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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版青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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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哪个老阚?”    
    张岩说:“就是原来电工系三班的班长,他和苑海龙是老乡,苑海龙那点事他都知道,跟我关系也还不错。这小子就是好吃,要是请他几顿估计拿下没问题。”    
    我说:“行啊,就由你出面,我出钱,咱们请他一次,这次我得破釜沉舟和苑海龙拼一下子。”    
    王笑聪和周亚非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俩出人,负责作陪!”    
     张岩的办事效率就是高,第二天上午就把这事敲定了,晚上在欢喜酒家猛撮一顿。     
    晚上我早早来到欢喜酒家,先点了六个凉菜等着他们,不多时周亚非和王笑聪出现在门口,他俩点着根红塔山就抽。我说等会儿行不,待会儿这屋成了烟囱了。    
    王笑聪说:“看你,连抽根烟都得管着我,寄人篱下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他还没说完,张岩领着一个黑胖子走进来,张岩赶紧给大家做介绍:“这就是我的好朋友老阚,阚令朋。”    
    他又给老阚介绍了我们几个。我和老阚寒暄几句,请他点几个菜。老阚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略微推辞一下,就点了红烧蹄筋、腰果虾仁、海全爆、葱烧海参四个菜,我说:“再来几个!”老阚赶紧推辞说:“够了够了,大家都点几个。”    
    我心说都点几个你付钱啊?赶紧抢过菜谱点了醋溜白菜、海米冬瓜等几个菜,凑足了十二个,我问:“老阚喝什么酒?”    
    老阚说:“原来我特爱喝雪花,不过现在我改喝太子奶了。”    
    我说:“没事喝什么奶?就上雪花了。”    
    转眼工夫,十瓶雪花啤酒摆上了桌,我给老阚倒满了酒,对老阚说:“咱们俩初次见面,连干三杯,我先干为敬了!”    
    老阚也是沙场老将,毫不慌乱,和我连干了三杯才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大嚼。    
    张岩看老阚体力十足,也端起酒杯和老阚连喝了三杯。老阚说:“不能这么喝了,你们车轮战谁受得了?”    
    可惜战局的走势已经不允许老阚反抗,我们四个的目的就是让他烂醉如泥,然后套取苑海龙的秘密。王笑聪继续倒满了酒,和老阚连干了三杯,我们就等周亚非冲上去,可是他天生就是缩头缩脑的性格,到了这场面上依然打不出去,半天没敢往前伸手。老阚拿过酒瓶,给自己倒满对周亚非说:“这位兄弟,咱们俩也是初次见面,来,不能坏了规矩,连干三杯!”     
    周亚非捏着鼻子把三杯啤酒灌了下去,顿时脸红脖子粗,坐在那儿什么也说不出了。    
    我又接着和老阚喝酒,老阚说:“这么喝太没劲,老板给我上大碗!”


第三部分 学会了送礼把肚子搞大了(3)

    老板没来,服务员来了,给老阚拿来一只大号汤碗,老阚拿起两瓶啤酒一下子全倒进去,眼看啤酒沫就要溢出来,老阚赶紧埋下头去把溢出来的沫喝光,才顾得上抬头看我们。他说:“见笑了,我喝酒就喜欢牛饮,用杯子不太习惯。”    
    我和张岩对视了一眼,禁不住咧起了嘴,我看即使采用车轮战老阚也不再我们几个之下,要想通过把他灌醉套出情报比登天还难。    
    我只好和老阚套磁,俩人说得比几十年没见的老朋友还亲热,搞得王笑聪开始怀疑我们俩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     
    老阚嘿嘿地笑了,对我说:“兄弟,我是个实在人,不喜欢兜圈子。今天你请我吃饭不仅仅是吃饭这么简单,我看出来了,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能帮你的绝不推辞,我帮不了你的,我也啥都不说,就是这样嘘着我受不了。”    
    我被他看出了心事,赶紧说:“真没啥事,咱们先喝酒。”    
    张岩也在一边劝酒,老阚把酒碗向桌子上一放,说:“我这酒没法喝了,兄弟也做不成了。你们就不能实话实说?”    
    我下定决心赌一把,直接了当地对老阚说:“大哥,实际我的确有点事情想让你帮帮忙,苑海龙这小子太过分了,经常骚扰我的女朋友,我想整他一下子。”    
    老阚问:“你想怎么整?”我说:“也不想把他怎么样了,只是想知道他点秘密,有小辫子抓在手里,让苑海龙投鼠忌器,不敢再欺负我就行了。”    
    老阚说:“你的心情我了解,虽然我和苑海龙接触得多,但要想抓住他的小辫子还真难呢。”张岩说:“就没有一点可疑的?”    
