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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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可以……啊！”话尾是一声惊叫。

不管了，一护抬脚把门踹开，雨龙困难地半蹲在地上右手拿着花洒表情呆楞，过了几秒才又气又怒地喊：“黑崎，你居然把门踢坏了！”
“我以为你滑倒了。”幸好没事，赶紧上前托着他站起。
“……花洒掉了而已。”
“所以我才说来帮忙的，你蹲着左腿的骨折怎么办。”
“那也不用把门踢破啊……真是，冲动的毛病一辈子都改不了！”

换成过去一定要吵架了，但对着救过自己和家人的恩人有什么好计较呢，何况弄坏了门是不对的。雨龙的数落从一护的左耳朵进去，又从右耳朵出来。
绷带拆了大半，昨晚和中午擦的药液将伤口愈合到结痂的程度。即使如此，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凭空多出数道狰狞疤痕仍是触目惊心。
虽然第一次帮忙洗澡的时候雨龙也很虚弱，但至少身上没有纵横交错的伤疤，难怪浦原会说有井上的治疗能力太好了。
好象从两人邂逅开始，雨龙就在不停地受伤。

“你到底要看到何时，门破了，很冷啊。”
“抱歉，还是不要让伤口进水比较好吧？”
“我想洗头！”仔细一看，石田头发里真的夹杂了星星点点的细小沙砾。“不过洗手台没通热水……”
“黑崎你笑什么！左手左脚绑的太紧不好动才会这么狼狈的。”把头扭过去的雨龙，被洗手台上方的镜子出卖了，镜子诚实地反映出他脸上浮现的红云。
“你还记得身上有伤啊？唉。”从客厅搬了张椅子，把破了的门关上，无视抗议按着石田坐上去。“我帮你洗吧。”
“不用……”
“交给我。头再低点。”花洒的软线短了些，一护左手勉强拉它到洗手盆，必须倾斜着水流才能对准雨龙的黑发，调试好水温先淋湿头发，再倒上香波，“要是手太重了你就说。”

手指温柔侵入发丝轻轻揉动，随之洗发香波化做了大团大团的白色泡沫，稍微梳理几下后，又用两次清水冲洗干净。
“应该好了吧。”擦拭发上的水分，又用毛巾抹去脸上粘着的泡沫。闭着眼睛的雨龙才睁开双目。
“满意吗？客人？”
“把梳子给我。”十几分钟了，红云非但没有褪去还扩大了。
“对了，忘了吹干！”乐此不疲的一护取来吹风机开动。

明明是在接受无微不至的服侍，雨龙却窘得仿佛躺在砧板上的鱼，不知不觉间耳朵都红了：“好了好了，头发干了。”
仍有湿意的发丝迫不及待想从掌心逃走，一护按着他肩膀：“还得擦身和涂药。”
“这我单手就能做！”大声抗议的雨龙命令：“帮我缴下毛巾。”
嗯，继续下去，好象什么热热的东西要从鼻子里流出来了。一护配合地把毛巾递过，视线舍不得地流连在石田上半身。
“你先回卧室。”
“啊？！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忌的。”
“出去！！”伤员脸色不太好看，“不走的话你明天就回家。”

一护受打击地走上2楼，可惜气氛好好的就……雨龙也太敏感了。
他承认中午应该纯疗伤的擦药是有些变味，但身为男人，想和喜欢的对象有亲密接触再正常不过。再说，他又不是雨龙曾经碰见的人渣，乱下药还推倒的。现阶段，能抱着雨龙入睡他就很满意了。
点燃取来的粉红熏香，倒在大床上等着他，忽略掉魂被压到腿的哀叫：今夜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究竟有没有喜欢的心情呢？
当惯了主角的一护完全没想过，他连出场机会都没有！


习惯地下落，习惯地找寻雨龙，被迫当了跟班的魂眼尖发现：井上！！！！
这是为了救露其亚初入尸魂界的场景，当时他和茶渡，岩鹫都曾落单，石田却恰好和井上落在一处。大家坐着飞毯回现世后并没人具体谈起过程，因而一护也是如今才知道。
石田和井上一起行动抢夺死神的衣服，迷糊又活力的井上帮雨龙做了换衣间，看她要被绊倒雨龙会赶紧搀扶，还有两人在危险逼近时屡次互相救助。

