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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1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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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悲伤得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包法利实在是一个看透世事的人。 
  我们还可以想象一下,包法利夫人即使不和包法利结婚,即使和与她风流的任一个男士成双成对,她那向上的欲望仍然会令她放弃现有的,而追寻不可知的东西。 
  包法利夫人的性格决定了她的命运和她的结局,或者仅仅是结局的方式不同而已。 
  这不由得让我们又再次想起托尔斯泰的伟大作品《安娜·卡列尼娜》,在那个故事里,其实安娜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篇幅,但是通过安娜的故事却搭建了一个俄罗斯式的巴别塔,列文的故事带有自传意味,人所共知。也许最终人们,也包括我,只记住了安娜和渥伦斯基,但是没有列文的故事,没有对俄罗斯社会各阶层的浓墨重彩的描摹,显然安娜的故事会很快淹没在凄美的爱情故事之后,并很快被人们遗忘的。 
  张晓峰过来,取走了我的三篇小说,说要看看。 
   
  11月8日 天晴 
   
  今天,党的十六大上午九时胜利开幕,班主任先集中训话,强调要求,然后要我们回宿舍认真观看。其实他不说我们也会看,几个对政治很感兴趣的同学已经在大谈特谈谁当总书记,谁当国家主席,谁做军委主席了。 
  收到毛雨森的邮件两封,都是他的小说新作。毛雨森是个很有潜力的作者,只是写得太少,练得太少了。 
  晚上看电影《心火》,比较无聊。给毛雨森写回信,并把陈晓明对我的小说批评转发给了他。 
   
  11月9日 天晴 
   
  天气突然反常地暖和,不知是不是有暖气的缘故。 
  从丁丽英那里借到一本朱文的小说集子,翻看《人民需要不需要桑拿》。前几天晓明来指导的时候,我们由“下半身”的诗人扯到了李师江,都觉得李师江的作品还是有些想法的,语言也很有粗鄙的特点,可以追到王朔和朱文。但是从气韵上比起来,我还是喜欢朱文。不管李师江他们的号子多么响亮而直接,总是声嘶力竭,非常干瘪,直落得无人喝彩的境地,或者只能自己给自己挠痒痒。朱文是真正称得上新状态的小说家,他是一个从精神上、心灵上到身体上都去亲历的小说家,很容易就让人感染上他的情绪。据说他现在又热衷于拍电影了。 
  晚上班级在饭堂举行舞会,张晓峰打电话要我去跳舞,我当然不会跳舞了。不过我去看了一下,这丫头似乎疯了,打扮成那个样子。 
  荆歌喊我打牌,我答应了,后来又躲了,想必他一定很生气。和女人打牌挺没劲的,我觉得这是一种高智力的活动,要打就得打出点水平来。 
  这天晚上,我听着楼下的音乐,看了曼城与曼联的同城大战,3:1,看了拜仁和多特蒙德的榜首之争,2:1,看了阿森纳与纽卡斯尔大战,1:0。我喜欢看足球,是因为足球给我力量,尤其是看到一批又一批的中国球员奔赴欧洲赛场,浴血奋战,我就会给自己鼓劲:小子,好好写吧,好好写下去吧,不要灰心,不要绝望,不管写得好不好,写出自己的那一份心情就行了。只有在写作,你才是一个作家,如同一个球员,只有驰骋在赛场上,才会开发出你自己的领地。 
   
  11月10日 天晴 
   
  开始写作《柴米》,比较顺利,可能与选择的视角有关。在这篇作品里,我引入了叙述人“我们”,当然我也在其中,但我不是主角。因此不能单纯地把它看成一个第一人称的小说。 
  晚上,如约和张晓峰去肥牛火锅城吃火锅,她请客,我付账。聊得还算融洽,张晓峰很喜欢我们的这种纯粹的文学关系。 
   
  11月11日 天晴 
   
  国家行政学院胡治岩做《领导科学与领导艺术》讲座,课间,胡教授还发给我们两张表,一张是领导行为自我评价,一张是领导风格问卷。我没有做过领导,将来也不会做领导,但我做过几年的领导秘书,还担任过几年教育行政干部培训班的班主任,教过这方面的课程。我知道,理论上的讲解不如引入一些典型的人性化个案,领导的水平主要看领导的人格魅力,其余的都是空话、废话。 
  继续写小说《柴米》,这个故事主要以打牌为框架。 
  意外碰到《山花》副主编黄祖康,他说,已经把我的小说《幸福的求爱信》转给何锐终审。 
  看越南电影《忘情季节》,故事似乎有着三条线:卖手表的小男孩,卖花的姑娘,车夫与妓女。底层的闪光的珍珠,由卖花姑娘的歌曲贯穿始终,凄美动人,突现出平凡生活的苦难。第三世界的电影正形成一股潜流,抵抗着好莱坞电影的入侵,掀起新一轮的“新浪潮”,这股潜流里有越南、伊朗,还有韩国、埃及,惟独没有中国,原因何在?恐怕一味地迎合观众,而不注意去引导和培养是问题症结。其实不仅是电影,文学也正面临同样的问题。小说越来越好读,也越来越记不住,读者干脆放弃了阅读。放弃阅读形成的断裂,意味着中国人将一代一代地放弃阅读的习惯。那么多的文学杂志改弦易辙,效果如何呢,读者增加了吗。少数几个杂志的订数略有上升,恐怕也在牺牲着自己的未来。读者不仅希望看到好看的作品,而且更希望看到有意思的作品。文学杂志的味道渐趋统一,对读者越来越没有了挑战,预示着更大危机的到来。 
   
