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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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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但只做了三个月就退出来了。芬芳的解释是每个月三四千块钱;无法让她满足。

  其后她代理了法国一个名叫“丑妞”的化妆品;这种化妆品主要在美容院里推广;
和以往做市场不太一样。“丑妞”做了一段时间;芬芳又放弃了。因为“丑妞”这个
品牌最好的产品是童装;而不是化妆品。

  祸不单行;这一年的冬天;芬芳大姐出车祸摔伤了腰。

  芬芳把手里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专心处理大姐养伤、评残等诸多事宜。她回家
呆了一段时间;回来后问我记不记得高中时候的校友力东。

  力东这个名字我是记得的;知道他是美术生;但长什么样儿我却没印象了。当时
他们美术生干什么事情都拉帮结伙的;我只知道在这些人当中;力东的专业是很出色
的。

  芬芳的语气里没有说出来的东西引起我的兴趣;我问她和力东之间是不是有一些
什么了?她笑了;承认他们正在交往。但力东毕业后一直在北京发展;他们天各一方的;
每天晚上靠热线电话谈情说爱呢。

  我说不如去北京专心谈场恋爱吧;换换环境;看看书充充电;在你下一个机会来临
之间做些准备不是很好吗?再说像力东这样的男人也是值得争取的;光靠电话终究有
些不踏实吧。

  芬芳很用心地发展她与力东的关系;与老孟不同;她面对力东是有紧张感的。她
真的去了北京;过了一段闲散的日子。每个月芬芳都要回来一趟;处理“雅芳”方面
的事务和一些其他琐事。朋友们见面的机会少了一些;但感觉上;她并未走得太远。
芬芳在这段时间读了一些书;她对销售方面的兴趣仍然不减;有一次她对我谈起美国
的一个牌子;希望将来能有机会进入到那样的大公司里锻炼锻炼。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芬芳大姐的身体慢慢地有所恢复;养病的同时也能帮她做一
点事情了。就好像是命运对芬芳不断地进行考验似的;“雅芳”那边又出了问题;朝
阳的账目不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芬芳以前闲聊时也跟我说起过;几次都说等到她
大姐的身体基本恢复后;她就让她大姐和朝阳对账。但这天真的来到时;却为时已晚
了。

  朝阳在毁掉了账本后;卷带着一万多块钱现金回老家去了。

  芬芳和我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一直在谴责自己。这毕竟不是第一次了;李宇的前
车之鉴教训还不够惨重吗?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担心事情并不单纯;也许里面有一些我所不能了解的微
妙;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认同朝阳这种卷款一走了之的方式。芬芳这一次也像上一次
那样回去见了朝阳一面;她向朝阳父亲讲了朝阳的所作所为;但收效甚微;朝阳已经先
给了他们更有力的解释。

  芬芳说她彻底伤心了。

  我说人是会变化的;李宇也好;朝阳也好。不管你给她们的收入如何;当她面对你
能挣到更多的钱时;产生不平衡心理是必然的。

  这一次芬芳让她的大姐夫接管了“雅芳”方面的事务;经历了两次震荡;加上
“雅芳”方面经营方式的转换;芬芳离彻底脱离“雅芳”的日子也不远了。

  芬芳专心地为她大姐跑了一段时间评残的事情;评残结束后;她又回到北京呆了
一段时间。

  我们中断了联络;有一天我在电信局办事;竟然与芬芳不期而遇了。她看上去很
有精神;头发剪得短短的;穿着打扮是典型的白领。

  芬芳满脸喜色;对我说刚刚换了一个手机号码。我说换号码干嘛?不打算回北京
了?她说暂时不回去了;有事情要做。她拉着我陪她去银行里存钱;一边走一边给我讲
她要在东北地区为一家名叫“丝昂”的化妆品做代理的事情。我说到处都是化妆品;
能做得起来吗?现在已经不是“雅芳”时代了。芬芳很有信心地说;没问题。你知道
我一向是最擅长做销售的。我说你有劳碌的瘾啊?在北京过谈情说爱的日子不好吗?
芬芳像小女孩儿一样笑了;她说没办法;闲起来更难受。我问她和力东相处的怎么样;
她说很好。他们每天晚上在网上聊天。我说你们还真是紧跟时代步伐。芬芳笑着说
长途电话费太贵了。

  我们走进银行;芬芳从包里掏出几沓人民币;差不多三四万的样子;存进银行里做
备用金。我说你总是这么信心十足;真服了你。芬芳点点头说;我一想到要做事情;就
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芬芳带着她大姐开始了新一轮的创业。我们不常见面;但我知道她创业的方式与
当年做“雅芳”时;手法大同小异。她很多时间都在外地;忙于建立分店;偶而我们约
到一起吃顿饭;每次吃饭;她都有好消息通告我:产品如何如何过硬;市场如何如何正
在打开局面;公司对她的业绩如何如何满意等等。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我笑着问
她:你是喜欢做销售的吧?赚不赚钱倒在其次。想起销售;我的脑子里就像有很多轮
子在飞快地旋转。芬芳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在太阳穴附近画圈圈;不过;我也很想赚
钱;赚很多钱。

