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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上)[苏联]尼. 奥斯特洛夫斯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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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可以再晚一点来。 怎么,我该替你生火,是不是?”

    但是保尔却愉快地拍了一下师傅的肩膀,讨饶地说:“老爷子,火一下子就会生好的。”他马上动手,在柴垛旁边干起活来。到了午夜,达尼拉躺在柴垛上,已经像马打响鼻一样,打着呼噜了。 保尔爬上爬下给发动机的各个机件上好了油,用棉纱头把手擦干净,从箱子里拿出第六十二册《朱泽培。 加里波第》①,埋头读起来。 这本小说写的是那不勒斯“红衫军”的传奇领袖加里波第,他的无数冒险故事使保尔入了迷。“她用那对秀丽的蓝眼睛瞟了公爵一眼……”

    “刚好她也有一对蓝眼睛。”

    保尔想起了她。“她有点特殊,跟别的有钱人家的女孩子不一样,”他想。“而且跑起来跟魔鬼一样快。”

    保尔沉浸在白天同冬妮亚相遇的回忆里,没有听到发动

    ①这是一部记述意大利资产阶级革命家加里波第(1807—182)的传记小说。 ——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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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愈来愈大的响声。机器暴躁地跳动着,飞轮在疯狂地旋转,连水泥底座也跟着剧烈颤动起来。保尔向压力计看了一眼:指针已经越过危险信号的红线好几度了!

    “哎呀,糟了!”保尔从箱子上跳了下来,冲向排气阀,赶忙扳了两下,于是锅炉房外面响起了排气管向河里排气的咝咝声。 他放下排气阀,又把皮带套在开动水泵的轮子上。保尔回头瞧瞧达尼拉,他仍然在张着大嘴酣睡,鼻子里不断发出可怕的鼾声。半分钟后,压力计的指针又回到了正常的位置上。

    冬妮亚同保尔分手之后,朝家里走去。 她回忆着刚才同那个黑眼睛少年见面的情景,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次相遇竟使她很高兴。“他多么热情,多么倔强啊!

    他根本不像我原先想的那样粗野。 至少,他完全不像那些流口水的中学生……“

    他是另外一种人,来自另一个社会,这种人冬妮亚还从来没有接近过。“可以叫他听话的,”她想。“这样的友谊一定挺有意思。”

    快到家的时候,冬妮亚看见莉莎、涅莉和维克托坐在花园里。 维克托在看书。 看样子,他们都在等她。冬妮亚同他们打过招呼,坐到长凳上。 他们漫无边际地闲聊起来。 维克托找个机会挪到冬妮亚跟前坐下,悄声问:“那本小说您看完了吗?”

    “哎呀!那本小说,”冬妮亚忽然想起来了。 “我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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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差点脱口说出,把书忘在湖边了。”您喜欢它吗?“维克托注视着冬妮亚。冬妮亚想了想。 她用鞋尖在小径沙地上慢慢地画着一个神秘的图形,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瞥了维克托一眼,说:”不,不喜欢。 我已经爱上了另外一本,比您那本有意思得多。“

    “是吗?”维克托自觉无趣地拖长声音说。“作者是谁呢?”

    他问。冬妮亚的两只眼睛闪着光芒,嘲弄地看了看维克托。“没有作者……”

    “冬妮亚,招呼客人到屋里来坐吧,茶已经准备好了。”冬妮亚的母亲站在阳台上喊。冬妮亚挽着两个女友的手臂,走进屋里。 维克托跟在后面,苦苦思索着冬妮亚刚才说的那番话,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模模糊糊的感情,已经偷偷地钻进这个年轻锅炉工的生活里。 这种感情是那样新鲜,又是那样不可理解地激动人心。 它使这个具有反抗性格的顽皮少年心神不宁了。冬妮亚是林务官的女儿。 而在保尔看来,林务官和律师列辛斯基是一类人。在贫困和饥饿中长大的保尔,对待他眼中的富人,总是怀有敌意。 他对自己现在产生的这种感情,也不能没有戒备和疑虑。 他知道冬妮亚和石匠的女儿加莉娜不一样,加莉娜是朴实的,可以理解的,是自己人;冬妮亚则不同,他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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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那么信任。 只要这个漂亮的、受过教育的姑娘敢于嘲笑或者轻视他这个锅炉工,他随时准备给予坚决的反击。保尔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看见林务官的女儿了。今天,他决定再到湖边去走一趟。他故意从她家路过,希望能碰上她。他顺着花园的栅栏慢慢地走着,走到栅栏尽头,终于看见了那熟悉的水手服。 他拾起栅栏旁边的一颗松球,朝着她的白衣服掷过去。 冬妮亚迅速转过身来。 她看见是保尔,连忙跑到栅栏跟前,快活地笑着,把手伸给他。“您到底来了。”她高兴地说。“这么长的时间,您跑到哪儿去了?我又到湖边去过,我把书忘在那儿了。 我想您一定会来的。 请进,到我们花园里来吧。”

