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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的抒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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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下库房学习注书、工作方法上的根本改变,对于一个学有成就的专家通人言来,我们不敢抱过大奢望,因为文献梳理工作有待于他们指导的还多。对于一个年青力壮的同学,理会得到必需通过这种调查研究、实践,才可望使工作得到应有的进展的,必乐意接受这个新任务。我相信经过一定时间,必然能够克服工作中不可免的困难,会取得十分满意的丰收!    
    (原载《光明日报》,1961年8月6日


第一部分 从文遗作选第14节 附录:“杏犀”质疑

    汝昌同志:    
    得拜读尊文,甚佩卓见。器举例实不胜举,因为随手可拾的“一箪食一瓢饮”和“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举尊以相属”例子即甚多(而且事实上有些古代陶器和铜器,且有可能就先是从瓜类容器得到启发作成的)。这类玩意儿实物也过手过,但和《红楼梦》所说却不相干。因为不外两种形制:一即原始如李铁拐所背的,二即单柄葫芦一打两开,旁镶银铜边缘,加薄银胎,柄部还加一环,适宜佩带随身取水饮酒的。椰子瓢也有此式。至于范成尊、卣、、爵形象,早也可能到宋《博古图》、《三礼图》刻印以后,但到今为止,并无实物可见。至于明清器,则故宫有现成物甚多,此外我也经手收买过,说的大致不会太错。你说的“杏犀”,在版本上我无知识,如果本来实作“杏”字,释为性蹊跷倒近理。而把两物暗指钗黛,我也有同感,并且曹雪芹写作这类文字,与其说是深刻讥讽,还不如说是一种幽默——讥讽中有幽默。近一点,可以说从《金瓶梅》西门庆款待番僧安排的菜蔬名目得到启示,远一点汉人的“子虚公”、“乌有先生”、“安期生”,即早开其端!但“杏犀”名目殊可疑。因为就我所知,谈犀角事诸书,实均无此名色。如有这个抄本,恐不会早于曹雪芹时代太远。至于“”,若从谐声虚说,即不必追究它是高是矮。如从实说,大致还应是高足器。一、事实上只有这种高足犀角饮器,可还从未见有似钵而小的犀角饮器。二、从字义说,高足铜鼎为“鼎”;高脚木马名“高”;桥字本身也和隆耸不可分。以类例言,还是高足器皿为合。    
    至于其他如成窑杯、雕填漆盘,多是常见实物。但也有一点重要,即成窑杯在晚明即十分值钱,一对值百两银子。清康雍多仿作,玩瓷的多知识。妙玉因刘姥姥一用即听宝玉送人,这里可说附会为“假的珍贵古董”,也不妨说只是形容宝玉为媚妙玉而不在意挥霍为合,不知尊意以为如何?    
    沈从文    
    (原载《光明日报》,1961年11月12日)


第二部分 文物识小录第15节 “商山四皓”和“悠然见南山”

    “商山四皓”和“悠然见南山”沈从文遗作,写作年代不详。    
    史记留侯世家:“……及燕,置酒,太子侍。四人从太子,年皆八十有余,须眉皓白,衣冠甚伟。上怪之,问曰:‘彼何为者?’四人前对,各言名姓,曰东园公,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    
    汉书王吉传序:“汉兴有园公、绮里、季夏黄公、里先生,此四人者,当秦之世,避而入商雒深山,以待天下之定也。自高祖闻而召之,不至。其后吕后用留侯计,使皇太子卑辞束帛致礼,安车迎而致之。四人既至,从太子见,高祖客而敬焉,太子得以为重,遂用自安。”    
    这就是所谓“商山四皓”典故的由来。近二千年来注解学人,只有就四个人姓名或称绮里,或称绮里季,有些不同意见,其他却少异议。但近半世纪新出土两件文物,却把“商山四皓”叫作“南山四皓”。第一件是过去日本人在朝鲜发掘的汉墓里,得到一个竹篾编成的长方形筐子,上面四方除用彩漆绘有西汉以来即流行的孝子传故事,还在一角绘上那四位高士,旁边却用隶书题识“南山四皓”四个字。这个竹筐的产生时代,大致当在西汉末东汉初年。可证那时民间工师是叫这四个人作“南山四皓”的。这个南字的写法,且和西域木简字的南字一个式样。    
    我们可以怀疑这只是个孤证,以为汉代工人写字草率马虎,西汉草隶书“商”、“南”二字差别又甚小,兴致一来,也会把“口”作成一笔竖画便弄错了,不足为例。但是天下事无独有偶,近年在河南邓县出土一个南朝画相砖大墓里,我们又发现一些尺来大长方砖,其中一块上面浮雕人相旁边,又有一行四字题识:“南山四皓”。上一回漆筐上用的是草隶书,还可说容易混误,这一次却用的是楷书,大致不会错了。这就为我们提出一个新的问题,原来史传上的“商山四皓”,汉代和六朝人通说是“南山四皓”。可见用文物证史,有些地方实在可以启发我们不少新知,至少可以提供一些新的材料,而且性质相当扎实可靠。    
    这里让我们联想到,多少年来学人论陶诗时,欢喜引“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对于这两句诗的解释,大致多以为这十个字显得陶渊明生活态度多么从容不迫,不以得失萦怀累心。东篱采菊是实,所见南山也不尽虚。我惭愧读书不多,不能明白千多年来讲陶诗的,有没有人曾提起过这两句诗,事实上是不是也还有些感慨,正可和“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发生联系,用事虽不同,立意却相近。原来渊明所说“南山”,是想起隐居南山那四位辅政老人,并没有真见什么南山!何以为证?那个画相砖产生的年代,恰好正和渊明写诗年代相差不多。    
    这个墓中发现的几十块尺来大方砖上的浮雕,搞艺术的多承认浮雕效果艺术水平相当高,可以代表这时期砖浮雕艺术成就。事实上如从搞文物角度注注眼,还可启发我们许多问题,丰富我们许多知识。在乐舞史上,则王子晋吹笙那个笙,式样和唐宋以后不同,和现代西南芦笙倒有些近。其次《隋音乐志》提到的文康伎,和诗歌中描写的文康舞形象,砖雕上有个典型的模样,也可说是唯一的形象反映。


