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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2-天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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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多次有歌迷对我讲,我们特喜欢你的歌,几乎每一首都喜欢,可就是唱不了;到卡拉OK想唱你的歌,一是不容易找到,二是即便找到了也上不了口,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我也曾经像他们一样,认为这是一种遗憾,甚至为此而不安过;但现在我知道,那也是对我的一种褒奖,至少可以帮助我坚定这样的信心:并非在卡拉OK人人都会唱的才是好歌。    
    有朋友说我这些年又走在了“好运程”上。也许是这样。然而我相信,一首好歌比一个好运程重要得多。    
    所谓“好歌”,是指有自身生命力的歌,它是一种活的东西。活在哪里?就活在歌手和听众之间,活在他们似乎永不生厌、永不疲倦的心的交流里。    
    《我的太阳》唱了多少年了?四十多年了吧?可至今帕瓦罗蒂每次开演唱会,都还得唱这首歌,否则就过不去。有的听众也许已经听过一百遍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冲动,要听第一百零一遍、第一百零二遍、第一百零三遍……并且是屏着气、憋着劲地听,憋不住了还会喊出来。    
    对一个歌手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更值得追求的事?相比之下,能否流行、能占有多大的市场份额,都是第二义、副产品罢了。    
    


第二部分明朗的风格和独特的追求

    我已经说过,从88年到93年是我事业上的第一个高峰期,得了好多奖,而且都是大奖。这时就想继续弄点名堂。弄什么呢?我一直没有自己的乐队,包括去台湾,用的都是他们的。那就弄一个乐队吧。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彼此配合默契的乐队不只是方便的问题,它还是你的延伸和扩展——声音、身体,或许还包括头脑。    
    说弄就弄。名称是现成的,我早有考虑——“苍狼”。苍狼是蒙古人的图腾,我是蒙古人,当然就是它。    
    人也好说,一帮哥们儿正等着呢。更重要的是落实资金,那可是一笔钱啊。    
    正好台湾风潮公司的老板杨锦聪来北京。当时我是他公司的签约歌手,条件是每年出一张专辑,同时负责东南亚地区的演出和宣传;几个哥们儿一核计,就向他开了口,理由是成立乐队,对他们也有好处。    
    杨锦聪人特好,帮过我不少忙,可听到这种近乎敲诈的说法也显得很痛苦。痛苦归痛苦,还是答应了,一套乐器,加上音箱,一共给了十五万。那是93年啊,十五万,真的是不少了,我心里那叫感激。    
    遗憾的是第二年我就步入了低谷,什么也没给他干;当时买的乐器,架子鼓什么的,好多都被糟蹋了,有的甚至不知了去向。后来说起,我一再给他打招呼。他倒是不在意,但我从心底里欠着他。    
    十多年了,应该说苍狼乐队一直没有打出她应有的知名度。更多的人还是只知道我这个人,不知道我的乐队。这其中的原因很多,后面我会试图做些分析;但我首先要说的是,不管有多么难,我们总算是坚持下来了。    
    苍狼乐队较之其他乐队,最大的特点是有一个“马头先生”,也就是马头琴手。马头琴是蒙古族最有代表性的乐器,而我们的“马头先生”可以说是目前全国最好的马头琴手。此人名叫张全胜,正业是中央民族学院的讲师,当琴师是业余的。这是一个特聪明、特幽默,想起来就让我高兴的人,也是惟一从成立之初起一直没有离过队的老队员。现在他是队长,更重要的,是我们乐队的一个象征。    
    苍狼乐队有自己明确的宗旨,这就是以演唱和演奏中国民歌为主,弘扬民族风格。我们出的第一张专辑中就包括了《小河淌水》等。通常在国内演出,会有一小半摇滚;但如果到国外,比如到外蒙,只会有两三首摇滚,其余都是中国民歌,包括内蒙民歌。到像美国这样的地方,就基本全是民歌了。那是摇滚乐的大本营,我们当然要扬长避短;再说听众大多是当地的华人,他们最想听的肯定就是《草原之夜》啦,《在那遥远的地方》啦等等,乡音嘛。这些都是我们的保留曲目。    
    可以说“苍狼”从一开始就有自己明朗的风格和独特的追求,如果各方面的情况比较理想,早就做成一个品牌了。可惜这个世界不会为谁事先准备好“比较理想”的“情况”。    
    “苍狼”的阵容一直足够强大。国内一些大牌乐队的大牌乐手,什么曹君啦、秦齐啦,差不多都在“苍狼”干过。成立之初我们的贝斯手是个四川人,特别棒;但问题也就出在他身上,并且是第一次演出就出了问题。    
    那次是去秦皇岛,与好几个乐队一起同台演出,还有模特表演。我们的乐队无疑是最棒的,被安排“压轴”,并且大获成功。这一来队员们的感觉都特“牛”,演完也不跟他们一起宵夜,自顾找了个地儿喝酒,喝完回来我就睡了。    
    睡到后半夜,经纪人青山突然猛敲我的门,一边大呼小叫“出事了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我们的贝斯手喝醉了,不知怎么就摸到了一个模特的房间里,虽然啥也没干成,但已足够被指控为“强奸未遂”。当时我是乐队队长,一直调解到天亮,总算摆平了这场风波,可脸已丢大了。那次我们是开着两辆车去的,到走时八个轮胎被扎破了七个。一回到北京,我就把那个贝斯手给开除了。    
    这件事让我意识到,乐队是一个整体,只考虑队员技术如何是不够的,更重要的还是要看人。照说够明白了吧?可还是挡不住出问题。    
    我们这个乐队有点像“流水席”,你来我往的;曾用过日本人,还用过美国人。到了2000年,我下决心搞“清一色”,全部换成了蒙古族。当时的考虑,一是特色鲜明,二来都是同族人,团结方面的问题应该少一些。偏偏事与愿违,不到几个月,矛盾就闹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六个人,三个一拨,互不买账,互不相让,等于是把乐队齐齐地分裂成了两半。


