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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5年中国盛衰之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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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忘战必危一 大将未死敌手
  自天宝十四年(755年)八月以来,安禄山屡飨士卒,厉兵秣马,准备起兵叛唐。但安禄山起兵一事,事先极为隐秘,只有孔目官、太仆丞严庄,掌书记、屯田员外郎高尚,蕃将阿史那承庆以及安庆绪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刚好这时候有奏事官自京师长安回到范阳,安禄山便假造了一封皇帝的敕书,召集部下将领,将敕书拿给大家看,说:“有皇上密旨,令我率兵入朝讨杨国忠,请大家立即跟随我进兵。”众将领惊愕异常,觉得无法相信,但却没有人敢有异言。安禄山便命范阳节度副使贾循留守范阳,平卢(今辽宁朝阳)节度副使吕知海留守平卢,别将高秀岩留守大同(今山西朔县),其他各将领均要率军连夜出发。

  正式出兵前,安禄山还特地搞了个仪式,以讨杨国忠为名阅兵誓众,又专程到范阳城北去向他祖父和父亲的坟墓辞别。苏县的耆老寿星李克劝谏安禄山,认为出兵无名必定要失败。安禄山为了收取人望,就派人回答李克说:“如果有利于国家,专断也是可以的。利于主上,安宁家邦,正在今日,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表示打着“奉诏”的名义。但老百姓却私下议论说:“一百岁的老太公都没有看见过范阳的兵马向南走的。”人们开始恐惧担忧。事见唐人姚汝能所著《安禄山事迹》。

  事前,安禄山派将军何千年、高邈率奚骑20余人,谎称要向朝廷献捷,乘驿车到太原。太原副留守杨光翙出城迎接,何千年等趁机劫持劫杨光翙而去。太原守军这才知道,安禄山真的反了。然而,当太原向朝廷飞报杨光翙为安禄山所俘获,玄宗还怀疑这是敌视安禄山的人故意捏造出来的诽谤之言,还不相信真有其事。

  杨光翙被押到安禄山面前,安禄山当众数落他的罪状,责骂他依附杨国忠,然后斩杀了他。杨光翙稀里糊涂的死表明了安禄山与大唐势不两立的决心。这一天是天宝十四年(755年)十一月九日,阴风凄惨,传闻观看的人都感到心寒。

  之后,安禄山大举挥师南下。“部骑精锐,烟尘千里,鼓噪震地。时海内久承平,百姓累世不识兵革,猝闻范阳兵起,远近震骇。河北皆禄山统内,所过州县望风瓦解,守令或开门出迎,或弃城窜匿,或为所擒戳,无敢拒之者”(《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七》)。从贞观年间打败东突厥以后,中原100余年没有战争,现在突然见安禄山叛军气势汹汹过境,沿途百姓都惊恐万分。各个州郡打开武器库应战,却发现大部器械已腐朽败坏,不能使用,唐军士卒不得不手持棍棒参战。这就是史书中所讲的“所谓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安禄山部下均是唐军精锐,能征善战,郡县守军远不及叛军那样训练有素。既然无力抵挡,各郡县便都纷纷打开城门,延纳敌人。有些地方官吏逃走,有些被叛军俘获杀害,有些自杀在路旁,投降的也不可胜计。河北地区本来就是安禄山统辖范围,因此叛军所到郡县,唐朝军队没有组织任何有效的抵御,几乎是望风瓦解。

  而还在华清宫的玄宗确认安禄山真的谋反后,惊疑不定,他相信了杨国忠说的“反者只是安禄山本人,所部将士并不愿意随其叛,过不几天,就会败灭”,只派特进毕思琛至东京(今河南洛阳),金吾将军程千里至河东(今山西中部北部地区),各募兵数万,随团练兵拒叛军。

  刚好这时安西(今新疆库车)节度使封常清入见,封常清是一员名震西北边陲、久经战场的猛将。玄宗如同看见了救兵的稻草,立即向他问讨叛方略。此时,朝中一片混乱,人心浮动,连玄宗也失去了往日的天子气度,格外惶恐不安。封常清为了安慰玄宗,便夸口说:“现禄山领凶徒十万,径犯中原,太平斯久,人不知战。然事有逆顺,势有奇变,臣请走马赴东京(指洛阳),开府库,募骁勇,挑马箠渡河,计日取逆胡之首悬于阙下。”(《旧唐书·卷一百零四·封常清传》)

  玄宗听了非常高兴,立即任命封常清为范阳、平卢节度使。封常清所言固然有大话的成分,但却在当时的形势下安稳了人心,鼓舞了士气。封常清久任边将,深知士气对战争的作用。然而,皇帝更关心的是战果,这安抚人心的大话就为封常清后来悲惨的结局埋下隐患。