第二部分 文物识小录第16节 说“熊经”

    《庄子·刻意》中说道:    
    吹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为寿而已矣,此道(导)引之士,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之所好也。    
    其中“熊经”即是一种健身方法,郭庆藩《集释》引司马彪注云:“若熊之攀树而引气也”,而成玄英注亦云:“如熊攀树而自悬”,看来乃是模仿熊的动作而创造的类似今日体操的健身方式。    
    在《庄子》的时代,大约健身法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导”,即“导气令和”,《庄子》说“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前者就是流转周身的气的运转,人以意念使“气”周行全身经络,以达到“吐故纳新”、强身健体的效果,并根据自己内部器官的具体情况,采取“吹”、“”、“呼”、“吸”各种不同的运气方式,就如《云笈七签》卷五十六所分别的那样,只不过《云笈七签》分得更细更繁琐些。另一类是“引”,即“引体令柔”,即包括“熊经”、“鸟伸”等各种形体锻炼在内的养生方法,正象《抱朴子·别旨》所说的“或伸屈,或俯仰,或行卧,或倚立,或踯躅,或徐步”,大约这种方法最初是古人受动物运动启发而创造的,所以多以动物名命名,就象《抱朴子·对俗》所说:“知龟鹤之遐寿,故效其导引以增年。”    
    西汉以来,有关卫生保健的方法曾有过不少论著,但保存下来的却不多,按《汉书·艺文志》的记载,共有四大类,一是“神仙”、二是“房中”、三是“医药”、四是“导引”,各有分别。但是,“神仙”之法多属迷信,又极靡费,普通人难以做到,只有帝胄贵室可以仿行,所以汉武帝刘彻才会上方士的大当,甚至还把一个公主嫁给了方士,并封为“文成将军”,筑百丈高台,用三百个八岁的童男童女,穿上锦绣衣服通宵歌舞,结果神仙不来,只好把这个骗子杀了。“房中”本是一种在性交中讲求节欲保精的方法,如天师道之“合气”,但这也往往只有帝王家有兴趣施行,因为只有帝胄贵室才养了无数嫔妃宫女,所以久而久之便成了帝王纵欲之术,完全变了性质。“医药”当然对大多数人有用,但也有缺陷:一是名医秘方人所罕知,用的药也往往少数有钱人能办得起,尽管到唐代曾将孔思邈《千金方》刻石公开,宋代更将宫廷秘方全部公之于《圣济方》、《政和本草》,但无钱人仍未见得能照方抓药;二是即便照方抓药,仍是消极治病,不是事先预防。所以只有第四类“导引”是很积极的预防方式,而且“导引术”人人可以自学,“熊经”、“鸟伸”之类形体运动更是容易,就象小孩学体操一样。    
    旧时说“熊经”往往从《庄子》一下子说到华佗“五禽戏”,华佗云“古之仙者,为导引之事,熊颈鸱顾,引挽腰体,以求难老”,见于《三国志·华佗传》,但从《庄子》到华佗中间隔了数百年整整秦汉两代,“熊经”之类健身术难道在这数百年中竟湮没无闻,直至华佗才重新发掘吗?这显然不可能,所以,我们图二马王堆出土帛书《导引图》第四十九式“熊经”(摹本)以出土文物资料为主,参以文献记载,重新考证汉代“熊经”的流传,以补足这一段历史的空缺,并以实物图片来形象化地说明“熊经”,以弥补文字资料无法详细表述的缺陷。当然,在出土文物中,马王堆三号汉墓的《导引图》当然是考证“熊经”的最重要资料,其中第四十一图正是“熊经”(图二)!不过,马王堆三号汉墓年代在西汉初年,比它稍晚的《淮南子·精神》中仍有“熊经、鸟伸、凫浴、、鸱视、虎顾”的记载,那么《导引图》能够继承战国以来的导引套路就很自然了。问题是,在此之图三(1—6)西汉银错管状车器上的熊经图案,河北保定1964年出土(摹本)后,“熊经”是不是仍然一直没有失传?在文物资料中是否有证据可以证明《庄子》到华佗是一脉相传?我们考证的结论是肯定的。    