    保尔摇了摇头,说:“我不进去。”

    “为什么?”她惊异地扬起眉毛。“您父亲说不定要发脾气的。您也得为我挨骂。他会问您,干吗把这个傻小子领进来。”

    “您尽瞎说,保尔。”冬妮亚生气了。“快点进来吧。 我爸爸决不会说什么的,等一下您就知道了。 进来吧。”

    她跑去开了园门,保尔犹豫不决地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您喜欢看书吗?”他们在一张桌腿埋在地里的圆桌旁边坐下来之后,冬妮亚问他。“非常喜欢。”保尔马上来了精神。“您读过的书里,哪一本您最喜欢?”

    保尔想了一下,说:“《朱泽倍。 加里波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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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泽培。 加里波第》。”冬妮亚随即纠正他。接着又问:“您非常喜欢这部书吗?”

    “非常喜欢。 我已经看完六十八本了。 每次领到工钱,我就买五本。 加里波第可真了不起!”保尔赞赏地说。“那才是个英雄呢!我真佩服他。 他同敌人打过多少仗,每回都打胜仗。 所有的国家他都到过。 唉!要是他现在还活着,我一定去投奔他。 他把手艺人都组织起来,他总是为穷人奋斗。”

    “您想看看我们的图书室吗?”冬妮亚问他,说着就拉起他的手。“这可不行,我不到屋里去。”保尔断然拒绝了。“您为什么这样固执呢?也许是害怕?”

    保尔看了看自己那两只光着的脚,实在不干净。 他挠挠后脑勺,说:“您母亲、父亲不会把我撵出来吧?”

    “您别瞎说好不好?不然我可真要生气了。”冬妮亚发起脾气来。“那好吧,不过列辛斯基家是不让我们这样的人进屋的,有话就在厨房里讲。 有一回,我有事到他们家,涅莉就没让我进屋。 大概是怕我弄脏地毯吧,鬼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保尔说着,笑了起来。“走吧,走吧。”冬妮亚抓住他的肩膀,友爱地把他推上阳台。冬妮亚带他穿过饭厅,走进一间屋子。 屋里有一个很大的柞木书橱。 她打开了橱门。 保尔看到书橱里整齐地排列着几百本书。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丰富的藏书,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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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马上挑一本您喜欢读的书。您得答应以后经常到我家来拿书,行吗?”

    保尔高兴地点了点头,说:“我就是爱看书。”

    他们友好又快活地在一起度过了几个小时。 冬妮亚还把保尔介绍给自己的母亲。事情并不像原先想象的那样可怕,保尔觉得冬妮亚的母亲也挺好。冬妮亚又领保尔到她自己的房间里,把她的书和课本拿给他看。一个不大的梳妆台旁边立着一面小巧的镜子。 冬妮亚把保尔拉到镜子跟前,笑着说:“为什么您的头发要弄得像野人一样呢?

    您从来不理不梳吧?“

    “长得长了,剪掉就是,还叫我怎么办呢?”保尔不好意思地辩解说。冬妮亚笑着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很快就把他那乱蓬蓬的头发梳顺当了。“这才像个样子,”她打量着保尔说。“头发应当理得漂亮一些,不然您就会像个野人。”

    冬妮亚用挑剔的目光看了看保尔那件退了色的、灰不灰黄不黄的衬衫和破了的裤子,但是没有再说什么。保尔觉察到了冬妮亚的目光,他为自己的穿戴感到不自在。临别时,冬妮亚一再请保尔常到她家来玩,并和他约好过两天一起去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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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尔不愿再穿过房间,怕碰见冬妮亚的母亲,就从窗户一下子跳进了花园。

    阿尔焦姆走后,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困难了,只靠保尔的工钱是不够开销的。玛丽亚。 雅科夫列夫娜决定同保尔商量一下,看她要不要出去找点活做,恰好列辛斯基家要雇用一个厨娘。 可是保尔坚决不同意。“不行,妈。 我可以再找一份活干。 锯木厂正要雇人搬木板。我到那儿去干半天,就够咱俩花的了。你别出去干活。要不,阿尔焦姆该生我的气了,他准得埋怨我,说我不想办法,还让妈去受累。”

    母亲向他说明一定要出去做工的道理,但是保尔执意不肯,母亲也就只好作罢。第二天,保尔就到锯木厂去做工了。 他的工作是把新锯出的木板分散放好,晾干。 他在那里遇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老同学米什卡。 列夫丘科夫,另一个是瓦尼亚。 库利绍夫。保尔同米什卡一起干计件活,收入相当不坏。 他白天在锯木厂做工,晚上再到发电厂去。过了十天,保尔领回了工钱。他把钱交给母亲的时候,不好意思地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请求说:“妈,给我买件布衬衫吧,蓝的,就像去年穿的那件一样,你还记得吗?

