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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0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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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王映淮很快睡去。这几日来,晓行夜宿,牛车颠簸,实在是旅途困乏。 
  春梅则警醒得多,四下察看一番之后,将剑藏于枕下,方才躺倒。虽则至今尚称一路平安,但人在江湖,小心为上总是不错。睡至半酣,猛然惊醒,她倏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黑影,在窗前一闪即逝,立即弹跳起来,闪身到门后躲好。 
  果然不久之后,门闩被薄刃拨开,很快闪入一人,春梅挥剑便刺,来人偏身急闪,并不与她短兵相接。而后又进来两人,一人与前人一起围攻春梅,另一人则径直扑向床前。 
  王映淮在睡梦中恍惚听到异响,朦胧地睁开眼,就见一个黑影立在床前,蓦的跳坐起身,那黑影迅捷地伸手一揽,并在她脑后一击,王映淮立即昏了过去。 
  * * * 
  完颜宗陟望着床上再一次被他俘获的睡美人,那宛如细瓷一般的精致美颜惹起他心中油然的怜惜。难得她有这么安静乖巧的时刻!平素,她对他总是冷漠疏远的,不是倔强顽抗,就是一脸嘲讽。可恨的是,只有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刻,他才能见到她温婉柔美的一面。 
  伸手触上她的脸颊,他轻柔地抚摸着,手中传来纤柔细致、光洁滑腻的触感,敦促他俯下头去,眼看着就要吻上那张他急欲吞下腹去的脸蛋,王映淮的眼睛却在此时突然大张。他悻悻地退开少许。 
  王映淮怒瞪着完颜宗陟近在咫尺的脸,他的鼻息吹在她脸上,令她一阵厌恶,而他的手仍一下一下地在她脸上抚摸,更令她浑身不适,蓦的抬手欲挥,手却被他拿住,恼恨得大叫:“放开!” 
  完颜宗陟根本无动于衷,对她的大叫只挑了挑眉。 
  王映淮开始挣扎,抬脚乱踹,手臂猛力想抽回来,身体也配合着撞击翻滚。完颜宗陟被惹得火气骤升,她对他为什么总要这般顽抗到底?对于她,他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耐心和诚意了!可她就是死不领情!本想耐心地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顺服,但看来不管他如何做,这个愿望永远是遥遥无期!那他还有什么必要客气下去!他愤然地压上她,用长腿制服她乱蹬的双脚,一只大掌就将她双手抓握住,提到头顶。 
  “你!”王映淮被惊得忘了挣扎,也顿悟到在这种暧昧的姿态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后果堪虞!她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冷静地命令道:“下去!” 
  又见到她这种冷傲姿态,完颜宗陟蓦的心情大好,挑起嘴角道:“我凭什么听你号令?” 
  “你不怕被我硌死?”她嘲讽。 
  完颜宗陟一愕,随即很快想起,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一句戏言,你记至如今!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一颗心为自己的推想雀跃不已,望着她断然道:“便是被你硌死,也是我甘愿!”俯低头,向她的双唇吻来。 
  王映淮迅速将头侧过一旁,已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紧闭双眼,猛力一下,咬住了舌头! 
  完颜宗陟见她闭眼,预感不妙,又见她牙关紧咬,再不及细想,迅速出手,狠狠扼住她颈项,想强迫她张口吸气。可是她执著一意,死不张口,即令窒息也不肯妥协。眼见着她脸色越憋越红,由红变紫,她仍是不张口,完颜宗陟只能忿懑地断然松手。立即,王映淮颓然跌躺,呛咳不止,直咳得涕泪横流。 
  完颜宗陟此刻再也理不清心中到底是何等感受,百味杂陈大概也无非如此!见她咳得辛苦,不禁又伸出手去为她拍背,她勉力想推开,却终究不敌,只好由他。 
  良久,她终于不再呛咳,剩下急促的喘息。 
  完颜宗陟长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她拭着眼角脸颊的泪水,第一次对他放低姿态,“你若果真怜我,就请放开手吧!” 
  完颜宗陟乍然听到她请求,心中顿时酸酸涩涩,迟疑地放开了她,当然也知道她所谓的“放开手”到底指的是什么,却终究不肯甘心,“世间心如铁石者,怕要以你为最!我如此诚意待你,你竟无一点动心吗?若是我娶你为妻,不是做妾,你可愿从我?” 
  王映淮摇摇头,“本无相从之意,又何来妻妾之争?你也知道,你我之间,根本障碍,并不在此!” 
  “又是宋金势不两立之论!”完颜宗陟烦躁地质问,“你我情事,何必于国事上纠缠不清?”这次,却见她缓缓摇头否认了,他心中有些疑惑,耐下性子,试探着跟她商议道:“待你归我府中,我为你专开一院,你愿意如何摆设,愿意如何穿着,都随你,我概不强求,也定不会让任何人强求于你,如何?” 
