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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i+ii-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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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索一会:“那么,受益人便不要写我的名字,我帮你供款就是。”
    May讶异,大概我的话吓怕了她:“陈先生,你不会是在跟我暗示什么吧?”
    “不不!”我摆手摇头,“我没任何企图。”
    她蹙起眉头看我:“这不可能。”
    我一时说不出话,的确,我对她是有企图的:“我没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只是,我希望能够与你……,怎么说呢,我希望可以再见到你。”
    May垂下头,用双手转动着瓶子,眼盯着瓶子:“你是黑社会,是吗?”
    我既感到委屈,又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自惭形秽。良久,我从口袋掏出二百元,说了句:“对不起,我先走”,径自站起,正欲离开。
    May把我叫停:“我的爸爸当年也是个黑社会,但他对我和妈妈都很好……我们交个朋友吧。”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
    表面上,May是个职业女性,性格独立,实质上,她极为缺乏安全感,May是双鱼座的。
    她的父亲在她十八岁那年去世,病死,与江湖仇杀无关。她与母亲相依为命,渴望我能与伯母融洽相处,这对我来说也不错,家的感觉,我也久违了。
    May的母亲很喜欢我,寂寞的她希望我和May经常陪着她,渐渐地,我们独处的机会少,三人行的时间越来越多。
    一九九三年底,我在警告期间再度伤人,裁决那天May来旁听,结果我被判监二十日。我一边走入监狱,一边想到May在听判时的失落神情,我对自己深感厌恶,在庭上那刻,我多么想冲口而出,向着May大喊:“我不是阶下囚,我—是—警—察!”我想得失魂落魄,突然傻强率众向我围拢,我在心里说来得正好,结果我把郁闷都发泄到傻强身上。    
    我明明是个警察,却被所有人误解,被所有人看不起,出狱后我的脾气并没收敛,伤人的次数愈来愈频繁,再入狱的次数自然也增加,渐渐地,May不再到法庭听审了,伯母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冷漠。
    我开始有自残倾向,在万籁俱寂的失眠夜,我想得头痛欲裂,我索性把头用力撞墙,撞得头破血流,这已发生过不止一次。    
    我的情绪失控令May逐渐对我心生恐惧,终于在一年多后,发生的一件事令我与May走上分手之路。
    那是一九九五年六月某天的下午,当时我还是三叔的手下,倪永孝与两个泰国卖家到了韩琛的卡拉OK的士高,正在贵宾房中倾谈生意,我、罗鸡、傻强等在大厅中候着,我的手提电话响起,是May找我。
    “我想见你。”May劈头第一句便说。
    “现在?我在忙,不如……”
    “不,我现在就要见你,我有事跟你商量。”May的声音有点喘急。
    我紧张起来:“不会是BB出了事吧?”没错,May有了我的骨肉,怀孕两个多月,得知这喜讯,我不安的情绪平伏了不少。
    “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May坚决地说。
    十五分钟后,May到达,我与她进了厨房,她直接说出重点:“昨天我把BB打掉了。”
    我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去堕胎,我们的孩子没有了。”May的眼睛变得通红。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懂得瞪着她,良久,我问:“为什么?”
    May咬一咬牙,装作平静地说:“因为我无法与你继续。”说罢她的泪水无声地淌下。
    我再难以控制自己,撕心的痛楚令我发狂咆哮,将身旁一箱箱啤酒推倒落地,May慌张地瑟缩一角,抽泣起来,我怒目瞪着她,傻强闻声赶至,挡在我面前。
    “喂喂,冷静点,有事好说,慢慢来……”
    “她把孩子打掉!”我指着May喝道。
    “没什么呀,没了便再生一个,还用说……不……”傻强语无伦次。
    蹲在傻强身后的May也按捺不住,高声抱怨:“与你一起四年,到警局保释了你十几次,与妈妈喝茶,一个电话你就走,走去杀人!”May泣不成声,镇定过来,坚定地说,“我不要BB受罪,我不想他长大后像你这样!阿仁,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以为我可以……原来我不能,我好辛苦,你明白吗?”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冷冷地说,“我们分手吧。”
    李心儿终于听到陈永仁发出细细的打鼾声,她松一口气,把计算机鼠标的浮标移到“接龙游戏”的图标上,按了两下。
    半句钟后,桌上的计时闹钟响起,李心儿迅速把它按停,心想不如给眼前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多睡一会儿。
    陈永仁多希望自己可以像别人一样,每次在睡醒前都可以赖赖床,然而他没有这种权利,他是个失眠者,既难入睡,却又容易睡醒,一丁点的声响,就足以叫他醒过来。
    他看一眼腕表,喝半杯清水,坐起身,伸展双臂,扭一下颈,望向李心儿:“你这张卧椅真的顶刮刮!”说罢站起走向她。
    李心儿没有望他,继续凝视计算机荧幕:“你应该买一张回家,那便不用特意来这里睡。”
    “不,你这里舒服点,别那么小器!”陈永仁在李心儿的对面坐下,“这四个来月,若非我每星期上来睡一睡,那你又没时间打计算机游戏啦!”
