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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的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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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对食文化传播推波助澜,中央电视台、青岛电视台和中国烹饪协会联合举办了两届“全国烹饪大赛”,它是由“满汉全席”这个常规节目进行选拔赛,然后进入复赛和决赛,在2003年的第二届全国烹饪大赛中,首次创立“美食评论家”席位,邀请美食评论家参评,对食文化的传播创立了一个新平台,在食文化史中,添上了新的一笔。第一届全国烹饪大赛,收视率达到了17%。 
  今天,报纸、杂志、图书、广播、电视、互联网等等媒体,食文化的传播都占了重要一席,很多年轻的文化人,包括一些普通市民,都加了食文化的写作队伍,盛况空前,它表达一个繁荣时代到来,同时可以看成中华文化复兴开始。 
  正如其他文化在初始阶段一样,食文化兴起,同样存在着粗鄙化的许多样式,特别在报纸杂志上,许多的食文仅是品尝经历,一些时尚类杂志,印刷大量菜肴图片,为美观而拍摄半成熟的菜,有些菜是往生菜上刷油,色泽鲜明,奇艳夺目,因为不是成菜本色,导致图与菜的根本性间离,这不是食文化正道。 
  我认为中国菜可分四大源流,一是家常菜,世世代代先民在普通的日子生存积淀下来,它是故乡的,母性的,是母亲手中那一道菜,它一般没有什么统一的名字,有许多是内容相加,比如茄子炒辣椒,藜蒿炒腊肉;二是专业的酒店菜,它由专业厨师在酒店餐馆中,研制与烹饪发展起来,它有命名,有谱系,不论早期四大菜系还是后来的八大菜系,又每个菜系,都有它的独特口味、烹饪形式与地域性,川菜是中国菜在味觉上的巅峰,而粤味则平淡到味觉上的海拔起点。在物产方面,可以分划出两大食圈,水稻文化圈和小麦文化圈,两大食文化圈中,各区域又有非常精细的小分划,比如鲁菜系,实际上可以分离出齐菜与鲁菜,胶东半岛与鲁西在口味上的区别很大。酒店专业菜的研发是最为活跃的一部分,在北京,一个新菜的研发成功,可以带活整个菜系。许多传统菜都在进行改良,比如同是鄂菜,红蕃茄在北京引入蕃茄酱的口味,试图在味觉上与国际口味驳接。川菜在北京,已大大降低了它的辣度。与之相反的是,许多南方以清淡为特色的菜系,粤菜、沪菜、瓯菜、杭帮菜等,到北京又加重了口味,也添加辣椒。美国麦当劳、肯德鸡都增加香辣口味食品,这就是食文化迁徙、改良与融合的过程。在烹饪史的写作中,专业菜可追溯到宫廷菜;三是文人菜,文人菜有非常之悠久的历史源流,中国经典名著《金瓶梅》、《红楼梦》、《水浒》和《西游记》,都有上乘的美食描述,其中许多菜已失传,当代人从中挖掘出来,重新制作,其中有一些属作者夸张或虚构,但不妨碍挖掘者受到启迪而创新。另有一些文人菜是由文人直接创造,比如东坡肉,这道菜是一个经典名菜,近千年了,流传至今。我到当地去考察听到民间传说,苏东坡去罗州(后来的蕲州,南宋时被金人摧毁),看到罗州人吃肉,喜欢炖,炖三天时间,肉绵如膏而味道纯正。