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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往我这儿看(14岁作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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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啊想不到,他一上讲台就赖着不下来了!

  此人内功甚高,总喜欢自己编故事,由于故事的内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所以他讲着讲着,就嘻哈乱笑起来,要是他单纯地笑也罢,可他在笑的同时,仍坚持不懈地讲,把吐沫喷了前排同学一桌子。他编的故事不仅血腥、冗长,其荒诞程度也令人肃然起敬。台下同学总是不满地嘟囔道:

  “那谁谁不是已经被压成肉饼死了吗?怎么又被压成肉酱啦?”

  范都都给了同学一个满意的交待:

  “叫什么叫?又活了不行?!”

  等故事里所有出现过的人都死过5遍以上,终于盼来了范都都的那句:

  “我的故事讲完了,谢谢大家。”

  可他又继续说道:

  “我再给大家讲个笑话!”

  我忽发其想,干脆玩一个“招聘主持人”,想为自己找一个继承人,让自己不失体面地下岗。

  范都都又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问他擅长主持什么节目,他说:

  “小品。”

  说完,又和台下的人说起悄悄话,好象是“你演老公公,我演老婆婆”。他站了好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台词来。这时同学们就吵闹起来,我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安静”,因为老师一般都是采用这个办法,可令我气愤的是,同学们不怕我,因为我每次发脾气之后总要乱笑一阵。

  等到我终于觉悟到“要办好班会课”的时候,同学已经领悟到“蒋方舟主持的班会课是永远不会出彩的了”这个道理了。

  所以当隔壁班的人前来求经:“要是班会课气氛过于热烈,太闹了怎么办?你们班的纪律怎么那么好啊?”时,我总是鼻子一酸,紧握着她的双手,小声说:

  “千万别跟我学,我们班纪律好是因为我们班有个别人在老师办公室罚站,其他的人都在睡觉,嘘——小点声,别把他们吵醒了。”

  前来求经的人往我们班教室里瞄了一眼之后,高兴地对我说:

  “看来我们班的班会还不是全年纪最差的嘛!” 

  我老觉得上天欠我一个〃金色的童年〃,每天都悲哀得不行。

  第一大悲哀:忽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

  想当年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长相不把人吓坏已纯属不易,但现在,我没逃过古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当在电视里看到一个美女,我就阴恻恻问我妈:〃她好看还是我好看?〃这时,我妈就用无可置否的口气说:〃你比她好看一千倍一万倍一万万倍!〃说着,她让我摆一个〃回眸一笑〃的姿势,然后迅速被我的美色电晕。这样的闹剧上演了几十出之后,我当仁不让地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有一回,我挺严肃地对同学说:〃我觉得我长得特别漂亮。〃她当场笑成了个大虾米。当我被我妈捧晕的时候,实在无法勇敢地面对镜子,只是偶尔在深夜上厕所的时候,忍不住向镜子里迎面而来的那个胖子问好。

  第二大悲哀: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妈却没买菜。

  我小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落下个毛病,一睁眼就问:〃早饭吃什么?午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明天呢。。。。。。〃现在改进了:一定要在清晨的肚子响起第一声之前,看到眼前有饭菜。这回吃午饭时,我兴致勃勃地参观了厨房,并问主厨我妈道:〃中午吃什么?〃我妈低眉顺眼地说:〃忘买菜了。。。。。。〃只听晴天里响了个霹雳,我倒退三步,泪水已涌上眼眶:〃你,你,你说什么?〃还好我妈觉悟高,立即请命出门买菜。怎奈我在家里痛苦而颓废地滚来滚去,煎熬呀!

  第三大悲哀:没人喜欢我的皮。

  我不是很白我一直怀疑我是我妈和三轮车夫嫁接而成,或者是我爸和非洲女佣的结晶。皮也不是很嫩和河马皮有异曲同工之妙,抹了珍珠粉也不见起色。我妈还对我的一身皮进行强烈地打击:〃你的皮没人会喜欢的,又老又黑,只有嫁给鳄鱼,你的婆婆才会夸你的皮嫩。〃她的话把我柔嫩的小心灵割得鲜血淋淋,使我总在深夜,一边暗自饮泣,一边抚摸着我的皮,安慰它:〃别哭,起码还有鳄鱼喜欢你的皮。〃可怜我小小年纪,就要为自己的皮寻找生路。

  第四大悲哀:没人相信我的悲哀。

  根本不相信我每天为这些事情柔肠百转,顶多抚摸着我的脑袋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呀!〃就像他们不明白一个小孩为什么会因为忘记戴红领巾而号啕大哭。   当学生的,特别怕自己的“亲友团”到学校来慰问自己。这种怕,不敢与人谈起,怕人家说:“没良心”“狼心狗肺”“忘本”。但这种怕,是发自内心,出自肺腑,有来头,有缘由的。

  范都都的妈妈最喜欢到学校来,且每次的服饰,都花样翻新,有成熟型,天真型,歌女型。一次,她戴着一顶水晶镶钻的公主冠,手捧两只烤红薯,一见她的儿,就把经过多重保温措施保护的红薯,爱护地塞进他嘴里,我们指着范妈妈肥胖的背影,议论着:

  “你觉得她好看吧?”

