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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铜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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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最后不惜把待自己如亲生儿子一样的赵静安送进了坟墓,不都是为了这梦寐以求的一刻吗?
    她的容貌还是那样动人,她的体香还是那样迷离。他颤抖的手指解开她胸衣最后一颗钮扣,从胸衣里释放出来的那对浑圆的乳房,还是那样充满着弹性,小巧的乳头和乳晕还是像盛开的鲜花的花蕊一般,娇艳动人。但是,他的心中装满的却是沉重的罪责。
    他抱起她放入温热的澡盆,用香皂在她洁白细腻的背脊上轻轻的涂抹,终于,坚强了一辈子的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呜呜的哽咽了起来。
    杨子玲转过身,面对着他,“爸,你怎么哭了?”
    “太太,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
    杨子玲在温热的水里移向杜顺,轻轻抱住他,赤裸的乳房轻触他的手臂,湿漉漉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我不是太太,我是玲儿,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没害我,你一直护着我。是屋外头的那些坏人要害我,我们不离开这屋子,我们天天在一起,好吗?”
    “嗯、嗯,我哪都不去,我天天陪着你。”杜顺哽咽着说。
    她轻轻吸吮他眼角的泪水,然后挪动身姿,跨到他身上,贴着他的身体缓缓坐下去,挺立的乳尖在他胸膛上轻轻的滑过。
    在缓缓进入她的身体那一瞬,杜顺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顺着温暖的通道,急速攀爬到了天堂的入口,一切忧愁的大门,都被闪闪发光的欢乐之手轻轻的打开了。
    冉冉升腾的雾气之中,杜顺终于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了整整十九年的女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在后来的日子里,杨子玲再没有迈出过赵家大院半步。春天,太阳暖和的时候,人们会看到她坐在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杜顺的膝头,让他给她仔细的梳头,仔细的把头发编成两条乌黑的辫子。晚上,在大铜床上,枕着杜顺的胳膊,听着他给她讲小人书上的故事,渐渐的入睡。白天,杜顺不在的时候,她就安静的坐在桌旁,将一张张白纸撕成细细的碎片。碎片盛满了一竹篮,她就提着篮子,到院子里一把一把的将碎片洒向空中,笑着说:“下雪了,下雪了……”
    杜顺没有去任自来水公司的总经理,他把所有的时间用来陪伴她。从小就知道,睡铜床和睡土炕是人世间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的他,现在夜夜睡在大铜床上,怀里躺着梦想的女人。但许多的夜晚,他会突然从梦中惊醒,盯着漆黑一片的屋顶,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直至一个又一个的天明。
    这样过了几年,到一九四五年,日本人败相已露,宋开森提早安排一家迁往了日本。东祥纺织这八年为日军提供军需物资,大发战争财,宋开森在横滨另建了一个规模更大的纺织厂,他问杜顺愿不愿意跟他一块过去。
    “不了,我哪都不去了,还是呆在这北京城,听天由命吧!”杜顺对来劝他的宋开森说。
    十月初,北京又改称了北平,赵天宝率其指挥的三个师,由汉口机场空运北平南苑机场,接受日军第三战车师团等部的投降。空运由美国空军担任,每天往返两次,每次四、五十架次,一共空运了整整七天。
    赵天宝还未飞到北京之前,他的名字已上了北京各大报纸。《新任北平警备司令赵天宝将军明日将率部抵平》,杜顺把《新平日报》这则头版报道从头到尾一字不拉的看了两遍,然后放下报纸,望向窗外。
    窗外的院子里,杨子玲提着竹篮,一把一把洒着纸片儿,无忧无虑的笑着:“下雪了,下雪了……”
    晚上,杜顺带回来一包小孩儿最爱吃的那种糖豆。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啊,糖豆!你给我,你快给我!”杨子玲踮着脚去够杜顺举到了头顶的糖豆。
    “那你得先答应我吃药,吃一片药,就给你一颗糖豆。”
    “好,你说话算数?”
    “我说话算数。”
    俩人围坐桌旁,杨子玲像个听话的孩子,先从桌子左边装镇静剂的药瓶里取出一片药片放进嘴里,然后再从桌子右边的纸包里拿一颗糖豆。杜顺看着她吃,她冲他笑的时候,他也对她笑笑。杨子玲吃完了一包糖豆,也吞下了整整一瓶的镇静剂。
    第二天中午,几辆崭新的美式吉普车停在了赵家大院的门口。汽车惊动了看门的李大爷,他蹒跚的从门房里迎出来。
    “您还认得我吗?李大爷。” 一身笔挺戎装的赵天宝从车上跳下来,对李大爷说。
    “我老眼昏花了,请问这位将军,您是?”