  有几次我到公司去找芬芳;看着公司里的员工们做销售。她们轮番到大街上挑选
年龄适合的女人介绍产品;如果她表现出了对产品有兴趣;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被她
们及时捕捉到;销售员会想尽办法把她请进专卖店来;给她做免费的护肤。她们在为
顾客做护肤的同时;好言好语地介绍产品。如果顾客对她们介绍的产品不打算购买的
话;她们的护肤就会无休无止地做下去;所以落到她们手底下的人难免都会最终做出
妥协;哪怕只是为了能离开这里也会掏钱买上一两件东西。

  我跟芬芳说;你们的销售手段太吓人了吧?哪里是促销;分明是绑架嘛。芬芳笑着
说;她们的方式是不太好;我会提醒她们的;但是我们的产品确实很好;是很过得硬的。
最近我们刚刚推出了一款夜用保养霜;产品拿到撒哈拉沙漠里做过实验;傍晚时分放
到沙漠里;清晨去看时;产品表面凝聚了一层水珠儿。芬芳的手在我的眼前比划了一
下;这款保养霜能把空气里的水分抓过来。

  我有理由相信芬芳的业绩做得很出色;公司很快就把她个人最初垫付的资金抽出
来还给她了;现在;全部的资金都有总公司方面出;他们对东北市场寄予厚望。芬芳每
天下班后比员工们晚两上小时离开;她和总公司方面相熟悉的同事打打电话;沟通感
情。公司的人际关系很复杂;像东北这么山高水远的地方;光靠每个月一次的例会;交
流得不够。一旦有风吹草动;就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芬芳的愿望是将来有机会调入北
京;那是一个更广阔的市场;而且能和力东在一起。



  
                               第七章

  每个月芬芳把四天假期攒到一起;飞去北京与力东相聚。他们的这场恋爱从一开
始就来得格外昂贵;但这种浪漫也很让人羡慕。力东偶而也会过来;有一次芬芳突然
打电话给我;让力东跟我说话。

  原来是有人请力东为杂志做设计;他问我收费的情况。我们聊了几句;我极力想
从他的声音里想象出他的形象;但不成;一想就是一大堆美术生忽啦啦来去的样子。
力东讲话时和芬芳一样;语气温和;很有礼貌。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芬芳有一天中午找我一起吃饭。她刚从北京回来;穿职业装;
很白领的样子。她想跟我了解刊物发行的情况。起因也仍然是力东为杂志搞设计引
起的。那家杂志社与力东所工作的公司在同一个写字楼里;芬芳白天去公司陪着力东;
力东作设计时;她与杂志社的主编闲聊了几句;得知他们在东北还没有太好的发行网
络;芬芳便想往这方面做一下试试。我说你怎么做得了呢?现在的工作已经忙得团团
转了吧?她说要从一家很熟的广告公司里选两个人跑市场;她只在宏观上调控一下。
我说别忘了李宇和朝阳的前车之鉴啊。她说不会的;她会想办法控制的。我说看你文
文静静的;怎么野心那么大?听了我的话;芬芳露出惯常的笑容;温柔而调皮。

  没过几天我办事时经过芬芳的公司;上楼去看了看她。她每个休息日都像正常上
班一样呆在公司里;没有工作就抽空补习外语。我们只聊了几句就被人打断了;是两
个看上去很朴实的女孩子。我告辞出门时;芬芳低声说了一句;她们就是我从广告公
司里选出来的发行人员。我问她;已经定下来了吗?芬芳说差不多了。

  等电梯时我想;也许哪一天芬芳会指着一个几十层的写字楼告诉我;这楼是属于
她的。

  有一天晚上芬芳打电话来;说想给她大姐买个按揭的房子。如果说芬芳还能依赖
谁的话;我想就是她的大姐了。我建议她买有房产证的旧房;以她大姐目前的经济状
况;每月近两千块钱的按揭;压力太大了。芬芳笑笑说;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她接着
问;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我说一个多月了吧?她说改天见个面吧;秋天转眼就过去了;
现在已经初冬了。我说再见面时我们吃火锅好了。

  两天以后;我在夜里接到芬芳大姐的电话;她问我认不认识脑外科医生?我说找兰
淇呀;她老公不正是脑外科的医生嘛。我把兰淇电话号码给了她;她说谢谢。我说谢
什么。收线后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从我们认识的那天起;芬芳就是一副乐于助人的形象;她像个蜘蛛一样罗织了一
张网;随时准备把陷入困境的朋友打捞出来。



