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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森杀人事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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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了不少时间研究那扇门,然后突然转身问正好奇望着他的普拉兹太太,“班森先生外出晚餐时,是怎么处置那个珠宝盒的?”    
    “什么也没做,先生,”她紧张的回答,“他把它留在那张桌子上。”    
    “他走后,你看见那个珠宝盒了吗?”    
    “是的,我本想把它收起来,后来想还是最好不要去动。”    
    “班森先生离开后,没有人到过门口或进屋里来过?”    
    “没有,先生。”    
    “你确定?”    
    “十分确定,先生。”    
    他起身在室内踱步。当他走过妇人面前时,忽然止步面对着她。    
    “你娘家本姓是郝芙曼吧,普拉兹太太?”    
    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脸变得毫无血色,双眼睁得老大,张口结舌。    
    凡斯和善的站在她面前,在她尚未恢复正常前说:“最近我很荣幸见到你迷人的女儿。”    
    “我的女儿……?”妇人开始结巴。    
    “郝芙曼小姐,你知道的——那位金发迷人的年轻小姐——班森先生的秘书。”    
    妇人坐直身子,从齿缝中迸出:“她不是我女儿。”


第四部分天衣无缝的启示(2)

    “等等,普拉兹太太,”凡斯,好像对一个孩子般的叱责她,“为什么要愚蠢的欺骗我们呢?你记得当我指控你对和班森先生喝下午茶的小姐有某种私人情感时,你是多么紧张吗?你怕我以为她是郝芙曼小姐……但是你为何如此不安呢,普拉兹太太?我想她是一个好女孩,你不能因她不姓普拉兹而姓郝芙曼而责怪她。普拉兹可以是一个地名,或是坠毁或爆炸之意,有时它又可能是面包或发酵的蛋糕,而郝芙曼却是王宫贵族,比发酵蛋糕要好多了,是吗?”    
    他对她展现迷人的笑容,他的态度令她平静下来。    
    “不是这样的,先生,”她申诉,“是我要她用这个姓氏的,在这个国家,任何一个聪明的女孩都可能变成一位高贵的淑女,只要给她机会,还有——”    
    “我完全了解,”凡斯愉快的接口,“郝芙曼小姐聪明有智慧,你怕别人知道她的母亲是管家后会阻碍了她的成功之路,所以你为了她的前途而自己隐姓埋名,真的很了不起……你的女儿自己一个人独居吗?”    
    “是的,先生——住在莫尼塞丘,我们每星期都会见面。”声音几不可闻。    
    “当然——我相信只要有机会你们一定见面……你是不是因为她是班森先生的秘书才从事管家工作?”    
    她抬起头,眼中露出少许痛苦的神色,“是的,先生。她告诉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常常要她晚上到家里来加班。”    
    “你希望能够在这里保护她?”    
    “是的,先生——就是如此。”    
    “谋杀发生的第二天早上,马克汉先生问你班森先生家中有没有枪时,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妇人将目光移开,“我——没有紧张。”    
    “你有,普拉兹太太,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怕是郝芙曼小姐射杀了他。”    
    “不,先生,不是的,”她开始哭泣,“我的女儿那天晚上根本不在这里——我发誓——她不在这儿……”    
    她不住的颤抖,一个星期来的紧张情绪终于令她崩溃,她显得十分无助。    
    “好了,好了,普拉兹太太,”凡斯安慰她,“没有人认为郝芙曼小姐与班森先生之死有丝毫关联。”    
    她仔细搜寻他的表情,起先她不肯相信——显然的是她心中长期恐惧的结果——他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费尽唇舌解释自己所言全部属实。终于,当我们离开时,她的情绪渐渐稳定。    
    我们赴史杜文生俱乐部途中,马克汉全神贯注的沉思,一言未发,访问普拉兹太太后所推论出新的事实令他再度陷于五里迷雾中。    
    凡斯抽着烟,不停转头看着两旁经过的建筑物,我们往东行经四十八街,当车子经过纽约圣公会教堂时,凡斯命司机停车,并坚持要我们欣赏几眼。    
    “基督教,”他指出,“几乎光看他们的建筑即可分辨,仅有少数例外,全城之中看了最不碍眼的只有教堂。美国人建筑美学的信条是:硕大便是美。这些中间有长方型洞的巨型盒子称之为摩天大楼,美国人崇拜的是它们的高耸巨大,一个有四十层的盒子应该比二十层的盒子漂亮两倍,是这么算的吧?……看看对街那幢只有五层楼高的建筑物,它比全城中任何一栋摩天大楼都美丽、令人印象深刻。”    
