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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若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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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愈合伤口,至少表面看来,已经完好如初。
时光如流水淙淙,岁月又遗失了两个年头。
两年多来,噩梦渐渐淡出她的生活,特别是最近,她常常会失神,傻笑,悦然说,她这是典型的幸福小女人综合症,恩,她的确很幸福,做梦都会笑醒。
小希然三岁了,慕希然,名字是他取的,顾名思义,说是有希望的样子,果然,希然真的是希望的开始。
她老公,还是习惯叫大叔,大叔,还是把她当孩子似的宠,把孩子当宝贝似的宠。
记得不久前,希然小公主三岁生日,又不是周末,那么一大个企业,杀罚决断,上上下下都指望着他,他竟然旷工一天,就因为小希然说她想要看猴子。
他们果真去了动物园看猴子,小希然骑在他的脖子上兴奋地闹腾着,他也没落下她,温厚的大手一直握着她的,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一个是她爱着也深爱她的丈夫,一个是带给她希望的女儿,生命中得此两人,她便拥有了全世界。
她总是不敢太张扬自己的幸福,她怕,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怕乐极生悲,老天总是用浓墨重彩的幸福勾引她,等她上钩了,再狠狠地将她投入地狱十八层。
所以,她不贪心,小小的幸福就够了。
两年来,她也没闲着,时间空暇了,她正好做些一直以来她想做又没做成的事儿,比如说,开一家懒人咖啡屋,半壁墙面儿都得嵌进书柜,罗列万家箴言,另设一个流动专区,里面的书会定期更新。
屋内铺上松软的地毯,柔和的光线,清幽的音乐,一杯咖啡,几屡醇香,半卷文书,最适合如她一般闲适的懒人,悠哉游哉地,消磨光阴。
中午去了妈那儿,赖薇如也在,一顿饭吃下来,颇有些尴尬,夹在两人之间,慕妈的热络稍显苍白,也难为她了,一个是她看着长大当成是半个女儿的亲人,一个是孝顺乖巧的儿媳妇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怠慢了谁都是过失。
吃罢饭,赖薇如抢着收拾碗筷,一路簇拥着慕妈有说有笑地进了厨房,端出一副比她这个准儿媳还贤惠的姿态。
她也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毕竟,真正拥有的是她,她很满足了,不想再争其他。
偌大的客厅,她和慕爸相邻坐着,淡淡压抑的氛围,稍嫌别扭,她很少跟慕爸两个人独处,正思量着打破这沉闷,慕爸倒先开口了。
“丫头,别介意,薇如那孩子也怪可怜的,打小就跟在子恒屁股后头转悠,一心就想当他的新娘子,两家的大人都觉得,这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感情的事儿别人也说不准,后来子恒娶了你,你也是乖巧懂事的好闺女,薇如没过门儿是有些遗憾,你做了我慕家的媳妇儿也是我慕家修来的福分。”
嘉黛僵直坐着,竟是感动得忘了反应,从来以为,慕爸不是个多话的人,静默着,自生他几度威严,始料未及,他竟是对自己如此上心,生怕她受什么委屈,又硬生生地憋进肚子里。
说实话,对父亲的观感,她忘了,以为这辈子都错过了,现在,她想,这就是父亲吧,朴实的表达,温暖的关怀。
“爸,我没事儿,能拥有你们,我已经很幸福了,真的。”
慕爸笑笑地颔首。
“哟!这公公和媳妇儿,聊什么呢,这么高兴。”慕妈端着水果,满眼含笑地迎逢出来。
“嘉黛,我后背的拉链儿松了,你来帮我提一下吧。”赖薇如靠在厨房门边儿,理所当然地说,注意,她用的陈述句,不带询问的语气,搞得她们好象有多熟似的。
嘉黛弯唇轻笑,她无非是想逞点口舌之快,也是一可怜的女人。
嘉黛顺好了她的拉链,这就转身,准备走了。
“童嘉黛,你这狐媚手段都使到公公头上了,噢,也难怪,你就好这一口,怎么,兄弟玩腻了,父子更刺激吧。”轻佻的女声,污言秽语,入耳难堪。
嘉黛是真怒了,不久前,悦然无意间谈到她们以前的生活,似乎和赖薇如所说有些冲突,她也不往深了想。
前尘旧事,本想让它就此散了,再不必诸多牵连,奈何她苦苦相逼,一再地出言轻侮,索性说开了,她也不怕撕破脸皮。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吗,活像是爱到病态的怨妇,满世界地乱咬人,还有,你是不是捏造了有关杨若兮,就是为了折磨我?”