    李心儿向他抿嘴一笑:“是五个月!还有一个月你的强制性治疗就完毕,到时你可以回家睡个够。”
    “五个月了吗?但是……我好像没什么进展啊。”他装出一脸疑惑,“不如你写个报告,延长治疗期……呀!说起来,这阵子我经常感到头有点裂,不知我是否精神分裂呢?”
    李心儿没好气:“这叫做头痛,我给你开一点 Panadol。”
    陈永仁苦笑一下:“唉……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但又不好意思……”他窥视一眼李心儿,“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李心儿定眼望他,他继续说:“就是……你觉得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她低下头写药方:“我根本不清楚你是什么人。”
    陈永仁静了一静:“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罢俯身向前,神秘兮兮地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陈永仁凝视李心儿,直至她肯抬头望他,他轻声说:“其实我是警察。”
    这句话,不知在陈永仁心中反复过多少遍,这句话,他不知有多少次说到嘴边,但终究没勇气在May面前说出口。对着李心儿,他终于把心声吐露,原因……一来李心儿不是他的什么人,二来,眼前的女人,有一副既倔强而又关怀的脸孔。
    听罢陈永仁的话,在李心儿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眼珠子跳动了两下,然而她很快便明白这只是个笑话,一句出自一个流氓口中的逗笑说话,她轻佻地说:“我—— 也是。”
    陈永仁扬一下眉,指了指她,两人相视而笑,李心儿先开腔:“下星期继续吧,除了做梦自己是警察外,也把其他做过的梦记下来,告诉我。”
    陈永仁定眼望她,站起来,把皮衣穿上,嬉皮笑脸地说:“记得,梦见你嘛!”
    李心儿不理会他,递上药方:“下星期见啦。”    
    陈永仁接过,一看:“真的只是Panadol?”
    李心儿只笑不语,把视线移到计算机荧幕上,眼神隐隐透着忐忑。
    陈永仁俯视她,跟她说再见,依依不舍地回望她一眼。    
    确定陈永仁离去后,李心儿轻轻吁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
    每次与这个男人的眼睛接触上,她便会从心底里紧张起来,她担心自己的反应会不会被对方看透。
    正走向升降机的陈永仁,面容恢复忧郁,仿佛刚才经历的快乐,只是另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他可以在李心儿面前故作不羁,但他没勇气把那些听似花言巧语的真心话付诸行动,因为他清楚明白自己的处境。经历过与May的伤痛后,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谈恋爱。
    烈日当空,在高尔夫球练习场上,梁总警司正在挥动球杆,穿着整齐西装的刘建明站在他身后。今天是刘建明接受升职面试的日子,他刚从家里赶回总部,却被梁总警司拉了来这里。
    梁总警司眺望着球的落点,满意地笑了笑,转头跟刘建明说:“你的晋升没问题了,我会调派你到内务部,不过,在重案组上班。”
    刘建明愕然:“我不懂。”
    “韩琛的案件泡了汤,听黄Sir报告,我怀疑有内鬼,想让你去调查一下。”
    刘建明眼珠子转了一圈:“为什么是我?”
    梁总警司垂首弯身,继续打球:“我与张警司、陈警司讨论过,你的档案干净,在情报科破案又多,做内部调查你可以接触更多管理阶层,这是个机会。”他顿一顿,“对了,下个星期我安排了你上《警讯》,打扮得帅一点。”
    刘建明笑了笑,低头,抬头:“嗯……梁Sir,那么我什么时候见board?”
    梁总警司不以为然:“刚刚不是见了吗?来吧,你也来试一下。”说罢他递出球杆。
    刘建明脱去外衣,把西装挂在旁边待用的球杆上,接过梁总警司手中的三号木杆,向梁总警司道谢。
    “对了,你的婚礼筹备得怎样?”
    “差不多了。”
    “很好呀,快点结婚,人成熟一点,给人的印象又好,你有机会再升的。”
    刘建明一挥杆,球儿飞到老远,站到身后梁总警司赠他一句:“对了,眼光要放远一点。”
    刘建明瞰视眼前蔚蓝的天空,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见到天日”的感觉。他忽发奇想,假如韩琛是个高尔夫球,给他挥一杆就可以摆脱,那多好。
    陈永仁离开商业大厦,拍打一下自己的头壳,阻止自己继续想李心儿,他跳上的士,回到韩琛的大本营——尖沙咀一间卡拉OK的士高,当年,他与May就在这里分手。
    的士高仍未开始营业,几个跳舞女郎正在舞池练舞,舞池一旁迪路与傻强等人状甚苦恼地在填写什么,他上前问个究竟。
    “喂,你们在填写什么?”
