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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贺忍发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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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之介大人,你为什么不杀胧?”






    躺倒在血泊中的阳炎醒了,满身血迹。不过,弦之介和胧都看不到,她美丽的面容,已经笼罩在死亡的暗红阴影之中。
    “弦、弦之介大人,你在伊势关町的时候,曾对我发誓,一定会杀死胧的,难道你已经忘了吗?”
    阳炎用尽剩余的气力,摇晃着弦之介身体。
    “我、我为了甲贺的胜利,已经玷污了身体,遍体鳞伤,马上就快要死了。。。。。。你难道不想杀了她,为我报仇吗?”
    “阳炎!”
    弦之介长叹一声,没有再说话。阳炎的话,已经让他痛乇肺腑。
    “我所以会这样,都是为了甲贺,为了X谷。。。。。。难道,弦之介大人,你要背叛甲贺,背叛X谷,还有我吗?”
    “阳炎。。。。。。”
    “你就让我在死之前,亲眼看到甲贺的胜利吧。。。。。。”
    阳炎的声音越来越弱。弦之介把阳炎抱在了怀里。
    “走吧,阳炎。”
    “不行,我不走。没有看到胧的血以前,我不能走。弦之介大人,让我用胧的血,抹去她的名字——”
    弦之介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抱起阳炎,朝着回廊的一侧走去。阳炎的手腕一边颤抖一边贴近了弦之介的颈项,眼睛则死死地盯着他的面孔。从她空虚的瞳孔中,燃起了一丝苍白异样的火焰。然而,失明的弦之介却看不到这复杂表情的变化。
    阳炎诡异地笑了。那一刹那,她将自己的气息吐在了弦之介的脸上。
    “啊!阳炎!”
    弦之介一下子背过脸去,怀中的阳炎也重重地摔了出去,他摇晃着单膝跪下,身体顺势一倾伏倒在地面。弦之介已经吸入了阳炎的死亡气息。
    摔在地上的阳炎躺了片刻,终于勉强地把头抬了起来。临死之前,阳炎的脸上显露出难以名状的恍惚邪恶的神情——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如这凄美女人的表情了。她匍匐着,慢慢地,朝着弦之介身边爬去。
    “既然要走,不如、和我一起去地狱吧——”
    如同一条濒死的白蛇,阳炎渐渐地爬到了弦之介的身边,只为了将自己仅存的息气,吐散在弦之介的脸上。这时,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了胧的声音:
    “弦之介大人!”
    阳炎抬起头,直对上那两只闪闪发光的黑瞳——
    这是一双可以穿透黑暗的双瞳,虽然不是忍术,但是那灿烂的光辉,同样让人感到目眩神迷——只一瞬间,阳炎的气息失去了毒性。
    “弦之介大人!”
    胧飞身跑近弦之介的身旁。她的双眼,已经复原!七夜盲的秘药,以经过七天七夜之后,终于失去了效力。
    胧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弦之介。而且,她还听见了穿过古寺山门的脚步声。她来不及理会阳炎,扶起弦之介,巡视着周围,发现须弥坛下有一个很大的经柜,就把他藏了进去。
    这一切都被阳炎看到了。从刚才的体温里,她知道弦之介并没有死,只不过暂时失去了知觉。但她已然无力爬行,连句话也发不出。一只顺着蛛丝下降的蜘蛛,四肢突然紧缩,死在了她面前。与此同时阳炎的头也撞在地面,闭上了双眼。。。。。。
    “——哎呀,这是?”
    “这不是天膳大人吗?”
    院子里响起一片惊呼,人流涌动。这时,胧已经把弦之介放入了经柜,盖上了朱红色的盖子。
    “甲贺忍者来过了!”
    “胧大人呢?”
    当武士们手持松明闯入大殿的时候,胧寂然地坐在经柜之上,低头不语。
    “啊,这里有一个女人,已经死了!”
    “胧大人没事吧。〃
    “胧大人,您怎么了?”
    胧紧闭着双瞳,只是不住地摇头。
    “甲贺弦之介是不是来过这里?”
    “还是天膳大人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了?”
    胧没有理会武士的询问,只是如同婴儿般不停地摇头。不知道她是在否定,还是表示不知道,总之众武士都把她当作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孩,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院落子中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用慌张!这个天膳是乃是不死的忍者,昨天夜里你们不也都听说了吗?”