第二部分我们是永远的苍狼

    我这人平时比较“马大哈”,所以也没太在意;等觉察到事态严重想化解,已然晚了。那次是在安徽演出。演完后来了一拨朋友,就陪着他们在饭店喝酒。这六个人就在房间里等着,说有重要的事找我——也是重要啊,摊牌呢,那通闹。这三个表示要坚决跟着我,说,腾哥的音乐是真正属于民族,属于世界的;那三个说,腾格尔老了,跟着他还不如另起炉灶……    
    一回北京,那三位就彻底不干了。我听说了非常气愤,第二天就又找了三个,都是汉族,比他们还强。    
    老实说这件事对我打击挺大。太出乎意外了:我对他们那么好,他们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由此我知道,所谓“看人”和民族不民族的无关,真要看的是个人。尘埃落定后真相大白:这六个人闹矛盾,来自外蒙的第一吉它手始终起了非常坏的作用,包括一拍两散的主意,都是他在兴风作浪。    
    以上两件事我从没对外说过,也羞于对外说。无趣啊,好比是自己掴自己的嘴巴。我不是说乐队里不能有矛盾,两口子还闹矛盾呢;我是说,一再用人失察,我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在我内心里,这两件事从来没有过去。我是把它们当作了一种警告,一个教训。    
    还有就是管理方面的问题。在这方面零点乐队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首先是敬业精神。97年去香港演出,我们借用了零点的贝斯手王笑冬。行前排练,说好下午两点开始,他每次都是准点到;别人还没来,他就自己练,天天如此。后来我在表示感谢时特别提出,感谢你每次排练都准时到;他说这有什么啊,自己的工作嘛,当然应该认真对待。我们那边人人如此。    
    他的话对我很有震动。就个人而言,我大概是算得上敬业的。演出时不管台下有多少人,我都会尽心尽意地唱,理由也一样:这是我的工作。但要说在乐队管理上把敬业精神作为一种要求,一个尺度,坚持贯彻和培养这种精神,形成“小传统”,那就远远不够了。我们乐队的作风历来是比较散漫的。说是两点排练,有的人就是三点才来,早来的人只好等着,久而久之,都成老毛病了。成了老毛病就难改。现在的情况应该说好多了,但有时还是免不了旧病复发。    
    其次是规章制度,包括经济上的管理制度。据我所知,零点每次演出,譬如说乐手的演出费为XX元,队里通常会预留五分之一,以作为乐队的日常活动经费,包括购置公物。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关键在于增强了整体意识和向心力,非常合理。最近我也采取了类似的管理手段,但预留比例要更低一些。    
    乐队管理不善,和我的性格有很大关系。有人说我对乐手太溺爱了,可能有那么一点。过去我们演出,演出费歌手和乐手平均分配,都是XX元。这在其他乐队是不可能甚至是不可思议的。当时我这么做,除了哥们儿义气外,也是为了增强凝聚力,但客观效果并不见得好。没有了层次感,人就容易疲沓,包括前面说到的排练迟到的老毛病:谁都知道我这人最恨的就是不守时,谁都知道我一碰到这种情况就要骂人,但不当回事的还是不当回事。我一开骂,他们就说“又来了又来了”,倒整得我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有时他们也怕我。那不是在我骂他们的时候,而是在我不说话的时候。这也关乎我的性格。我这人一碰到困难、一着急就没话,越着急就越没话。这时他们就会犯嘀咕,就会相互打探、猜测:腾哥怎么啦?心里又揣上什么事啦?然后或者分头、或者结伴来找我,“腾哥腾哥”喊得那叫欢。作为一个管理者,我不认为遇事沉默是一种特别优秀的秉赋;但说来也怪,往往是在这个时候,我会格外深切地感到一种亲和力,一种大家都在一条船上的休戚与共感。唉,这一声声“腾哥腾哥”的,难道是白叫的吗?    
    写到这里,一股豪气陡然涌上笔尖:既然从一开始就有自己明朗的风格和独特的追求,那么,一个更好的前景也是可以预期的。不管怎么不尽人意,“苍狼”毕竟还是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就。乐队的五张专辑可以为证;我的演唱风格通过“苍狼”在国内外,尤其在国外产生的影响也可以为证。前年乐队新建了排练室和录音棚,从此结束了到处“打游击”,插人家的空子排练、录音的历史。这是向更加专业化迈出的重要一步。我一直企望的“精益求精”的目标,终于有了可靠的硬件保证。    
    乐队成立之初我曾写过一首《我们是永远的苍狼》;“苍狼”的兄弟们,让我们一起重温这首歌,并以之共勉:    
    美丽的草原可爱的家乡    
    有一位少年歌声多明亮    
    儿时的梦想让我们走到一起    
    我们是永远的苍狼    
    我们唱每一片蓝天    
    每一寸土地    
    还有年迈的爹娘    
    我们唱每一颗善良的心连在一起    
    我们是永远的苍狼    
    天空中飞过一群大雁    
    它们的歌声来自远古    
    历尽沧桑追求一生不变    
    我们是永远的苍狼    
    我们一起唱    
    每一棵小草每一朵浪花还有年迈的爹娘    
    我们唱每一颗善良的心连在一起    
    我们是永远的苍狼!