苏东坡回黄州照单炮制,炖七天,其味更纯。著名诗人苏东坡做了一道,这道菜就借苏东坡诗名而名扬天下。历史上许多文人在写读期间,都会尝试自己做一些菜肴,包括当代文人,文人菜因为时间条件充裕或物质局限,与前二者均有差异,它脱胎于家常菜和酒店专业菜,它更重味而不重形,也有些形味皆佳,名也雅致,只因多数不能固化或因烹饪成本过高,不被民间与酒店专业厨师采纳,却不妨碍大家借它的味或形改制,文人菜因为与一个著名文人关联,文化积淀甚厚,在许多地方,仍然留有一席地位,作为地方食文化的品牌;四是佛家菜,或曰寺院菜,现在普遍叫素斋,它去荤辛,肉食要戒,辛臭之菜葱蒜等也要戒,豆腐、蘑菇在高级素斋里占重要成份,如厦门南普砣寺的“孤云丝雨”,就是香菇烹制。素斋发展到今天,也进入俗家食谱。另外,还有数不清的地方小吃,它们是独特的地域性食物符号。   
  我写食文化(2)   
  总之,食文化的兴起,与一个民族的兴盛相关,它是民族整体发展的食文化表达。我个人悉心研究地域美食,将美食与地域文化放置在自己的研究范围,现在准备推出个人系列,这个系列是开放性的,前提是绝大多数文章,均为我个人到当地品饮之后所作。我想,这可以摆脱从酒店吃到酒店,从书本抄到书本的模式,从味觉出发,可以归纳为“味觉中国”,我相信这是一个有意义的文化探索,它的根是中国五千年的农耕文明,它的广度是中华文化辐射圈,也包含将中国农业物产推介世界的因素,我将努力。   
  树上的斑鸠   
  我喜欢这样的景况,在南国,清晨朦胧的晨光初照,门前院子的花木间,以及窗外的树林,飞来无数的斑鸠,它们在枝叶的深处咕咕地叫着,或默默地站在枝头往窗内打量,有薄雾的飘浮,朝霞的玫瑰色光晕淡淡地濡染,清凉的柔风拂帘而入,是十分清爽的一种爱意沁于心间。就有了一些隐居的意味,仿佛是洗尽生命中北国的尘土与劳顿,细小的快意便在一个南国的清晨凉露般弥漫开。 
  这么多的斑鸠,有时候它们成群地栖在院子西北角丛竹间的一株枯竹上,默然间不经意望去,以为竹上是长出了若干阔大的叶子,或是结果,当它们将羽毛蓬松开来的时候,是一个大的椭圆球体。斑鸠在草地上走时,显出几分笨拙、慵懒和悠闲。这些斑鸠属的中型鸟类,上体多呈褐色,颈基两侧有黑或蓝色的颈斑,肩周有显著的红褐色羽缘,尾浅黑色,有灰白色端斑,飞翔时扇形展开;下体是葡萄酒红褐色,嘴沿蓝色,脚是红色。斑鸠的羽色极易混同于枯草、落叶和土壤,只有当它行动起来,方能真切地感觉它的存在。斑鸠看上去体型是如鸽子,但是它的颈短,胸肌发达,尾瘦而长,令它飞翔的时候有一种下坠感。我一直以为,斑鸠就是鸽子的祖宗。几度想用数码机将它拍照下来,但总是拍不出一种清晰感,斑鸠确实是一种质朴的在大地上艰苦奋斗的鸟吧。 
  斑鸠多的时候,是栖在玉兰树和樟树的枝上,默默的,只有两只眼睛亮着,小心地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也不动声色,如是久长时间地盯着它,它会不安地拍翅而去。其实,我看它们是没有更多的想法,已经没有少时用弹弓射击它们的念头,在干渴的北方久居,深刻地领悟了南国绿意与飞翔之鸟的美意。有时候真想把这样的美意也带回到北国,让生命融入和谐的自然,让天空洁净大地苍翠,让时间如斑鸠默默地栖息在绿色的枝头。人间鸟间,都在岁月之间,像芬芳的花朵,悄然地开又悄然地谢,于季节的轮回复返,那永恒的绿叶,令地球沧桑而不老!那一树斑鸠……那一树斑鸠。   
