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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春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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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鸟市那个路口时,我看到那伙人身后来了一辆面包车,跳下几个穿制服戴红袖章的来。那伙人“分赃”不均,更加怨恨我,看见我的车,一齐把手臂指过来,那些戴红袖章的抬着铁笼子,拿着棍子、绳索就向我冲来,我赶紧踩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回到公司,我把车泊到地下停车场,抱上阿毛径直坐电梯去了老板办公室。吕小姐正在外间接电话,见我进来,赶紧把话筒递给我。是门卫打上来的电话,我问怎么回事,他慌慌张张地说,有一伙自称防疫站的人说咱们公司藏有疯狗,非要往进闯。我没想到他们会跟踪而来,捂住话筒问吕小姐:老板在里面吗?吕小姐摇摇头:刚出去。我吩咐门卫:谁看见咱公司有疯狗啦,你看见了吗?还不拦住他们,咱们这么大公司,说闯就闯啊,成什么了?!门卫立马气壮壮地说,是,您放心,我多喊几个人拦着,一个都不放进来!    
    阿毛跑过去嗅吕小姐裙子下穿高弹袜的小腿,后者大方地蹲下来,疼爱地摸着它的头。我问吕小姐:你也喜欢小动物?吕小姐冲我笑笑,慢条斯理地说,我养了两只小狗、一只猫咪。我说昨晚去你哪里怎么没看见啊?吕小姐抚摩着阿毛说,这几天打狗,悄悄送到郊区我妈妈那里了。我吃惊不小,真没看出来!我正担心门卫们只能抵挡一时,防疫站的迟早要冲进来,吕小姐出主意道,邵总助,你带阿毛去老板办公室的小套间吧,把门反锁上,他们要进来,我在外面应付。我想想,也只好这样了。阿毛鬼精得很,吕小姐一打开门,它就先蹿了进去。老板大办公室的这个小套间,平时休息用,连我都没钥匙,而且外面没有把手,门和墙壁一个颜色,很隐秘,防疫站的人不是美国中情局的特工,一定找不到我们。吕小姐带上门之前嘱咐道,千万别让阿毛叫啊。我说你放心吧,它比人还精。    
    我打开空调,坐到沙发上,阿毛伏在我脚边,——冷静下来,我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刚才吕小姐没具体告诉我老板去了哪里,这是很反常的。老板究竟去了哪里呢?他吩咐我带阿毛来,如果有事临时出去,不会不给我打手机的。我望望老板床头的电话——这电话跟外面办公室的电话是一条线——,老板经常顺手用这个电话告诉我一声他的动向,至少,也会留话给吕小姐转告我,但今天什么也没有。我开始担心起来,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很蹊跷。先是吃“串串烧”被服务小姐抢白,后来又被防疫站的追踪,现在老板也不知去向了,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人生真是难测呀。    
    阿毛却一副没心没肝的样子,刚有片刻的安全,它就得意得不行了,像个皮球一样在床上、椅子上、桌子上跳上跳下。我懒得理它,只要它不嚷嚷、愿咋疯咋疯吧。我刚闭上眼睛,想冷静思考一下,不知哪里的蜂鸣器响了起来,开始我以为是门铃,想了想这里没有门铃。四下张望,看见阿毛一只爪子按着电话的免提键,正得意地望着我,看见我注意到它,又轻轻地抬起爪子,去按号码键。我本想阻止它,想到云姐说它会打电话的事,就缓了缓,直起腰来,看它究竟会拨什么人的号码。阿毛把爪子只按了一下,响起一连串的按键音,天,原来它按的是重播键,——重拨老板打过的电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冲过去要挂电话,那边已经接听了,一个男子有些懊恼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喂?阿毛得意地冲电话响亮地“汪”了一声,只听扬声器里说,咦?你还在办公室养狗?    
    我愣在那里,呆若木鸡,一时不知该怎样处理这种局面,只听扬声器里那个声音很诚恳地说,你别跟我打哈哈了,学什么狗叫?我马上就到你公司,还是刚才电话里说的,我们银行不管谁贷的款,借贷方跑了,只有找你这个保人,你别离开啊,咱们面谈。阿毛又响亮地叫了一声,对方这回火了,大声嚷:行了行了,你现在装疯也没用了,五千万啊,你让我找谁要去?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向法庭起诉你了,你要不给个说法,也别怪我无情了,你等我,我马上到,咱们面谈。就这,我挂了!    
