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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战杀人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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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动弹,它那笨重的躯体毫无生气地随着波浪起伏。忽然,大公鲸挣扎着又猛冲了一下,仿佛是向死亡挑战。 

接着,它往空中喷射出一道暗红的依稀可辨的气柱。 



16得救 

哈尔仿佛听到海面传来一声呼叫。当然,这可能只不过是海鸥的一声啼鸣——但这也很可能是捕鲸船上的瞭望员的呼叫声。他凝神细听,又一次听到了那呼喊声。这回可是千真万确了。呼叫声虽然微弱,但却十分清晰:“喷了!喷了!” 

谢天谢地,哈尔想,这位瞭望员那汉敏锐的眼睛可救了我的命!总算有人看见他了。不,不是看见他,是看见大公鲸。距离这么远,人们是不可能看见骑在大公鲸背上的他的,特别是现在,他全身都被血淋淋的水柱浇成暗红色,跟鲸鱼背的颜色完全一样。 

他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爬上了隙望台,这人应该是船长。瞭望员已经不见了,他下甲板上去了。 

“主啊,给他赐福,不管他是谁。”哈尔热切地祈祷。 

仿佛过了好久,哈尔才看见小船划过来。 

般上的人是为鲸鱼来的——他们绝对想不到鲸鱼背上还会有一位乘客,哈尔要让他们大吃一惊,让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这意外的惊喜。 

他远远地躲到鲸鱼身体的另一边,使小船上的人看不见他。 

又听到人类的声音了,多么令人高兴啊!这比听一条奄奄一息的鲸鱼的呻吟快活多了。 

“喂,划过去吧。”是二副的声音,“老天,这是什么?瞧,它身上还扎着个鱼叉!还有一支捕鲸枪!这要不是刚才那条大公鲸才怪呢!就是刚才捣了半天乱,然后,撇下我们走了的那条。” 

另外几个人的声音插话了。 

“哎呀,它怎么又回来了!” 

“也许,它想回来把我们干掉。可得当心它。” 

“不,它已经不行了,马上就要翻肚皮了。” 

哈尔觉得他该露面了。他爬上去,只把头从鲸鱼背后伸出去。 

“嘿,我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有人大喊,“那是什么?” 

他们当然会大惑不解。哈尔一头一脸粘满了半的血块。 

他站起身来,从头到脚都血糊糊的。 

水手们满腹狐疑地瞪着他。 

“这是魔鬼!”一些人在胸前划着十字嘟哝。 

“是哈尔!”罗杰蹦起来。哈尔咧开血淋淋的嘴开心地笑了。刚才,他还以为他再也见不着弟弟了呢。 

他溜下离他最近的一条小船。没等他站稳脚跟,人们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似地向他袭去。 

“你上哪儿去了?” 

“我们看着你跳下海去的,怎么就没看见你上来呢?怎么回事?” 

“大公鲸把你驮了多远?” 

“瞧这一身血,怎么搞的?” 

盘问被大公鲸打断了。小船的到来惹恼了巨鲸,它扭转身,张着跟小船一般大的巨口,朝小船冲去,但是,它已经不是原来那条凶猛的大公鲸了。 

它行动迟钝,因此,桨手们没费什么手脚就把船划到一边,闪开了它那张巨口。 



霹雳似的一声巨响,鲸鱼巨大的上下颌闭拢了。大公鲸英勇地喷射出最后一道水柱。水柱飘入空中,像一面迎风招展的红旗。鲸鱼硕大的身体深处发出低沉的呻吟,然后,翻转身子,肚皮朝天了。 

“往尾巴上甩根绳子,”二副命令这,“咱们把它拖到大船那儿去。” 

“等一等,”哈尔说,“咱们得先想办法把另一位兄弟救出来。” 

“什么另一个?你们有两个人吗?” 

“对。” 

水手们交换了个眼色。他们明白,哈尔的经历太可怕,他的脑袋瓜准出毛病了。 

“冷静点儿,孩子,”二副说,“再没有另一个人了。” 

“我没时间作解释,”哈尔说着抢过一把刀子,“只要我们手脚快点儿,就能把他活着弄出来。” 

他躲开那些试图阻拦他的人,跳到死鲸的白肚皮上。他在鲸鱼胃的位置拉开一道纵向切口。水手们在上边儿惊讶地看着,摇头叹息。 

“这傻瓜,他疯了。”有人说。 

鲸鱼腹部的皮比其它地方都柔软。哈尔很快就切开了一个将近2.5米长的口子。他从那个口子跳到鲸鱼的胃里,这时,水手们更有理由相信他是疯了。 

哈尔落入一间长2.5米宽1.5米的“房间”里。从头顶那道窄窄的裂缝射进来的是这个“房间”的唯一光线。胃液把哈尔赤裸的身体蜇得火辣辣地痛。 

他不知道以前是否有人进入过鲸鱼的体内,也许有。在非洲,当一头大象被杀死时,饥饿的人们就会涌进大象体内去割取象心、象肾和肥美的象肉。 

何况,鲸鱼体内的车间比大象体内大很多。 

哈尔用手到处摸,手碰上一样东西,那可能是一只乌贼的角质钩形嘴。 

又摸索了一阵,他终于找到了他的伙伴。他抱起那位水手,两个人的头一起从裂缝中钻出去。这古怪的情景使水手们相信,不是哈尔,而是他们自己发疯了。哈尔爬上鲸腹,把另一个人从裂口里拉出来。这时,水手们更是惊讶不已。 