  
                                第八章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兰淇的电话;约我去医院。我说好端端的去医院干吗?她很奇
怪地问我;芬芳把头摔破了你不知道吗?我想起昨夜的电话;我说难道是芬芳摔了头吗?
兰淇说可不就是她嘛;昨天夜里芬芳大姐打电话给我;说到一半就哭了。偏偏长江昨
天值夜班;他这人就是这样儿;有事儿时从来指望不上。我说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我们约在医院门口见面;除了兰淇长江;姚那也来了。姚那早几年就下来做了医
药代表;和医院里的人熟络得很。我们往神经外科进时被拦住了;姚那笑嘻嘻地说了
两个医生的名字;说我们是来找他们谈事情的;把门的人上下看了看我们;放我们进去
了。

  神经外科的走廊乱成一团。一个男人躺在担架上;人事不省的样子。兰淇和姚那
让我等着;转眼就不见了;最先进去的长江也没影儿了。我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不知该
往哪间病房走。两个护士来到担架旁;给那个男人剃头;估计是要上手术台了。家属
们围在身边;走路的人得擦着他们后背才能过去。

  我觉得有点儿头晕;医院里的混浊不清的气味儿让我恶心。长江突然又出现了;
他把我拉到窗口;虽然是冬天了;可有个小窗子还开着。他说我脸色很难看。

  冷风吹得我清爽了一些;但仍旧很不舒服。兰淇和姚那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朝我
们走过来。我问芬芳在哪个病房。兰淇说了一个名字;我没听懂。她就向我解释;是
危重病房。没等我追问;她自己先说道;芬芳怎么会进危重病房呢?不就是摔了一下吗?

  我们刚走进病房;芬芳大姐就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天啊;芬芳如果有个三长
两短;我可怎么办啊?!芬芳大姐在我怀里哭泣着说。我往病床上看;芬芳躺在上面;七
八种仪器的管子加在她身上。她甚至连呼吸也没有了;嘴里插着一个呼吸器;胸部的
一起一伏全靠着它。

  医生已经下病危通知了;让我们准备后事。我说我该怎么办啊?没有芬芳我还能
活吗?芬芳大姐说道;她的身体异常紧张;似乎随时能抽搐起来。

  兰淇抽出给芬芳的片子;拉着长江出去了。姚那也出去找熟悉的医生打听情况。
值班医生把芬芳大姐叫走了;一时之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是芬芳没错儿;但又分明不是她。在印象里我好像连芬芳感冒的样子都没见过似的;
在朋友面前;她连疲倦的神态都很少流露。

  前一天晚上;芬芳跟她的几个同学一起吃饭;那是一家很有名的火锅店;他们喝酒
喝到12点钟;芬芳和另外一个男生是最后走出来的;当时服务员不在;他们沿着走廊的
另一个方向、顺着为员工们提供的楼梯走下去了;下楼时经过一个三米高的平台;没
有灯光照明;也没有人为他们指路;两个人一起踏空了。芬芳的同学只擦破了点儿皮;
而芬芳当时就失去了知觉。半个小时后她被送到就近的医院;她的一个瞳孔已经放大
了;医生先给她插上了呼吸机和氧气机;然后才上台手术。芬芳受伤的部位是脑干;是
神经外科的手术禁区。

  芬芳大姐回来了;拉着我的手说;昨天下午我在专卖店里呢;芬芳忽然来看我;她
说晚上要和同学一起吃饭。我说那就去吧;早点儿回来。她说好;临出门前;她扭回头
来看我;冲我笑笑。店里关门后我回到家;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以前;芬芳整天飞来飞
去的;留我一个人在家里;我从来没有觉得家里空;但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
空得不行。我给她打电话;可她的移动电话欠费停机了。我只能等。越等越心慌;后
来;下半夜一点多了;终于等来芬芳同学的电话;他们说芬芳摔了一下;现在在医院里。
我赶到医院;他们对我说对不起;我往走廊上一看;天啊;我当时就昏过去了。芬芳大
姐紧咬着嘴唇;身子哆嗦着。我抱住了她;她随时都能再晕倒。

  我看着血压计上的数字;芬芳高压才二、三十;我对那些数字变得没感觉了;它们
和芬芳完全没有关系似的。芬芳公司里的主管在旁边听到芬芳大姐的话;她也说;昨
天夜里我心烦得要命;完全没有理由地心烦;想发脾气;想砸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
这样;根本没有人、也没有什么事情惹着了我呀。后来我接到了电话;听说芬芳出事
了。

  你们别说这种话了好吗?我对她们两个说。我觉得她们所说的这些话比血压计
上面的数字;比插在芬芳嘴里的呼吸机更让我害怕。

  兰淇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到走廊里去。长江和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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