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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柴米不炊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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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离破碎的瓷娃娃!
    不敢走过去,怕脚步声吵醒她,就让那麻药造成的无梦睡眠持久些吧,睡着了,也好过醒来面对我,面对这个给她带来一身不幸的没用男人。
    我自责,深深、深深的自责。
    实在想不通,那天杀的窃贼为什么要去抢恩生,普通棉袄,廉价皮包,她有哪一点值得强盗青眼?要抢来抢我啊,我的手机,我的钱夹,我的衣服,随便他抢,反正大男人皮糙肉厚,要怎么下刀子,统统没问题。可是,他却偏偏挑上了恩生,我娇娇弱弱的恩生!
    砰!
    拳头打在墙上,我不觉得痛,因为那边还有个能让我痛上千万倍的女人正在受苦,她的肚子贴着纱布,下面,有一个大大的伤口!
    最近一直走背字儿,车没了,房没了,现在恩生又进医院,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我所珍视的,全都会下场悲惨?难道我就是那传说中的,啥啥倒霉星?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该到下决心的时候了。
    我得让恩生走。
    脸上很凉,象被冰水浇过,一摸,满手湿。哭什么?一无所有的我能为恩生做的只有放手,离了我,她会快乐、会幸福、会叫人捧在手里呵护不受一点伤,所有我没办法完成的事情都会有人做到,早早晚晚在她的无色嘴唇上,能再次绽开红艳笑花。
    明明,明明是好事,我该高兴才对。
    心抽得紧,象被人拆碎骨架,扯出肚肠。
    转过身,泪落,千行。
    “勇哥,跑,跑啊......”
    有人在说话,是恩生的声音,她醒了吗?
    猛回头,只见床上的她不安的扭动身子,额头上大汗淋淋,一种难言酸楚涌上心头,都这样了居然还在呓语中关心我的安危,傻丫头,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浸了条毛巾,想过去替她擦擦汗,可才走近,她的声音突然放大:“没有,没有六十万......三爷你打死我吧,......勇哥,快走!”
    愣住,三爷不是虎子的老板吗,有名的商人,不说夜总会和他所干那些放高利贷的勾当,这人手底下光是建筑工程队,就有好几家。
    恩生提他干嘛?
    似乎有什么将要露头,站在那儿,我仔细想,仔细想。
    六十万,三爷,工程队,冯建军,房地产......
    终于!
    慢慢蹭到墙边,慢慢扶住窗框,我明白了,恩生的遇袭不是意外,这个倒霉的姑娘,她跟本就是在代我受过。
    脚在发软,我快站不稳,平静表象下的血腥让人从骨子里往外的发冷,他们这是在往绝路上逼我们啊!
    拳头握到嘎嘎响,愤怒象毒蛇吐出的信子在我眼前晃动,终至血红一片。
    我气疯了。
    没有别的想法,我必须替恩生报仇,对周富昌的歉疚已经比不过对他亲属的恨意,伤到我的恩生,什么三爷,什么冯建军,这些个混蛋不配人字两笔,我,我要杀了他!
    “勇哥,勇哥......”
    小小声音唤回我的神智,那是恩生在呼唤,她叫我的名,一遍,又一遍。
    走过去,万般轻柔的捧起她的手,就再多看几眼吧,我的女孩,我可怜的妻。
    “痛......”她眉头皱紧,小脸扭曲着,泪顺眼角滑。
    看她这样,我更无法可抑,只想现在就起身,狠狠的,在那两个混蛋肚子上也划它一刀。
    恩生你等着,勇哥现在就去给你报仇!
    扭身想走,却被股小小的力量牵住了指头。
    “勇哥,别走,别走......”
    黑夜里,她的嗓音如水,无意识的行为,却让我的心猛然波动:恩生正处在最需要我的时候,陈勇啊陈勇,你可要想好,你去报仇血恨了,那她怎么办?
    杀人犯的妻子,或者重伤害罪犯的媳妇,顶着这样的名声,可叫她,如何过活?
    这个问题很严重,慎重慎重,我得好好想。
    深呼吸连着深呼吸,改变思路的同时,我强迫自己冷静:解气不是目的,保护才是终极挑战,剌伤两个混蛋没啥打紧,但接下来的日子,将是个什么模样?
    不能啊不能,我不能带着恩生,从一个坑,又跳入另一个。
    那么,我该怎么做?
    似乎只有赔钱一条路。
    可我现在除了饭店,已是两手空空,拿什么赔?
    对呀,饭店!
    没和恩生讨论过这个问题,似乎也不用说,因为我们都明白,把店经营到现在这个程度不容易,身边朋友都知道,婚前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饭店是我的命,谁想要动它,谁得拿命来换。更何况如果没出车祸,我本来是打算继续扩大规模,然后发展成连锁。
    但是现在......
    饭店与恩生没有可比性,我不是壮士,不用断腕就可以做出最佳决断:
    我要恩生,我只要她一个就好.