几个水手跳到哈尔旁边帮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毫无生气的人抬到小船 

上。 

二副用手试了试他的呼吸和心跳。哈尔用期待的目光盯着二副,焦急万分。既然能从鲸胃里取出活鲨鱼,为什么不能取出活人?检查完后,二副摇摇头。 

“太厉害了,他顶不住的。” 

为了捕捉这条鲸鱼,已经有两个人付出了生命。人们用鲸油制造许多有用的产品,也制造冷霜。哈尔想,冷霜的代价是多么昂贵啊!当年轻的姑娘们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抹化妆品时,她们可曾想过,这些化妆品的代价是多么昂贵?不是金钱的代价,而是人们竭尽全力去拚搏、挣扎,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人们用肥皂洗手时可曾想过,为了他们手中的这块肥皂,有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甘油、人造奶油、油漆颜料、凡立水、纺织品、化肥、牲口饲料,用鲸肝油制成的各种维生素,从鲸肾中提取的激素以及许多救命的药品,所有这些都是鲸鱼给人类的馈赠——每天使用这些东西的人可曾想到过,那些为了给他们提供这些物品而拼搏牺牲的人们? 



还有那条为了使它的人类亲戚生活得更健康更幸福而牺牲了的海中之 

王,人们是否会想到它? 

把绳索套在鲸尾上以后,人们开始把巨鲸拖往大船那儿的漫长劳作。开始干活后,水手们又继续对哈尔进行盘问。 

哈尔告诉他们他是怎样学会骑鲸鱼的。 

“啊,你是在哄我们玩儿吧?”一位水手说,“骑鲸鱼?我的老天爷!” 

但大多数人却倾向于相信哈尔的话。不管怎么说,巨鲸就摆在眼前。德金斯请教鲸鱼专家斯科特先生:“教授对此有何评论?” 

“哈尔确实够运气,或者,倒不如说,实在够机灵。”斯科特说,“他正巧想到了动物学家们早就知道的一种现象——任何眼睛长在头的两侧,而不是在前面的动物,都会偏向于目光较好的一边。这不但是一种自然现象,而且是常识。你对你所看得见的东西总是比看不见的东西更感兴趣。假设你的眼睛长在脑后而不是在前头,你还会老朝前走吗?” 

“不会,会朝后走。”德金斯说。 

“对呀,鲸鱼还不是一样吗?挡住它的一边视线,它就会往另一边拐。 

不过,并非人人都想得到这一点。亨特给你们带回来这么大一条鲸鱼。我说,你们真该谢谢他。“ 

“他几乎连命都搭上了!”德金斯说。大家都七嘴八舌地附和。接着,他们开始计算这条大公鲸能炼出多少桶油,每个人因此又能多分多少钱。 

“我说,”哈尔说,“你们最应该感谢的还是那位瞭望员。没有他,你们就得不到这条巨鲸。当时,鲸鱼游得很低,喷射出来的水柱也不是白的。 

全靠了瞭望员那双锐利的眼睛啦。“ 

“你想不想知道那位瞭望员是谁?”德金斯问。 

“我当然想。” 

“他就是你的小弟弟呀。” 

哈尔冲罗杰开心地笑了。他心潮起伏,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弟弟说,但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干得好哇!” 

“当我们告诉他说你已经死了时,这孩子死活不相信,”二副接着说,“我想,他是了解你的,知道你这人不肯轻易屈服。他缠着格林德尔船长,直缠到他答应让他上瞭望台上去瞭望为止。” 

“我想,我没准会在某个地方发现你抱着一块沉船的碎片。”罗杰说,“后来,鲸鱼过来了。我倒没看见你在它的背上,但我有一种预感,你就在离那儿不远的地方。” 

“你突然从大公鲸背后冒出来时,大伙着实吃了一惊,”德金斯说,“真想看看你突然出现在船长面前时,他脸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他还以为你这会儿还在海底呢,” 

一片阴影突然遮盖了小船。水手们抬头一看,一片深灰色的雾霭吞没了太阳。地平线上出现一道云堤。缕缕云雾像一条条尾巴,从云堤下部呈螺旋状落入大海。 

“雾!”德金斯说,“再过10分钟我们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快划呀,小伙子们,趁你们还看得见大船:赶紧划呀。” 