    阿福也来了。
    “这个男人受的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现在,正好是亲眼见识此奇妙忍术的绝好机会。来人哪!快把天膳抱起来,帮他把首级接上。”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武士,这时也犹豫着不敢上前。
    “有什么好怕的。竹千代大人——还有我阿福,以及你们众人的命运,现在都和这个人有着莫大的干系。”
    在阿福的叱咤下,有五六名武士来到了天膳的尸体旁边。
    胧一下子从经柜上面跳了下来,也飞快地赶到了回廊附近。
    整个院子燃起了松明的油烟,在火光的映照下,药师寺天膳被众人抱了起来,头和颈部也被拼在一起。天膳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抱着天膳的几名武士由于恐惧,浑身上下簌簌地颤抖起来。他们的背后就是已经倒塌的山门,在夜空的衬托下,呈现出一幅似乎只有在地狱才能看到的凄惨光景。
    天膳看着胧。胧也看着天膳——生与死之间,既如弹指一瞬那么短暂,又如永劫般漫长。
    从胧的双目中,第二次发出灿烂的光芒,天膳继续凝神着胧的双瞳。那双眼睛里面,盈满了泪水。不用说,由于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膳的身上,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胧眼中透过眼泪闪耀着的生命的光辉,也没有觉察死者那昏暗的眼睛里面映射出的虚幻的火花。
    胧为什么哭了?因为她运用自己的破幻之瞳,亲手斩断了部下天膳那将要重新接上的生命之丝。比起伊贺或是甲贺的胜负来,现在胧心中更关心的,是一定要救出甲贺弦之介。
    在松明的照耀下,天膳的眼中似乎升腾起了一股烈火。那绝不是头部被吹断、只剩下一层薄皮和身体相连的死者的目光。那是一双充满了无限的愤怒、无尽的哀怨与苦闷的目光。——不过,一闪之后,这双眼睛就失去了光泽,颜色淡了下去。眼睑也渐渐地阖上。。。。。。
    胧耗尽了体力,也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天膳的嘴动了。一个声音,从已被切断的头上铅灰色的嘴唇中发出,如同水牛的低吼。
    “甲贺弦之介在。。。。。。经柜里面!”
    说完,天膳的嘴唇一下子伸展到两耳附近,露出了死亡的微笑。接着他恐怖的表情就如同石膏像一样凝固不动了。不死鸟,终于坠落了。
    众武士朝着经柜一拥而上。而胧则晕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庆长十九年五月七日傍晚。
    这一天,就是丰臣秀赖在大佛殿为丰臣秀吉举行供奉仪式的日子。片桐且元接到了丰臣的命令,来到骏府将此事禀告了德川家康。
    家康心中暗自窃喜,这样一来,将整个天下揽入德川家囊中的日子,指日可待。然而,家康并不知道,也是在这天的傍晚,骏府城的西面——安倍川的河畔,还有一场生死决斗,即将展开。这场战斗,才是真正决定德川家命运的对决,但是家康事前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报告。他手下的家臣,也没有一个人知晓。只有忍者的统帅服部半藏,亲眼见证了这场秘争。
    当半藏接到阿福急使的消息,赶到决斗现场的时候——落日已经西斜,黄昏笼罩了骏府城的七层天守阁,安倍川的水面一片暮色。
    从渡口望上游去,有一片被高高的芦苇丛包围的白色沙滩。阿福率领着数十名侍从,正伏身在芦苇丝中。见到半藏来了以后,阿福上前简短地向他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阿福当然没有说谎,不过也说不一定说出了所有的真相。阿福把那份人所共知的卷轴交给了半藏,听她的解释,就好像她是出于偶然,才知晓了这场决斗的场所。
    对于从东海道的挂川到藤枝之间出现的那份不可思议的伊贺告示,服部半藏已经有所耳闻。虽然他料定这和甲贺伊贺的决斗有关,不过看着眼前展开的卷轴,尽管自己也参与了其中的谋划,他依然为这场秘密战争的惨烈扼腕长叹。
    卷轴里边写得明白:“甲贺组十人众和伊贺组十人众决一雌雄。决斗之幸存者,应携此秘卷于五月晦日抵达骏府城——”就算是忍者最高统帅的半藏,也没有想到在自己亲手解除了两族相争的封禁之后,事态如疾风迅雷一般,发展到如此惨痛的结局。现在不仅距五月晦日尚远,就是相距命令发出的五月七日,也不过才过了十天时间而已。在这短短的十天之内,人名帖上写有名字的甲贺X谷和伊贺锷隐谷的二十名忍者,已经有十八人的名字,画上了朱红血道——
    “还活着的,就剩他们二人。。。。。。”
    阿福的脸上,如同戴着一个假面具。
    事到如今,服部半藏自然会对阿福的伊势秘密之行产生怀疑。不过,现在他从这个面无表情的竹千代乳母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不轨的端倪。而且,不管这个女人抱有怎样的动机,作为常人的第三者,即便想要操纵忍者的决斗,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点,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我虽然偶尔会在此地巡游,但这次的出行如果被国千代大人一派知道的话,某些心怀叵测的人,不知道又会作出什么样的猜测。而且,这也有违大御所大人对于这场决斗的期待。所以,此次只好烦劳大人您出面。”
阿福对半藏说道。
    “如我所言,我担心如果有人得知我亲自观看了这场决斗,不一定又会出现什么样的传闻。之所以请忍者统帅的半藏大人来此,就是为了请您在亲眼观看这场决斗后,向大御所大人证明,我阿福和这场决斗之间,没有丝毫的瓜葛。”
    从距此仅有五里半路的藤枝到这里,阿福之所以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要等待昏迷的甲贺弦之介苏醒过来。等待弦之介醒来既是胧的恳求,也是出于阿福自己的目的。她就是想让半藏也来观看这场最后的决斗,佐证好的清白。
    “——如果趁甲贺忍者昏迷的时候将之杀死,将有损伊贺的名誉。”
    众武士在古寺发现弦之介的时候,胧就是这样对阿福说的。虽然胧和阿福的目的完全不同,不过阿福也确实想让服部半藏做个见证,证实伊贺对于甲贺的胜利,乃是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其实阿福心里很清楚甲贺弦之介已经双目失明。也也知道胧的眼睛已经复原。她确信胜利已经操控在胧的手中。
    “不过,正如您所看到的,甲贺的忍者已经双目失明。”
    “什么?”