    “您仔细看看,我是天宝啊!我回来了!”赵天宝脱下军帽,扶着李老头的手,希望他能认出他来。
    “是大少爷啊!果真是大少爷啊……”拉着赵天宝的手,李老头老泪纵横。
    李老头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说不出话来,赵天宝把他交给自己的副官,然后转身大步走进了这座阔别了二十六年的赵家大院,一对卫兵紧随他的身后。
    院内的一切陈设仿如昨日,时光似乎没有改变一砖一瓦,但这些砖瓦曾经庇护过的人们全都改变了。
    赵天宝轻车熟路,一路来到后院。后院正房的房门就像他儿时记忆中母亲独自午睡时的那样,微微的虚掩着。他推开门,大铜床依旧静静的盘踞在房屋的一侧,微微闪烁着温暖的光泽。一身素装的杨子玲,美丽而安祥的躺在大铜床上,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而在杜顺还是仆人时住的那间小屋里,人们也找到了杜顺的尸体,他把自己吊在了屋梁上。
    十
    十月十日早晨,赵天宝率领他的部队列队于太和殿广场,各界代表也排列在广场的四周。时任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根本博中将带领投降代表团共六十人进入广场,站立在主席台一侧。上午十时,故宫北面景山顶上军号长鸣,礼炮轰鸣。首先,全场军民向抗战牺牲的烈士默哀,日军投降代表也垂手肃立。然后,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根本博签署投降书,向中国第十一战区司令官孙连仲呈递。随后,根本博等五名日军高级军官解下随身配带的指挥刀,向孙连仲呈缴。
    北平城头重又飘起了“青天白日满地红”,赵家大院迎来了它新的主人。
    孙英莺带着六岁的儿子小宝,比赵天宝晚几天飞到北平。走下飞机,她没看到赵天宝,看到的是赵天宝的副官。
    “太太,司令他今天有重要的会议,来不了了,特地让我来接你们。”
    “谢谢你了,王副官。”
    到了赵家大院,王副官问:“太太,您是否先休息休息?”
    “不了,我还不累。这院子真大,我想四处转转。”
    “就是,你快带我们参观参观这个新家吧。”小宝在一旁说。
    王副官领着孙英莺和小宝,一间间屋子看过去。
    “司令说,这间东厢房就是他以前住过的房间。他说,这次回来,发现一点儿没变,连墙上这对网球拍也都是当年就挂在这的,只是拍子的线松垮了。”
    “是吗?”孙英莺好奇的摸摸床上的被褥,又翻翻桌上的书籍。
    “这间西厢房,司令说,原先住着他的弟弟,也一点儿没变。您看,桌上的这本《新青年》还是一九一九年的。”
    “嗯,这个弟弟我听他说起过许多次,他们失去联系许多年了。”孙英莺拿起放在屋角那架钢琴上的一个镜框,仔细端详。那是一张二十六年前的合影,杨子玲微笑着坐在众人中央,赵天宝和赵银宝分立左右,其他人还有丁久、宋开森,而杜顺站在最靠边的角落里。
    在后院,刚走进正房的房门,孙英莺就被那张巨大华丽的大铜床吸引住了。
    “哇,这床好大!”小宝跑过去,爬上床,弹簧柔软的弹性使他觉得很好玩,在上面又蹦又跳,“妈,这床太棒了,我们就睡这张床吧。”
    “好啊。”孙英莺抚摸床架上那些精美的文饰,手上传来的手感温润怡人。
    “这张床这么大,让爸爸也一块和我们睡吧?”
    “好。”儿子的问题惹起了孙英莺脸颊上的两朵红晕。赵天宝在战场上的勇猛让她担惊受怕,但他在床上的勇猛,每次都让她欣喜不已,可是自从赵天宝带着部队一路北上,接收日军占领区的一个个城市,他们已有两个多月没在一起了。
   这天晚上,赵天宝回来得晚。在大铜床上,小宝已握着母亲的乳房睡着了。赵天宝想把小宝的手拿开,但睡梦中的小宝发出了抗议的啼哭。
    “嘘,他还没睡熟,让我来……”孙英莺轻轻拍打小宝的后背,哄他入睡,然后再轻轻移开他的小手,把他抱到床的一侧。
    赵天宝脱衣上了床,他抚摸着女人的乳房说:“小时候,在这张床,我和弟弟抢母亲的乳房,现在看来,现在在这张床上,我还得和儿子抢你的乳房。”
    孙英莺笑了起来:“什么抢啊抢的,你看,我现在不全都是你的吗?”
    赵天宝很猛,一直都很猛,但这一次,赵天宝表现得比孙英莺记忆中的如何一次都更猛,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快要给他掰碎了、揉烂了。在大铜床上,她的心和她的身体都陷入了深深的喜悦之中。
    自从嫁给赵天宝,孙英莺随着他南征北战,几乎每年都要换一处甚至几处住处。而静谧幽深绿荫环抱的赵家大院,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给了她动荡的日子可以停泊下来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短暂的三年。
    一九四八年十月初,赵天宝奉命率部紧急增援激战正酣的东北战场。临行前夜,孙英莺恋恋不舍的依偎在赵天宝的怀里。
    “当初不是说,三个月就能打败共产党的吗?怎么打了两年多,现在连你都要调去东北了?”