    蜂鸣器嘟嘟地响了起来,阿毛抬起爪子还要去按,我赶紧抱它下来,挂上了电话免提。我终于明白老板为什么不别而辞了。企业与银行的关系向来很微妙,越大的公司在银行里的贷款越厉害,这是谁都知道的。银行这方面,对有巨额贷款的公司向来很客气,尤其我们这样的大公司,经常有银行的业务主管亲自来央求为我们贷款,所以听到有人竟然用这样的口气对我们老板说话,我震惊不小,尤其老板为此史无前例地躲出去,我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正在沉思,手机突然响了,吓出我一头汗,手忙脚乱地翻开机盖看,果然是老板的电话,我的手和声音都有些发抖。    
    老板,我刚回到公司,在你办公室,刚才银行……    
    邵儿,不要急,我正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我躲出来是因为这事跟咱们公司没关系,那笔钱是以我个人的名义担保的,银行和法院找不见我,不能把公司怎么样。大洋娱乐城的杨大洋,一年前开娱乐城的时候,向银行贷款五千万,找我做保人。这个人在黑社会混得开,当年曾帮过我的忙,我不好推辞,就为他做了保,没想到,他完全把娱乐城开成了妓院,还放高利贷,昨天被公安查封了,杨大洋一拍屁股跑了,把钱也带走了。现在,找不到他,银行就找我这个保人要钱,向法院起诉了我,检察院还以涉嫌诈骗调查我。为了不影响公司,我先躲躲的好。    
    我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也不知说什么好。    
    老板安慰我:邵儿,你不要怕,这事除了我与任何人无关,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公司的事我已经做了周密安排,眼下你得赶紧再回我家一趟,把你嫂子接上,我怕银行会找上门去。    
    我紧张地问:老板,接上云姐去哪里找你?    
    老板很轻松地笑笑说,你不要紧张,可以先去郎山温泉住几天,我这边搞定后跟你联系,不用担心,一切会很快过去。哦,对了,把吕秘书带上,她知道的太多,叫法院弄去不好说。    
    我想告诉老板阿毛被防疫站的“追杀”的事,怕给他添心事,忍住了,说,好,我马上带吕小姐一起去接云姐。    
    刚挂断电话,吕小姐推门进来了,神色紧张地说,邵总助,楼下保安打电话来,说防疫站不让进门就查封公司,怎么办?    
    我说没事,叫他们封,自然有人处理这事,现在老板有急事,叫咱们马上去找他,你跟上我,咱们从地下停车场出去。    
    吕小姐有些愕然,我一把抱起阿毛,催她:快走,不然要坏大事。吕小姐赶紧回身去拿她的包,我前头走,她紧紧跟上。    
    我们从电梯直接下到地下一层的停车场,上了我的车,吕小姐抱着阿毛,把包盖在它头上,我戴着墨镜,一直开上大街。从倒车镜里可以看到,保安跟防疫站的人还在公司门口纠缠不休。    
    


第四部分第十一章 串串烧(2)

    赶到老板家,我叫吕小姐看好阿毛,自己下车去叫云姐。云姐惊讶地问,邵儿,你这么快又回来了?阿毛呢?我说你快拿两件换洗衣服,咱们去郊外温泉。云姐显然误会了,有些羞涩地说,你哥(老板)常去那里的,你不怕撞见他?我说就是老板让去的。云姐糊涂了:他叫我们去的?我说是的,还有吕小姐,你快点。为什么?云姐下意识地朝窗外我的车望了望,但玻璃是茶色的,她显然看不见里面是否有人。我催促她:你快点,晚了走不了了,上车再给你解释。云姐这才慌乱起来,匆匆拿了一些东西,跟我出了门。    
    我抄最近的路上了高速,向郎山方向奔驰。云姐坐在我旁边的助手席上,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简单地把老板和杨大洋的事说了一下。云姐哼了一声说:我早劝他不要跟杨大洋这种人搅在一起,他偏不听,说什么黑道白道都走得通才行,现在出事了吧!    