    甚至,我的心中还出现贪婪奢望:钱还上,无债一身轻,那么是不是,我就不用放手,恩生就还可以留在我身边?虽然会穷,虽然会很辛苦,但我发誓那一定不会持续很长时间,钱财这东西,再赚就有。
    越想心里越高兴,没的说,就是它了。为了恩生,为了自己,这个饭店,我卖定了!
    主意一旦打下,心中就有了底,走到床边坐下,重新把恩生的小手握在我的手里,轻轻的,我擦她的额,俯身靠近她,说喃喃话语:“老婆,老公不走,老公不走......”
    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我的恩生,哪怕失去一切,我要我们在一起。
第三卷 番外:曹虎(一)
    1、
    “虎哥,老李昨儿又来找我了,话里话外还是那个意思,你看,这事咋办啊?”
    喝口酒,立刚四下瞅了瞅,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趴在我耳朵边嘀咕:“凭老李在三爷身边的地位,我估么着,这话指定是三爷让他说的,虎哥你可得瞧准了,有三爷罩着,还犹豫啥呀,好兄弟讲义气,哥哥替我进拘留所那份情弟儿永远都记着,弟儿不是吃独食的人,这个好机会,咱俩一起干,抓住了弄它一把,下半辈子就不用忙了。”
    停下,他等我的回答,眼里有贪婪二字在灯光下闪着混浊微光,象泥地里的玻璃,再怎么亮,也不干净。
    挪开身,斜斜瞥他,真是懒得跟这种人说话,没长脑子的家伙,人家一勾就上道,也不想想,毒品那东西,暴利是暴利,可有命挣,你也得有命花。
    喝口酒,慢悠悠回话:“立刚,你儿子快满月了吧?”
    “啊?”没想到我会突然那么问,他愣住,呆头呆脑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咧嘴,呵呵傻笑:“快了快了,还差七天......哎,虎哥你问这干啥?”
    点点头,不理他的疑问,放下酒杯朝外走,边走边吩咐:“我出去一趟,你看店。”
    言尽于些,剩下的我得叫立刚自己寻思,如果他愿意让儿子有个被枪毙的毒贩爹,那他就干!
    站在夜总会大门口抽烟,冷硬北风打于脸上,有种痛快的清冽。身侧时时有人经过,虎哥、虎哥的恭敬奉迎声不绝于耳,远处大班美丽姐正忙着安排坐台次序,哑嗓子粗拉拉的喊着:“那个花花和兰兰,你俩去荷香厅,哎呀小云你咋还在这儿呢,人家李老板都等半天了,快点快点。”近处,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趴在路边,抱着行道树哇哇哇的吐......
    突然就很烦躁,觉得一切没劲透顶,当初自己怎么会觉得这里是扬名立万的好地儿?销金窑,勾魂场,其实灯红酒绿的所在,除了乌烟瘴气,还是乌烟瘴气。
    电话在口袋中振动,掏出一瞧,是丽丽,不是说和大嫂逛街去了吗?难道是想让我帮着提东西,当苦力?
    最可怕的苦力,但是男人,就不得不干。
    无奈摇头,终是接起,如果说我也有死穴,那我想这个死穴的名字,叫丽丽。
    为什么会这样?
    大男人不想那些酸叽叽的事,我只要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就足够,照顾她,天经地义。
    “虎哥,快来啦,我和嫂子在大哥店里呢,大哥说今儿晚上有球赛,让你也过来看,来嘛来嘛,虎哥,快点过来嘛。”
    “......”
    “虎哥?”
    “哥说的?”
    “对啊,不单大哥,大嫂也说了。”
    “虎哥!”
    “......”
    “虎哥虎哥虎哥!”
    “好。”
    当然好,丽丽捎来的话正是我现在需要,可又不能那么快就答应,故意拖了几秒钟,我得绷着,绷给自己看,绷给哥看。
    就算极想去,也得高傲的、有尊严的去。
    可笑吧,威风凛凛的东城虎哥,此时,就只剩这点面子。
    2、
    缘分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在我一拳挥向陈勇的时候,我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心甘情愿的叫他声哥。
    当时情况很糟糕,这个新进家伙不服管,买来的矿泉水竟然不晓得要先孝敬号子里的老大——我曹虎一瓶两瓶,那不是好现象,挑战权威挑战的过于明显,如果压不住,接下来的10天叫我在拘留所里怎么混?
    所以就打了,拳头砸过去,满意的听到骨骼撞上骨骼的声音,我看着他嘴角挂上的血丝微笑。
    怎么样,怕了吧,枪杆子里头出政权,这话谁说的来着,真是精妙!
    不开口,眯眼勾下巴,立刚说过,打人之后我摆这个造形最有威慑力,基本不用三秒,想要啥都能得到。
    可是......
    “哥们儿,你缺水喝?”