美艳的脸扭曲成可怕的狰狞,“童嘉黛,你真是蠢得可以,就凭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信口编撰了几句,你就深信不疑,居然不相信子恒爱你,你这种女人,根本就配不起子恒如此包容的深爱。”
嘉黛扬起手,想要打醒她,她怎么可以,明明犯错的是她,还如此理直气壮。
“怎么,恼羞成怒,想打我?我还没说完,捅出你在‘本色’坐过台的,也是我,本想让你安分点儿,别妄想攀甚高枝,不想倒把你爸爸给气死了,这也怨不得我,是你自作孽,敢做就要敢当。”
终于,忍无可忍,手起掌落,她狠狠地挥了那女人一巴掌,大概料不到她真敢动手,女人还怔忡着,她已经夺门而出,心肝脾胃肾,浑身上下,就连脚指头都在叫嚣。
大叔,大叔,她只想用尽全力奔向他,告诉他,她爱他,如同他爱她。
“大叔——”
男子抬头,他的女孩儿凌乱了发,醉红了颊,飞也似的,绕过办公的桌 椅,扑进他怀里。
“丫头,这是怎么呢?谁欺负你了,跟大叔说。”男子轻拍着女孩儿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抚。
女孩儿拥紧了他,静默了良久,终于,“大叔,我爱你。”
男子扶住女孩儿的肩扯离怀抱虚余,一脸的滋事体大,“你再说一遍。”
女孩儿笑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
薄唇狠狠地印上她的,像是在惩罚,又似在呵疼。
女孩儿已然忘情迷失,挺拔的鼻梁顶着她的秀巧,唇齿若即若离,气息混乱不堪,“可恶的小东西,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么?”



八十三,归来 



“瞧你数钱那贼样儿,怎么,你家那金山银山还不够你折腾?”某苏姓女子翘起优雅的二娘腿,细长的指随意夹一支长烟,痞痞的调调,坏坏地调侃。
“你懂什么,这方地儿从策划到实施,从设计到包装,一点一滴,都是姑娘我亲力亲为,手把手地给拉扯大的,如今也算小有成就了,这种个人人生价值得到最大限度的肯定进而产生的空前成就感——”说到这,嘉黛顿了顿,故作傲慢姿态,斜睨了女子一眼,继续道:“你是不会懂的。”
“是是是,你童大小姐好本事,事业爱情双丰收,可怜我这没人疼没人爱地,就天天儿奔你这儿蹭咖啡喝来了。”某女只手掩面,状似哀怨地倾吐。
“说真的,这都两三年了,你和那谁谁谁,进展到哪儿啦?”嘉黛作挑眉状,眼神儿直勾勾地锁住女子。
“谁跟谁,哪跟哪啊?”某女吸了口烟,敷衍的意味太明显。
“哟,说曹操曹操到,来,小何,我这地儿让给你,我该接我家希然去了。”嘉黛将座让给刚进门儿的男子,这就起身,准备走了,又俯下身子对悦然耳语了几句,“我说,苏大小姐,可以嫁了,人家可是香饽饽,小心夜长梦多。”
女子很温柔地掐了她一把,她娇瞪了女子一眼,愉悦地退开。
远远地就看见了希然,那小家伙,趾高气扬,神气巴拉地。
出了大门就直直地扑进她怀里,一声妈妈,甜进心坎儿里去,小嘴儿嘟得老高,依依丫丫地含糊着,“亲亲~亲亲~”
这都谁教的,这长大了还得了,存心把人给甜腻死,嘉黛摇头,不许她。
这小丫头倔强得很,腻在她怀里别别扭扭,只是不依。
嘉黛拗不过,在她的小嘴儿上,蜻蜓点水一下,柔柔软软的触觉,可把那小家伙乐坏了,甜甜地,笑开了花儿。
不远处,颇有些招摇的长型轿车,车内,面无表情的男子,历练了几多沧桑,成就了一份迷人的内敛,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他,比之三年前,更动人心魄,也更——危险。
两手交叠在胸前,身子正坐着,颈部以上偏过些许角度,冷眼打量着,并未错过这母女天伦的一幕,冷冽的眼神,陡然冰凉起来,只片刻光景,随即收回视线,习惯性地,掏出随身墨镜,利落地插入耳后,掩去了眉宇间,一片肃杀。
男子从容一如既往,示意司机趋车离开。
有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全黑的轿车,虽然戴着墨镜,那清朗的侧面,在梦里展转了百度千回,她如何忘得了,是他么?圣阳?他回来了?他要来实践他的誓言么?
