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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02-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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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完颜宗陟再次领兵来袭时,巡社大大小小的营帐,竟然在一夜之间,全然不知所踪。而搜遍周遭村落,只见坚壁清野,杳无人迹。看来,要想补充粮草,只能去攻打城镇了。但是,他现在最想找到的,倒并不是粮草,而是那个实实令他割舍不下的王映淮! 
  当日她投水之后,他立即着人打捞,可是一无所获。于是,他派出小股军卒,迳沿滏水而下,虽则也是不曾找到尸身,可却遭遇了巡社义军。他心中断定,既然王映淮死不见尸,必然为人所救,而这最大的嫌疑,当然就是那些巡河的义军。而从两次与这部义军的交锋来看,这巡社之中,竟然藏龙卧虎,小小巡社,也绝非易取之军!大宋,其实有的是人才,可惜国主根本不知善用!除却民间,就连一个深宫的妃嫔,也精灵智慧,让他在太行山中,着着实实地团团转向了一整天! 
  想到那个女人,他不禁嘴角上弯,她以为她投水一逃,他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她已经把他的兴致逗弄到最高,不得到她,他岂能轻易放手?跟这个小狐狸玩游戏,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正在金兵四下翻找之际,蓦的,巡社义军像是从天而降,潮水一般掩杀上来。金兵措手不及,仓促应战。马匹优势不得发挥,近战渐见不敌,不出多久,金兵败退。 
  直到退出数里之后,完颜宗陟立马喘息。思索着方才的奇异。他自然不信有什么从天而降的邪说,若非从天而降,那么这些兵勇又是从何而来呢?一马平川的空旷平原,藏身之处极其难寻,而要想藏住大群人马的踪迹,不在天上,就必然在地下!难的是,藏在何处的地下?出入之口何在呢?要想制敌,总得要知道敌人在哪里吧。如此神出鬼没,着实不好应付。 
  巡社义军追杀一阵,终被金兵快马逃脱,而义军在金兵退后,又和出现时一样,迅速消失无踪了。 
  完颜宗陟心有不甘,又率兵返回方才战场,细细查寻可能的地道出入之口,仍旧并无发现。有金兵从野兔、田鼠的洞中挖掘下去,却只发现鼠兔的痕迹。行进到下一个村落,情形相同,却有不少金兵莫名其妙倒下。完颜宗陟恼恨不已。宋人奸诈,尽玩些这样的阴损招数,神龙见首不见尾,着实可恨!他却不信,竟斗这些雕虫小技不过!人在地下,总也得透气,那么这些地道,必然有透气之口,只要从此口中,输入浓烟熏蒸,还怕他们不出来么!当即传下令去,命所有军卒专找疑似的鼠洞、兔洞、树洞,点火燃草,将烟气全部扇入洞中,看他们向何处去躲? 
  果然,大部分的烟气就像被地底吸收一般,进洞而去。可见这些洞,确实有一些是属于透气之用的。然而,半个时辰过后,军卒再往洞中扇烟,烟气却不入反出,出势之猛,直把扇烟的军卒呛得咳嗽连连、泪流不止。完颜宗陟也气得七窍生烟,只得下令停止。 
  * * * 
  “拙玉!”有人快速步入洞室。 
  “元直,坚如!来得正好。”钟离瑨向来人招呼道。 
  来人是东平巡社副都社邢梁及其从弟邢柟,也是邢氏宗族第三代的公子。邢柟在坚守磁州时与钟离瑨相识,对其胆识才智,深为折服。磁州陷落之后,便力邀钟离瑨入东平巡社共同抗金,并举荐他出任社长。而之后钟离瑨的几番献策与巧袭,也深得老族长与都社赏识,社长之位于是底定。 
  “拙玉,听说我军已与金兵遭遇数次了?”邢梁问道。 
  “正是。”钟离瑨答道,“此次所遇金兵,乃是押运书籍法器之师。人数号称二万,但据探报,实则只有一万。统领金将为完颜宗陟。据说此人颇通汉文。首度奇袭时,便于夜间声东击西,还好我军有所防备,不曾受损。次日,他又以轻骑略阵,我军只得退守营寨,以神臂弓猛射,方才退敌。昨日,我军自地突出袭,金兵却退后重来,于某些透气孔之外,点草燃烟,好在套洞导引工事大部就绪,否则,还真要为其所害。” 
  “看来此人确实不可轻忽!”邢梁点头道。 
  “如此老奸巨滑之贼,你可谋划好退敌之策?”邢柟问。 
  钟离瑨点点头,“如今,除却利用地突多方巧袭之外,还应加强镇中守备,金兵粮草不继,在各个村庄无所收获之后,必然着眼进攻城镇夺取。此外,我正思量,是否可以主动出击,放手与之一搏。” 
  “太好了!我就盼这一日!”邢柟眼光骤亮,催促道:“拙玉你快详细道来!” 