    老阚说:“现在这年头,你们知道在官场上想整倒一个人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我和张岩齐声答不知道。    
    老阚说:“你们不会是装的吧,你看报纸上电视上那些落马的官员,总结一个字,还不都贪,都是经济问题吗?”    
    我说:“你意思是说苑海龙有经济问题?”    
    老阚说:“我可没说啊,我只知道苑海龙在当学生会副主席期间,掌管着大约每年一万元的经费。”    
    我说:“我也没看见学生会办过什么花钱的事啊!”    
    老阚笑了笑说:“我只说这些,别的你们自己琢磨去吧。”    
    回宿舍的路上,我和张岩兴奋地唱起来。    
    我说:“这不是贪污吗?”    
    张岩说:“就这样了就从这方面当突破口。”    
    回去以后我精心准备了一夜,成竹在胸以后才给苑海龙打了电话约他在绿园见面。苑海龙说一开始说没兴趣。我说:“也许你看看你管的账就有兴趣了。”    
    苑海龙听了这些,最终还是到了绿园。我说:“姓苑的,每个人都有弱点,所以说打蛇要打七寸,现在你的七寸掌握在我的手里,你知道吗?”    
    苑海龙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说:“你掌管的账目非常混乱,你把学生会的钱都用来自己花了,有这事不?”苑海龙说:“你什么意思吧?”    
    我说:“你以后在我面前老老实实的,别再骚扰乔琳,你要做得到,这个秘密就永远都是秘密,要不我一定让它满城风雨。”     
    苑海龙笑着说:“随你的便吧,你想怎样就怎样。”说完转身走了。    
    我在后面气得跳高,可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只好写了一封匿名信举报苑海龙贪污的事实。     
    我把信塞进院长办公室的信箱里,从此以后密切注视苑海龙的一举一动。    
    三天以后,有两个老师去找苑海龙,估计是调查这件事。    
    张岩对我说:“看样子苑海龙要倒霉了,那两个老师上来就查帐,苑海龙说什么都爱搭不理地。”    
    我说:“就应该让他尝尝这滋味。”我和张岩都沉浸在紧张的兴奋之中。    
    可惜好景不长,两天以后张岩的脸象苦瓜一样来找我,他说:“咱们让老阚给耍了,苑海龙的账一点没问题,比其他人的都清白。倒是学生会主席林涛给查出不少问题,现在停职检查了,我看苑海龙还得高升,学生会主席这个位子百分之九十是他的了。”    
    我说:“老阚这人还真滑头,说话闪烁,没有风险,还白吃了咱们一顿。”    
    张岩说:“现在看这也许纯粹是苑海龙的一计,让老阚给咱们假情报,他趁机扳倒林涛,咱们整个让他当枪使了。”    
    我也感到垂头丧气,在和苑海龙斗法的过程中我还几乎没有占过上风,要不是乔琳太了解苑海龙的人格,成了司马昭之心,所以处处防着他,估计最后也得归他。    
    不过归根到底问题还出在我们身上,老阚名义上和苑海龙若即若离,但实际是苑海龙的铁杆兄弟,想用一顿饭把他拉拢过来未免有点天真。而且老阚如此爽快,的确令人怀疑,只是我们并没有怀疑,终于上了他们的当。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苑海龙有他的高招,我还有我的妙计。我决定使用最后的一招,就是伏击苑海龙。我想清刘强出面,让他帮着我找俩人修理苑海龙一顿,可是我找到刘强的时候,刘强的脑袋晃得象拨浪鼓一样,他说:“我已经从良了,我这辈子也不想再打架了,你别怪我不帮你。”    
    张岩听说这件事也赶紧劝我,他说:“郭飏,你怎么这么冲动,如果你找人修理苑海龙,肯定会引起一场械斗,到时候大家都摆脱不了关系,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较。”    
    我仔细想想也对,暗自把火压下了。    
    义演成功举行,耶!  1     
    我转回头来把租的房子退了,我想以后我真的应该认真做点事情。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乔琳,乔琳也非常赞成,她说本来就应该这样,总在外边玩物丧志怎么行?而且在外边约束太少,搞不好我还会犯错误。搬回来就好了,每天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好让我警钟长鸣。    
    退掉房子以后,我和乔琳偶尔也要抒发抒发感情,喷射一点生命,就只能四处寻找地方,感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当然这样的机会也比较少了,因为乔琳一头埋在考研和排练上,能够成功组织义演,给小晴筹集一笔钱治病一直是她的重要理想之一。而且现在蓝天剧社群情激愤,热情十足,乔琳想打退堂鼓都不可能了。


第三部分 学会了送礼把肚子搞大了(4)

    我和一群来排练的人见了面,高强、林兴国、孟广良这些剧社常客也都在,高强说:“老大听说你不卖麻辣烫了?”    
