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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柴米不炊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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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五章:横生枝节
    一连半个月,心情从未有过的好,天蓝水碧,饭香菜鲜,命运股市低开高走,终于出现漂亮的上阳线。想不到我这个无心插柳的投机者,竟真的等来绿柳成荫。
    唯一遗憾是课业,亲人去世,自已结婚,连串事情耽误不少时间,现在考试临近,我却越来越跟不上,眼看补课费就要打了水漂儿,急得人是火烧上房。
    陈勇的情况更加糟糕,原因明摆着:晚来早走的家伙,基础比我差,听课比我少,法条尚且背得雾查查,更别说那些个实务,做题互考,我十道对五道,他,十道也就对一道。
    有阵子他比我还急,不管自己一嘴大泡满脑袋官司,硬是睁着熬得血红的眼睛咬牙通宵复习,让我这个自栩用功的好学生佩服得不行不行,可自打我们去他母亲坟上扫过一次墓后,这个怪人就再不焦虑,书不看,课不听,整个态度180度大转弯,一头扎进与对面饭店的竞争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按他的话讲就是:今年大事已毕,考试,明年再说。
    什么人啊,居然轻易放弃了!
    学到晕头转向,实在没精力教训他的不思进取,只得告诉自己,一定记住考完再来给他好好上堂思想政治课。
    不过对于我的复习,他还是很支持,体现在行动上就是家务全包,营养品轮番上,一时间,我似乎又回到高考时节,吃着读,睡着读,走路读,洗澡读,似乎生命里,只剩读书这么一件事。
    纳闷自己咋考上的大学,这样的非人生活,才过几天就已经要发疯,当初居然能挺一年,厉害啊厉害。
    这是个星期二,大阴天,直到晚上,憋闷整日的天公才终于开闸放水,落下噼啪雨滴。
    下课时雨势已经渐小,独个撑着伞,在温润清爽的空气里慢慢往家走,看街灯在水气作用下升腾光晕,听车行路面发出沙沙声响,被数字弄木的脑渐渐清醒,累了整天的身体松驰下来,整个人,难得的放松。
    路边家乐福的牌子让雨水洗得闪亮,想了想,还是拐进去:陈勇的袜子用光,同样忙碌的他总是忘记添置,就大洞小洞那么对付着穿,想着给他多买几双,反正顺道,用不了十分八分。
    真恨自己啊,如果,我没进去,如果,我没碰上那个原来的厨师老刘,如果,我没有努力寻找真相,那么生活,会少走多少弯路?未来,又会有多大不同?
    可是,没有如果。
    我进去,十分钟后出来,提着袜子内裤牙膏牙刷,站在那,琢磨刚刚刘师傅说的话。
    “那方儿咋样,用上没有,跟你说,也就是勇子,要换了别人,这方儿,我怎么着都得买个四五万,一万块钱,等于半卖半送,半年本儿就回来了。”
    一万?陈勇不是拿了四万买他的方子吗?结婚第五天,我俩一起去取的钱,明明白白的四捆,上面盖着经办人员的红章。
    难道,他骗我?那个说天塌下来也要替我顶的人,骗我?
    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感觉心情平复得差不多,才咬着嘴唇,往家走。
    “恩生,恩生!”
    有人喊,声音太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转身看看路边,果然,小白车里坐着我的老公,一脸忠厚,满眼老实,正冲我招手。
    心里乱得很,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待他,低着头上车坐好,一言不发。
    “去的时候学校人都走光了,没辙只能往回开,还好让我碰上了,怎么样老婆,浇着没有?”
    手伸过来,掸我身上的水珠,指尖温度,一如从前。
    “你看这读书都读傻了,光盯着我干什么,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长指微动,掐掐我的鼻头,宠溺语气,一如从前。
    “下次可不能听你的,这大雨天,就算没车我都得去接你,何况咱家还有车,记住了啊,以后只要下雨,你就在学校等我,别自己瞎跑。”
    发动车子往前开,边开边说话,那唠唠叨叨劲儿,也一如从前。
    看着他,不置信,这样的男人,会说谎?
    不会的,刚刚见亮的命运不会如此苛责,我们那建立在忠诚基础之上的婚姻,就算没有坚如磐石,也不至脆弱到风过屋塌的地步。
    脊背靠实坐椅,浮躁的心定下一半,不管是为了我们的婚姻,还是为了我自己,这个时候,相信他,都是我唯一选择。
    可是,真的能相信?
    事实证明,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没有用。刚到家,我就开始杯弓蛇影,任何平淡小事都带了征兆,眼前男人不是我的丈夫,陈勇同学摇身一变,成为敌国特务。他说话,那是语带双关,他喝水,那是行踪诡秘,他看书,那是意图不良......