    他居然也在笑,揉揉腮帮,擦掉血迹,客客气气说话,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刚刚挨打的不是他。
    “你他妈真傻还是假傻,这是规矩!”恶狠狠上前,我想,我做足了凶神恶煞四个字。
    “哦,规矩。”
    点点头,他拿起瓶水,却不冲着我,而是扭身,朝旁边那个破衣烂裳的老头儿递过去:“生水容易拉肚,接着。”
    一瞬间我愣住了,料不到这个看上去老老实实的男人竟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真是找揍啊。
    揪住他的脖领,硬把他拽起来,可还没等我的拳头落下,他的动作已比我先一步抵达。
    “哥们儿,你那规矩改改吧。”
    还是不温不火的话,伴随而来的却是绝不留情的重拳。
    丫的这小子还敢反抗,打呀!
    于是乎,拘留所地位保卫战,正式开战。
    起初时真是被气红了眼,但打没多久,想法开始变调:几年没遇过这样的身手了?快速利落,沉稳精准,要不是知道他进来前是饭店老板,我简直要以为,面前的人师承少林,毕业于哪所武校。
    必须承认,陈勇,是个很棒的对手。
    最后到底没分出输赢,打累了的我们瘫在铺上狗一样喘气,还是不服的,但真是连抬根手指也费力,只得狠狠放话:“明天接着来!”
    结果这又把他逗笑,艰难万分的站起,带着满脸青紫血肿的陈勇低头看我,慢慢说话:“哎你当这是华山论剑呢,兄弟,干啥都得象样儿,以后回家多练练,省得给流氓丢人。”
    转身,他回自己铺上去了。
    而我则愣在那儿,伸着舌头瞪着眼睛,象颗呆瓜。
    知道那话是出自一部电视剧。
    知道哪怕动不了,骂两声反驳也是好。
    可我什么都没做。
    打晕头了吗?我不清楚。我只是觉得,此时此刻,上面的话从那个叫陈勇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真酷。
第三卷 番外:曹虎(二)
    3、
    现在回头想,我和哥应该是属于那种不打不相识的人吧:越是不服,越是要打,结果却从打来打去的激烈对抗中渐渐尝出惺惺相惜的味道,浑身伤的同时感情慢慢好起来。
    鲁智深和林冲?张飞和马超?
    呵呵,想想都觉得江湖。
    小时候爹妈感情不好,也不知是为了事业还是为了回避对方,他们在家的时间很少。因为怕我出危险,每次出门他们都是把我反锁在屋子里。长日寂寞,孤单的我就捧着台老式收音机,一遍遍听评书:水浒、三国,七侠五义,那时常常幻想自己是关云长,上头有哥,下头有弟,整间房子因为我们三个而永远人声鼎沸,我自已夹在中间幸福无比。
    可现实呢?睁开眼,家中空荡冷清,晃动的钟摆象在嘲笑我的妄想般发出单调嘀答,没有兄,没有弟,我,是被锁在家里出不了门的,独生子。
    有关人声鼎沸的梦,也只能是个梦。
    后来爹妈离婚,我被送到外婆家,没了束缚的孩子终于解禁,开始满世界疯玩,朋友交了不少,甚至还煞有介事的组织过个叫兄弟帮的小帮派,但心里那种渴望却再填不上,或者说,也不想填了:这年头,夫妻都能反目,子女都能抛弃。宋江不就亲手把他的一帮兄弟给送上黄泉路了吗,关云长死的时候,刘备在哪里,兄弟?说说而已的场面话,管个屁用!
    带着这个有点愤世嫉俗的想法很多年,昔日渴望亲情少年郎终于变成冷硬寡言男子汉,他不再相信情义,不再相信兄弟,只是一个劲冲着前程奔奔奔,直到,碰上陈勇。
    “虎子,过来吃饭。”
    温和声音打断胡思乱想,是哥在叫我,摇摇头,甩去不快回忆,起身走到饭桌前坐定,拿起筷子就要开动......
    “等会儿!”
    还有什么事?不解的望着哥,他却不多说,只是一味吩咐:“丽丽,你和虎子串个座。”
    莫名奇妙换好位置,哥这才满意,坐下来笑眯眯的宣布:“来来来,开饭!”
    有时哥的许多做法在我看来都很奇怪,问他也不说,只得强行接受,反正心里明白:他不会害我。
    低头夹菜,却在看到菜色的同时,微微一愣。
    我明白哥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但凡轻易能探到的地方,全是我爱吃的东西!
    这,就是我心甘情愿叫陈勇哥的原因!
    “嫂子你看大哥偏心,安排虎哥都不安排我。”
    旁边丽丽在半嗔半怒的抱怨,瞪她一眼,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菜。
    哥这儿什么都好吃,真的,特好吃!
    吃完饭,洗完碗,丽丽和嫂子回里屋聊天,我则和哥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窝着电视,一碟花生米,二盘熏翅尖,三瓶冰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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