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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呆你搞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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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名叫怡君的专植小姐表情微慌，看着王倩，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倩开口问：“这是最后一组了？”
“……是啊。”专柜小姐困窘地说：“对不起，我忘记这位先生已经事先预订……小姐，如果你不急的话，我可以帮你调货，也许我们在其他百货公司的专柜还有存货。”
一抹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这情景似曾相识……慢慢的，王倩想起高中时，曾与湛亦云在百货公司巧遇的情形。
只是，这次不可能这么巧吧？
“有什么问题吗？”男性的嗓音从另一头传来。
皮鞋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男人走了过来，和王倩视线对上，两人都吃了一惊。
“不会吧？！”王倩惊呼出声，不敢相信竟会有这样的巧合。
同样的场景，竟然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再次上演！
“你怎么在这里？”湛亦云看着她，表情有点不自在，似乎有些困害。被她发现自己这把年纪还钟情于小孩子的玩具，不免感到尴尬。
倒是王倩很坦然，并不觉得来买玩具有何不妥之处。
“我来买……”她指着被专柜小姐拿回的积木组。“那个。”
“这么巧？”突然问，湛亦云心头同样涌现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笑了。
经验较老道的专柜小姐打量两人一会儿，才开口：“小姐，这组积木就是被这位先生订走的，如果两位认识，也许——”
“没关系。”湛亦云拿出信用卡，交给专柜小姐。“我买跟她买是一样的。”
“哦。”专柜小姐恍然大悟，笑容可掬地说：“先生、太太真是有默契，连帮小孩子买的玩具都一模一样。”
王倩听了，开口想解释，“你误会了，我们是——”
“的确。”湛亦云打断她，显然并不介意被误会。“我希望我们的默契永远像今天这么好。”
“会的会的。”专柜小姐附和。
湛亦云与王倩两人相视一笑，等结完帐后，提着包装好的积木组，牵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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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太过熟悉的情景，他们两人离开百货公司后，并没有立刻回家，反而就近挑了间速食店，坐在里头组起积木来。
看着王倩陷入游戏中的着迷样，这熟悉的场景，让湛亦云仿佛回到了过去。
但还是有些地方不同——现在的他们都已是成年人。
除此之外，最大的不同是——他们已是情人，不是昔日的学长与学妹。
“这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看着她全心投入的神情，湛亦云冷不防开
“什么事？”她并没有抬头。
湛亦云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但也只是看着她，不再开口打扰。
发现他沉默下来，她这才抬头。“怎么不说下去？”
“怕你分心。”他说，拿起一块积木帮她将船舱补上。
“是不是和今天的情形很像？”
“你还记得？”
“不记得的人只有你。”那天她体认到自己对他心动，也是初次告白被拒的日子。“那天是我最难过的日子。”
“那天……”湛亦云眯起眼，那极力压在心底的不愉快回忆，再次浮上心头。
虽然已经知道韩琰是她的外甥，但她当时的心思，他实在 摸不透。
“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了。”
他语气里的慎重，让王倩停下手边的动作。
湛亦云先是皱了皱眉头，仿佛很难启口，但沉吟片刻之后，还是说了——
“虽然已经事过境迁，再提起也没有意义，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戏弄我？”
“我？”王倩睁大眼，困惑地看着他。“我戏弄你？”
他重重点头，认真的表情，让人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细节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那天你……”他顿了会儿，才又继续：“我不知道韩琰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答应配合他来戏弄我，但是老实说，我很难过。”