  11月12日 天晴 
   
  张晓峰又是发邮件,又是打电话,谈读我小说的感觉:太贵族化了,不食人间烟火。有点像唐代李贺。真正的诗人都是活不长的,李贺的早夭也使她为我担心,她说她不能不给我提个醒。这个小女人既像是在表扬我,又像是在诅咒我。 
  打了一下午的乒乓球,和艾伟,和西扬。在我面前,艾伟束手无策。刘继明打球的样子比我还难看,但他坚持着打下去,居然有时也能赢一两局。 
   
  11月13日 天晴 
   
  中国作协创研部的牛玉秋谈了中篇小说的几个问题。有什么问题呢,有问题也是作家们的问题。 
  下午鲁院还邀请了梁晓声过来作嘉宾研讨。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写了《父亲》《今夜有暴风雪》《中国社会各阶层的分析》的梁晓声?梁晓声在台上侃侃而谈,可是台下呢,同学们跑来跑去,满不在乎。 
  胡平副院长要我找一个短篇给他。创研部编的年度小说精选还一直没有过我。 
  可巧的是今年我只发过一个短篇《隔岸观火》。我很歉意地说恐怕不合格,他说还是拿给他看看吧。 
  给毛雨森回信,他的小说我都分别给了有关刊物。《青年文学》的雪媛要和他联系。 
  晚上《十月》杂志在饭堂里请学员吃饭,顾建平没来,说是上安徽去了。但我见到了邹海岗、郑万隆等人。 
  和张梅、吴玄、潘灵打牌至深夜两点。 
   
  11月14日 天晴 
   
  中纪委的戴俭明同志给我们介绍当前反腐败斗争的形势,此君社科院研究生毕业,很有理论素养,赤诚之心溢于言表。 
  下午一点半去通县的一个度假村,作家社的张懿翎、应红,组织我们去玩,同行者还有李敬泽、贺绍俊、白描等人。玩得很开心,可惜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懿翎把我强拉下去,也不行。艾伟倒是个跳舞高手,听说他还做过舞蹈教练呢。我只能坐在一边打打牌。 
  晚八点返回,一路上欧阳黔森和张懿翎轮番起头,唱着革命歌曲,都唱疯了,仿佛我们坐的不是一辆中巴车,而是一架破牛车。这样的两个人,“文革”时期一个呀呀学语,一个风华正茂,神圣回忆留下的只能是一支支歌曲了,但是心态肯定大不一样,一个伤痛,一个甜蜜。 
  邵丽又自己喝上了,再去吐,所以她坐在车上,像个病人。邵丽喝酒有两个特点,一是自己搞自己,并没有人要她喝,而是她要陪人喝,二是喝了就醉,醉了就吐。我总是觉得,邵丽同学为了改变河南人的形象,所作出的牺牲是太大了。 
   