    我说:“早就成了历史遗迹了。”     
    高强说:“也好,咱们以后多排练几段相声,没准我就火了呢。”     
    高强的业余时间全部放在了相声上,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马三立、侯宝林一样的相声大腕儿,一上台不用说话就能混个满堂彩。我们也期待着他毕业以后进剧团,哪天打开电视看见他还能跟亲戚朋友吹“看,那个就是我们同学!”     
    不过这个梦想最终没有成功,高强毕业后的最终归宿是到了某中学教书,传说他上课的时候课堂气氛极佳,是寓学于乐的好典型,他自己也成了为人师表的好老师。只是我们的期待就只能落空了。    
    我问高强有什么节目,高强说和林兴国排了一个《文明中学生》的段子,本来准备在文艺汇演上演出用的,不过现在他们俩已经正式退出了学校艺术节,把节目给了义演晚会。我说:“怎么苑海龙把你们俩也给毙了?”高强说:“怎么能,我们这段相声不是吹,绝对比你从电视里看到的强一大块儿,文艺汇演所有的节目里我们这个节目第一个通过。可是苑海龙那小子不地道,我也看不惯,他想跟蓝天剧社过不去,我就跟他过不去,看看到最后谁的损失更大。”     
    我说:“当然是你的损失大了?”    
    高强不明白。    
    我说:“即使没有你这个节目,学校艺术节还是要办的,而且他们的活动怎么办都会圆满成功,成绩绝对占主导地位,没有人关心节目是不是真的精彩,或者有两个人的相声不错而没有上。”     
    高强问:“那怎么办?你的意思是我们俩还要参加学校文艺汇演。”     
    我说:“参加又怎么了?这是你们两个凭借自己的能力争取来的,又不是苑海龙施舍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兴国从一旁插话:“你说错了,我们的义演和学校文艺汇演同一天演出,乔琳的意思是就要和他们打个擂台,看看究竟谁的节目质量高,谁的人气高。”     
    我听了林兴国的说法非常激动,我最喜欢这样的挑战了。我对乔琳说:“你真有魄力,要是我也会这么办,争取把文艺汇演干掉,好好羞臊那群没有眼光的人。”     
    高强说:“对嘛,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乔琳做势对高强一举拳头,高强吐了一下舌头跑开了。    
    乔琳对我说:“节目的大致情况你也知道了,你写的串词也非常不错,现在你得看一遍节目,然后把串词再修改一下。OK?”     
    我说:“等着瞧好吧!”     
    乔琳拍了两下手掌,二十来个人全都静下来,乔琳说:“现在咱们开始汇报一下节目的准备情况,能走台的尽量走一遍台,这样有什么问题大家提出来再改进。我们只有两个星期时间了,到时候大家一定得把自己最好的节目拿出来哟。”     
    高强和林兴国抢先举起手说:“我们两个先来吧。”他们站到中间的空地上,说了这段《文明大学生》,还别说,俩人说的真称得上别具一格,令人忍俊不禁。相声里说的是两个自称文明,实际上最不文明的大学生,互相攀比的故事。两个人先比给人起外号,又比在课桌上写字。     
    一个写的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狗熊”,另一个就写“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你丫先知”,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相声表演完了,一个叫潘静的女生唱了一首《爱的奉献》,也声音高亢嘹亮,绕梁三日。接下来十几个节目流水价演上来,总长度居然达到了两个半小时,完全够得上晚会的标准。乔琳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高挑两根手指,说:“简直太好了,我对义演成功更有信心了。”    
    乔琳说:“软件上没什么问题,只是硬件还不太好弄。”    
    我说:“怎么了?”    
    乔琳说:“别忘了我们是和文艺汇演同时开始,他们肯定占据学校的大礼堂,咱们演出的地方在哪里呢?”    
    我说:“为什么不在礼堂对面的广场上?”    
    乔琳说:“你的意思是露天演出?”    
    我说:“既然想打擂台就打到他们的门口上,这就叫关公门前耍大刀,孔夫子面前念百家姓,鲁班跟前用斧子,诸葛亮面前耍小聪明。”    
    乔琳说:“你就是有点小聪明,礼堂对面的广场的确是个好地方,到时候我让几个同学维持一下秩序,顺便招徕同学观看,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说:“还有音响,灯光,布景……”乔琳说:“这些事情自有咱们的后勤部长孟广良负责,他老爸是咱们学校的人事处的,能量大得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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