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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 6 化妆舞会之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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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是百货公司与红砖大楼,人行道上挤满来往的人潮。警政署前停着一辆马车,一群身穿西装的大人纷纷下车迎接基甸。基甸一脸笑容,指着先前要布洛瓦警官帮忙拿过来的行李箱说了什么,然后就急忙搭上马车。

  在遥远上方的窗户往下俯视的维多利加,口中念念有词:

  “快逃”

  马车另一侧的门悄悄打开。

  “快逃,野兔!”

  首先是基甸,然后是摇晃一头黑发直到腰际、年约十七岁的娇小女孩,一声不响地从另一侧的门下车。就算被疾驶的汽车按喇叭、差点被出租马车撞到,两个人还是紧握彼此的手,在纷乱之中卖力奔跑。

  几名西装笔挺的男子正在和布洛瓦警官说些什么,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两人已经逃跑。

  但是

  在喇叭声与手风琴活泼音色的演奏之中,西装毕挺的男子总算回头看向马车,手指前方不知道在大叫什么

  男人各自迈开脚步奔跑,他们呼唤“基甸、基甸!”的声音,连在五楼窗户都听得见。他们口中呼唤的青年握紧妹妹苍白的手,穿过杂沓人群,有如脱兔般扬长而去。像是猎犬紧追在后的男子被出租马车挡住。不断奔跑的两人有如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人,妹妹漆黑长发不停摇晃,有如黎明时分的可怕梦境。转过街角的兄妹就此消失无踪。

  维多利加动了毫无表情的冰霜美貌,大声叫道:

  “逃吧,野兔!历史不断前进,暴风雨即将再度来袭,所以绝对、绝对不能被大人抓到!要为彼此而活!”

  ——同一个时间。

  苏瓦伦警政署的后门也发生另一场骚动。

  “不要!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安静一点呜哇!不要挣扎,接你的人来了,快往这边走”

  两名年轻刑警一个从背后架住双臂、另一个人抓着双脚,以搬行李的动作拖着那名自称不列颠大公妃的中年妇人。

  在走廊上听到争吵声的一弥走下楼梯,探头看向阴暗的后门,发现那里停着一辆黑色汽车。三名白衣男子开门下车,立刻传来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一弥这才知道他们是医生。

  这群下车的白衣男子从汽车行李箱里取出卷起的红地毯,熟练地从汽车车门铺到警政署后门。用力挣扎的不列颠大公妃发现到站在汽车旁边的三名白衣男子以及铺好的地毯,“啊!”叫了一声便不再挣扎。等到刑警放手,落地的不列颠大公妃整理散乱的头发,这才以充满威严的动作抬起下巴:

  “是来接我的吧。”

  三个人同时低头鞠躬:

  “不列颠大公妃,我们来迎接您了。请回到库雷罕多王国吧。”

  “所有的人民都在等待大公妃。”

  “大公当然也在等您。”

  以熟练的模样念出台词,隆重庄严地打开车门。大公妃抬高下巴,静静走在地毯上。年轻刑警对着一弥以受不了的语气窃窃私语:

  “真是吓了一跳。竟然有人询问警方,是不是保护不列颠大公妃”

  “那些人是”

  “医生。她经常从医院里逃走,自称是不列颠大公妃引起骚动,听说院方早就习惯来接她回去了。”

  另一名刑警也以略带哀伤的表情,目送搭上车的中年妇人。他的脸颊上还明显留着指甲抓过的痕迹。

  “听说她在战前是有名的舞台剧女演员,海妖大公妃正是她的拿手角色。她的独生子从军参加世界大战,直到战争结束都没有回来,所以就这样发疯了。虽然丈夫已经再婚,还是会为她支付豪华医院的费用。”

  以手擦掉脸颊上的血继续说道:

  “我也是以苏瓦尔军少年兵的身分从军,直到六年前才退役。虽然幸运平安归来,如果我战死,只怕我的母亲这么一想就觉得很难过。”

  车门关上,车窗缓缓打开,不列颠大公妃露出落落大方的微笑,朝着站在后门的一弥与刑警挥手。一弥在笑容里寻找她之所以疯狂的原因。大公妃好像很寂寞,而且真的很温柔现在又与昨夜在Old Masquerade号包厢里相识时一样沉稳,完全不像疯女人。

  (她真的疯了吗说不定是为了掩饰悲伤而演出疯狂的演技毕竟)

  汽车启动,一弥等人恭敬地低头送行。

  (毕竟〈孤儿〉在Old Masquerade号里哭泣时,〈大公妃〉对她非常温柔。就连〈樵夫〉也说她像自己的妈妈)

  汽车渐行渐远。

  (失去儿子的母亲,原本是有名的舞台女演员不列颠大公妃哀伤的海妖)