旁观的一护心里很不是滋味：
粉红色的回忆是井上？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对雨龙来说，井上才是特别的？
不可能，雨龙和我认识多久了，和井上才认识多久啊，一定是我比较重要！
可是……说起来幼年的相识也是因为自己能看见幽灵的关系，之后的羁绊加深包括雨龙的暗中保护，都是因为我灵力强的缘故，难道换了其他人，雨龙也会这样无私地去守护吗？
茶渡问的去森林的答案，他也是选的井上。
莫非……雨龙对，井上有，粉红的小心思？！不……不会的。
魂无聊地对着陷入低潮的一护挖鼻：人家不过是穿了件粉色上衣。


画面突转，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朽木白哉！
这更是一护从不知晓的事：雨龙竟然在和白哉作战。
不，说作战不如说是练习。
美丽的银月下，双方按照回合制有来有往，时常还会停下探讨。大多是雨龙温和地向白哉讨教，而有冰山外号的六番队队长也会耐心解答，虽然仍是面无表情的。

好几夜秘密相约后，朽木白哉使出了华丽的卍解，而雨龙也提升灵力到最终形态迎战。
虽然用银岭弧雀击散了千本樱的一轮进攻，但射向白哉的箭也被空蝉轻松避开。
不分轩轾的两人再度靠近……

雨龙啥时候和白哉变得那么亲密？？还有为什么粉红回忆里他会出现！？一护满头问号，他绝对不能相信，雨龙对白哉会有朋友以上的好感！！
旁观狮子翻翻白眼：一护你是睁眼瞎吗？？樱花是粉红的！！

或许，恋爱中的人都会变笨吧。







第25章　023宝马！爱心专车

“……君が待ってるそう信じてるから今すぐに”节奏感超强的音乐将黑崎一护从梦中惊醒，闭眼往左摸索着写字台上的手机，却忘了自己并不在家里。
隐约间听到：“浦原桑……我知道了，晚上见。”
“石田？”翻身坐起，一护看着他把手机合上，难道说又得带伤迎战了吗，“怎么？发生什么事？”
在回答之前收到的是责怪的白眼：“有泽的右腿骨折了。”
“哎……可她昨天说是扭伤啊”
“你说是我让你打去问的，她才会逞强说只有扭伤吧。浦原桑联络了在尸魂界的井上，井上坚持要今晚就回来。所以，店长通知我们8点去他这里集合。”电话内容转告完毕，转身下楼的石田咕哝了句：“……钝感的家伙。”
“等一等，你要去哪儿……”三两下把衣服套上的一护追下楼。

“黑崎，能帮我做件事吗？”刷完牙洗好脸，雨龙坐上椅子问。
“什么事？”想到他终于解除心防依赖自己，一护觉得有点兴奋。
“帮我把手工艺部的书包拿回来，作业本和周五量好尺寸的COS服图样都在里面。这是活动部的钥匙。”
“图样什么的，你打算今天还要做衣服吗？不用那么急吧，等井上回来把你的伤治好了也可以……”
“没有图样尺寸就没法去采购布料了。今天不把材料买好，一星期的时间差进度会赶不上的。难得部长把主角三人的服装都交给我制作，怎么能让社团信誉开天窗呢！”
“那……材料什么的也让我代你去买吧。”
“你知道要买哪种材料和多大面积吗？还有些细节装饰，就算是我也得好好找一下。”
“呃……”
“拿到书包后，直接去惠满多超市，我会在门口等你，再帮我把买好的食物拿回家。”
“超市？你打算拖着伤腿走多少路！”
“没办法，冰箱里没有新鲜蔬菜了。而且，朽木桑应该会送井上回来的。以后也不知多久才能见面。手不方便做其他菜式，至少做份咖喱让她带回去，也算是对朽木队长的小小回礼吧。”雨龙自然地回答。
“……干吗要对白哉回礼？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变要好了？”一护的口气充满了酸意。
“在尸魂界他帮我做了特训嘛，你昏迷的时候。”外出准备戴上眼镜。

“啥特训？非找他做！”那家伙不是对所有人都高高在上爱理不理的吗？会答应帮忙特训？
“人间界的灵子太稀少了，我一直没法再达到最终形态，所以才趁在尸魂界抓紧练习，还有……”雨龙脸红了下，“外表虽然冷淡，但朽木队长果然也是个温柔的人，一点也没有队长架子。我拜托他就答应帮忙了。”
“还有什么？”一护紧张地抓住石田的肩膀：为什么脸红啊。
“提升抗打击力的训练！我不想再受点伤就没法做战！”雨龙火大地瞪他，“被四刃打了几下就毫无还击之力，身为灭却师怎可这么丢脸！！”
“哦……”原来是觉得丢脸的缘故，一护讪讪放手。“你平时都说死神是敌人，对他却挺尊敬的么。”
“他是露其亚的大哥嘛。”找实力高强的人对战，比独自练习要有效益的多了。
“是是，真会做人呢。”同伴的哥哥也是同伴，惟独对我不是朋友！算了，一护自我安慰：反正我是比朋友更重要的“亲友”！
“一起出发吧，早饭在街口的便利店买饭团解决好了。”

