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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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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于是孟瑄才知道她已经醒了,低低唤着她:“清儿?醒了吗?睁开眼睛,看着我。”粗糙的拇指轻触,温柔地拭去她粉颊上的晶莹泪水。
  羽睫轻颤着张开,她望进他的眼里,那里面清楚写着浓浓情意,比任何时候都清澈明了,让她一下子就读懂了:这个男人爱护并珍惜她。
  “清儿,我爱你,要你,要你一辈子。”
  说着这些誓言的时候,他捧起粉嫩的臀儿,猛然一个挺身,灼热的坚挺闯入她的柔嫩之中。
  “啊~~”
  胀满的痛感拜访了她,夺走了先前的一切甜蜜温存。她捶打他的胸膛和肩头,试图推走这一副沉重厚实的身躯,“走开,疼死了,孟瑄你这个混蛋!”
  “沈适,这是我的字,与你的‘清逸’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从前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清儿你都这么叫我。”他低声附耳说着,并以薄唇封缄了她,汲取着她的每一分甜美,仿佛要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哺喂给她,使她永远不能忘怀。
  怕又会重蹈上次船上的覆辙,他召唤起所有的自制力,才不至于激烈地要了她,然而当她的丁香小舌开始回应他时,当一双白嫩的小手自有意识地攀附上他的双肩,当修长的腿儿夹紧他的那一刻,他一切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统统都见鬼去了。就算天地之间,除她之外的一切都焚化为灰,对他也不再重要了。
  伴随着喉头深处的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他开始了原始的律动,由慢及快地将绵绵不绝的欢愉灌入她的身子,使她流出更多的清泪,双目一瞬不瞬地瞧着她,不愿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一下又一下,在她的身上烙印着他的痕迹。
  纤纤十指,全数扣进他肩头的厚实肌肉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可以稍稍纾解这样多的狂喜情绪。
  婉转的女子娇吟与低回的男子闷哼缠缠绵绵,在新房之内久久回荡不息,红纱帐飘飘摇摇,与跳跃的滴泪红烛切分着光与影。因了书上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孟瑄彻夜都不肯辜负这无价的春宵,从夜色未央到鸡鸣天白,纱帐内的一双人儿都舍不得分开,在和暖的春意中交叠起伏,就像前世或者更前世的某个时候,他们在碧玉竹楼里的那一回那样无度。
  ※※※
  第二日辰时三刻,孟瑄终于榨干了怀中人儿的最后一丝体力和神智,见她沉沉睡去,无论他怎样放肆地摆弄佳人,都换不来她的半声抗议了,他才终于起身下床,扯过锦被仔细裹好娇躯,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战局,又换上一套洗蓝银绣长衫,束冠系带,少时就打点好自己,比昨日一身大红喜服时更显玉树临风。
  不同于新娘子的虚弱,这名新郎官就像是那专吸精元的黑山老妖一样,从她那儿采阴补阳了一番,变得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真是伤天害理,善哉善哉。
  侧耳听时,廊下有几名丫鬟在低声交谈,话题围绕着“老夫人都已经问过两回了,该不该唤醒七爷和七奶奶”以及“那位齐公子带笑的眼睛会说话”以及“齐公子的目光方才究竟落在哪一个人的身上”进行,争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孟瑄精神极好,心情也极好,做什么事都极开心,因此就兴致勃勃地听了一回以前从未听过的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别犯花痴了,你哪只眼睛瞧见他看你?”几人同时发出了嘲笑。
  “我的左眼和右眼同时看见的!齐公子他看的就是我,”一丫鬟不服气地说,“只是他的余光扫过你们一回,你们才觉得被他看到了。”
  “别自作多情了,他看的明明就是你身后的那一棵梅树,眼神儿飘得远着哪。”又一个丫鬟说,“其实我觉得吧,他好像在听哪里传来的声音,并没看咱们中的哪个人。”
  第一个丫鬟不服气地说:“院里那棵梅树都落秃了,有什么好看的,他看的就是我,你们别嫉妒。”
  第三个声音笑道:“好了好了,别争了,人家公子不过就上前问个路,就惹得你们这样了,瞧香芝你那点儿出息,亏你还是打小儿一直服侍七公子的人呢。那位齐公子论起来也没咱们的七公子俊俏,值得你这样脸红脖子粗的。”
  原来第一个丫鬟的名儿叫“香芝”,孟瑄听到此处,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哼,荷藕你说什么风凉话,七公子的情况谁不知道,”香芝委屈地说,“他终年到头都不沾家超过三回,统共加起来能有一个月,而且他,他”
  “他怎样?”几个丫鬟同时开口问。
  我怎么了?孟瑄兴味挑眉,等候那个香芝丫头的下文。
  “他七公子他只好龙阳,而不好女色。”香芝低低告诉几名八卦的同伴们,“这是我听军中回来的宋大哥说的。”

☆、第593章 柏炀柏之发春

  更新时间:2014…02…13
  孟瑄面上的笑容僵住了,眼角微微抽动,军中的宋大哥?魂淡哪!究竟是哪一个姓宋的家伙,在背后这样编排自己?这种无聊的流言,到底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难道是他想起不久之前,柏炀柏扮成一名白面书生,跑去庐州的齐央宫分舵找他,向他展示了一种名为“单向搜魂法”的窃听之术。“”这种有趣的技法,他前世已从柏炀柏处学过了,所以就不大热心,可是促狭的柏炀柏一脸奸笑,非得演示给他看。
  其奥妙就在于,这种技法自带一种从足底涌泉穴上冒出的诡异酥麻感,让使用者十分之销魂,于是,柏炀柏就惊心动魄地狼叫起来,渐渐就引得分舵中许多属下都跑到门外来听柏炀柏的叫春声
  咦?孟瑄剑眉一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那名叫香芝的丫头的原话,说的是“听军中回来的宋大哥说的”?可是,柏炀柏发春的地点,却是庐州城中的某秘密据点!宋大哥又从何得知?