    好吧好吧,我没城府,我没深度,我承认,空前巨大的疑心,到底生出空前巨大的暗鬼。
    “老婆,今天怎么不复习了?”洗漱完毕的陈勇凑过来,问趴在床上看电视的我。
    还说!要不是你,我怎会复习不下去!
    “头疼,想早点睡觉。”
    装着天下太平的样儿,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在最应该放松的地方做着最不放松的事,不单陈勇象特务,我们,全成了落入无间道的倒霉蛋。
    “你那是累的,来,坐起来,我给你捏捏。”
    带着厚茧的手揉着我的头皮,象对待作品的点心师傅,力度不轻不重,怡到好处。
    不知怎的,突然有些想哭,老天不公,这样的姻缘,怎么就出了差错?
    “老婆,明天把存折给我。”
    怕什么来什么,敏感时刻谈论敏感话题,忽悠一下,感觉自己头发根根直立,抖着嗓子问:“有事儿?”
    “前几个月金大姐不是出国来着嘛,咱那饭店的房租就一直没交,现在她回来了,我寻思着别让人家提,咱还是主动把下半年房租补上,这有来有往,维持个好关系,以后也方便做生意。”
    房东大姐的确出国才回来,这个理由充分到无可挑剔,没奈何,只能表示支持。
    “需要多少钱?”
    “七万。”
    “这么多?”
    “傻丫头,这地点、这面积,一年十四万算很不错的价了,回头打听打听,一左一右的门面租金,哪有十五万往下的。”
    话说到这份上,再问就是不懂事,微点下头当做同意,虽然,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鬼:又不是没租过房子,半年价钱比一年贵的潜规则谁不知道,陈老板多精的人,摆明了吃亏的帐,他算不过来?
    “老公,这些日子花销太大,咱家连定期带活期,存款只剩十二万,你可掂量着点。”
    短暂的,他沉默,终于开口时,声音,稍稍发紧:“我知道,放心,开饭店就这样,过几天,看你老公把钱赚回来。”
    “既然和对门饭店争得那么厉害,咱当初买的那个秘方你咋不用呢?四万块的方子,留着干啥。”
    这话当然别有用心,虽然有些不阴不阳,但我想,我有资格,看他的反应。
    一秒,他没动。
    两秒,他没动。
    三秒......
    “哎呀老婆,你这头油都让我揉出来了,不行不行,快洗头去,洗完了再接着按。”
    他起身,跑去卫生间洗手,我坐在床上,心凉半截。
    那只疑心的暗鬼恐怕已经变成真鬼,它正藏在屋子里,狰狞狂笑。
第二卷 第十六章:逃之夭夭
    我决定调查,虽然,与最亲近之人展开反间战的滋味很糟糕。
    我可以容忍陈勇感情上的别恋,却不能承受,他在生活上的背叛。
    背叛这个词,就是那潜于暗处的鬼怪,他让我,同床异梦,他让我,心神不宁。
    可,没有爱,还在乎什么背叛?
    为什么,那惊心感觉如附骨蛆,缠住我,盯牢我,用尽力气,也挣不脱。
    想不通,也没空想。我只知道自己现在,惶恐不安。
    移开横在腰间的胳膊,于清晨起床,看昏暗日光下男人的脸孔,无害温和。
    忽然就很沮丧,觉得自己失败透顶,坏男人好男人,我聂恩生怎么全都抓不住!
    命里带煞?煞桃花?
    谁知道。
    胡乱洗漱,拎块面包出门,听陈勇在后面喊:“老婆,带袋奶走!”
    摆摆手,干脆小跑下楼,怕本就不是演戏高手的我面对这样的他,再也,撑不下。
    心情如同今天天气:阴有大雨。上班变成走过场,心不在焉呆了会儿,没半个小时就溜出来打电话,缩在墙角,翻开昨天晚上偷偷从陈勇手机上查到的房东号码,忐忑半天,还是按下接通键。
    这下真是逼上梁山,没退路了。
    顺利接通,顺利寒暄,陪着房东大姐高高兴兴的笑,她却不知道,我那同样爽朗的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难言苦涩。
    终于终于,机会来临,用最轻松的语气问出:“金姐,你看你啥时有时间,我叫陈勇把下半年房租送去。”却没发现,自己紧握的手心里,已经都是汗。
    “房租?不是早交过了吗?勇子没和你说?我们都是一年一结算......”
    轰隆隆雷响,大雨落下,孤单的我站在没遮没挡的墙角,全湿透。
    后面的事情一片乱,不知道怎样撂下的电话,不知道怎样走到陈勇的饭店,躲在树后,远望那熟悉的招牌,我站着,象梦游病人。
    刚刚跑去银行求证,结果发现那七万块钱他并没取走,相反帐面还多出三万,应该是先前买配方挤出的三万吧,那么,整整十万人民币,他要用来做什么?