    迪路一边写一边回答:“琛哥叫我们补交个人资料。”说着他从公文袋掏出一份表格,交给陈永仁,陈永仁有点愕然,思索韩琛这样做有何用意。
    站在他左边的傻强发表高见:“一定是用来报公积金啦,MPF呀!”
    “啊。”陈永仁唯唯诺诺,瞄一眼傻强的表格,“喂,要照片吗?我没有呀。”
    “哈,你们个个都没有,只有我有,”傻强得意洋洋地说,“MPF哦,来钱的,有照片比较稳当。”
    陈永仁望着傻强的照片讪笑:“你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十年前吧,仁哥,那时的我是不是更英俊?”尽管傻强当过陈永仁多年老大,而且论年纪比陈永仁大,论资历比陈永仁深,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傻强由“阿仁”改了口叫他“仁哥”,这连傻强自己都没察觉。
    陈永仁没好气,好奇地看傻强在职位一栏填写什么,写着:“保表”。
    陈永仁哗然:“哗!你多大了?竟然连保镳的镳字也写错!”
    “不是这个吗?”傻强问。
    “当然不是啦!”说着陈永仁意气风发地夺去傻强手中的圆珠笔,在公文袋上写出一个“金”字,停了下来,仰头想了想,才意识到自己也忘了,他硬着头皮,惟有胡乱写了个“标”字,还用教训的语气说,“木字部嘛!”
    傻强看了看,“对,是这个呀!”
    迪路与众人凑近,看看公文袋上的“标”字,把自己填写的删改。
    未几,韩琛从房间走出:“喂,填好没有?”
    “OK了,琛哥,”傻强嚷道,把汇集了各人资料的公文袋递给韩琛,“幸而仁哥教我们写个‘标’字,否则都填错了。”
    韩琛面无表情接过公文袋,不发一言离开的士高。
    傻强有点不安,喃喃自语:“琛哥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他回头瞪着迪路,“是不是琛哥怪我把可卡因扔掉?”
    迪路讪笑:“假如你不扔掉,琛哥不单止生你气,琛哥和我都会杀了你。”
    “那为什么琛哥不理我?”傻强惘然若失。
    “刚才琛哥找Paul交涉,Paul说货已交到我们手上,一分钱也不肯少收,这次琛哥不见了几千万,你说心情怎会好?”迪路说。
    傻强光火:“Paul这个狗嵬子,当年琛哥应该一枪毙了他。”
    陈永仁在旁听着两人对话,心里却在想那个公文袋,到底韩琛搜集他们的资料来干吗?    
    他想到一个可能性,连忙向傻强说声“要出去办点事”,随即离开的士高。
    他决定跟踪韩琛。
    韩琛在戏院售票处买了一张票,独自走进漆黑的放映院,电影几乎没有人看,他在L…13的座位坐下,隔两分钟后,陈永仁走入,随便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    
    韩琛把手上的公文袋放到椅下,用右脚轻轻一扫,后排一个人身影俯拾,慢慢坐直身子。
    坐在最后面的陈永仁见多了一个人,不期然紧张起来,他知道,这个人极可能就是被韩琛派入警局的卧底。
    两人开始交谈,脸一直向着荧幕,陈永仁连那人的侧面也无法看见。
    “下星期再接货。”韩琛说。
    刘建明感到错愕:“现在重案组盯得很紧……”
    韩琛不耐烦,刘建明所说的他当然心里有数,可是他根本没有选择,就算他自己不急着赚回损失,也必须尽快供货给上回订了货的拆家:“你忙你的吧,我这边不用你担心。”
    刘建明难掩焦虑:“上头已勒令调查谁是内鬼,我怕我办不来……”
    韩琛冷笑一声:“原来你不是担心我,是担心自己,刘Sir!”他挖苦着说,然后故作漫不经意地谈到眼前的电影来,“哗!这个妞儿真丑!”
    刘建明深明自己的处境,他仍未能摆脱韩琛的魔掌:“我尽快帮你搞定。”
    韩琛起身离去,对刘建明愈见敷衍的态度深感不满。
    待韩琛的身影消失于右边的出口,刘建明从左边出口离开,陈永仁尾随。
    追出通道,陈永仁放慢脚步,避免脚步声把神秘人惊动。
    神秘人身高约五尺八寸,穿黑色西装,这样的身高打扮实在太普通,对方是谁陈永仁茫无头绪。
    太平门被打开,陈永仁立刻加快脚步,走到街外,神秘人向着路口迈步,与自己距离约二十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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