  禅意的俘获   
  冬天的青岛,白日艳丽的阳光斜照德式楼顶的红瓦,黑夜呼啸的海风流浪寂寥弯曲的街道,只有海鲜,那些来自海洋深阔地带的贝类、蟹类、虾类和鱼类,恒久地弥漫着海的气息。穿过青岛的麻石街,看罢天主教圣弥厄尔教堂,伫立栈桥临风眺海,心情就有了几分悠远,甚或是宁静。一个海湾上的岛,风雨与阳光在此驻足,沉积的时间记忆被友人翻起,一些历史斑斓的化石碎片,在脑海里闪烁多种光彩。在青岛,几日的小小逗留,一颗南北奔波的心便若出离世外。 
  我喜欢海鸥迎风飞翔的姿态,振翅俯仰之间,阳光拂过后掠的翼沿,镀亮一张金色弯弓。无数多的姿态,构成世界的精巧与大拙,如永不止息的海涛。季节令街树——法国梧桐树冠纷杂的三角叶释离橙色意韵。青岛湾,退潮后的海礁,暗绿的海藻披挂礁壁之上,灵动的小蟹急速退隐洇水的礁缝,些许小的海水,如一滩清泉,有孩童在捕捞小的虾米,捉鱼摸虾,是童年的天性嘛。 
  吃虾是充满程序之魅的,青岛近时流行吃烤虾,是将虾用微波炉烤制,虾壳业已起层,饱满的虾仁略略收缩,艳红的虾因此褪色,是一钩浅红,便是可以将虾壳也吃掉,失水的虾柔韧耐嚼,减少些许鲜气,添了几丝干香。然一个外客,终是喜欢吃鲜虾,一碟红艳的虾,恰是有无数金钩钓客,望之不可以释然。在青岛吃虾,徒手拈起,择头,剥壳,蘸酱油调料,送入口中,剔离酱味之后,是甜柔的绵鲜。今番与青年作家刘宜庆兄在金灯塔酒店品饮,这是第二次光顾金灯塔了,它有一个妙处,便是足有四米高的大厅正墙,全为玻璃嵌制,阳光透过玻璃墙照耀着食者,餐桌托起一片阳光明媚的心情。斟酒,宜庆兄牵了两只虾的长须将虾递送我的碟上,说,牵须一下。忽然一动,牵须?谦虚?东道主待客,大抵要给客人上菜的,牵虾之须得之“谦虚”,便获禅意了。 
  喜欢这样对桌而坐,讲谈文字,品评青啤,漫不经心地剥虾,或悉心地品味阳光下的精致味道,悠然于世外,如驻心灵驿站的小憩,旅程的风便退却很远。一只金钩的虾,一瓶凉爽的青啤,一位敞开胸怀的文友,也许还有一些阳光,就闪存于记忆之中,从此想念青岛,会有一打的意象铺陈,于漂泊的人生,亦有一个城市可以挂念吗?我爱青岛,是一样禅意的俘获。尤是美丽岛的历史碎片,梦时,如是一轮海月的一瞥。   
  那山那水   
  车到木鱼镇,从旅游意义出发,即已经到了神农架,因其已经开发的旅游景点皆在木鱼镇周边。木鱼镇早年叫做木鱼坪,神农架这地方,叫坪和垭的地方特别多,坪指山间的平地,垭指两山的狭窄地方,从字义解,木鱼坪则不如叫木鱼垭,然而那都是人家的地名,如一个人姓名,不过一个符号尔。但是,也有些不得其解的,山水从来不属个人所有,人名可以一父定音。所以,我问导游,楚林宾馆对面的山叫什么山,她说叫象山。我问,为什么叫象山?她说,山长得像大象。问山脚农民,农民说,这山叫白毛尖。这景况弄得我有点茫然,再追问导游,导游说,神农架的许多山水,尚不及取名,你看得喜欢,不妨给它们取一些好听的名字。我觉得,这是有趣的事情,我来写神农架的山水,还可以按自己的爱好给它们取名,问题是,我给神农架的山水取了名字,谁认呢?或者说,它本已有名,而我不知,却徒劳地给它们取了新的名字,多少年后再回来,那山又叫出一个令我陌生的名字了。 
