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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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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段晓楼硬着头皮说。燕王是一块铁板,孟瑄让他去踢铁板,实在居心不良。段晓楼乜一眼孟瑄可气的笑脸,问:“你可有胆量同去?”
  孟瑄耸肩,无所谓地说:“如何不敢,你敢我就敢,不过在这之前——快把南房让出来给清儿住!她身子弱,得多晒太阳,你想要剥夺她珍贵的太阳,得先问过我的拳头!”
  “簌拉!”
  段晓楼再次装备上了靴子尖的兽头,下一刻,他双目妖红闪动,立意要拿出压箱底的本领,让孟瑄领教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看着两个“深情”对视的大男人,何当归无力吐槽,懒懒惫惫地说:“二位莫着急,慢慢打,纵打到天亮也无妨,听说你们这种高手夜里都不喜爱睡觉。只是,一别惊扰了老太太的睡眠,二别弄坏了人家辛苦栽培的宝树仙藤。这些藤蔓少一片叶子,休想我以后再跟你们说一句话。”
  不能弄坏树藤?
  孟瑄和段晓楼一愣,身上的煞气各自减去了五分。何当归不再理睬他们的南房北房之争,直接回她的北房休息去。
  孟瑄的姑姑孟玉儿在这里带发修行,地位之尊崇,比这里有辈分的老尼更甚。她接待了这半夜叩门的三名不速之客,见何当归衣着狼狈,还送了几套换洗衣裳给她。此刻回房打开一看,何当归有些吃惊,因为姑姑送她的全都是僧衣!尽管用料奢侈,可这个款式
  “怎么,不喜欢?”
  有个笑吟吟的女声在背后响起,何当归一回头,就看见一位清瘦女子立在门边。女子的面容轮廓坚毅,显得英气勃勃,她一身青灰色僧袍,眼神锐利却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缺少血色的面容让人看不出实际年龄,大概是常年茹素的关系,她的身姿轻盈如少女。听说苏夫人唤她“姐姐”,想必如今也是五十多的人了。
  何当归笑道:“姑姑赐的衣裳,岂有不喜欢的道理,只是从未穿过僧衣,看起来很新鲜。”
  孟玉儿上来拉她:“来,穿起来试试好不好看,这几件不是普通的僧衣,流落到我手上几年,都没有人合穿。今天小七一带了你进来,我搭眼一瞧就知道,这几套衣裙是为你而备的。”
  “如何敢当。”何当归垂睫,渐渐发觉,孟瑄的姑姑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兔儿镇,首次遇见燕王妃的时候。
  “快来呀,当归,”孟玉儿在一面落地水镜前盈盈招手,“穿给我看。”

☆、第666章 寺庙里得戒色

  更新时间:2014…03…31
  何当归少不得穿上,孟玉儿拉着她看了又看,也不知为什么看得这么专注。不一会儿,孟瑄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俊脸上一块擦伤,留着鼻子血,神情恹恹的。
  孟玉儿白他一眼,道:“竟比小时候还不长进,打架也罢了,非得落在这节骨眼上。清清净净的佛门之地也被你们污了,没的让我啐你。”
  何当归帮孟瑄说话:“少年人难免斗殴,姑姑别跟他一般见识。”
  “当归你哪里知道,他就是个天魔星。他要欺负你,只管告诉我,姑姑为你做主。”孟玉儿摇摇头,起身离去。
  孟瑄将房门一掩,见何当归松松挽着一个小髻,穿一件袖口宽大的银灰僧袍,映着一张苍白小脸,愈发显得下巴尖尖,眼波似水,直看得人心扉荡漾。
  于是,他含笑附在她耳边问:“我欺负你了么?”一双大掌带着惊人的热力,开始描绘最熟悉的曲线。
  何当归找出帕子来为他擦鼻血,同时愤怒地在他的怀中挣扎,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珍珠光泽,诱人亲吻。“你再这样,我可真要喊人了,这里是寺庙,孟瑄你懂不懂规矩!”
  浓浊的气息吹拂在耳际,烫得令人战栗而不安。
  “什么规矩,”那低低的笑声让她觉得更热了,“难道,佛祖不让我抱自己的女人?我不相信。”
  薄烫的唇渐次落在雪白精致的锁骨,酥软芬芳的柔嫩,盈盈一握的纤腰。直到整件僧袍滑落在地上,何当归的抗议彻底失效,只能在他的指掌间听凭摆布
  夜半,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寒浸人。温暖的斗室内已经云收雨散,孟瑄似一头餍足的野兽,黑亮的眼睛爱怜地抚过怀中人儿的每一寸轮廓,一肌一肤,酡红的脸蛋,汗湿的秀发,极尽柔情似水。
  “清儿,咱们第一个孩子就取名为孟岚,山风岚,男孩儿女孩儿都能用,你说好不好?”
  “嗯。”
  “听说女子生产要忍受剧痛,你的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让自己不痛,对不对?我虽然想快点拥有咱们的孩儿,却又不想让你受疼。”
  “嗯。”
  “真的!”孟瑄扣住她小巧的下颚,惊喜地问,“你生孩子不疼?那咱们快点生一个试试!”