    “据说,这是被伊贺的忍者弄瞎的。服部大人,毫无疑问,这也是忍术相争中的一个计谋。”
    半藏从芦苇丛中凝视了一会甲贺弦之介的双目,点头答道:
    “所言就假。”
    在忍术的决斗中,确实没有卑鄙这个词。不论双方的实力有怎样的差距,也不论使用了怎样的阴谋,在忍者的世界里,都可以得到容忍。武士的道德准则,并不适用于忍者的世界。奇袭、暗杀、诱骗。。。。。。忍术的决斗注定将不择手段、惨烈而没有任何慈悲可言。
    “甲贺弦之介!”
    半藏对着弦之介大声喊道,
    “对于和伊贺胧的这场决斗,你没有异议吧?”
    “——诚如斯言。”
    弦之介从容地回答道。弦之介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对于前来观战的服部半藏也没有半句怨言。
    “胧,你呢?”
    “没有!”
    胧拱手对半藏示意。阿幻的老鹰,就停在她的肩上。她美丽的面容中,流露出一种凌然的表情——昨天,胧在被阿福问到的时候,也以同样坚毅的态度作了回答。不知道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还是流淌在她体内的伊贺阿幻的血脉已然苏醒。
服部半藏并不知晓两人的心意,在他的心中,其实相当后悔。半藏在数年前,曾经回到过甲贺和伊贺一次,和甲贺弹正和阿幻见过面。当时他看到的弦之介和胧,还都是童心烂漫的少年——不仅如此,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两人,依旧是那么年轻和俊美,以至让人怀疑他们的忍者身份。现在,自己把两人逼到这样的境地,虽然说是大御所德川家康的命令,但在半藏的心灵深处,依然产生了一种悔恨和恐惧的心情。
    “既然如此,服部半藏谨以为证。你等二人,开始吧!”
    半藏决然地说道。然后他拿着卷轴,来到白色沙滩的一处空地,将卷轴置于空地的中央。
    老鹰猛然飞向了空中。随着半藏退出放着卷轴的空地,甲贺弦之介和胧无声无息地,走进了这块白色的祭坛。

    起风了。芦苇在呼呼的风声中低头,河流泛起仿佛只有秋天才有的冷寂的波纹。
    甲贺弦之介和胧,各自提着长刀,长时间默默以对。
    ——无论是谁,看到这对举刀相向的年轻忍者,都会把他们视为甲贺和伊贺二族宿命的代表者,而两族四百年来的争战,马上就会告以终焉。没有人,能够了解现在两人的内心世界。
    又有谁知道,就在十天之前,虽然地点不同,可同样是在这安倍川河畔,两人的祖父和祖母,曾经一边感叹“。。。。。。和你我相似的命运,现在又降临到胧和弦之介的头上。真是可怕的天意啊!”一边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对决,同归于尽。
    只见西边的山谷里,落日只剩下了几抹残缺的朱红。笼罩一切的黑暗,即将降临。——两人依然寂然地站立着,一动也没有动。一旁观战的阿福终于忍不住了,焦躁地训斥道:
    “——胧——”
    如同随波逐流般,胧迈步走了出去。一步、三步。。。。。。五步——弦之介手中的长刀依然低垂着,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姿势。
    胧站到了弦之介的面前。她举起手中的利刃,刺向弦之介的胸膛。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刀身瞬间反转了回来,朝着她自己的胸部,深深地扎了进去。没有呻吟,胧倒了下去。
    芦苇丛中却传来了一声惨叫。刚才,阿福一直屏息观看着这场决斗,现在脸色大变。短暂地停顿之后,她突然发了狂似地大声喊道:
    “来人!快杀了甲贺弦之介——”
    阿福完全被眼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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