仓促一瞥,戴着墨镜的男子,清灵毓秀的女子,眼神稍微碰撞,女子眼底,尽是透明的澄澈,流露些许陌生的好奇,并无敌意。
车子缓缓开动,伴随着车窗徐徐摇起,真的只是一瞬间,极短,短到她宁愿理解为错觉,太不真实的感觉,心子却莫名地狂乱起来,就要超出她所能负荷。
“刚刚那女的,是谁,你认识么?”女子小心翼翼地问,自从三年前,他突然出现在爸爸身边,从此,也闯进了她的人生,他好象从来吝于提起自己的过去。
男子摘下墨镜,温和地朝她笑笑,“恩,认识,是和你不相干的人,你没必要知道。”
女子默然,偏过头,似乎有些负气,他从来都是这样,问他什么也不说,搞得自己跟中情局的间谍似的,神神秘秘,不知道他从哪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谁。
不得不承认,他很好看,初次见面,漂亮得过分的男子,也沉默得可怕,似乎背负了许多过往,却隐忍着,倔强得令人心疼。
她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因为这个男子,一切都不平静了,她会耍点小心机,随口就诌出些小借口,三不五时地就往爸爸那儿跑,其实就为了看看他,说说话。
起初,他总是很礼貌地,刻意疏远,她恼了,恨自己不争气,为了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越想越委屈,她就哭,在他面前哭,后来她又笑了,她终于看到他还可以有其他表情,慌乱地,不知怎么安抚,索性将她扯进怀里,静默着,只是轻拍着她的背。
他其实不知道,她把头搁在他肩上,狠狠地吃他豆腐,贼兮兮地笑。
她想,她是无可救药了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月下,那个寂寞的背影,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伤,还是更早?怕是第一眼,那个漂亮的男子,冷漠的神态,倔强的表情,早已深刻在她的心上。
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她还是爱上了,义无返顾,下了飞机,他连酒店都没去,就马不停蹄地来看那个女人了,要不是她死皮赖脸地跟着,他还说她是不相干的人,三年来,于他无关的人,他都懒得瞧人半眼。
对那个女人,他似乎是极在意,会是他的旧爱么?不过,她好象是做妈妈的人了,想到这,她又私自地窃喜了一番。


八十四,挣扎 



男子伸出大掌,轻附在女子微握成拳的小手上,“还是小孩子脾气,好了,也别恼了,一会儿带你去吃点儿特别的,G市的招牌菜,保证你喜欢。”
又是这样,他是吃定她了,理所当然的敷衍,每次都是,他屡试不爽,她甘之如饴。
她很傻,想要融入他的生活,可是,他似乎生活在过去,她不曾参与的过去,是怎样深刻的过去,束缚他许多年,至今,仍走不出。
罢了,能待在他身边儿就好了,静静地守着,便好了。
女子朝他皱皱鼻子,调皮地吐吐舌头,表示和解。
男子侧回身体,又恢复一贯的漠然。
左腕的青丝,密密缠绕,垂下几许赘余,手指顺着丝带蜿蜒至腕上,来回轻抚,毫无预警地,指间的力道狠绝起来,袭上那疮疤,隔着丝带,肆虐。
嘴角竟然是笑的,痛觉,日复一日地复习,巩固,三年下来,他似乎上了瘾,那种深刻的快感,如同嗜血者对于血腥的向往,就是这种感觉,很贴切。
三年了,那女人给的伤疤愈发狰狞起来,长成一条丑陋的蠹虫,他用青丝束缚着,不想吓到别人,也杜绝一些无聊的揣测。
抛弃了他,那女人似乎过得不错,原来自己真的是她的包袱么,她终于甩掉了,解脱了。
那他到底算什么,夜夜挣扎,在她的温柔陷阱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无望的人生,唯有拉着她一同沉沦,才终得救赎罢。
三年前,他抱着绝望的心态去到了以巴边境,不同于他一直生处的和平,那里,到处是战火纷飞,满目是哀鸿遍野,这一切,都严重颠覆了他对生命的观感,原来生命可以如此渺小,任人轻贱到,甚至,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他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只不过,多如累卵的尸体,又添了可有可无的一具,浑浑噩噩地过了20多年,一事无成,竟然还可笑到自杀,他要活,还要活出个人样来。
老天似乎有意试炼,机缘巧合之下,他救了一名身中数弹的中国籍男子,后辗转得知他是中央某高层官员,他有一句话打动了自己,他说,有些东西,既然放不下,索性原原本本地占有,哪怕是不择手段,只要你够强大,这个世界,本就是能者居之,强者宰之。
之后他随男子回到中国,跟在他身边,识各路人物,习权谋之术,官场文化,博大精深,三年,他要学的远远不够,奈何梦魇密集袭来,愈发肆无忌惮,终于,他不堪折磨。
回去罢,梦魇开始的地方,迟早要面对的,了却一段不堪回首,还他原本自在清明。
“爸爸!”怀中的小家伙灵活地脱离她,奔向屋内的男子。
男子抱起小人儿,在空中划过半个圆弧,父女俩笑得开怀,女孩儿的心也跟着柔软了,眼角弯成微微的笑意。
“今天这么晚?”男子一手抱着小孩儿,一手揽过她,温柔的问。
“噢,都是希然,她不乖,硬要缠着麦当劳叔叔。”嘉黛朝小希然使了个眼色,路上她们就说好的,这是两个人的秘密,不能和爸爸说。
之所以这样,她是不想说她好象看到了圣阳,一路上都牵挂着,心神不宁,以至于车过家门而不自知,开很远了,方才沿路返回。
他已经很辛苦了,因她的无知,任性,也操了不少心,她不忍再磋磨他。
“母女俩神神秘秘地,该罚,”男子拥住女孩儿将小希然夹在中间,认真地咯吱起女孩儿,“说不说,说不说。”女孩儿最怕痒了,一个劲儿地求饶,一家三口笑作一团。
“好了啦,我要煮饭了。”
“我都做好了。”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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