    用一半工钱就够了。 往后我再去挣,你别担心。你看,我身上这件太旧了。“保尔这样解释着,好像很过意不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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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保夫鲁沙,是得买了。 我今天去买布,明天就给你做上。 可不是,你连一件新衬衫都没有。”她疼爱地瞧着儿子说。

    保尔在理发馆门口站住了。他摸了摸衣袋里的一个卢布,走了进去。理发师是个机灵的小伙子,看见有人进来,就习惯地朝椅子点了点头,说:“请坐。”

    保尔坐到一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那副慌张不安的面孔。“理分头吗?”理发师问。“是的。 啊,不。 我是说,这么大致剪一剪就行。 你们管这个叫什么来着?”保尔说不明白,只好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明白了。”理发师笑了。一刻钟以后,保尔满身大汗,狼狈不堪地走出理发馆,但是头发总算理得整整齐齐的了。 他那一头蓬乱的头发叫理发师花了不少工夫,最后,水和梳子终于把它制服了。 现在头发变得服服帖帖的了。保尔在街上轻松地舒了一口气,把帽子拉低一些。“妈看见了,会说什么呢?”

    保尔没有如约去钓鱼,冬妮亚很不高兴。“这个小火夫不怎么体贴人。”她恼恨地想。 但是保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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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好几天没有露面,她却又开始感到寂寞无聊了。这天她正要出去散步,母亲推开她的房门,说:“冬妮亚,有客人找你。 让他进来吗?”

    门口站的是保尔,冬妮亚一开始简直认不出他来了。他穿着一身新衣服,蓝衬衫,黑裤子,皮靴也擦得亮亮的。 再有,冬妮亚一眼就看到,他理了发,头发不再是乱蓬蓬的了。 一句话,这个黑黝黝的小火夫已经完全变了样。冬妮亚本想说几句表示惊讶的话,但是看到他已经有些发窘,不愿意再让他难堪,就装出一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的样子,只是责备他说:“您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怎么没来找我去钓鱼呢?

    您就是这样守信用的吗?“

    “这些天我一直在锯木厂干活,脱不开身。”

    他没好意思说,为了买这件衬衫和这条裤子,这些天干活累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但是冬妮亚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她对保尔的恼怒顷刻烟消云散了。“走,咱们到池边去散步吧!”她提议说。 他们穿过花园,上了大路。保尔已经把冬妮亚当作自己的好朋友,把那件最大的秘密——从德国中尉那里偷了一支手枪的事,也告诉了她。 他还约她过几天一起到树林深处去放枪。“你要当心,别把我的秘密泄漏了。”保尔不知不觉把“您”改成了“你”。

    “我决不把你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冬妮亚庄严地保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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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四 章

    雨点劈劈啪啪地敲打着窗户。 屋顶上的雨水刷刷地往下流。 劲风阵阵,吹得花园里的樱桃树惊慌地东摇西晃,树枝不时撞在窗玻璃上。 冬妮亚已多次抬起头来,谛听着是不是有人敲门。 她终于明白,这不过是风在捣乱,于是皱起了眉头。 风雨声搅得她再也写不下去了,惆怅袭上了心头。 她面前的桌子上摊着几张写得满满的信纸。 她写完最后一页,裹紧了披巾,拿起刚写好的信,重读了一遍。

    亲爱的塔妮亚:我父亲的助手偶然路过基辅,我请他捎这封信给你。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请别见怪。眼下这种兵荒马乱的日子,全都乱糟糟的,思绪也理不出来。 即便有心思写信,邮路又不通,也没有人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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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知道,父亲不同意我再去基辅。 七年级我只好在本地的中学念了。我很想念朋友们,尤其是你。我在这里一个同学也没有。跟前大多是些庸俗乏味的男孩和土里土气、却又高傲自大的蠢女孩。前几封信里,我跟你谈到过保夫鲁沙。 我原先以为,我对这个小锅炉工的感情不过是年轻人的逢场作戏,昙花一现的恋情在生活中是随处可见的。 可我想错了,塔妮亚,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是的,我们两个都还很稚嫩,年龄加起来才三十三岁。 但是,这里面却有着某种更为严肃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叫什么,反正不是逢场作戏。如今,在这淫雨连绵、泥泞遍地的深秋季节,在这寂寞无聊的小城里,我对这个邋里邋遢的小火夫的突发之情竟充满了我的全部身心,装点着周围灰蒙蒙一片的生活。我本是个不安分的小女孩,有时还爱异想天开,一心要在生活中寻找某种不同寻常的夺目光彩。 我从这样一个小女孩成长起来,从一大堆读过的小说中成长起来。 这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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