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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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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中秋那天,顺治和孝庄太后在御花园中设宴,后宫众妃和朝中亲贵大臣携带家眷共同赴宴。在丹桂飘香、花团锦簇之中,宛如和雅图公主坐在太后和皇帝的右侧,皇后和众妃坐在右侧。皇后私下对淑妃道:“瞧瞧那边,两个寡妇都出来了。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也不知想干什么。”淑妃望过去,见雅图公主和宛如端坐一侧,既未穿红也未着绿,何谈一个妖字,便悄悄道:“娘娘,您可别这么说。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太后的亲闺女,她都寡居十年了,您这么说万一被人听见可不好。襄王福晋也不再是福晋了,我听皇上说要立她为贤妃呢。”皇后冷冷一笑,道:“贤妃?不过是六宫之末,何足道哉!”佟妃闻言,插话道:“六宫之末?您等着瞧吧,这只是一时权宜。皇上回委屈了她吗,少不得是个贵妃。要是皇上高兴,说不定——”她没有说下去,皇后却沉不住气了,“怎么着,她还想当皇后不成!”佟妃斜眼看着宛如,低声道:“就算不是皇后,也差不多了。”她看过去的时候,顺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宛如,和宛如的目光恰好碰上,宛如羞怯的低下头,顺治便转移了目光看向戏台上。佟妃见他二人眉目传情,心里恼恨,但又不便表现出来。
  巽亲王和简亲王坐在一处,悠然自得的看着戏。巽亲王道:“这一晃,博果尔已经死了四十多天了。他这一死可称了人家的心喽!你瞧见没有,皇上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简亲王瞥了她一眼,道:“你只管看你的戏,管那么多干什么。要不是你挑拨离间,博果尔又怎么会自尽,这会儿倒装起好人来。” 巽亲王干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博果尔那小子怎么说也是先帝的亲儿子,老婆给他绿帽子戴,他当然受不了。只可惜他想不开,连命也不想要了。”简亲王道:“行啦!多说无益。” 巽亲王还没说够,继续道:“她这一进宫不打紧,你的表外甥女佟妃是彻底没戏了。我看皇上这回真昏了头,抬举董鄂氏也就算了,连她老子鄂硕也封了内大臣,真叫人不服。”简亲王道:“父以女贵,古来有之。只求不要因此误国。”台上唱的是《贵妃醉酒》,台下也有人忧心忡忡。
  太后命身边的苏嬷嬷去把雅图公主叫过来,雅图公主正看戏看得高兴,听到太后要见她,也只得走过去。“皇额娘,唤女儿来有何事?” 雅图公主轻声问。孝庄太后道:“你今天这事办的不妥,董鄂氏虽已进宫来,但既未册立也未行礼,今天这种场合怎么能带她来!” 雅图公主听太后语气不满,道:“这没什么呀,反正事情已经天下皆知。总不能一直把人家关在储秀宫里,福临也想见她呢。”孝庄太后道:“现在还在博果尔的七七之内,她该在储秀宫里服孝。福临可以去看她,怎么偏偏挑了今天让他们面对面坐着。你看看,福临一颗心哪在戏台上,全系在她身上。旁人瞧见了,总归是不大体面的事。” 雅图公主道:“皇额娘,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宗室里的人早就默认了这件事。大家都熟视无睹,好好的,您又何必操这个心。这时候叫人家回去,福临还坐的住吗!”孝庄太后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宛如见太后传雅图公主过去说话,又见太后漠然不乐的情形,心里已经知道了大概。她悄然向玉穗儿道:“你在这里陪公主看戏,我有些头疼,先回去了。”于是她带着香雪回了储秀宫。雅图公主笑道:“您看,不用您说,人家自己先走了。您对人家成见太深了。”孝庄太后咳嗽一声,道:“死丫头,敢教训起我来了。”顺治见宛如带着丫鬟提前离开,不知是何缘故,差点要站起来去追问。幸好雅图公主及时在他肩头按了下去。“皇姐——”顺治回头一看,叫了她一声。雅图公主压低声音,道:“皇上,稍安勿燥。你若此时离席而去,只会引人注目。宛如妹妹颇识大体,她一定是认为不宜在此久留回储秀宫去了。你安心看戏,我去看看她。”顺治这才放下心来。