“等等。”愈听愈迷糊，她连忙制止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天被他冷冷拒绝之后，她又生气又伤心，回家后还躲在房里大哭，而现在……他却说她戏弄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
湛亦云似乎也察觉到她的茫然困惑，表情跟着转变。
“难道不是？”他反问。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她抚着额角，极力思索当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会让他们一个伤心、一个觉得被戏弄？
“莫非……那天你对我的告白是真心的？”他又问，为这个可能感到错愕。
被当面问及自己年少轻狂的举动，就是王倩也免不了脸红。
湛亦云等了一会儿，才从她回避的视线与点头默认的回应中得到答案。 “老天！”湛亦云扬掌挈上额心，不敢相信竟然会发生这种乌龙事件。“你记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
王倩摇头。“我不知道。”
“天……”果然没错。
“亦云？”
湛亦云顿然垂首，重重吐出一声叹息，才抬头迎规她投来的疑问目光。
“那天是四月一日。”
“四月一日？”她一时意会不过来，表情有些茫然。
“愚人节。”他又说，声调微弱。
经他这么一提醒，王倩这下完全懂了。
难怪他会气得指责她，要她不要太过分，别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原来，他把她的告白当成了愚人节的作弄。
王倩直呼不可思议：“我完全不知道那天是什么口子！再说，就算那天是愚人节，我的告白也跟这个扯不上关系，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在作弄你？”这太荒谬了！
“因为你是韩啖的女朋友。”湛亦云不敢看她，只好盯着桌上那艘尚未完成的积木船监。“当时我以为你是韩琰的女朋友，而韩琰——从我高一认识他开始，每年的愚人节，他都会想尽办法作弄我，所以……”
王倩无法相信地瞪大眼，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
“第一年不小心被他得逞；第二年虽然已有防备，却还是被他作弄成功；到第三年再不学乖，就真的大意了。”
“你以为我事先跟阿琰串通好来……”王倩惊讶得无法把话完整认出，手指比划了老半天。
“没错。”湛亦云颔首，耳根浮起几许腓红。“是我白作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平白无故浪费了十几年的光阴。
“芳雯曾提醒我，你之所以视我为劲敌，可能是我曾做了什么让你记恨的事，如今想来，的确其来有自。”也难怪她会记恨在心。“对不起。”
“不，不是你的错，至少，并不完全是你的错。”她咬唇，为这桩僵持了十几年的误会感到啼笑皆非。“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个样子。早知如此，我一定会早点跟你解释我和阿琰的关系。”
“从那天之后，你就刻意避开我，直到我毕业，都没能跟你说上一句话。”
“你那时的反应太伤人，我第一次对别人告白，却被莫名其妙地拒绝，真的伤得很重，所以根本不想见你。”忆起昔日难过的心情，虽然事过境迁，也难免神色黯然。
不过，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天，真丢脸……”他们两个搞出一个好大又好糗的乌龙！
不得不点头承认，真的很丢脸。
他们的愚人节从十几年前的四月一日起，一直延续到今天才终于真相人白，说出去，怕不被人笑死才怪。
可在同时，一股恼怒也涌上王倩心头。
“如果阿琰没有在每年愚人节作弄你，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王倩？”她又想做什么？望着她晶亮的眼，湛亦云已猜到了七八成。
果不其然，在气极过后，王倩反而扬起微笑，似乎已经打定了某种主总。
“看见你露出这种表情，我想韩琰恐怕是大难临头了。”他说，但丝毫没有为好友护航的打算，反而是等着看好戏的成分居多。
“今年该我们还他了，不是吗？”地微笑。
再过一个半月就是四月一日愚人节了，怎能不好好“庆祝”一番呢？
“作弄可以，适中就好。”湛亦云叮咛。
“再怎么样，都比他对你的戏弄所带来的，‘后遗症’要好太多了。万一我跟你就这样错过，这一生再也无法相遇怎么办？”她根本无法想像。
“也许我们会各自找到另一个人，携手共度这辈子……”他说得平静。“但永远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满足，不带任何遗憾，在我看来，对的人只有一个，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到，即使将来遇到另一个人，说服自己选择对方，也会像穿上不合身的衣服，就算质料再怎么好、穿起来再怎么暖和，也不会感到舒适。”
他说的话很动人，成功地消散王倩大牛的怒气。
“但我跟你终究没有错过，不是吗？”熟知她的性情，湛亦云迂回地劝说。
“如果没有当年那场误会，我们从高小时期就顺利交往，今天是否仍会在一起，谁也说不准。”