  山水之名,是一个约定俗成罢,木鱼坪中的河,便就叫木鱼河了。但是,有的河也不是一名以终,比如流过新华乡的那条河,上段叫龙口河,随之叫龙畈河,马家河,后面叫平水河,看上去都是一条河。可能是河太长,一名不足以冠之,如长江,中游也叫荆江,下游叫扬子江。细细想来,山水之名,还不完全是一种符号,其中含有一些信息,或者取名者试图让其承载相应的信息,我就此问胡振林,为何神农架的山有那么多的名字?胡振林先生答,老百姓取山名比较主观,姓胡的人会叫他那座山为胡家山,而姓古的人则叫它古家山了,只看谁叫得响罢。 
  在信息不通达,又未经权威介入,山水之名,多有旁出,这是令风景的写作者头疼之事,以前对旧时文人名什么,字什么,号什么的挺不耐烦,不过是一头生物罢了,取那么些名、字、号,端的是想与大众拉开距离。或者,是担心有所重名么?神农架的风景垭,以前叫巴东垭,经规划人员考证,神农架有两个巴东垭,就把鸭子口里面的巴东垭改名风景垭。山有重名,这不是新闻,西塞山据称就有三个,赤壁则多达九个,在下去看过的赤壁,就有黄州、蒲坼(现改赤壁市)和武昌金口的赤壁,武昌金口的赤壁,问当地老乡,有另名叫“金鸡看玉米”,因那赤壁,如仰视的金鸡,且江心有一沙洲,玉米状。这些赤壁,不外乎都称是三国古战场,但是那水中的战场,真不好说,因为长江边多红石,重庆那地方,索性叫它红岩。 
  唉,难怪过去赞人坐不改名,行不更姓的,姓名是一个重要的事情呢。只道是像神农架这样的多山地区,山水名字一多,对人的记忆是一个巨大的考验,那巨厚的地方志翻一翻都令人惊惧,在神农架转了一大圈,强闻博记也只记下几个要冲地名,且大多与旁事关联,豹儿洞:有老虎吃过人;高白崖:姓高的人家住的崖上,却是因为高林是负责我的行程联络的人,那是他的家乡;松柏:区政府所在地;玉泉河:下去游过泳;阳日:上化石山拣过化石;红坪画廊:风光秀丽;天生桥:有山形如桥;宋洛:在那里喝酒喝醉了;大九湖:未去,便是遗憾的记忆。然而,记忆最深的名字是牛栏头,那里有最后一户人家。   
  徘徊的鱼   
  我注定不会忘记那条鱼了。我们是那样地相遇,又是那样地离别,即或我在今后的日子里,即或我再度流浪去到远方,我也不会忘记我与它分别的那一刹的情景以及那一条宁静的河。 
  鱼是我到鱼市去买的。我那时很想做一道鲫鱼豆腐汤,这样的菜,在京城的饭馆不定能遇到,即便是遇到了吧,也不定是那样的味道。因而我就去了鱼市,那里是有很多鱼的。我买到一斤活的鲫鱼,用塑料袋装好带回漂泊的家。我先把鱼洗好,再杀,这是南方的做法。即要保留鱼的血,这样做的汤味道才可能鲜。然而,最后的那条鱼,也就是最活的那条鱼罢,它一直逃避我的捕杀,当盆子里只剩下它的时候,我想它是如何也躲不了了。当我最终捕捉住它的时候,它努力在我的手中弹动,它仍然试图着逃走。这样的一条鱼,一条小小的鲫鱼,它是不屈服于被宰杀的命运吧,它只是奋力地挣扎着。它感受到我的手在用力,而我也感受到它的小小的坚挺又光滑的身子所发出的活力。 
  当然,我是决定要宰杀它的,我原本就是为着做汤才买下它们的呀。然而,当我执刀的右手抬起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 
  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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