    “共产党在东北搞土改,很得民心,那些农民为了保住刚分到手的土地 ,都愿意跟着共产党一块儿拼命。现在,整个东北除了少数几个大城市,其它地方,都成了共产党的地盘了。这次国、共两家大战,赢了,还能守得住,要是输了,那整个东北就全丢了,华北也难保,老蒋能不着急吗?”
    “那你可得小心着些,别又老冲在前边,咱们这个家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几天,别又让我担惊受怕。”
    “知道了,放心睡吧,我会完好无恙的回来的。”
    此时的东北战场,林彪所率东北野战军约七十余万人,加上地方部队,总兵力达一百零五万人。对手东北剿总总司令卫立煌则指挥四个兵团,共计十四个军,四十四个师,五十五万人。但国军的这五十五万人被分割在了长春、沈阳、锦州三个互不相联的地区,长春、沈阳的补给已全靠空运。
    辽沈战役的作战方针,由毛泽东亲自制定,意欲全歼东北的国民党军。锦州是陆路联系东北和关内的交通咽喉,打下锦州,就等于关上了东北的大门,因此,锦州之战战略意义重大。
    东北野战军对锦州形成合围之势后,蒋介石在十月二日亲自飞抵沈阳,召集军事会议,决定从华北和山东,由海上抢运七个师至葫芦岛,加上葫芦岛、锦西地区的第五十四军四个师,共计四个军十一个师,组成由华北第十七兵团司令侯镜如指挥的“东进兵团”。再以沈阳地区的五个军十一个师和三个骑兵旅,组成由第九兵团司令廖耀湘指挥的“西进兵团”,准备东西并进,以解锦州之围。
    在师以上将领的会餐会上,蒋介石说:“我这次来沈阳是救你们出去,你们过去要找共匪主力找不到,现在东北共匪主力已经集中在辽西走廊,正是你们为党国立功的机会。我相信你们能够发挥过去作战的精神,和关内国军协同一致动作,一定可以成功的。关于空军的协助、后勤的补给,已经同你们准备好了。万一你们这次不能打出去,那么,来生再见。”
    廖耀湘指挥的“西进兵团”,受阻于东北野战军三个纵队的拦截,难以前进。而锦西距锦州不到五十公里的“东进兵团”成为国军最有可能增援锦州的力量。
    十月六日,蒋介石乘“重庆”号巡洋舰到达葫芦岛第五十四军军部,督促部署锦西、葫芦岛国军增援锦州的作战任务。他对众将领说:“这一次战役关系重大,几十万人的生命,都交给你们负责。要以杀身成仁的决心,击灭共匪。”但蒋介石哪里料到,他亲手任命的战地最高指挥官侯镜如将军,竟是一名潜伏多年的共产党员!
    侯镜如二十一岁从上海考区考入黄埔军校一期,主考官是毛泽东,在黄埔秘密加入共产党,入党介绍人是周恩来。一九三一年,顾顺章叛变,地下组织破坏严重。侯镜如与党组织失去了联系,但他在《时事新报》上登出了联络党组织的“寻人启事”,向党写下了“我始终是孝敬父母的”誓言。侯镜如一生最后官至全国政协的副主席。这只能说,除了民心丧失、军事无能,蒋介石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差了点了。
    负责拦截锦西增援部队的是东北野战军的两个纵队外加三个独立师一个炮兵旅,由第二兵团司令员程子华统一指挥。
    林彪接见各纵队首长时强调:“攻击锦州最重要的保证,是要把锦西方面的敌军挡住。两锦相距约五十公里,万一堵不住敌人,攻锦部队就会腹背受敌,受到很大威胁。你们必需利用东自海边,西至虹螺蚬山下一线约二十余里的地区,作英勇顽强的工事防御,利用工事大量杀伤敌人,使敌人在我阵地前尸横遍野,而使我军创造震动全国的光荣的防御战。”
    赵新民自从一九三五年四月随四方面军强渡嘉陵江,离开川北苏区,经历一、四方面军的愗功会师,和接踵而至的两军分裂,再到一九三六年十二月,随张国涛率红四方面军的一部再度与中央红军在陕北汇合,到达延安,以及后来富于戏剧性的“西安事变”和漫长的八年抗战。此时,赵新民最终得到了东北野战军政委罗荣桓的举荐,出任了东北野战军一个纵队的副司令。虽说是个副职,但做为四方面军张国涛的旧将,能在严酷的党内清算中幸存下来,并重新得到启用,已属万分不易。此次阻击锦西的增援之敌,赵新民所在的纵队首当其冲。
    白台山脚下的塔山村,位于两锦之间,南距锦西十余公里,北距锦州三十公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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