  何当归昏昏欲睡,却被孟瑄吵得无法入睡,她眯着眼睛,轻声发问:“孟瑄,你觉得人有没有前世?你觉得我们,该不该沿着前世的轨迹走下去?”
  “前世?你想起了什么?”孟瑄正色问。
  “没只是觉得有个人很讨厌,每次一想起他,就巴不得他死掉才好。我从来都没这么恨过一个人,这是为什么呢”她喃喃自语。
  “他是谁?”
  “朱权。”
  “”孟瑄心惊,没想到何当归冰封的记忆复苏后,第一个产生印象的人却是朱权!
  孟瑄梳理她鬓发的手指一顿,旋即安慰道:“一个不相干的人,何苦为他劳神?你不是说,他已被耿炳秀废去一身武功,像他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必然经受不住如此大的打击,大概以后都不会出来兴风作浪了。连他那名心如毒蝎的周侧妃,也因为涉嫌倒卖兵器、与朝中官员私相授受,现已被陆江北盯上,等着拿她的把柄。你可以放宽心了,清儿。”
  何当归不死心地说:“还有朱权和耿炳秀的师父,高审君,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我觉得他认识我。他说有办法为朱权恢复功力,带他疗伤去了。”
  “去了哪儿?”
  “好像是饮马镇的白沙山庄,不过你千万不能去找他们,那高审君武功在你之上。”
  “知道了,睡吧,我不引你说话了,累坏了吧?”
  何当归迟钝地说:“还好。”
  孟瑄热烫的掌心又不安分起来,将伏在他胸膛上休息的人儿更深地揉进身体,不满道:“娘子的意思是,我不能累坏你,而只是区区‘还好’的程度?”
  “你再说,我掐死你。”她恨恨道。
  “不能说?只能做?”
  “我咬死你!”
  “娘子喜欢咬哪里?我躺平了摆正了,请下口吧。”
  “”
  当冷淡遇上无赖,她的冷淡还如何维持得下去?惟有挥动一双粉拳,咚咚咚,重重招呼在孟瑄的身上。“啊嗷~~~”孟瑄狼叫出声,嘹亮的嗓门儿划破一片夜空,让她更觉尴尬,疑心这声音已经传到家庙中每一个失眠之人的耳朵里。
  果然第二天醒时,辛苦争到南房的段晓楼,并没有出现在早膳的餐桌上。去他房里看,床铺板正得连一道褶皱都没有,看样子段晓楼根本没在这儿休息过。
  何当归认为是昨夜房中的动静逼走了他,心中虽然揪了揪,可松口气一想,这样未尝不好,不能给他还拖着他,对他而言才是最残忍的。
  早晨的天阴蒙蒙的,孟瑄、何当归陪着姑姑孟玉儿用过了早膳,孟瑄的行踪神秘莫测,揭盖喝茶的工夫就消失不见了。孟玉儿拉着何当归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找出一摞经书来,让何当归抄经。
  “听说你有双手同书的本领,”孟玉儿笑道,“这可是闻所未闻的稀罕事儿,能否为我们演示一番?”
  何当归举起两只饱蘸徽墨的羊毫小枝笔,双手齐书,双管齐下,迅速地抄写了一行《法华经》。左手字是精致灵巧的簪花小楷,右手字却是枝叶舒展的连笔行书,看得孟玉儿啧啧惊叹。
  然更妙的还在后头,在一次蘸墨的停顿后,何当归交叉双臂换了手,左手去写右边的纸,右手写左边。正好翻了个儿,然而纸上的字体不变,左边仍是楷书,右边还是行书。
  孟玉儿抚掌一笑,道:“好丫头,难为你怎么能练出这么一手绝活儿来!”
  老太太喜欢让后辈抄写佛经,只要能提笔的年轻媳妇,差不多全要求抄过佛经,可她对佛经的要求极高,除了字体要沉稳大方,抄经的人还要有向佛之心,这点也能从字里看出来。
  听孟玉儿一直夸个不停,老太太也走过去一瞧,撇去双手同书的绝技不谈,纸上的字从容舒展,真不像一个年轻小媳妇的字。
  “好字,好孩子。”老太太点点头。
  孟玉儿拍拍何当归,亲切地告诉她:“老太太常说,时下年轻姑娘家都太浮躁了,行事、说话和做人都欠缺火候。可昨天一见了你,老太太就频频夸你好,现在又看你字好,没准儿,莫启师太的衣钵就传于你了!”
  “莫启师太的衣钵?”何当归一愣,直口回道,“我没打算出家。”她过得好好的,当然不愿做尼姑了。
  孟玉儿微微一笑,柔声为她解释:“你听我说,莫启师太是一代神尼,连圣上都推崇有加,她上月坐关时,圆寂于密室之内。因为她事先有一封留书,预知了她的归期,还请我们在找到她的传人之前,不要对外公布她的死讯。”
  “姑姑您一心向佛,檀口丹心,我认为您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不行,慧根太浅,”孟玉儿摆摆手道,“而且师太的传人不一定要出家,只求一个有缘人,现在我看好就是你了。如果你不反对,我今夜扶乩问仙,看师太跟你有没有师徒缘。”
  “谢姑姑抬爱。”
  看着沉默的老太太和神秘的姑太太,何当归心中疑惑不尽,但还是应下来。一名老尼姑的衣钵,会是什么呢?