    图三就是1964年河北保定出土西汉银错管状车器上的六个“熊经”图形。第一个有如熊攀树刚刚起步,前肢如抱树干,后肢一足在地,一足抬起;第二个则后肢作弓箭步,前肢一伸向前,掌心向外,掌尖向上,一在身后,曲肘向上,这与今日各种武术的一个常见动作十分相似,而汉代各种文物中也常见熊的这一类似形象,如西汉朱绘漆盘中之能(图四)、洛阳西汉空心砖墓彩绘门上部之熊(图五)、东汉图四西汉朱绘漆盘(摹本)    
    错银车轴中之熊(图六)等;第三个则后肢交错而立,前肢一在身后,一曲在身前;第四个图五西汉洛阳空心砖墓彩绘门上的熊经图案(摹本)    
    图六东汉错银车轴上的“熊经”图案(摹本)    
    则作跨步,后肢一曲一直,分在两侧,前肢左曲右直,左肢曲肘向下,右肢直而向侧上,西汉青铜酒樽(图七),洛阳空心砖墓彩绘(图八)中所见之熊亦有相似姿式;第五个则后肢一足在地,一足抬起,前肢右曲左直,若右肢图七西汉青铜酒樽上的图案(摹本)    
    图八西汉洛阳空心砖墓彩绘(摹本)    
    图九山西右玉西汉墓出土之青铜酒樽腰部所见二熊(原为浮雕)    
    抬起,左肢向下后方摆动,整个身体亦随之旋转;第六个则较复杂,后肢右肢向一侧蹬出,左肢则外撇曲膝,前肢右曲肘翻掌,左曲肘掌心向后,山西西汉墓出土青铜酒尊腰部所见两个熊像与此也相仿(图九)。    
    图十四熊均取自武氏祠石刻黄帝伐蚩部分(摹本)    
    汉代文物中所见“熊经”图象远不止此,零星的尚有许多,但成套的当以此为首。另武氏祠石刻黄帝伐蚩尤图中另有四熊(图十),其姿式亦可能是“熊经”中的,可惜残破且过于简略,仅存轮廓,只好一并附于此供参考。从这些资料中可以看出,首先,自战国人已有“熊经”方法以来,汉代一直延绵不衰;其次,“能经”在汉代已远不止“攀树而引气”一种姿式,很可能已经完成了包括各种姿式在内的套路;再次,华佗创“五禽戏”,其中“熊”一部分,当是吸收了汉代“熊经”术的成果而光大之的,绝不是心血来潮的突然发现。东汉末崔实《政论》说:“夫熊经鸟伸虽延历之术,非伤寒之理”,《汉书·王吉传》更引王吉说:“俯仰屈伸以利形,进退步趋以实下”,可见西汉、东汉人并没有把“熊经”等方法遗忘,反而记得很牢,而且分析得也很清醒。    
    可是,汉魏之后,“导引”便被纳入道教系统,《道藏》“尽”字号有《彭祖导引图》,“临”字号又有托名彭祖的《摄生养性论》,显然均为伪托。《道藏》里还有许多讲“导引之术”的著作也都附会了很多神秘怪异的迷信思想。不过,也有不少古代“导引”的方法被完好地保存在这些杂芜的书中,象陶弘景《登真隐诀》卷中便辑有不少健身的方法,《云笈七签》卷三十二《杂修摄》引《导引经》也记有各种引挽之术,这些也许与“熊经鸟伸”都有密切的渊源关系,只是越到后来,它们的本来面目便越含混,以致人们渐渐忘记了它们的起源不过是人类对于动物的“摹仿”。


第二部分 文物识小录第17节 谈瓷器艺术

    近十年以来每一次出国陶瓷工艺品预展,我都有机会参观,真是幸运,深深感到万千老师傅和工人同志共同努力下,景德镇瓷业,正若驾着千里马,以极大速度向前行进,成绩一年比一年好。看过这次在故宫展出的新产品,才知道陶瓷工艺又得到更大的丰收。特别显著如失传二百年的有色釉胭脂水,继孔雀绿、祭红、娇黄、冬青等得到成功。这些新品种都釉色明莹匀称,达到了康雍时的最高水平,今后发展还无可限量。最新生产粉彩和釉下彩茶具,折枝花处理和清秀造型结合,作到既美观,又符合实用,发展方向可说完全正确,必然会在国际上得到极高评价。这种成功实值得全国陶瓷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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