  就在此时,大门的方向传来“逃走了!”“基甸!”的叫声。一弥急忙看向那个方向。

  (对啊,我的母亲也在我出发远行时哭了。是啊,我的母亲也在寂寞哭泣)

  载着大公妃的汽车子缓缓转过街角,就此看不见。

  正当一弥打算走到大门看看状况时,〈死者〉被另一群刑警包围走出后门。身边围着五名身强体壮的刑警,看似放弃的他走得很安分。

  一旁身穿司机制服的年轻男子偏着头说道:

  “真没想到会是老板啊。我还以为老板早就被那家伙给杀了,来这里是为了确认被捕的同事长相。可是一进房间,却看到应该早就死了的老板就在这里,还以为是看到幽灵。”

  “你一定吓了一跳吧。我们也一直以为那具和汽车一起烧得焦黑的尸体,就是煤矿工杰森·尼尔本人。”

  “这么说来,那具焦黑的尸体是下落不明的司机啰?”

  “八成是吧。”

  “这么说来,是老板把那家伙给?”

  司机害怕地看向〈死者〉的脸。

  巨大的押送车驶近。〈死者〉煤矿王杰森·尼尔走进押送车里,突然回头看向一弥。

  没有映照任何东西的空虚眼眸。

  空洞迷惘有如真正死者的眼眸。

  一名刑警戳了一弥几下:

  “简直吓死人了!那个司机一到,才进入房间就大叫:‘老板!’〈死者〉竟然是应该早就死掉的煤矿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弥忍不住惊讶反问。维多利加说过的话“活人的身体里面是死者的灵魂,内在和外表完全不一样。”在胸中苏醒。

  刑警耸肩说道:

  “总之煤矿工杰森·尼尔打算伪装自己已死,把司机连同汽车一起烧掉,假装是自己的尸体。之后却在带着大把财产逃亡时,运气不佳地卷入其他的事件里。那几捆钞票就是他的所有财产。”

  “所有财产?”

  “没错,煤矿工其实已经濒临破产。毕竟电力的时代已经来临,拥有煤矿就不是那么赚钱。虽然他年纪轻轻就成为有钱人,登上英国经济界的最高峰——可惜美梦已经结束了。”

  一弥想起〈大公妃〉说的小道消息中,的确提到煤矿工濒临破产。押送车的门关上,往不列颠大公妃搭乘的汽车相反方向驶去。

  一弥呆站在原地目送车子远去,凉爽的秋风轻轻吹动一弥漆黑的浏海。

  (煤矿工假装已经死去,化身为另一个人逃亡,想要以另一个人的身分重新来过。的确就像是进入活人的身体,迈开脚步的〈死者〉——)

  有个小小的声音正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不管距离多远、声音多么微弱,那是一听到就能立刻分辨出来的低沉声音。是维多利加——一弥回过头。

  维多利加碎步走下楼梯,绿色塔夫塔绸洋装的郁金香裙摆梦幻鼓起,裙裾搭配黑色针织镶边蕾丝,轻声踩响尖锐银靴。一头金发有如奇珍异兽的秘密鬃毛般闪闪发光。

  (与活人调换身分的〈死者〉。隐身梦中世界的〈大公妃〉。寻找妹妹的〈樵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夜那场怪异的化妆舞会里面,大家所说的奇妙身世原来都是真的。除了遭到杀害的〈孤儿〉以外,大家都是)

  偏着头的维多利加看过来,一弥踩着石阶冲到维多利加的身边。维多利加等待一弥接近才以沙哑的声音满足说道:

  “基甸逃走了。”

  一边说还一边悠闲抽烟斗。

  “咦?这么说来,刚才的确听到有人喊着逃走了的声音。”

  “一言难尽,等回去的路上再为你说明。实在很麻烦,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说,但是久城一定会啰嗦问到我说明为止。没办法,不得不为了你将它语言化。”

  “嗯,好吧刚才〈大公妃〉和〈死者〉也各自被带走。详细的过程就等回去的路上再告诉你吧。”

  “唔。”

  走在警政署走廊上的一弥握着维多利加的手,对着刚好从大门回来的布洛瓦警官说声:

  “我们回学园了。”

  “啊”

  气喘呼呼的警官虽然“被逃走了”低声念念有词,却硬是摆出做作的姿势:

  “从查理斯·德·吉瑞车站出发的下午第一班列车应该快开了。如果赶得上那班车,傍晚就能回到圣玛格丽特学园。”

  “是啊。再见了。”

  “没能立下一件大功实在遗憾不过这次也没办法”

  布洛瓦警官不甘心地碎碎念个不停。

  维多利加哼了一声。

  走出警政署的红砖大楼,午后的大街上更是人来人往,撑着阳伞的贵妇、头戴缎帽的绅士、西装笔挺的商人匆忙往来。出租马车响着蹄声、汽车按响喇叭通过。除此之外街上还有骑马骑兵、演奏活泼歌曲的手风琴乐师,以及在路边乞讨零钱,浑身污垢的街童