  雅图公主回到储秀宫时,宛如正在灯下看书。看见公主,她好奇道:“公主,戏还没散,你怎么回来了?”“我倒要问你,你怎么先回来啦?”雅图公主笑问。宛如道:“园中人多嘈杂,我素日喜静,所以先走一步。”“不是吧,你是怕皇太后不高兴是不是?” 雅图公主一针见血的说。宛如没有立刻否认,半天才说了句“不是”。雅图公主道:“你放心,太后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过你回来也好,反正那戏年年看也没什么好看的。”“您不再去了吗?”宛如端了杯茶给她。“不去啦,坐在那怪累的。宛如,我真佩服你,成天的看书你不累吗?”雅图公主走到她身旁,探过身看了一眼。宛如笑道:“书中自有妙处佳境,非阅读不能得到。”“皇帝跟你一样,也是喜欢读书。上书房的书全被他看遍了,还派人去民间搜罗好书。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雅图公主道。宛如抿嘴微笑。
  翌日,顺治下朝回来,去储秀宫看望宛如。刚走到宫门口,便听到室内传来阵阵婉转悠扬的萧声。慢慢走近,萧声清丽,忽高忽低,如绵绵细雨,直穿人心。顺治听萧声中大有悲凉之意,心中感到意外,命吴良辅和耷拉吴在宫门外侯着,自己悄悄的转到后殿。吹萧人正是宛如,顺治进得房去只见她的侧影,如烟霞轻笼,亦幻亦真,仿佛梦中百转千回的景象,却又如此清晰可辨。宛如秀眉微锁,眉宇间有一层淡淡的忧郁,挥之不散,专注的神情全然没有发觉有人进房来。顺治渐渐走进,她才有所察觉,萧声顿止,忙站起身行了个屈膝礼。顺治扶住她,道:“不必多礼!你怎么不吹了,我还想多听一会儿呢。”宛如谦虚的笑笑,道:“臣妾只是粗通音律,不敢在陛下面前献丑。”“你吹吧,我喜欢听。”顺治道。宛如手握竹萧片刻,却没有再吹。顺治道:“我瞧你似有心事。昨天为什么早早便离席而去?”宛如低头注视着手中的萧,把玩着,腼腆道:“我……我不太舒服,也不喜欢吵。”不知为什么,宛如进宫以后每次见到顺治,总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顺治听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中有些戚然。两人沉默半晌,顺治才想起来储秀宫的目的,温和道:“承乾宫已经修葺一新,不日便可以搬进去住。你先随我去瞧瞧,好不好?”宛如点了点头。
  进了承乾宫,顺治道:“你看,这些花草都是新栽种的,应有尽有。”宛如见满目苍翠欲滴,不觉心情一振。顺治握着她的手,带这她从正殿转入书房,道:“这几间是我命人专门为你布置的书房,架子上的书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你要什么书,这里都有。”只见这几间房内收拾的与别处不同,竟分别不出间隔来的。原来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一格一格,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格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玩器具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是与壁相平的。宛如不禁赞叹,“好精致的想法,难为怎么想来的。”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她欣然走到书架旁,拿了卷书翻看了几页,回头向顺治道:“您看过这些书没有?”顺治说看过,又引她到花梨大理石大案前,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和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插着满满的水晶秋似的白菊。顺治道:“湖笔宣纸,徽砚歙墨,文房四宝都和上书房的一样。这个玉狮子镇纸是唐代的古物,乾清宫有一只,另一只就在这里。我还叫傅以渐刻了一方田黄石印章给你这女才子。”宛如感激道:“您为我费了不少心,我不言谢,谢了就俗了。您以后常来看我写字就好。”顺治笑了笑,道:“我当然会常来的。”他温柔的望着她,“宛如,博果尔的事你能放得下吗?我瞧你这些日子心情都不是很愉悦。”宛如看了顺治一眼,抿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秦始皇焚书坑儒时没想到后世也会有人如此。他烧了我的书也是烧我的心,全成了灰烬。玉林大师说过,做人但求不负我心。博果尔心地单纯,是个好人。我负了她,冥冥中自有定数。我不负自己的一颗心,是上天的恩赐,皇上不必为我挂怀。”顺治上前握住她纤细的双手道:“当初我错把你指给了博果尔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好好待你,决不会辜负你的情意。”宛如淡淡一笑,和顺治挽着手走出前殿。