    我不吱声,专心开车,吕小姐也不吱声,专心跟阿毛玩。云姐转向后面说,来,把阿毛给我。吕小姐把阿毛递给云姐,然后她们两个都不说话了。我虽然对老板充满了信任,但一种末世的苍凉感还是笼罩了我。    
    高速在郎山没有出口,车要一直开到前面一座小城的郊区才能下高速。绕到郎山脚下时,日已偏西了。云姐担心地说,邵儿啊,天就快黑了,敢不敢上盘山公路啊?我说没事,正好这会儿路上车少,开慢点就行了。云姐望望被夕阳涂上金光的山顶和山腰黑黝黝的林带,又看看我,显然很不放心。吕小姐也说,温泉在南坡这边多好啊,偏要在北坡。我逗她们说,山南水北为阳,水是属阴,当然要在北坡,古人都想得开,偏偏你们想不开。说话间已经上了盘山公路。    
    路上基本没碰见什么车,我尽量开得快些,追赶越爬越高的阳光。约摸还有一半路程就到温泉时,车突然出了故障,发动机开始轰鸣,我看见旁边有条小路,赶紧拐进下了公路。    
    怎么了?云姐和吕小姐异口同声问。    
    我说,可能发动机出了毛病,我下去看看。我下了车,支起发动机盖,鼓捣了半天,找不见毛病在哪里。她们俩也下来了,忧心忡忡地望着我。我拿擦车布擦擦手上的油污,笑着说,别担心,可能是爬坡太快,发动机温度太高了,凉一会儿就好。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站在这里可以望见城市遥远而微弱的灯火,跟天上的星星连成一片,天地分不清轮廓了。    
    我抽完一支烟,对她们说,估计没什么问题了,我先上去试试。上了车,看见那两个原本拥有舒适的生活环境的女人此刻站在黑漆漆冷飕飕的森林边上,一副无助的可怜相,我心里不由一动,轻轻叹口气,开始发动车子。可是,引擎光哼哼,发动不起来了。折腾了二十分钟,丝毫没有起色,我大汗淋漓,却周身发冷,心说今天见鬼了,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两个女人听说车子发动不了了,都慌了神,我让她们都先上车,然后我开始拨打老板的手机,拨打了半天才发现,这么高的山上,根本没有信号。绝望的情绪开始从脚底向头顶升腾,像一条冰凉的大蛇盘绕在我身上。我回到车里,告诉她们:没办法了,只能在这里过夜,等天亮再想办法吧。她们都惊呼起来,吕小姐不甘心地说,也许会有车路过,可以搭别人的车吧。我说这么晚了,谁还敢跑山路?绝望的情绪传染了她们,三个人都不再说话,坐在车里,眼巴巴地望着山下的人间灯火。    
    幸好这山中有温泉,地热比山下还高些,不然引擎打不着,没有空调,车里就呆不住了。后来月亮升起来了,月光如洗,照得四周惨白,森林的恐怖减退了些,透出一点诗意。我提议下去走走,她们都穿着高跟鞋,怕崴了脚,不敢乱走,我就一个人往林子深处走去。云姐在背后喊道,邵儿,快别乱跑,小心有野兽。我笑笑,继续观赏针叶林边缘疏落的月景。正在陶醉,听见身后树叶子沙沙响,以为是野兽,惊出了一头冷汗,回头一看,原来是阿毛这小东西。阿毛可能焕发了狼的野性,也想去林子里逛逛,讨好地用鼻子蹭我的裤腿。我笑笑,骂一声狗崽子,又往林子深处走。有了阿毛做伴,胆子壮了不少,也辨不清方向,一味往前走。树木越来越密,针叶把月光都挡住了,林子里开始黑漆漆一片。我无意中看了一眼阿毛,它的眼珠在黑暗中像两颗红色的小灯笼,我想起老板说过阿毛是猩猩和狼的杂种的话,心里就有些发毛,虽说这里是旅游胜地,可会不会真的有野兽?    
    我决定回到云姐和吕小姐还有我的车那里去,转身大步往回走,阿毛紧紧跟在的脚边。走了大约十分钟,估摸着该到了,眼前依然是浓厚的黑暗,林子并没有变薄的意思。我想我可能是迷路了,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想辨认出来方向来,这一转不要紧,彻底搞不清方向了。我想只有喊了,就朝每个方向喊了几嗓子云姐和吕小姐,但是听不到任何回答,她们很可能在车里睡着了。我想狗的嗅觉灵敏,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就对阿毛说,快、快,往回跑,去找你的“妈妈”。那小崽子现在却糊涂了,以为我要赶它走,赖着不动窝,我走一步它跟一步。我哭笑不得,踢了它一脚,它委屈地哼哼着。    
    后来我感到了困倦,数不清的瞌睡虫围着脑袋飞舞,我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弄不好越走越远,反正云姐她们在车里,把门一锁什么也不怕,我干脆也找个安全的地方呆上一夜,等天亮再说吧。我物色好了一株大树,先把阿毛举到最下面的树杈上,然后我也攀了上去。我小时候很会爬树,十几年不爬了,有些生疏,但还能凑合。就这样一个树杈一个树杈往上爬,最后我和阿毛都上到了树顶,月光一下子又乍现了,黑暗在脚下的森林里汹涌如海水,我和阿毛像坐在汪洋里的一条小船上。我坐在张开的手掌般的几根树杈的中间,把阿毛抱在怀里取暖,月光虽然很亮,我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约摸快到凌晨的时候,我被冻醒了,东方有些发白的意思,脚下的森林还是没有一点声息。我发现旁边的树上有一只猫头鹰眯着一只眼睛打量我,但它一整夜都没吱声,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脚下有说话的声音,开始以为是云姐和吕小姐,后来听见还有几个男人,伴着发动机低低的轰鸣。我把阿毛放在树杈中间,悄悄往下爬,想看个究竟。我看到好几辆摩托车雪亮的灯光交叉在一个点上,那个点上光照太强,我又刚睡醒,只看见白花花一片在蠕动,如果不是听见有女人在哼哼,我无法断定那是些什么。借助头脑中的猜想,我仿佛看到云姐和吕小姐赤条条地跪在车灯光的焦点里,有两个大汉站在她们背后,还有几名大汉手里握着凶器在旁边。我以为我在做噩梦,咬了咬舌头,挺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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