  终于可以返回圣玛格丽特学园,一弥总算松了一口气,真不敢相信距离他带着行李独自冲出学园不过短短数目。当时还悲伤得不得了,想着会不会再也没有机会和维多利加见面。但是现在,一弥可以和他救出的维多利加一起搭上列车,回到村里

  一弥吹声口哨,拦下马车。

  维多利加发出感动的低吟。第一次一起外出时,维多利加也很惊讶吹口哨就能拦下马车,因此对一弥稍微另眼相待。虽然和最初的冒险相比,现在的维多利加也比较习惯外出

  是的,当时也是周末短暂的外出,却演变成在豪华客船〈QueenBerry号〉遇上一场危险的冒险。一弥和维多利加合力解决事件,一起回到圣玛格丽特学园。今天也是一弥按捺兴奋的心情,和维多利加一起搭上马车。

  “到查理斯·德·吉瑞车站!”

  一弥以流畅的法语告知目的地,车夫回声“知道了!”并且在点头之后扬鞭策马,马车一边摇晃一边往前奔驰。

  马车一路上和汽车交错而行,路旁可见的贵妇也分为挽着发髻、马甲束腰的美丽旧时代女性,以及摩登短发搭配流畅线条的连身洋装,采取新世纪装扮的女性。此外头戴缎帽、手拿拐杖的壮年绅士与穿着简单西装的年轻商人互不相让,碰碰撞撞擦身而过。

  科学与灵异、古老与崭新、怀旧主义与对新时代的憧憬,在这个喧闹的苏瓦伦街角交杂共存。距离世界各国互起冲突的可怕世界大战终于过了六年,伤痕依然沉重残留在人们心中的这个时代。各自受到伤害、不断回顾过去以及失去的东西,却也有对新时代的无尽憧憬,梦想着从未见过、但未来想必是光明美丽的这个时代。

  从马车的车窗可以看到过去与现在的这个国家,以及不远的未来世界。

  维多利加微微偏着小脸蛋,慵懒盯着戴在小巧浑圆手指上的紫色戒指。

  那是母亲送给她的宝贝戒指。

  对维多利加而言,母亲是过去,一弥是未来,两者都是重要到令她目眩的东西——胸口开个大洞、又热又冰、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

  靠在马车窗边的维多利加忍不住喃喃自语:

  “我们真是生在一个怪异的时代。”

  “嗯?”

  一弥微笑回问。

  “古老的东西和崭新的东西互相斗争,未来混沌不明。暴风雨虽然一度来到并且远离,却又预感不久之后即将到来的第二次暴风雨。是的,我可以闻到风的气味——暴风雨来临之前潮湿、带着烧焦味的风、混入硝烟的风。感受得到某种不受欢迎、可怕巨变的气息。”

  “嗯”

  一弥也以带点紧张的表情点头。

  维多利加懒洋洋地抽着烟斗,那个表情就和平常一样冷如冰霜,带着可称为傲慢、贵族特有的装模作样,可是碧绿有如深邃湖水的闪耀眼眸却有所动摇。

  “世界再度充满混沌,暴风雨会在不久之后再度来袭。在一番巨大的变化之后,世界将会重新拼凑吧?这是巨大的变化,将会变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到时候老旧消失的东西、灿烂夺目升华为传说的东西、成为新权威的国家、为了某些人的方便而遭到扭曲的历史——这些事一定会降临在一切事物上。”

  “身为灰狼的你这么说,那么一定是真的。”

  一弥以平静的声音说道:

  “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有值得信赖的朋友在身边就不用担心了。因为可以互相帮忙。”

  “唔、嗯”

  措手不及的维多利加只是眨动眼眸,默默不语。一弥看着她的表情,满脸笑容:

  “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

  “唔”

  维多利加依旧毫无表情,但却用力点头:

  “没错。我们绝对不会分开!”

  两人互相注视对方,一弥露出微笑。保持一贯表情的维多利加也鼓起脸颊。

  两人乘坐的马车摇晃驰过苏瓦伦的喧嚣,终于抵达查理斯·德·吉瑞车站,车站里又是吵闹不堪。红制服脚夫忙碌地跑来跑去,旅客、贵妇与他们的小孩、冰淇淋小贩,还有站务员都显得脚步匆忙。一弥害怕和维多利加走散,用力紧握她的手走进车站。

  前往圣玛格丽特学园所在村子的快车似乎随时都会发车,“就是那个!”一弥指着月台,“唔。”维多利加也点头表示了解。

  停下脚步,互相凝视对方的脸。

  一弥的脸上浮现沉稳的微笑,低声喃喃说道:

  “我、我们在那个时候约好要一起回去”

  回想起从Old Masquerade号的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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