  一阵风吹叶摇,午后又下起雨来。大颗的雨滴将泥土中的清香一点都翻出来,让人欣欣然如白鹤晾翅,把心上的灰也冲走了。何当归在窗下读了一卷书,仍不见孟瑄回来,就打着红油纸伞去天井看树藤。
  那些夜间异香扑鼻的藤蔓,白日里却一点香气都没有,另有一种凉丝丝的冷气暗吐芬芳。何当归问过孟玉儿,这藤蔓是老一代尼姑们种下的番邦植物,整个中土可能就只这里有。难道,柏炀柏的那些药材,也是从这儿采摘的?
  行在这片绿色天地中,她如饮甘酪,对每一种藤蔓都看不够。闷着头走,看得太专心,不提防差点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她惊诧抬头,然后跟一生面孔的男子打了个照面。
  说“生面孔”也不完全恰当,这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银绣蓝衣,青玉束冠,她曾在兔儿镇上慌乱地见过一次,是燕王朱棣。上次他为燕王妃上吊自尽而抛洒男儿泪,何当归也只看过他的侧脸,这人应是燕王没错。
  她后撤两步,盈盈拜向来人:“王爷万福,一时失意冲撞,还望勿怪。”
  “你认得我?”燕王英俊的面容露出困惑之色。清宁郡主果然如传言中一样美丽,这种女子他若曾见过,一定不会忘记。
  何当归垂着头,恭谨答道:“王爷身着四爪的龙绣袍服,本朝只有一等藩王可服,因此我认得王爷是王爷,还猜着您可能是燕王殿下,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第667章 油纸伞之惊魂

  更新时间:2014…03…31
  燕王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袍服“出卖”了自己。不过他却否认道:“我虽然是燕王,你却没有完全说对。”
  “那不知我哪里错了?”何当归笑问。
  “郡主唤我‘燕王殿下’错了,你都叫王妃为母妃了,难道不该唤我一声父王?”
  “父王。”何当归别别扭扭地叫出口,“这阴雨天里,您怎么有闲暇走到这里来?若吹着了一点子凉风凉气儿,母妃心里该不受用了。”
  不曾想,燕王被这话取悦了,冷硬的面部线条有所缓和,问:“你母妃还提起过我?”
  据上次兔儿镇的所见所闻,可以看出,燕王对燕王妃很在乎。于是何当归投其所好,拣好听的话讲了一筐,可最后还是没打听出,燕王跑到孟家家庙里来做什么。
  “精舍中有香茶,不知父王肯否拨冗赏光,进去略歇一歇。”
  燕王犹豫一下,摇首道:“本王在这里站站就走,不扰你的茶了,你见了庙中的其他人,不必将本王来进香的事道出。”
  “是,女儿从命。”
  原来,他是偷着进来的何当归腹诽着,眼角不意间扫到燕王撑着的青油纸伞破了个小洞,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阔肩上,湿了一片衣袍。她递上手中的红油纸伞,微笑道:“父王你的伞漏水了,用女儿这把罢,女儿不耐雨寒,这就回房去了。”
  燕王入目即见一双柔腻白嫩的纤手,多看了一刻才说:“也好。”他接下了何当归递来的伞,同样的姿势,把手中的青油纸伞递出去,遮在何当归的头顶上。
  何当归又道谢:“多谢父王赏赐。”
  “不必。”
  “女儿告退。”
  “去吧。”
  于是,交换过伞的一对“父女”友好分手,一个继续在绿色藤蔓中徜徉,一个转弯向北房而去。下一刻,变故突生。
  一道碗口粗细的白光从天而降,直直地打在何当归的青油纸伞上,宛若天罚。
  如果此刻有人撞见了这一幕,或许会把这看成是“遭雷劈了”。可降下这雷的却不是雷公雷母,而是一个悬浮在高空中、形象如神祇的冰面男人。“”
  何当归只觉得握伞的整条手臂突然间麻木不仁,情状真的跟触碰了雷电差不多。普通人经这么一电,或许当场就要丧命了,不过何当归不同,她从孟瑄那里学来的长风诀心法发挥作用,帮她避过了这惊天一雷。
  虽然她在武学上毫不勤谨,万幸的是长风诀很好用,是自动启动的心法,只要出现外界的高强度伤害,就能瞬间将那一波巨大的能量缓冲和转化,收纳到气海中,变成自己的内力。
  她好端端走着她的路,没想到天上不光下雨,还“下”内力。突然爆出这么一股子强劲内力,她不大受用,筋骨里火辣辣的疼,人渐渐软倒在地。
  远处的燕王见此一幕,早惊得双唇颤抖,不能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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