    在赴俱乐部途中,凡斯只间接提到一次对于谋杀案的看法。    
    “马克汉,仁慈的心肠比冠冕还要来得宝贵,我今天做了一件好事,自己认为应该得到嘉奖。普拉兹太太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她害怕秘密被揭穿而担惊受怕好一阵子了,她是一位勇敢坚强的老妇人,无法想像未来的贵夫人被人怀疑……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担忧?”他狡猾的看了马克汉一眼。    
    直到我们用过晚餐后才重拾这话题,我们将椅子拉开,望着麦迪逊广场的树梢。    
    “马克汉,”凡斯说:“现在捐弃所有成见,公平的看待这件案子——如同你们律师一向强调的……我们现在知道当你提起武器时普拉兹太太为何那么紧张,以及我认为她对班森喝下午茶的同伴有私人感情时,她为什么坐立难安。这两个谜题已经解开了……”    
    “你是怎么发现她和那女孩关系?”马克汉突然插口问道。    
    “用我的眼睛啊,”凡斯责难的看了他一眼,“记得我们初次与那位年轻小姐见面时,我频向她送秋波——算了,我原谅你……你记得我们讨论过头盖骨的问题吗?我一见到郝芙曼小姐,就发现她在头型、颧骨、下巴和鼻子酷似班森的管家……然后我注意到她的耳朵,普拉兹太太的耳朵上端极尖,没有耳垂,这种耳型是会遗传的,所以当我看见郝芙曼小姐有相同的耳朵后,立刻确定她们之间的关系。当然,还有其他相似之处,肤色、高度——她们两人身形都算大,肩膀窄,手腕脚踝很细小,臀部……郝芙曼是普拉兹娘家的姓氏是我猜的,但这已经无关紧要。”    
    凡斯在椅子上挪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现在用你的法律思维考虑想想……我们假设在十三日午夜十二点半,凶手来到班森家中看见客厅的灯光,轻敲窗户,立刻被允许入内……你认为来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班森极为熟识的人,”马克汉回答,“但这个事实对我们毫无帮助,我们不可能逮捕他每一个熟人。”    
    “范围比这个还小,老友,”凡斯说:“凶手是班森的密友。至少,在他面前班森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脱掉的假发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知道假发是每个秃头的风流中年人不可或缺之物,你也听见普拉兹太太的话,在一个送杂货男孩面前都刻意隐藏秃头的班森,会以毫无光彩的面貌出现在不熟识的人面前吗?除此之外,他还脱下一排假牙。再有,他服装不整,穿了一件旧外套和拖鞋,想像一下这些情景,我亲爱的老友……你认为有多少人能够令班森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模样?”    
    “也许有三四个,”马克汉回答,“但是我不能将他们统统逮捕。”    
    “如果可以,你一定会这么做,但这是不必要的。”    
    凡斯从烟盒中又取了一枝烟,继续说道:“还有许多有利的启示,例如,凶手一定熟知班森家中的隔局,他知道管家的卧房和客厅之间有一段距离,关上房门不可能听见枪声;他一定也知道在那段时间内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别忘了,班森十分熟悉他的声音,因为恐惧窃贼闯空门和上尉的威胁,若稍有怀疑他就绝对不会让人进屋子里。”    
    “这是一个可靠的推论……还有呢?”    
    “珠宝。马克汉,你想过吗?那天晚上班森回家时还在桌子上,第二天清晨就不见了,所以很明显的是凶手把它拿走了……或许它是凶手造访的原因,若真是如此,谁会知道那些珠宝在班森家中?而谁又特别想得到它们?”    
    “没错,凡斯,”马克汉缓慢的点头同意,“你说中了要点了。我一直对范菲有强烈的不安,今天下午几乎要下令逮捕他,但希兹带来李寇克投案的消息。证实那是谎报之后,我的怀疑又重新回到他身上,我今天下午不曾提起的原因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刚才所说的一番话和我的想法完全吻合,范菲就是我们要抓的人——”    
    他突然将翘着的腿放下来,“他妈的,你竟然让他从我们手上跑了。”    
    “不要生气,亲爱的,”凡斯说:“我想他和范菲夫人在一起很安全,跑不掉的,再加上你的朋友班•;汉伦先生追捕逃犯很有一手……先放过范菲好了,你今晚不需要他——而明天,你更不会要他。”    
    马克汉迷糊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会要他?……为什么?”    
    凡斯懒洋洋的解释,“他个性乖僻又不可爱,长得也不俊,除非必要,我可不希望他在我旁边出现……附带说一句:他无罪。”    
    马克汉迷惑的忘记发火,他看着凡斯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认为范菲无罪,那么看在老天份上,你认为到底是谁有罪?”    