  他都已经半年多没去过山海关的驻兵地了,那位宋某又如何得知他和柏炀柏之间不可不说的一二事?再者,他扪心自问,往日自己在军中一言一行,莫不是中规中矩,没有半点可被指摘的地方。
  这么一想,此事透着古怪,孟瑄手中玩着一把小竹刀,思忖道,怪哉,军中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就算他皮相好些,可那些个相貌粗犷的军士只要下场与他交手一回,都不会再拿外表说事儿。再加上父帅的缘故,山海关的驻兵绝不敢八卦到他的头上。
  军中的人脉,与齐央宫中的从属,是两拨儿截然不同的势力,彼此没有任何交集。前者一同吃朝廷军饷,是同僚或上下级关系,军中信奉“以武为尊”,最强的武者会得到最大的尊重。后者是四叔创立的玄教门派,几十年发展下来,成了数万教众谋生过活的手段,因此渐渐就有点洪武初年的官场雏形了,其中最大的“官”就是他的“齐央魔主”之位,无人敢不敬,拍马之辈大有人在。
  这样论起来,不该有齐央宫的人吃饱了撑的,在背后编排他,难道不怕反而被别的教众捉住把柄,向他告密?就算是编排了那些个浑话,也不会传去千里之外的山海关哪。
  最叫人想不到的地方是,柏炀柏前世发春的地点,不偏不倚的,正好就是山海关军营,也因此让他受“孟小将军好男色”的风闻带累,至死都没有一房妻妾,若说前世自军中传出这样的流言来倒不奇怪,谁让柏炀柏那般皮厚无耻、为老不尊也不对,如今想起来,他应该狠狠感激柏炀柏才对!
  多亏了这位好心的老人家相助,他才在前世蒙昧的年少时期,就遇上他那爱哭的小妻子,并与她结下不解之缘。更多亏了这位老人家的变态嗜好,败坏了他的名声,才使他免于接触其他女子,一心只惦着那一位幻梦中被自己狠狠欺负过的小姑娘那个时候的她瘦得就像个孩子,他怎么就能下得去手?现在下手还差不多。
  孟瑄心有所动,手中竹刀略微下挫,锋利的刃尖刺破手指,鲜红淌出,裹住了指腹。他含笑看着,没有浪费这一点血,昨夜向竟嬷嬷要的新罗帕,刚好派上了用场。
  指尖轻柔仔细地将血抹在罗帕中央,想了想,又在旁边点了两个小红点,好似画师拿着毛笔在作画。如此,一条逼真的洞房元帕就做成了。再搁在掌心中略微烘干,让血迹色泽更深重些,就更像了,毕竟洞房是昨晚发生的事,血色太娇艳就有作假的嫌疑。
  幸亏昨晚五哥孟宸提醒了一句,母亲跟老太太介绍三位新娘子时,全都作新人介绍的,老太太并不知,七房的亲事其实是随着补办的。而回收并封存元帕,又是各族长辈的旧俗,这也是老太太巴巴从庙里赶回来的原因,元帕是很吉利的子息繁茂的象征,逢家祭的时候,和黄表一同焚了,可以让祖先保佑子孙绵延万代。
  方才听门外的丫鬟说,老太太的人来催了两回了,催的必定是这条元帕。若是交不出来,或现来不及准备,只去跟祖母解释说,他跟清儿已经在扬州做了数月的夫妻了,但当时不懂,没把帕子留下来。
  那样一来,虽然可以在祖母那里交差,却会把一件很小的事闹将出来,只要多让一个人听见,就有一传十、十传百的可能性。孟家里里外外上千号人,上千张饭填饱了还须用话填的口,到时候还不定怎么传呢。
  最坏的一种情况就是,他们多数并不知七奶奶是“旧人”,而不是四奶奶、二房王姨娘那样的新嫁娘,一个“七奶奶洞房无落红”的新闻一旦引爆开来,那真是要多难听就能传多难听。即使事后,祖母母亲等人公开辟谣,也照样有人会将信将疑,照样有人会翻新故事,将七奶奶传成一名不贞的风流郡主。
  就像京城里臭名昭著的茂春郡主那样,十二岁就收戏子为入幕之宾,成亲后一女侍八夫,几年之后产下一子,差点儿难产送掉了性命,可她的八位丈夫没一个去抱儿子的。原本仪宾董永勉强同意了儿子跟他姓董,可几个月后发现郡主的车夫常偷偷摸摸去瞧郡主母子。那车夫老且丑,年逾五旬。董永大感受到侮辱,终于掷出休书一封,只身离开郡主府。最终,此事被传于街头巷尾,成为百姓人家的笑柄,听说还有几首童谣传唱茂春郡主的事迹,因为影响广泛、有碍教化,害得茂春郡主如今都不能在人前露面了。