雾像沉重的幕布擦着浪峰垂落下来。隔着重重雾障,在海面上荡来荡去的大船看上去仿佛只是梦幻,而不是一艘真正的船。水手们满脸恐惧不安。 

水手都很迷信。在他们眼里,海洋一蒙上雾的面纱,就变得比任何时候都神 



秘莫测。正是在这种时候,你会看见日尔曼飞人,或者产生这样的幻觉,柯勒律治在他的诗《古代水手之歌》中所描写的那种鬼怪神灵也会显形。 

天外传来一声叹息。一些水字用指尖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抖动着嘴唇,喃喃念着那些他们认为能挡住魔鬼的眼睛的咒语。大船消失了,浓雾逼来,像一床令人窒息的厚毛毯捂在小船上。 

二副在努力给他的手下打气:“雾下不久的,小伙子们,别松劲儿。只有一链①路了。” 

开头,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回儿,小船头猛地撞在杀人鲸号的船壳上。一个水手抓着鲸鱼拖绳攀上船前桅侧支索,把绳子系在链条上。小船慢慢划回通上甲板的绳梯下。 

雾很浓,小船上的人看不见站在绳梯顶那儿。的格林德尔船长,船长也看不见他们,但他听到了U形桨架发出的咿呀桨声。 

“啊嗬,你们回来了!”船长喊道。 

这时,二副本应喊叫答应,但他却把食指搁在唇边,示意手下别作声。 

然后,他悄悄地对哈尔说:“咱们吓唬吓唬那老家伙。你一个人先爬上去,我敢打赌,他准把你当成是还魂的僵尸。” 

①链:海上测距单位。一链约等于1/10海里,185。2米。——译注 



17雾中幽灵 

哈尔攀上绳梯,他尽量不弄出声来。他仰起头来时格林德尔船长正好往下看。船长恐惧的双眼像巨大的玻璃珠一样突出来。他挣扎着想开口,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哈尔爬上甲板站在他的面前,他连忙离开船栏朝后退。 

浓雾挡住了船长的视线,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这玩意儿从头到脚都糊满红色,着上去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它使格林德尔想起“绅士”,但这不可能是他。“绅士”已经淹死了,他还在葬礼上为他念了悼词。眼前的这个在雾中若隐若现的幻影准是他的鬼魂,它回来报仇来了。船长忽然感到后悔,他侮辱过“绅士”,还威胁说要给他一顿鞭子。 

哈尔爬上船舷,透过血面具,他的双眼在冒火。他看着船长,把船长吓得魂飞魄散。格林德尔一边朝后退一边嘟哝:“不,不?”“不,不!不要。” 

其他水手正好爬上甲板来观看这场滑稽戏。哈尔张开双臂,好像马上就要从他站立的船舷上飞下来扑向他的敌人。船长还在朝后退。厨子正好晾了一锅热粥在那儿,船长在锅边上绊了一跤,把那锅糊里糊涂的东西溅得到处都是。 

他赶紧爬起来,退到通他房间的扶梯口。 

跟哈尔拉开距离以后,他觉得稍微安全一点了,于是,怒冲冲地吼叫起来。 

“你,不管你是谁,给我从栏杆上下来。你不下来,我就开枪把你打下来。”说着,他伸手到后面去摸左轮枪。 

没等他摸到枪,哈尔就抓住一根从主帆桁顶吊下来的帆耳紧索荡下来。 

浓雾遮没了绳索。船长只见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像撒旦的小鬼似地从半空直朝他飞去。 

他恐怖地嗥叫一声,拔腿顺着扶梯往下逃,匆忙中踏错一脚,连滚带爬地轱辘到梯底,爬进屋,锁上门。 

他抖抖索索地躺在床上,心惊胆战地盯着房门。一个能在空中飘荡的幽灵当然也能穿过一扇上了锁的门。它也许会穿过舷窗,哎呀,有扇舷窗还开着。他爬起来要去把它关上,正在这时,他听到一种古怪的声音。 

甲板上传来阵阵大笑。他的手下人全都在狂喜地尖叫。什么事这么好笑? 

他侧着耳朵想听到片言只语。有人在喊:“亨特,好小伙子!”“你把他吓得半死。”“该给那横行霸道的恶棍一顿教训。”“为哈尔三欢呼!” 

船长不再颤抖。他揩掉额角上的汗珠,盛怒使他浑身冰凉。 

这么说,他们是在耻笑他。他刚才看见的那玩意儿不是鬼魂,那确确实实是亨特本人。那怎么可能呢?他已经把亨特作为死亡人员记录在航海日志上,已经把他埋葬了。此刻,航海日志就摊开在桌面上,有关这件事的记载 

就在眼前: 

水手哈尔·亨特因自己的疏忽和愚蠢而丧命。今天,在举行了一切必要的殡丧仪式后,被投入大海,尽管他并无资格获此殊荣。 

瞧,他已经死了,安葬了,消失了。但是,他却还活着。此刻,他正在甲板上。该定一条规则来禁止这一类事情。一个已经被作为死人记录在航海日志上的人是没有权利再回来的。这是违反纪律的,应该受到惩罚。 

船长曾满意地在航海日志上记下了这件事。 



现在,他不得不懊丧地把它划掉。这样一来,这一页看上去就很难看了,这全都怪哈尔,为此,他必须受到惩罚。船长怒火中烧,受伤的自尊心煎熬着他。他们竟敢耻笑他,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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