  钟离瑨道:“有人建议我军与五马山联手,诱敌深入水泊沼泽,迫其弃马,近身一战,可以取之。” 
  邢梁沉吟道:“巡社与山寨素来交往不多,我们对五马山情形并不掌握。何况,五马山势大,未必看得上我们小小巡社,与之联合,我们只能处于从属,必得听其号令而行……” 
  “哎呀,大哥!”邢柟叫道,“但为抗金,便听他一回又能如何?” 
  钟离瑨很快接道:“我们将布划方略向他提出,只要有理,他断无不纳之理,如此,则与从我何异?” 
  “正是正是!”邢柟道,“大敌当前,同仇敌忾,何必纠缠于主从之争?” 
  邢梁斥他道:“你懂什么?”转问向钟离瑨:“联络五马山之事,不知派何人为宜?”他能想出如此策略,想来一定又是成竹在胸,如果联络成功,则又是大功一件。 
  “此事正要仰仗元直兄亲自出马!”钟离瑨微微一笑,自入巡社以来,他锋芒太过毕露,因此抢去了不少邢家子弟的风光,尽管大家嘴上不说,但久之心中必有不痛快处,再者,他本没有争名图利之心,有所察觉之后,出风头的事就尽量少做了,反正,只要抗金事成,自己的主张被采纳,那么由谁提出,主从如何,这些都无关宏旨。他接着说道:“联络五马山一事,我方必得派出举足轻重的首领,以示诚意;此外,尚需机变多才、能言善道,使我方主张高下毕现,则既能以情动之,又能以理服之,料其无不允之理。而后,详议兵力调配时,又要能最后决策,当机立断!元直兄,你看,这联络大任,也只有你能一力担承了!” 这番话也是实情,钟离瑨说来也娓娓动听,邢梁听得十分受用。 
  “抗金大事,自然义不容辞。”邢梁痛快地应承下来。 
  “好!”钟离瑨请二人到新画就的地形图前,指点水泊所在,向二人阐释分兵部署的计划:“我社主要负责诱敌深入,且战且走,至水泊附近,必须力战,令金兵以为我军誓守不放,而我军则暗中于水泊入处,网开一面,将金兵诱入泽中。山寨军兵,则须早早于水泽周围暗伏,如此,形成瓮中之势,金兵可破。” 
  邢梁听完沉吟道:“我军诱敌力战,只怕会损伤惨重。”毕竟,巡社军兵都是乡里子弟,平日都以保存实力为上,巡社首领们都颇为珍惜自己的兵力。 
  钟离瑨道:“既是大战,损伤恐怕在所难免,还望副都社以大局为重!” 
  邢柟慨然道:“大哥!我愿率敢死之士,前往诱敌!” 
  “你?”邢梁看向他,他行吗?他素来勇猛有余,机智不足,诱敌深入之任,恐怕承担不起;何况,他是三叔独子,如此危险任务,断不能放他前去冒险。照他想来,钟离瑨应是最好人选。 
  钟离瑨制止邢柟的冲动,对邢梁道:“我已想好,此番由我前去诱敌!” 
  “我也要去!”邢柟争道。 
  钟离瑨一笑,“你另有要务,我领兵去后,你在后方策应!” 
  “嗯!”邢梁点头,“如此甚好!”又摆出大哥兼副都社的架子,对邢柟训诫道:“拙玉计划周详,你不要擅离职守,惹出是非!” 
  邢柟无奈,只能受命。 
  三人又细细商讨了一些细节。之后,邢柟好奇问道:“拙玉,方才你说,此策出自他人,不知却是何人?如此人才,当大力擢拔才是!” 
  “正是。”邢梁也道,“难道巡社之中,还有我等未曾发现的奇才么?我看,能献此策者,便是擢升为社长,也不为过。” 
  钟离瑨笑道:“此人怕是看不上社长微职。” 
  “哦?”邢柟兴味更浓,“何方高人?快快为我等引见引见!”他平日对高人从来都是仰慕有加、推崇备至的。 
  看他急切模样,钟离瑨心想,不知他若得知对方是个女子,会是什么表情?平素这位邢六少,对于女子,一贯嗤之以鼻,认为她们要力气没力气,要见识没见识,一切都得依赖男子,否则就活不下去。 
  “她现下正在洞室中养伤,恐怕不好相扰。”钟离瑨阻止道。 
  “他养他的伤,只是见上一面,又有何妨?”邢柟道。 
  那好吧!钟离瑨笑看邢柟,见到之后,我倒想看看你的嘴巴如何合上。于是,微笑着带二人去拜望王映淮。 
  王映淮正在等卞大夫前来换药,未曾休息。 
  钟离瑨为三人引见。邢家兄弟拱手为礼,“王兄,幸会!” 
  考虑到自身现下的装扮,王映淮也拱手还礼,“幸会!” 
  邢梁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高人”,虽是书生打扮,但那身灰布衣衫显然过于肥大,衬得“他”过分地文弱,文弱得苍白,简直就像一个女子!而“他”若真是一个女子,则这种弱不胜衣、素洁淡雅、欲盖弥彰的纤柔,着着实实地打击着每一个乍然一见的男子的眼睛,令人怦然心动!看来,让一个纤弱的美貌女子穿上男人的衣裳,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还好,眼前这个人不是女子。但果真不是么?他十分疑惑。 
  而邢柟显然也深有同感,可又不好说对方不像男人,只能恭维道:“王兄姿容秀逸,大概宋玉、潘安,也不过如此!” 