  想到茂春郡主畏惧人言,身份再尊贵也抬不起头的情况,孟瑄的背脊悠然漫过一层凉意,不敢想象要是有哪一天,有人也那样子传唱何当归,他会否动起杀机来。
  好在五哥够细心,特意在洞房之前来提醒他,祖母的人明早一定会来收落红之帕,而最省时省力的法子,就是上缴一块似模似样的帕子,大大方方让祖母存起来。事后母亲知道了,也没有立场来拆穿他们,又或者,母亲也以为清宁郡主这一回正式进门才圆房,不是个勾引爷们的狐媚女子,对郡主的印象又好一层。
  既不希望子孙纵欲纵情,又希望子孙不息,一年抱俩——这是孟府上永恒的矛盾命题。假如他们集体穿越现代,试管婴儿一定会成为苏夫人的福音。
  做好这张假元帕之后,孟瑄心中生出对五哥的感激,没想到对内帏之事最了如指掌的三哥孟瑛,还有兄弟之中最心细如发的九弟孟琳,都没来报个信说,母亲一时疏忽,把何当归也作普通的新人介绍给祖母了。而五哥孟宸,不论前世今生都不是兄弟中的亲近之属,这次倒真的帮了他一个大忙。
  还有那些布置新房的嬷嬷丫鬟,太粗心过头了,竟然没有准备下一块接落红的帕子。昨夜忙里偷闲时,他在床上与床柜里一翻,什么都找不见,幸亏他多口问竟嬷嬷要了张新帕子,否则就要铰一块床单拿给祖母,看她孙媳妇儿足够贞洁的证据了。
  “吱呀——”孟瑄开了门,看向廊下的四五个丫鬟,亲切友善地问,“借问一句,军中的宋大哥是哪一位?他的名号是什么?”
  “”
  丫鬟们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彼此面面相觑,再没料想到,她们的窃窃私语会被七爷给听去!
  大言不惭说过孟瑄“好龙阳”的香芝,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等醒悟过来自己犯下的大错时,她哭跪于地,告饶道:“奴婢乃家生子,从祖爷爷祖奶奶那一辈儿就伺候着了,求七爷别把我撵出去,不然我就没有活路了,爹娘哥嫂都不待见的,求七爷开恩哪!奴婢自打九岁进来,在园子里服侍了十年,从没出过一回错哪!”
  说到此时,她勾动了心中的委屈,酸楚的心肠一片搅动,把自己当成了天下第一不幸人,涕泪交加起来。原是因为她父母是外院里的得脸管事,才谋进来当了这个好差,打头就从二等丫鬟做起。岂料这七房不比别处,主子爷是个眼里面完全望不见女子的怪脾性,致使她进来十年都没有半点儿晋升,反而是那些出身不好、资历短浅的,一个个后来居上,到四爷五爷六爷等主子身边当差,有的从四等丫鬟做到一等丫鬟,还有的已成了通房丫头准姨娘。
  如今她都快二十岁了,耗到这个份儿上,仍然只是二等丫鬟,将来配小厮的命。她甚至猜想,自己服侍了七爷十年,从端奶到端茶再到端酒,七爷可能至今还没法儿把她的脸和名字对上号呢。现在偶然说他一句坏话被抓,打一顿撵出去,她还活不活?
  “呜呜啊”香芝哭得催心催肝,只等七爷来一句“这个丫头不好,待我回了母亲撵她出去”,她就要一头磕死在台阶上。
  孟瑄蹙眉,不明白一句简单的问话,怎么问出了这么惊悚的效果。荷藕等机灵些的丫鬟,连忙摇动香芝的手臂,劝道:“七爷大喜的第二日,你就在他的门前哭成这样,传到老太太和太太耳中,连你的老子娘都被你连累了!还哭!”
  吓得香芝立刻不哭了,不过因为停得太急,连续打空嗝。几个丫鬟一起跪下向七爷请罪,莺莺啼声叠成一片,煞是好听。
  孟瑄负手站在门内,顿了一顿,极温和地说:“你们不用怕成这样,我并未生气,也知道那不过一句戏言而已,只是一时好奇,就出来问问说那句话的‘宋大哥’是哪一位,改日也还他一个笑话。呵。”
  “是宋榄宋大哥,他爹也是府中管事。”荷藕略抬起头,斗胆答道。
  “宋榄?”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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