  封常清即日辞行,乘驿马日夜兼程赶赴洛阳,开府库取出兵器,招募新兵,准备迎击叛军。10日之内,封常清设法召募到军兵6万。但这6万人,并非精兵强将,全是市井百姓,不习兵事,所以战斗力相当弱。要以这样一批乌合之众去抗击安禄山的十几万骁勇之众,还想“拨马渡河,决取逆胡首级”,谈何容易?封常清久经沙场,不会不明白敌强我弱的局面,在这样的局势下,只能采取守势。为此,封常清下令拆毁洛阳北面的黄河要津河阳桥(在今河南孟州西南),以加强洛阳城的防御,阻止叛军从北面进攻洛阳。然后进军虎牢(今河南荣阳汜水镇西)。

  [封常清,蒲州猗氏人。他外祖父因犯罪被流放到安西(治龟兹,今新疆库车)充军,担任胡城(今哈萨克斯坦奇姆肯特东)南门的守军。封常清少年时与外祖父生活在一起。外祖父喜读诗书,常在城门楼上教他读书。在外祖父的指导下,封常清“多所历览”。外祖父死后,封常清年纪尚幼,无所依靠,从此过着清贫的生活。他身体瘦小,眼睛有点斜,而且跛足。当时高丽人高仙芝为都知兵马使。高仙芝姿容俊美,善于骑射,骁勇果敢。每次出军时,派头声势搞得很大,身边的随从就有30多人,而且个个衣服光鲜,十分引人注目。封常清颇为羡慕,也想成为高仙芝的随从,便慷慨激昂地向高仙芝投书一封,毛遂自荐。高仙芝嫌他相貌丑陋,拒绝了他。封常清就每天在高仙芝的军府门口等候他出入,数十天都不离开,高仙芝没有办法,只好把他留下。适逢奚部落反叛,安西四镇节度使夫蒙灵詧派高仙芝率兵出击,大获全胜。封常清在帐中私下写好捷报,捷书中详细地陈述了他们如何“次舍井泉,遇贼形势,克获谋略”,文书中所写正是高仙芝所要说的。由此,“仙芝大骇异之”。从此,军府中的人都对封常清另眼相看。封常清有才学,办事果断,而且治军极严。高仙芝被任命为节度使后,即任命封常清为节度判官。每逢高仙芝出战征讨,总是命封常清为留后。高仙芝奶妈的儿子郑德诠为郎将,高仙芝待他如亲兄弟,使他掌管自己的家事,而且在军中颇有威权。郑德诠却不大看得起封常清。封常清有一次出门,郑德诠“自后走马突之而过”(《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六》),显然是有意如此。封常清派人把郑德诠召来,并让人把各道门关死,不许人进来。封常清对郑德诠说道:“我本出身低微,这是你所知道的。现在高中丞任命我为留后,你怎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凌辱我呢!”并喝斥他说:“我要立刻把你打死,以严肃军纪。”郑德诠来不及辩解,便被杖刑。高仙芝的妻子和奶妈在门外号啕大哭,想要救郑德诠。封常清却坚决不让人开门。郑德诠因此被杖死。高仙芝知道后非常惊讶,看到郑德诠的尸体,只吃惊地问了一句:“已死邪?”好像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之后,高仙芝见到封常清时,根本不提这件事,封常清也不主动谢罪,好像就没有发生过此事一样。从此以后,军中士卒都十分畏惧封常清。]

  直到这个时候,大唐才开始了正式的调度,以应对叛军的挑战。玄宗先批准了杨国忠的建议:斩安禄山之子安庆宗,赐荣义郡主自尽。荣义郡主奉旨下嫁给安庆宗还不到半年时间,又奉旨意自尽。这个可怜的宗室女子死得枉然。在历史的棋局中,她从始至终只是一颗受人摆布的棋子,无力左右自己的命运。

  接着,玄宗召朔方节度使安思顺为户部尚书;提拔朔方兵马使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任命右羽林大将军王承业为太原尹;特派卫尉卿张介然为新开置的河南节度使,统领陈留一带十三郡;任命程千里为潞州长史;所有郡县,凡是贼兵必经之处,都设置防御使;另外,又以荣王李琬(玄宗第六子)为元帅,右金吾大将军高仙芝为副元帅,新成立“天武军”;由高仙芝领兵5万,往屯陕州。

  此时,朝廷为了平叛,开始在内地(主要是叛军南下的必经之地)也设置节度使。结果就是,各地节度使甚至职位稍低的观察使乘机扩大势力,逐渐形成藩镇林立的局面。之后一些强藩,如河北、山东等镇节度使,拥兵自大,父死子袭,演变成割据势力。内地节度使也程度不同的与朝廷保持着离心状态。唐末农民战争爆发后,节度使势力进一步膨胀,唐朝廷对藩镇的控制力也丧失殆尽。各藩镇争战不已,兼并频仍,遂演成北方五个朝代更迭、南方九国(北汉在北方)政权纷立的分裂割据局面。一直到北宋初,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节度使才失去实权,成为荣誉之职。

  玄宗还不放心,生怕大将再起异心,专门派宦官边令诚作为监军。宦官监军的历史自此而开。

  这里要特别提一下安思顺,他因为事先反复上奏说安禄山将要谋反,所以虽然为安禄山族弟,这次没有受到牵连。但玄宗还是不放心,削去了他的节度使兵权,改任户部尚书。安思顺以为这下该高枕无忧了,哪知道大对头哥舒翰尚在一旁虎视眈眈。后哥舒翰驻守潼关,主掌天下兵权,就肆意报怨,诬告安思顺与安禄山暗中串通,还让人伪造了他们互通的来往文书,故意扔在关门外。然后抓了安思顺,献给朝廷。玄宗也不问青红皂白,安思顺和他的弟弟太仆卿安元贞一并被杀。