第二部分我拯救了我自己

    “知音”是中国传统艺术或艺术传统中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或范畴。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中国的传统艺术及其发展,就是以“知音”的存在和不断寻求“知音”为基础的。它突出强调的是个别心灵的沟通、交流和互为条件、互相依存。《高山流水》因为有钟子期才成为《高山流水》;钟子期一死,伯牙便断弦毁琴。    
    曾看到一篇文章,把“知音”阐释为现代接受美学和传播学所谓的“理想受众(包括读者、观众和听众)”。这肯定没有问题,但似乎太狭窄了点。过去讲“知音”,范围主要被限制在少数文人雅士,或是所谓“高人”之间;那时没有广泛的受众,也没有现在的“市场”一说。因此,根据变化了的社会历史条件,我以为今天对“知音”不妨有更宽泛的理解。就我而言,我愿意说,不仅是少数业内同仁,所有我的歌迷,都是我的知音。    
    我知道全国许多地方都有“腾格尔歌迷协会”,但除了面对面的演唱会,一直没有其它的交流途径。现在,我愿借写作本书的机会,向所有我的歌迷、我的支持者致以深挚的谢忱。没有我,当然就不会有腾格尔;但没有你们,同样不会有腾格尔,至少不会有他的今天。爱你们,我的歌迷!向你们致敬,我的知音!    
    向您致敬,不知名的老者!2001年秋在北京展览馆开我的个人演唱会,您一直在场外转悠,就为了等一张“黄牛票”。天上下着不大不小的雨,而您没带雨具,就那么光着头淋着。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啊,从哪里来的这股热情?您说您极少看演出,但腾格尔的演唱会是一定要看的,喜欢!可惜弄不到票。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后来看了内蒙古电视台采访您的现场录像;而您不知道的是,我看了心里有多么难受,眼泪都下来了。我一遍遍责怪那个采访您的记者,怪他当时为什么不到后台找我。真的,假如他当时找了我,我一定会让人给您送票,请您看这场演出的。    
    向您致歉,广州的工程师!那次我在广州演出,完了主办方给我说,有个人一定要请你吃饭,务必赏光。您知道被请并不总是件快乐的事,想到肯定又是帮忙帮闲的一大堆,时间精力都赔不起,我是一口回绝。但代话人却不屈不挠,弄得我几乎动了气。实在没有办法,便给他出了道难题,说去也可以,但只见他一个,其余全免。我心想您肯定不会接受这显而易见的刁难,不料您毫不在意,真的就只身前来,只带了一对儿女,因为他们也是我的小歌迷。见面后我才知道,您是一个大工程师,广东省三分之二的高速公路都出自您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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