  因为评论的是同学的母亲,我们谨慎地推让着:

  “你先觉得,你觉得完了我再觉得!”

  结果我们一致觉得范妈妈的妆太浓。

  妈妈们已到了“女人四十一朵花(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的说法是“女人四十烂茶渣)”的年龄,普遍发胖,在自己家里看,倒也亲切。到了学校,我们的身份从儿女到观众,好像在看自己的妈妈演戏一样,这才发现她演得蹩脚,《樱桃小丸子》中,大家到花轮同学的家中参观,看到花轮同学的妈妈在弹钢琴,班长丸尾同学回到家里,悲痛欲绝地抱着他妈妈哭道:

  “花轮同学的妈妈才25岁,小丸子的妈妈也才40岁,妈妈呀,你为什么就60岁了呀?”

  我非常理解丸尾同学对妈妈的复杂感情。同学们如果穿上校服,远看就像一个娘生出来的。妈妈一来,就完全彻底地泄漏了家庭背景,可是,不管自己的妈妈怎样不如别人的妈妈,比如打扮不入时,不会讲普通话,也是不能更换和退货的,还必须要爱妈妈,不然就不道德。

  其实,最最叫人魂飞魄散的,是妈妈的妈妈,或者爸爸的妈妈驾到,她们从校门口开始,就一路呼喊着孙娃子的乳名:

  “毛毛,你在哪里?”

  每一层教学楼都找遍了,仍然不见毛毛的身影,随便撞开一个教室门就问:

  “毛毛在这个班上吧?”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应当认识她家的毛毛。老师问:

  “你说的毛毛在几班?”

  奶奶一下子愣了,她只知道他们家有个毛毛,其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好在她马上找到了些线索:

  “她说在刘老师那个班,对!刘老师。”

  相比之下,爸爸爷爷们就比较出得了厅堂。爸爸们视野宽阔,不会一到学校,眼里只有自己的儿,也不会有什么过于亲昵的称呼和动作。

  妈妈们到学校,一般干三种事:送衣服,送早餐,送文具。虽然很温暖,但没一件是体面而且受到亲生儿热烈欢迎的。

  送衣服的家长提着装满棉裤棉袄的塑料袋,出现在教室门口,因为不想打扰老师讲课,所以用微弱的声音,罗嗦地介绍自己的儿,早晨怎样走得急,身子骨是怎样地弱,自己怎样料到将有大风雨,怎样在百忙之中抽身前来种种送衣服的原因,往往只说到一半,就被老师猜中了八九,打断她,直接叫来她的儿,家长一得到儿女,急忙扒下他们的衣服裤子,怕耽误上课,动作格外粗暴。搞完了之后,还要做些琐碎的动作,比如挽裤脚,系鞋带,总之都需要跪下来才能够完成,儿们不知所措地戳在同学们视线里,不知是该一块儿跪下来,还是该直愣愣地等着这些工序快点结束,于是赫然变成了一副冷峻的脸孔。

  送早餐的家长一般赶在上课之前,提着面包或者小笼包送饭来啦!偶尔也可以看到超级温暖的场面:妈妈提着温饱瓶,里面装着野鸡人身鹿茸汤,妈妈把孩儿叫到假山后、树荫下,总之是一些避人耳目的地方,急急忙忙地催她的儿,快点把独食吃下去,因为上课时间快到了。同学们嗅到了食物的味道,都围上去,形成一个包围圈,议论着:

  “我已经吃过饭了!”“我妈妈五点就起来给我做饭!”

  围观者既馋人家的伙食,又羡慕别人的妈妈体贴到家,又鄙视这娇惯的场景,还想起自己妈妈的好处,种种感情无以言表,化做一口清痰,狠狠地射向垃圾筒。

  送文具的家长理直气壮,因为没带文具的全部责任都在小孩一方,于是戳着他的太阳穴:

  “你个小迷糊蛋!”

  完成送货任务后,还要磨蹭一会儿,胆大的甚至溜达一圈,看看墙报上有没有自己孩儿的名字,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场考察其儿的真实状况。

  还有另外的缘故来的,比如跟小孩要钥匙的,喊小孩看牙的,更有相当一批人,又不喊小孩出去,又不进教室来,只是趴在窗台上,手搭凉棚,是纯粹的观光客。总有一些眼睛奇尖的同学发现有人,总有一些记忆力奇好的同学,只看到一个后脑勺,一个裤腿,就能判断出是谁的妈妈光临了,并大声喊出来:

  “谁谁谁!你妈来了!” 