    凡斯看了一眼表,“明天来我家吃早餐,把希兹搜集来的不在场证明带来,我会告诉你是谁杀了班森。”    
    凡斯的语气震动了马克汉,他知道除非凡斯有绝对的信心,否则不会做出这样的承诺,他太了解凡斯了,所以不可能轻视或忽略这样的宣告。    
    “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他问。    
    “对不起,”凡斯道歉,“今晚我要去听管弦乐演奏,你最好一起来,音乐可以纾解你紧张的情绪。”    
    “我不去,”马克汉抱怨,“我需要的是一杯苏打白兰地。”    
    他陪我们下楼搭计程车。    
    明天早上九点钟过来,“我们坐进车内时,凡斯说:“晚一点再去办公室,别忘了打电话给希兹要那些不在场证明。”    
    当车子即将开动时,他将身子伸出窗外,“喂,马克汉,你觉得普拉兹太太有多高?


第四部分凡斯理论的纲要(1)

    六月二十日,星期四,上午九点    
    翌晨九点钟,马克汉准时抵达凡斯寓所。他情绪欠佳,一坐定之后便开口说:“听着,凡斯,我想知道昨天分手前你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吃点蜜瓜,亲爱的,”凡斯说:“这是从巴西进口的,非常可口,但请不要用盐或胡椒混淆了它的味道,这是个不可思议的举动。但与在蜜瓜上加冰淇淋一比之下就所不及了,美国人滥用冰淇淋至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他们把冰淇淋加在派上面、放汽水里、做成巧克力糖、冰淇淋夹心饼干,有时甚至用来代替奶油……”    
    “我想知道的是——”马克汉刚开口,凡斯立刻打断他。    
    “你知道一般人有多少关于瓜的错误想法,瓜只有两个品种——甜瓜和西瓜,早餐食用的属甜瓜。但是人类有自己的想法:费城的人称所有的瓜都是蜜瓜,这种哈蜜瓜的品种最初是从意大利……”    
    “真有趣,”马克汉不耐烦的说:“你昨晚说的是什么意思——”    
    “吃完蜜瓜后,柯瑞特别为你准备了一份早餐,这是我花了数月工夫研究出来的食谱,还没想到给它取一个什么样的名称,或许你可以提供一个合适的建议……这是用切碎的熟蛋、盐味起士、艾属香草搅拌打成糊状,把碎杏仁果铺在法式薄饼内卷起,然后用甜牛油煎。”    
    “听起来十分诱人,”马克汉的声音缺乏热情,“但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上烹饪课。”    
    “你知道吗?你忽略了口腹之欲的重要,”凡斯继续说:“食是一个人智慧的指标,是衡里这个人性情资质的标准,野蛮人有野蛮人的煮食法,在人类开始时,魔鬼下了诅咒,让他们得了消化不良症。人类开始研究烹饪后,就变成文明人了,当他达到美食艺术的极致时,他的文化和智慧亦同时到达顶端。美国人这种无味缺乏变化的烹调手法实在是一种堕落。马克汉,一道美味的浓汤比贝多芬降C大调交响曲还要尊贵……”    
    马克汉对凡斯早餐席上的谈话内容完全不感兴趣,他几次想将话题转移至命案上,但凡斯完全不理会他,直到柯瑞收走全部餐盘之后,他才正视马克汉来此的目的。    
    “你把不在场证明的报告都带来了吗?”是他的第一个问题。    
    “昨晚你走后,我花了五个小时才找到希兹。”    
    “好惨。”凡斯回答。    
    他走向书桌,从抽屉中取出一份写满了字的纸张递给马克汉,“我希望你仔细看一遍,然后告诉我你的意见。这是昨夜我听完音乐会后写的。”    
    后来我将这份文件据为己有,和其他有关班森命案的资料放在一起。以下就是文件上记载的文字:    
    假设    
    安娜•;普拉兹太太于六月十三日深夜射杀了艾文•;班森。    
    地点    
    她住在凶案发生处,并承认案发时人在现场。    
    机会    
    她和班森两人单独在屋内。    
    所有的窗户都装了铁栏杆或上了锁,大门锁上,没有其他入口。    
    她很自然的出现在客厅,可能假装问班森一些关于家务事。    
    当时他正在看书,所以他不一定会抬头看站在面前的她。    
    还有谁能够和他如此接近并射杀他而不会引起他的戒心?    
    他不会在乎自己在管家面前的模样,他已习惯让她看见自己除去假发和假牙后的样子。    
    因为住在屋里,她能够选择最适当的犯罪时机。    
    时间    
    她等候他回来,虽然她不承认,但他可能告诉过她返家的时间。    
    当他回到家并换上旧夹克,她知道他不会再有来访的客人。    
    她选择他回家后不久动手是因为要让情况看起来他有可能携伴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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