“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她撇嘴，“这口气不出，我就是不甘心。”
“那就去做吧，记得别太过火。”他也算是尽了朋友道义。
“呵呵……”王倩娇笑，笑声带着让人害怕的算计意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 ★
玩笑话、小谎言、整人游戏、戏弄玩具……四月的第一天，请你务必小心。
愚人节源起于法国将新年改为一月一日，守旧者坚持按照旧厝在四月一日庆祝新年。改革者为嘲弄他们，在这天送假礼品、为他们办假宴会，并把，卜当受骗的人称为“四月傻瓜”或“上钩的鱼”；从此人们习惯在这天愚弄别人，顽皮一下——
发现一上当，请微笑，别生气呵！
三月初开始，百货公司的玩具专柜和玩具专卖店，不约而同张贴出这样的广告海报，而推出这个企划的公司——“点子玩家”，从没有人听过。
显然，这是一家初出茅芦的新公司，以盛大的宣传造势，企图抢攻台湾的玩具市场。
“点子玩家”的主事者是谁，没行人知道。大家都在等，等着肴悦星、河汉如何出招，来抵制这个新成立、却故意挑四月份一争高下的新玩具公司。
然而，一直到三月中，却不见这两家老字号作出任何回应，更没有为四月份推出任何商品，无风无浪，让看的人一脸茫然。
砰一声，王倩的办公室门被撞开，韩琰冲了进来。
王倩放下笔，一脸平静。“怎么啦？”
“你怎么还坐得住？”韩琰的眉头从三月初就没舒展过。
“我为什么坐不住？”她不答反问。
“那家公司是怎么回事？”
“哪家？”
“‘点子玩家’，三月初就猛打广告，狂推商品，却没有人知道负责人是谁的新公司。”太奇怪了。
“你有什么看法？”
“我查过对方底细，但是很奇怪，就是查不到他们最高负责人是谁，对外联络的都是助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够了，韩琰。”
“你的反应很怪陬，王倩。”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十分介意，可现在她却变了。“不要告诉我，喂劝；云谈恋爱之后，你的脑袋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 ★ ★
王倩抬头瞪他。“韩琰，你想死吗？”
“不想。不过，你听到消息之后，竟然没什么反应，这真的很奇怪；还有，四月份的商品到现在还没着落，难道你想放弃？”
“有何不可？”纤肩一耸。“从年初到现在，公司赚了不少，休息一下又何妨？”
“畦！这世上远有人嫌赚的钱多啊？！”韩琰不相信地看着她。“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王倩吗？”
“你真吵，韩琰。”
韩琰气得哇啦直叫：“反正公司是你的，你这个老板都不过问了，我也懒得管，我回办公室了，老、板！”
“不送。”
王倩连头都没抬，更让韩琰为之气结。
★ ★ ★
“……你说，你女朋友最近是不是怪怪的？！”
电话那头的韩琰，心头火透过电话线烧向湛亦云的耳朵。
“这句话你十分钟前就说过了，韩琰。”他几乎要叹气了。
“我跟她谈公事，结果她却像挥苍蝇一样把我挥开：这算什么！”抱怨一出口，有如泄洪般一发不可收拾。
湛亦云索性将电话放在一旁，待审阅完文件、签名之后、再拿起话筒，那端韩淡的抱怨还没说完。
真服了他。湛亦云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你说，该拿她怎么办？”
“她做事一向有自己哟想法，你别管就是。”
“人家的兵都打到城门下了，我能不管吗？”他好歹也是悦星的执行长，怎么能冷眼旁观？“对了，你那边打算怎么办？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点子玩家’，你有什么因应对策吗？‘’
“老实说……没有。”湛亦云淡淡回应，没有透露出其他想法。
“没、有？！”不会吧？“连你也被爱情噬光脑细胞，不中用了？这家公司广告打得这么凶，你可别说没发现。”
“河汉四月份没有推出新商品的打算。”
“喂，你想让河汉倒闭吗？”
湛亦云眉头一拧。“我可没这么说。”
“可是你跟王倩一样不闻不问……这真奇怪不是吗？怎么会这样——”说到后来，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湛亦云打断他，“再怎么说，悦星和河汉仍是敌对的公司，这一点不会因为我和王倩的关系而改变，你不觉得跟我谈自家公司的事，有点像是通敌？”
“对哦！”韩琰这才警觉地住口。“不说了，拜！”迅速断线。
殊不知，这下差点招架不住的湛亦云大大舒了口气。
然而，一分钟后电话再度响起，让他又是一惊。
“韩琰？”他试探地唤。
“他跟你通过电话了？”那端，是王倩柔中带笑的声音。
他摇头低叹：“你让他很紧张，怕你变成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昏君，坐视敌人攻打自家公司。”
“他跟你抱怨了？”
“嗯。”他笑了。
透过电话线，王倩亦以笑声回应。
“他还说我跟你一样，被爱情噬光脑细胞。”
王倩轻哼：“他不必被爱情噬光，就已经没有脑细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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