    想不通,心中隐隐预知的答案让人害怕,我拼了命的拒绝,拼了命的,不想承认。
    “亮亮,我出去一趟,有事打手机。”
    推门而出的是谁?一样的黑衣仔裤,一样的英气逼人。
    迷迷糊糊尾随,虽然明白欲知真相,必须盯梢,可心里却希望能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一声:“老公,你去哪儿?”
    雨刚停,路面湿滑,脚踩下,溅起泥水污点,一直都纳闷他走路为何不会带起积水,哪象我,一次雨中行,半条裤子都是泥巴。
    这个干净的,清爽的男人,究竟,有什么秘方?
    走啊走,道路没有尽头,他的背影穿过人潮,穿过车海,那宽厚的蕴满力量的背,成了,我的座标。
    甚至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就这样,他在前,我在后,走上一辈子,也好过,面对结果。
    可是,他还是停下,停在一辆车前,那银白的车身,亮的耀眼。
    有女人推开车门,仰首摘下墨镜,睁着极媚气的一双美瞳,冲他暧昧的笑。
    果然是林眉!
    捂紧嘴,死死压住将出的泪,我看着陈勇伸手,手里,有那小小红红的存折。
    农行存折,开户人是陈勇,密码是我的生日。
    谁能想到,我的生日,竟变成供给我丈夫旧情人钱财的通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猛转身,踉跄走开,眨掉满眼水气,命令自己:不要哭!
    哭什么,是哭他的旧情难了,还是哭我的遇人不淑?偎在一处取暖的伴儿,散了,找别人了,都是正常。陈勇,这个连吻都不曾吻过我的男人,我凭什么,在乎他?
    对,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回到单位已近中午,坐在桌边发愣,直到感觉同事都用怪异眼光瞅我,才发现自己全身,一塌糊涂。
    衣裳脏了,头发散了,口红花了,眼线糊了......想想真是惭愧,让一个我不爱、也不爱我的男人影响自己到如斯地步,聂恩生,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低头找毛巾,想着快点还自己一个本来面目。婚姻失败,人还要活,弄个女鬼模样只会让别人看笑话,我明白,这节骨眼儿,我必须站直了,不趴下!
    “小聂!”财务主管在门口探头,看着我明显一愣,随既急匆匆挥手:“啊呀别管那些,你可回来了,快点,宋总找。”
    晕头转向让主管拉到经理办公室,却听到一个天大好消息:子公司出纳休产假,那边人手不够,公司想让我去外地顶替三个月。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会比这消息更棒?
    领导还在那里游说:“小聂啊,你是咱们财务部最年轻的,负担比起那些大姐来.......”
    干脆截住他的话,使劲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我去!”
    关扇门,开扇窗,上帝果然公平!
    就这样,我逃离,回家收拾收拾,买了当天机票,临走时军人出身的老总拍着我的肩:“年轻人就该这样,发扬镙丝钉精神,小聂好好干,今后一定会有大发展!”
    低头,我只能苦笑。
    坐在飞机里,握着电话犹豫,最终,还是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当他的声音响起,我的心,象被放进磨里磨。
    “勇哥,单位派我出差。”
    奇怪自己的语气怎能如此平静,如同断流死水,波澜不兴。
    “啥?出差?老婆,怎么说走就走?去哪儿?去多久?行李带好没有?怎么不让我送?身上钱够不够?”
    连珠炮般的问题出自那个刚刚背叛我的人之口,一字一字,透着荒谬。
    “没事儿,都准备好了,你,你不用担心。”
    心痛得快死掉,语不成句,词不达意,不理那边焦急呼喊:“老婆,恩生......”磕磕绊绊挤出句:“就要起飞,我挂了。”
    直接关机,卸电池。
    既然不懂得如何摊牌,那就逃,逃到九天之上,逃到异域他乡,或许在遥远土地,我能长出智慧细胞,让我知道,应该怎样疗伤。
第二卷 第十七章:狭路相逢
    八月天,骄阳似火。
    下午两点,撑着伞站在公车站,我对着那毒辣辣的太阳,欲哭无泪。
    怪不得没人愿意来,这个季节的这个城市,实在是火炉、烤箱、大蒸锅都不足以形容。
    太热了!热到北方人在南方的我,严重水土不服。
    半个月,中暑一次,腹泄两回,热伤风至今未愈,每天拖着迅速消瘦的身体爬到公司上班,对着一班公事之外,全讲“鸟语”的同事当哑巴,肉体受罪的同时,还得忍受精神折磨。
    有这样的魔鬼减肥训练营没有?
    昨天晚上做梦,梦见陈勇拿了笼屉蒸包子,一屉又一屉没完没了,搞得屋里水汽升腾,活象桑拿房。我热得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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