  “你满意吗?”顺治问。宛如道:“您要听真话还是假话?”顺治莞尔一笑,道:“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宛如道:“假话就是很好很好,臣妾谢主隆恩。真话呢——”她顿了顿,放开顺治的手,走到花丛边,笑道:“我希望这里有个秋千,满洲的格格在娘家的时候,最喜欢在后院荡秋千。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顺治见她笑颜初展,很是欣慰,道:“朕即刻便命人在此处搭建。你过来!”他招招手。宛如站在原地不动,笑问:“您有什么事?”顺治道:“你来呀,来就知道了。”宛如迟疑片刻,终于走过去。顺治把她抱起来,道:“你终于笑啦,我高兴看见你笑。”宛如道:“您一片苦心,臣妾岂有不知。”顺治抱着她一直走到承乾宫墙外的东一长街。宛如道:“您还是放我下来吧。被人瞧见,臣妾可犯了欺君之罪。”顺治道:“不放,瞧见便瞧见,就是要让他们瞧瞧。你何罪之有?”宛如狡黠的笑道:“攀龙附凤呀。”她轻轻搂住顺治的脖子,顺治开心的笑笑,在她额前轻吻了一下。宛如玉颊微红,侧目瞧见不远处站着个人,正是景仁宫主位佟妃。
  “您让我下来吧,别累着!”宛如悄悄道。顺治放下她,道:“这儿离乾东五所不远,朕带你去看看朕的儿女们。”宛如顺从的点点头。两人牵着手从佟妃身旁经过,佟妃忙下拜问安。顺治仿佛没看见她,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佟妃本想去看儿子玄烨,可乾东五所的嬷嬷不让她进去,回宫路上又见顺治和宛如态度亲密,不禁悲从中来几欲落泪。宛如瞧见她被顺治冷落,心有不忍,轻声道:“皇上——”顺治望着她,等她的下文,她轻轻使了个眼色。顺治会意,便转身向佟妃道:“佟妃,你也来吧!跟朕到乾东五所看孩子去。”佟妃悲喜交集,心中虽有倔强的念头本不想和他们一同去,但毕竟思子心切,便跟着去了乾东五所。
  嬷嬷们正照料小阿哥和小格格,见皇帝进来,纷纷下跪。顺治叫他们平身,命人把三阿哥抱过来。玄烨才两岁多一点,十分伶俐可爱。宛如逗逗他,他小小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孩子真是可爱,将来必是有福之人。”佟妃欲上前又未得君命,热切的望着儿子。宛如抱玄烨到她身边,道:“佟妃娘娘您也抱抱玄烨吧!玄烨,叫额娘啊!”玄烨向佟妃伸出小手,佟妃接过去,不知如何疼爱才是。顺治和宛如去看其他的小阿哥和小格格,佟妃满足的抱着儿子逗乐。顺治悄声对宛如道:“以后,咱们的儿女也会这么可爱。”宛如羞涩的垂着眼帘,笑而不语。顺治和宛如临走时,向佟妃道:“朕准你以后每个月来看玄烨一次,但每次不得超过一个时辰。”佟妃欣喜万分忙谢恩,宛如友好的向她微微一笑,她愣在那里,又有些心酸。
  宛如虽进了宫,但仍然不能轻易出储秀宫。孝庄太后把久病的太妃接进寿康宫悉心照料,同时吩咐顺治在封妃行礼之前,尽量不要再去储秀宫。于是,香雪便成了宛如和顺治的信使。顺治看过粉红色洒金笺上诗句之后,折起来放到御案上的描金漆匣中。香雪道:“您还有吩咐吗?”顺治道:“这几天宛如的情绪好点了吗?”香雪道:“格格的心情比前些天好多了,不是看书就是习字,这几日总练习柳体和颜体。还叫人回府去拿《多宝塔碑》帖。”顺治听她吐语如珠,不禁有些意外,笑道:“哦,到底是才女的丫鬟,和别人就是不一样。这宫里的丫鬟没几个识字的。”香雪大方道:“奴婢和格格从小一起长大,格格一有兴致就教奴婢读书识字。”顺治道:“你几岁进的鄂硕府?”香雪道:“四岁那年进府,原来是侍侯夫人,后来夫人让奴婢侍侯格格。奴婢的名字还是格格给改的呢!”香雪提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得意。顺治不禁产生了兴趣,问:“你原先叫什么?”香雪道:“奴婢不记得真名了,拐子把我卖到主人家时叫我冬梅。府里原来有个丫鬟叫春梅,格格当时只有五岁,她说冬梅春梅都不好听。于是就把我的名字改为香雪,把春梅改为抱琴。”顺治想想,觉得很是有趣,道:“这么说你是跟着他们一家从杭州来到京中。你家格格可真不是个普通女子,名字改的很雅。”
  数日后,正是博果尔的七七丧满,顺治皇帝谴官祭奠襄亲王,同时立董鄂氏为贤妃。此后,宗室内外便称宛如为董鄂妃。 一个月之后,顺治帝谕礼部:奉皇太后谕,晋内大臣鄂硕之女、贤妃董鄂氏为皇贵妃。这样一来,董鄂妃便成了后宫最尊贵的皇妃,地位仅次于皇后博尔济吉特氏。
  顺治对董鄂妃宠爱有加,奇珍异宝赏赐不断,并且命花匠将各地的珍稀花卉移栽到承乾宫,又在宫后殿种了一大片竹子。将承乾宫布置的像宫外富贵人家的别苑,在皇城中独树一帜。怕董鄂妃寂寞,顺治特许她除了贴身侍女香雪外,还可以把几个当年陪嫁到襄王府的嬷嬷全带进宫来。然而,顺治对董鄂妃的专宠,令后宫众妃嫔一片怨声载道。皇后更是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找茬生事。董鄂妃去坤宁宫请安,受到了皇后和与其同族的端妃、恭妃的奚落,还把董鄂妃奉上的茶泼洒到地上。苏嬷嬷得知此事,告诉了太后,太后命苏嬷嬷严守此事,不得让皇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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