  11月27日 天晴 
   
  回了一趟家,早晨七点半到达鲁院。一进宿舍,就感到了热,脱衣服。寒冷的冬天,北京就是好。 
  班上走了不少人,回家和感冒一样,是会传染的。社科院哲学所的李鹏程先生讲谈当代文化生存,可以说座下稀稀落落的听众恰恰反映了文化状况。我认为当代文化的生存越来越逼仄,陷入致命的困境,同时一切物品都贴上了文化的标签,混淆视听,让人捉摸不定。厕身其中的作家应该做些什么呢?这倒不是责任所使,而是文化的真善美要求使然。 
  收到毕飞宇寄来的表格,可惜他忘了盖作协公章。还得重寄回去。 
  把短篇小说《隔岸观火》复印件交给胡平,他留我聊了一会儿研讨会的事儿。 
  他觉得院里面组织的大规模的活动还主要局限在主流作家,或者主旋律作家。纯文学作家在我们这个班上,同样为数不少,因此有必要组织一次。他让我和徐坤商议一下,看看找些什么议题。 
  饭后,欧阳黔森和雪漠过来玩。欧阳告诉我,我回去的这些天,刘继明、红柯他们五个人与大众文艺出版社签订了小说集子的合同。欧阳有些垂头丧气,我就劝他,不必灰心,有失必有得。 
  下午余华过来讲课,谈他的文学经历。余华的样子很让我想起《荷花淀》里的水生。一个牙医的生活,文化馆的工作,以及辞职到北京之后的生活。谈到强劲的想象产生事实。谈到写作就是理解,就是靠着人物的性格与心理往下写。余华说他很少看文学杂志,文学杂志是个害人的东西。但是他对文学新人都很了解,还特意点了我们几个人的名。不知道这样的讲座他是不是做得太多了,我没有听到什么新东西。他所讲述的一切以往都已经在他的文章里面读到过,也可以这么理解,文学观念可以老调重弹,文学就是坚守自己理解到的那些东西? 
  余华讲完后,照例是学员提问。可是我们这个班的学员向来没有提问的习惯,几次开会都这样,胡平只得点我的名,要我说两句。好久没有看余华的小说了,事实上余华也已经很久没有新作了,在他们那一批人里头,只有苏童、叶兆言还在写作,我也有幸成了他们的同事。我印象中余华当年有一个短篇《黄昏里的男孩》还颇有动静,便质疑这个短篇的结尾,为什么荡开一笔,一反常态。余华小说里最迷人的东西是暴力,这个小说也不例外,男孩杀死了弟弟,但余华没有就此作结,而是交代了男孩家庭的一些细枝末节,这些细微的东西本来是可以放到前面去说的,现在让他挪到结尾,有些勉强,但也使小说滋生了一些温情。余华说以前也有人提过类似的质疑,但他的想法是交代暴力的起源。 
  晚上看碟子《亲密》,看完和潘灵、吴玄、李西岳打牌。 
  与儿子通电话,他告诉我考了170分。 
   
  11月28日 天晴 
   
  看了一会儿书,与薜燕平联系后,便去中国文联出版社,把小说集的复印件交给她,并在她那儿吃了饭。 
  在电梯里碰到应红,应红永远是那么匆忙的步伐。 
   
  11月29日 天阴转晴 
   
  今天师生去河北省作家协会参观访问。八点出发,午后近一点钟到达。 
  铁凝挺精神的,河北作协也挺威风的,我们还参观了同学关仁山那巨大的办公室。河北作协的文学馆也挺气派,几乎是中国现代文学馆的翻版,作协赠给我们《河北文学画史》,抗战时期,河北的确涌现过大批的作家,“白洋淀派”更是享誉全国。 
  突然在这里遇到《文艺报》的胡军,我都有些不认识了。还有小个子的刘建东,这小子刚刚在《收获》发了长篇《全家福》,风头正劲。很难想象在河北这块土地上还会产生类似新生代作家的刘建东。上半年,他向我约稿,我们才认识。 
  中午和陶纯喝了不少酒。 
  参观赵州桥,中国最古老的石拱桥,小学时候在课本上见过,今天我终于站在上面了。赵州桥历经风雨,桥栏毁坏过多次,桥下也干涸出河床,只能当作一个景点来看了。胡军给我照了一张相。 
  晚上继续喝“板桥酒”,河北作协招待我们。饭后还开了一个联欢会,与会的河北作家还有刘燕燕、曹明霞、姚彩霞、杨如雪等。关仁山挥毫泼墨,我也请他写了一幅字。 
  和臭小子吴玄住一屋,这家伙尽拉肚子,买了两只硕大的梨也没敢吃,却硬要我吃,好像要我陪他拉肚子。 
   
  11月30日 天晴 
   
  启程前往西柏坡。 
  这里依山傍水,人杰地灵,正如古人说的,紫气东来,呈龙虎状,果然好生了得。 
  饭后我们乘船漂流在岗南水库上,寒风扑面,却不刺骨,近山远黛,心旷神怡。 
  七点四十五回到鲁院,没吃晚饭。看这次从海安买过来的《邮差总敲两次门》。 
   
  12月1日 天晴 
   
  没用早餐,肚子也不饿,我怀疑是到过福地西柏坡的缘故。 
  下午,苏州大学的一个研究生小陶发来短信,批评我的那个中篇小说叙述流畅,但缺乏内力,总是局限于婚姻题材。 
   
  12月2日 天晴 
   
  听格非讲课。上次见他是在云南,《大家》杂志请我们去玩,四年不见,格非从华师大调到清华,没想到他已经谢顶了,且满头飞雪。 
  格非切入话题的是他的欧洲见闻,概括起来就一句话:小说在完蛋,文学在完蛋。他的话音之中稍带一丝丝的悲伤,更多的却似在观察我们的反应,仿佛在考验这一批青年作家的承受能力。不久他又话锋一转,向我们介绍起小说写作的全息性。 
  全息即整体。全息写作是一种从整体上把握世界的方式。格非还以《金瓶梅》和《红楼梦》为例,他说他从《金瓶梅》里读出了悲凉,读到了无力回天,并坦言这一理论来自于胡河清的全息现实主义。随之,他为我们介绍了胡河清其人其事。对我而言,是第二次听他说,且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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