  叛军一路上可谓所向披靡,势不可挡,在很短的时间内,几乎兵不血刃地横扫蹂躏了整个河北地区。十二月初二,安禄山叛军进至河南灵昌郡(今河南滑县西南)黄河北岸,时值隆冬,天寒地冻,黄河水浅,为了迅速渡过黄河,叛军用长绳系结破船、草木等横于黄河之上,一夜寒风冰冻后,结如同一座浮桥。借助这座浮桥,叛军轻而易举地踏冰越过黄河天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偷袭了灵昌郡。至此,安禄山叛军进入了河南道境内,进逼重要关隘陈留郡(今河南开封)。

  刚升任河南节度使的张介然前脚刚进陈留,后脚就被安禄山大军包围,闻叛军已至,遂匆忙率兵登城,坚守要害之处。然而,陈留守城士兵大都是临时招募,这些人不但从未上过沙场,就连刀剑都没好好摸过,一听到叛军震天动地的号角鼓噪之声,顿时吓得胆战心惊,全身发抖,连盔甲也无法穿上。等到叛军一攻城,守军立刻土崩瓦解。陈留太守郭纳见叛军声势浩大,难以与其抗衡,竟出城投降,张介然被俘。

  此时,安禄山得到来自长安的消息,得知儿子安庆宗被唐朝所杀后,为痛失爱子而捶胸顿足,恸哭不已。为泄私恨,他竟把张介然和陈留降将、降卒上万名全部残忍杀死,血流成河。陈留太守郭纳也未能幸免。陈留为运河的重要港口。它的失守,直接导致唐朝廷的南方供应线被切断。

  十二月初八,叛军到达荥阳(今河南荥阳),荥阳太守崔无诐领兵拒守。然而,叛军鼓角之声一响,守城唐军见识到叛军声势,吓得纷纷从城头上跌落下来,即所谓“众闻鼓声,自坠如雨”,无人敢战。荥阳因此沦陷,太守崔无诐被俘,为安禄山杀害。

  荥阳为洛阳的东面门户,荥阳失守,洛阳门户洞开,危在旦夕。安禄山率军进入河南道以来,屡战屡胜,军心大振,气焰更加嚣张。所以在攻下荥阳之后未及休整,安禄山留其部将武令珣守荥阳,命田承嗣、安忠志、张孝忠为前锋,径直进袭洛阳。

  当时负责保卫洛阳的唐军主帅正是封常清。封常清因为部下都是新招募的白徒新兵,没有战斗力,便将部队屯于武牢(今河南荥阳汜水镇),以拒叛军。封常清先率骁骑出战,杀数百人。不久,叛军主力赶到。封常清虽然足智多谋,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但所率皆为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而叛军却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劲旅,史称“禄山精兵,天下莫及”。尤其是田承嗣、安忠志所率的前锋部队,多是骁勇善战的精锐骑兵。而叛军通常一上阵就首先用骑兵冲锋,唐军刚刚列好阵势,就被叛军铁骑冲垮。叛军横冲直撞,势如破竹,唐军大败。封常清收拾残部,拒战于洛阳城东的葵园,又遭惨败。封常清再收兵与叛军战于洛阳上东门内,又受重创。

  十二月十二日,叛军攻陷东都洛阳。安禄山纵兵鼓噪,叛军自四门入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封常清且战且退,率残部与叛军在洛阳城内展开惨烈巷战,先血战于都亭驿,大败。退守宣仁门,又败。最后,封常清只好忍痛率领败兵推倒禁苑的西墙向西撤走。为了防止叛军追击,于途中“伐大木塞道以殿”。

  这样,东都洛阳便落入安禄山之手。河南尹达奚珣,曾经在几个月前上书提醒玄宗,怀疑安禄山献马一事有异谋,然而叛军一到,便立即投降了安禄山。可谓是典型的“识时务者”。

  然而,并非每个官员都如同达奚珣。东京留守李憕对御史中丞卢奕说:“我们都受朝廷恩惠,虽力不从心,但应为国战死!”卢奕亦点头称是,表示愿与李憕共赴国难。之后,李憕收拾残兵数百,准备与叛军决以死战。然而,还未交战,早已被叛军吓得胆战心惊的士兵就各自逃命,四散而去。李憕便穿好朝服,独自平静地端坐于府台公堂之上。卢奕安排妻子怀揣着官印,从小道逃往长安,自己则正襟危坐在御史台中。其属吏早已影踪皆无。李憕、卢奕及采访判官蒋清3人被叛军捉住。卢奕见到安禄山,骂声不绝,,还对叛军说:“凡为人者当知事有顺逆,我虽死但不失臣节,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安禄山勃然大怒,当即命人把3人残酷地杀害,并枭首示众。

  当时朝野上下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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