  王映淮仍是摇头,“我心不在你,才是根本!”此前在金营中,她不爱他,更勿论此后,她遇见了拙玉,他俨然就是从她少年的幻梦中走出来的真实身影,更甚至犹有过之!如此俊雅卓拔、英武骁勇、才智超群的慷慨男儿,她不可能忽视,尽管她必须去忽视!她为此暗自遗憾,恨此生不由自主,恨不相逢未嫁时,就算有再多动她心处,但是她却早已失去了求取的资格啊!她只能选择回避,暗自伤怀,顾影自怜。然而拙玉啊,就是这样令她叹息到心痛的拙玉啊!他竟然来了,来到她的院落,来到她的心中,毅然地侵占了她心中每一个深藏的角落,在那样一个——“月朗星稀”的“多情天气”! 
  完颜宗陟眼见她美目中焕发出从未见过的迷濛神采,这种神采,使得她益加美丽得动人心魄!然而,显然这种神采并不是为他焕发,难道……他心中蓦然一紧,难道这一个多月,她的心中已经有人了?一阵酸意直冲上来,不管是谁,他绝不会容许他存在!他阴恻恻地问:“你心中可是有人了?” 
  他眼中的杀意看得王映淮心头一凛,直觉出口道:“有没有与你何干?” 
  “哼!”他又恢复了他胜利者的傲慢的常态,宣称道:“你在我手中,我绝不放手!你想通也罢,想不通也罢,你都是我的!” 
第十二章 
  钟离瑨领兵归镇回营,匆匆卸甲清洗完毕,就要出门去见王映淮。 
  “拙玉!”邢梁踏进门来。 
  “元直兄!”又是他!不知道这回又有什么差遣?钟离瑨有些心不在焉地等着邢梁的下文。五日不见映淮,她可还好?他如今才知道,那种不再需要焦虑揣度的着着实实的牵念是何等滋味?也如今才知道,遥知远方的佳人也正在为自己牵念竟是那般无限欣慰与满足! 
  “孟村镇战况如何?”邢梁问。 
  钟离瑨回道:“此次袭击孟村镇的金兵并不多,只由一个百户长带领,计有三百余人。战事并不激烈,我方与孟村镇配合得宜,解围没有遇到多大困难。只是并未追击下去。如今正是青黄不接时节,金兵只能到县镇劫掠,此次选中孟村镇,或许下次就是东平。我们也要有所防备。” 
  “我已派出一社出镇巡查了。”邢梁点头道。 
  钟离瑨想起一事,“对了,孟村镇想让副都社应援的还有工事构筑、器械制造的工匠,不知副都社对此作何回应?” 
  “这些,倒是要请示都社再作定夺。”但是若能就此将孟村镇并合过来,倒也不失为一个良机。邢梁接着又拉拉杂杂地谈起火器制造、轻骑操练、步军方阵各方面不急不缓的种种巡社事务。 
  钟离瑨敷衍着,从未觉得这些事务今日竟然会显得如此冗繁枯燥,直至能令他坐立不安。此前,他为什么竟能沉迷于这些演兵之法,甚至夜以继日画出一张图纸后,兴奋得手舞足蹈?而如今这些,与一个人儿相较,显然都要归为其次了!如今确实是不同了。可是这个邢梁,这些不痛不痒的事务,为什么偏偏要在此时喋喋不休?好不容易等到邢梁喘口气的机会,他赶紧建议道:“副都社,这些事务,是否能容明日再议?” 
  “你有急事待办?”邢梁问。他心知肚明。谨慎的钟离瑨终于也有破绽可循了。 
  钟离瑨一笑,“倒也算不得急事。不过去看看卞老。”是看卞老院中的那个佳人才对! 
  “啊!”邢梁又提起一件事,“柔柔的雁行阵操练得不错,说是多承你提点,你何时过女子部去巡视一番?” 
  “副都社巡视过,也是一样!”钟离瑨推托着。 
  “你,是要去看王映淮吧?”邢梁终于明白点破。 
  钟离瑨笑而不语,等于默认。 
  “她已经不在东平了。”邢梁道。 
  “什么?”钟离瑨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王映淮已经离开东平。” 
  “几时的事?” 
  “五日前。” 
  这么说,就在他才方离镇之后!可想而知,促使她,或者说迫使她离开的,必然就是这位邢家长公子!而这长公子之所以迫她离开,一则可说是为了六弟邢柟,再则就是为了他钟离瑨,或者更明确地说,是为了他自己的七妹邢柔柔!想到他竟然处心积虑地将自己调开之后,立即就去驱逐王映淮,他不禁心火骤起,冷然说道:“我对七小姐素来只有敬重,与王映淮在此与否无涉,元直兄心如明镜,何必又画蛇添足?如今,完颜宗陟尚未远离,你就贸然送她离镇,难保她不会再次落入完颜宗陟之手!她千辛万苦方才逃离金营,若是又被擒去,元直兄,你于心何忍?你不能为邢家一己私心,而置其生死于不顾!” 