  王映淮有些尴尬,“六少说笑了!”又看向钟离瑨,不知他为何不事先说明。 
  钟离瑨向她微微一笑,转头对邢柟道:“坚如,平日里你不是自称识人无数么?今日为何如此眼拙?” 
  “啊?”邢柟张大嘴,再盯住王映淮打量,不可置信道:“莫非……莫非你真是女子?那些破敌之策,真是你所献?”他很怀疑!女子们不是向来只知绣花女工、生儿育女的么?就算有些文采,也不过吟吟风、弄弄月罢了,难道还能献计破敌、探讨兵法吗? 
  钟离瑨含笑肯定地回答他道:“提出诱敌深入、联络其他山寨的,正是这位‘王兄’。” 
  邢梁首先反应过来,“王姑娘见识非凡,令人起敬!但不知姑娘何故流落到此?在此地可有亲人?” 
  听他一直唤她“姑娘”,王映淮有些赧然,解释道:“我……不是‘王姑娘’,我……” 
  她还未说完,蓦的被钟离瑨抢过话去,“王夫人夫家姓宋,此次一同为金兵所虏,夫人投水脱逃,为巡河军士所救。”他望着王映淮,用眼神示意她,她那妃嫔的身份还是不提为好,作为普通民妇,她才好自由回家,希望她能明白他的用意。果然,见她明了地点了点头,他才又看向邢梁,继续道:“军士救起王夫人时,夫人遍体鳞伤,左手折断,背中重击,几乎殒命,幸得卞大夫及时救治,总算起死回生。” 
  “原来如此。”邢梁深思地看了看钟离瑨,缓缓点头,忽一转念,又问王映淮道:“那么,王夫人可是自完颜宗陟军中逃脱?” 
  “正是。”王映淮敏感地在邢梁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疑云,不过他掩饰得很好。 
  “那完颜老贼诡计多端,夫人能从他手下逃脱,想来着实费了一番周折了?”邢梁盯住王映淮,试探地问道。 
  王映淮莞尔一笑,完颜宗陟并不“老”,“老贼”一说,怕是还摊不上,不过,倒也不必反驳,回他道:“副都社所料不差,确实费了不少周折。此次也并非我首度脱逃,此前,我也曾逃脱过,无奈均被他后来寻获。” 
  “哦?逃脱‘过’?如何逃脱?”邢梁似乎颇感兴趣,继续探询道:“但不知王夫人使的什么巧计,竟能瞒过那老贼?” 
  “不过是多多留心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巧计。”王映淮自谦道。 
  “诶!王夫人谦虚了,我等十分好奇,夫人不妨一叙。”邢梁却并不放过她。 
  “此事说来话长……”王映淮有些为难。 
  钟离瑨料她难以尽言其事,随口建议道:“夫人不妨长话短说。”可想而知,对于这等精灵巧慧而美貌绝伦的可人儿,完颜宗陟自是要加紧防范的,而能甩脱看守,逃跑成功,当然得有相当的巧智才行。说起来,其实他也有一份好奇之心。 
  王映淮只得简单叙述道:“当日金兵攻破汴梁,我等大户人家,都知在劫难逃。多亏我两个侍女,平素观察入微,但有些微异象,均速报与我知,我三人才得以侥幸逃过金兵搜索,在浆洗房外的鬼屋床下躲了一日,直到三更过后,方才潜进厨下找寻一些吃食。不料完颜宗陟不知如何推知我家尚有未被擒获的女子,竟于夜间去而复返,等在厨下守株待兔,将我三人一举成擒。” 
  邢梁思量着,这番话并无破绽,而且眼前这个女子,言谈文雅,举止端庄,看得出确实有良好教养。 
  而钟离瑨知道她所谓的“大户”,就是后宫。要在人事繁杂的偌大后宫中查看“异象”、找寻庇护之所,非得事先及早谋划不可,一旦事有突变,方能临阵不乱。而宫外就是看守的金兵,她们不求突围,反是以退为进,因时制宜,确实不易。看来,为求逃脱,她真可谓处心积虑啊。 
  “那……你的家人如何?”邢柟饶有兴趣地问,“你后来又是如何再逃的?” 
  她摇摇头,“我三人被押至金营,只见得官……”顿了一下,她继续道:“只见得官人和家人一面,金兵北还,家人全不在完颜宗陟所部,如今景况如何,我也不得而知。金兵行至太行山时,遇山寨义军突袭,我与两个侍女趁乱逃进山中。完颜宗陟发现后,先派小队搜索,我们爬上大树得以逃脱。谁知那完颜宗陟竟亲自前来追踪,终于在天将明时,被他在溪边林中寻获。” 
  “他竟追踪了一日!”邢梁惊讶。一则惊讶于完颜宗陟锲而不舍的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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