  当了小辈子官,我认识到:跟人民关系越密切的官越难当。这个意思不是说,跟人民关系不密切的官就好当。一年级的时候,我因反应迟钝而突出别人挨了打一秒钟就哭,我要十分钟才能感觉到疼引起了老师的注意,老师误以为这是我老实的具体表现,所以就派我当班长,后来因为我的无能和懦弱深受同学的喜爱,所以我一直当着班长。

  班长就是那个每节课喊〃起立〃和〃坐下〃的人。必须掌握某些老师的怪癖,工作才会变得简单。生物老师必须吐口痰才肯喊上课;历史老师学过〃孙子兵法〃,每次都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喊〃上课〃,所以我喊〃起立〃的声音近似于被吓到的尖叫,充满了恐慌和惊惧;很明显的,音乐老师不满我低微苍老的声音,每次都要在我喊了〃起立〃之后,教训道:〃以后要喊清脆一点,要用嗓子的后半部分发声,跟我唱一遍'啊'。〃

  每个同学要交1元钱的班费。大家可能认为我在乱收费,可是收了费,我才能开展人民公仆的工作啊。扫把断了,要买新的,洒水壶破了,要买新的。运动会,要给长跑的人买汽水……

  挨家挨户收班费的时候,我不认为自己是理直气壮的,反而认为自己是人民公敌,所以表现得小心翼翼,好像倒欠了人家二十两银子。我超级小声超级礼貌地说:〃请问你带班费了吗?请问你交过了吗?请问你下午能不能带来?〃这时候,班上的同学都露出了丑陋的嘴脸,打架的打架,说话的说话。我偶尔崭露一下被音乐老师训练出来的声音,就遭到起哄:〃真是一鸣

  惊人啊!〃说罢,全班同学一阵哄笑。被我点名无法装着听不见的人,叹着气说:〃你怎么又来了呀?!明天再收你会死啊?〃

  当时,我多么想抽出一把千古第一剑,刀光一闪,他们就全部嗝儿屁着凉死翘翘。但是,我不能抓狂,我是人民公仆,依然要保持良好的仪态。

  我设想过多个提出辞职的场景,最满意的一种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这一点是最重要,免得他们以为我是发生了什么丑闻,被撤了我强忍住眼泪,别过头去,说:〃请你们另选一个比我强的班长吧!〃

  虽然我为自己的幻想深深地感动,但至今仍没有辞职,到底不忍心把自己忍辱负重收来的班费,亲手递给下一任班长。 

  从小时候起,我在姓名界就很有名气,也有一定的研究和见地。

  刚上幼儿园时,我就疯狂地爱上了一位女同学的名字“王美美”。后来,标准竟降低了,喜欢“王红花”,“李绿叶”这一类的名字,特女性化,是那种男生叫不来的名字,只要是女生专利就行,因为我曾经有过被误解的沉痛经验。

  记得刚上幼儿园的时候,要领园服,男生的园服上有个男娃娃头,女生的园服上有个女娃娃头,就像国际标准厕所的标志。为了省事,老师把全班同学分成男女两队,老师一念完名字,就立刻凭直觉说出该分到男队还是女队,比如:

  “王美美女队!”

  奇怪的是,这招百试百灵,真的光凭名字就可以猜到是男是女,终于,到了最后一个我了。

  当老师念完“蒋方舟”这个名字时,犹豫了半天,终于把我划到了男队,所以我幼儿园的园服,一直是男生的。那时我的头发被剪得奇短,而且园服是不能换的。好在幼儿园是男女同厕,才使我免受女性同胞的驱赶和攻击。

  到了小学,虽然我的名字没变,由于我长得比较女性化了,所以被误会的机会比较少了。这时候的我就变清高了,喜欢“王冰清”、“李玉洁”这种名字,虽然也是男生叫不了的,但是却美得多,一听就是纯洁少女,圣女贞德。反正就必须带上“冰”啊,“雪”啊这类的字眼。我最喜欢一个名字,叫“白如冰”,既美,又有“冰”字,而且还吉利。

  我特别喜欢“白”啊,“钟”啊,这一类的姓,总之就是“蒋”以外的所有姓,因为“蒋”这个姓实在是太男性化了,一听,就是充满阳刚之气,实在不好。

  但是我们班同学关于名字的趣事却如滔滔江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我们班有几个全年级之最(不知道可不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他们的名字就非常有趣。

  第一最,就是全年级最矮,最小的男生,他矮得让我难以用语言表达,不过他能从众多小矮人中脱颖而出,也是相当不容易了。他姓高,叫做“高游达”,本来这名字也挺好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是太容易让人联想起“高又大”了,实在叫人啼笑皆非。

  第二最,就是全年级最男生的男生,这里的“最男生的男生”,指的是那种“硬派男生”,那种高仓健型的,对女生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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