  “我一己私心,你如此义愤填膺,怕也未必出自‘公心’吧?”邢梁哂道。 
  “是又如何?”钟离瑨也不想讳言。 
  “红颜祸水,果然不假!”邢梁道,“这个王映淮,本事真是不小!六弟冲动气盛不说,竟连素称沉稳的你,也难以幸免!这镇中多少美貌女儿家,愿意许嫁你二人,可你们却为了一个失……来历不明的妇人,神魂颠倒!当然啦,对此美貌女子,心动总是难免,然而过去也就罢了,何必耿耿于怀?这种女子,姿容妖艳,心机深沉,便是充为妾媵,尚恐是非不断、家务难齐,何况娶为正室!”如王映淮那种女子,名节既丧,就只配为妾!而又太过聪灵智慧,只怕纳了进来,也要闹得家中鸡犬不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远远送走,也好眼不见、心不动! 
  钟离瑨耐着性子听他说,越听越觉火气升腾,王映淮节操如何,众人有目共睹,他心中也自有论定,而邢梁竟如此不堪地评判她,他自己这么看也就罢了,还想强加于人!委实令人无法忍受,他不禁提高声音道:“那只是你对她的看法!我不是你邢家人,何必受你左右!” 
  “可你是巡社社长!”邢梁也提高声音,“岂可为一妇人神魂颠倒,而且还是个失节之妇……” 
  钟离瑨蓦然站起来,打断他,冷笑道:“一应巡社事务,我从未有误!若是副都社以为我行为不检,难以当此社长大任,在下愿意随时奉还!若无他事,在下告辞!”言毕转身离去。留下邢梁怔在当场。 
  * * * 
  车声辘辘,一路往北,王映淮被颠簸得昏昏沉沉。被劫已经十日了!天际,燕山余脉已隐隐可见,浅黛起伏的山峦,隔开的是两个国家!过了河间府,北边就完全是金国地界了。 
  她真的就要被这马车载到金国去了吗?南朝,她还能回得去吗?过去一日,希望就渺茫一日。拙玉,他还没有来,或者,他还不知道吧?应该不会,应援孟村镇,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是这么说的,三四日可回,最多五日。可是她离开东平已经十余日了!他一定回去了!他定已来寻她了,只是他能寻得到吗?不,他定能寻到,他是拙玉啊!他必然能想到她为谁所劫!可是,燕山渐近,真正进入金国领土,南归就将更加困难了!马蹄声碎,她的心也随着一点一点地下沉。 
  完颜宗陟这次只带了十个亲兵,轻车简从,专为劫她而来。而劫得之后,一路上纵马疾驰,只想早些带她进入金国地界,以确保安全无虞。本来,她心中有没有他人,对于他而言,都在其次,只要她还在手中,他终究要磨得她甘心顺服。在这十日中,甚至在更早,他有的是机会和手段逼她就范,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深知,若是用强,只会令她对他益加鄙夷不屑——一直以来,她早就认定,金人都是茹毛饮血的化外野人,毫无廉耻可言。若是日日在她眼中,看到的只有嘲讽与轻蔑,那么,占有她的身体,与占有其他任何女人有什么分别?他从来就不缺女人!燕山隐隐,金国已在不远,尚未有人来解救王映淮,他心下也越来越安然,也许她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就算有,以这种不敢前来的畏缩,与他的执著相较,那人根本不配! 
  天色渐近黄昏,马队减速慢行,找寻投宿之地。蓦然,从前方林中窜出一人一马,在路中央一横,将他们拦下。金兵定睛一看,马上并不是自己人。一个骑马的宋人?警觉心骤起。而这个宋人也没有辜负他们的警觉,就在他们迟疑的霎那间,迅速连续而精准地向金兵中间掷出了数颗黑色圆球! 
  霹雳火球!完颜宗陟大惊。而前方金兵乍乱。火球一一着地,砰然爆响,火光四起,马匹受惊,扬蹄嘶叫不已。这火球的威力竟然比以前见过的要大得多!完颜宗陟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坐骑,而一旁王映淮的马车虽离火球落处较远,也受到惊吓,马匹失控地一再奋蹄,使力想挣脱驾车金兵的缰绳惊奔出去。完颜宗陟当机立断,跃下自己的马背,拽住马车缰绳,迅捷地朝马背一跃而上,马匹嘶叫着人立而起。然而糟糕的是,恰在此时,一颗火球就在马匹旁爆响,这匹马再受不住,霎时挣断缰绳,箭一般向前狂飙出去。 
  惊马风驰电掣,完颜宗陟只能紧抱住马颈。而那宋人竟然在掷出火球时,就断然策马奔向马车,一路披荆斩棘,此时已然逼近车身。 
  “映淮!” 
  车内的王映淮已经被震得七荤八素,可是这熟悉的一声呼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听错的!是拙玉! 
  “拙玉!”她扬声高喊。 
  钟离瑨在靠近车身时奋力举刀劈向车篷,车篷裂开,王映淮极力稳住身形,靠近车侧边缘,向拙玉张开双手。 
  完颜宗陟制止不得,反头大叫:“不要!”在这种急速奔驰下,这种举动无异于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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