把改制成背包的魂带上，两个人走出石田家门口。
只是当搬运工什么的，太废物了吧。一护不甘地望着石田缓慢前行的背影，提出背着他去又被坚决拒绝了。没错，就算打了止痛针他也还是心疼他的身体，不行吗？
“呤——”身后突然窜出两个5，6岁大的孩子骑着儿童车嘻嘻哈哈地追逐着。
“有了！！”脑中灵光乍现，一护追上雨龙拦住他：“石田，你在这儿等我5分钟！”
“啊？！”
“总之，千万别走开！我马上回来！”飞奔向前，他记得在前方社区有家新闻介绍过的新开店铺……

当一护再度回到拐角，是骑在辆崭新的蓝色条纹自行车上。行至雨龙面前，酷酷地指指后座：“石田，快上来！”
“黑……黑崎，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吃惊地下巴快掉下来的石田，用没受伤的右手颤抖地指着一护，“这车是特地买的？！”
“反正……以后上学也能用啊。”一护挠挠头。
“笨蛋！到晚上井上就能把我的伤治好……”
“买都买了又不能退，别磨蹭了。”下车把僵硬的家伙抓上后座坐稳，右手环上自己的腰，“抱紧我！”
第一站——学校！

因为黑崎越骑越快，本来只用手抓住一护衣服的石田最后不得不搂紧他的腰保持平衡。两个人吵吵闹闹地从学校兜到超市，采购的食材把车框塞的满满的，不得已先回次家放下东西。
“咦？这不是银桑的？”瞄到书包里拿出的COS服图样，一护抢来细看。
“嗯，主角是坂田银时。你知道？”
“当然知道了，是现在的热门漫啊。另两个是志村新八和神乐了？”
“我不看漫画所以……”抽出另两份样稿看了下，“没错。”
“今回漫画社要出银魂，蛮让人期待的啊。我陪你挑材料吧，全部动画我都看了，可以帮你参谋哦！”一护拍胸脯保证。
“也好。”石田放好书包，“黑崎……”
“嗯？”帮他取下眼镜，漂亮的眼睛被挡住太可惜了！
“……你想吃什么？”
“炒面！”
“选炒面？怎么你不喜欢吃牛肉吗？”
“炒面比较方便嘛，你教我吧。”
“……不学也没关系。男生会不会料理又不重要。就算做的好吃，也会被人笑。”
“谁敢笑你？”一护不放弃地跟在他身后，“谁笑你，你就把谁的份给我吃好了！给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还不如都给我吃呢！还有，身为哥哥，至少在妹妹生日那天，我想帮她做早餐和便当！”
“这样啊。”石田微笑回望，“那我边做边教你，今天可别走神了。”
“等等，我找笔记一下！”

两人吃完午饭，跑了三家店铺终于将材料准备齐全。回家后制作咖喱又花了个把小时。石田留出晚餐和明日早餐的分量，塞满了一个超大盒的乐扣乐扣带去。
抵达浦原商店，已离八点大概十分钟。一护骑车才到商店前的空地，就看龙贵他们在店门站满一排，连水色都来了。
“唔，好隆重的欢迎式。”把车在边上停好，走近了才发现同学们表情各异。
“真的买了新车啊！”启吾嘴角抽搐。
“哦，是啊，蓝色还挺拉风的吧？”
“会觉得自行车拉风什么的，还真是一护的风格呢，哈哈哈！”水色依旧笑眯眯，“又不是宝马。”
“一护，你家到学校步行15分钟也要买车吗？！”龙贵板着脸发难。
“总之我觉得自行车又环保又方便，想买就买了吗。”一护摆了个我是冲动派随便你们的态度。
茶渡问：“呃……石田呢？”
“他说想喝饮料，在前面的自动贩卖机下了，非让我先过来。”
“这么说……照片是真的啊？”本匠流着口水插话。
“什么照片？！”莫名其妙才想问清楚，启吾却喊了声：“石田来了。”

空着双手缓步走近的雨龙，发现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不禁有点疑惑。不过话少的他只是注意了一下龙贵被裹成粽子的伤腿，就站到茶渡身边。
“石田，伤势怎么样？”
“没事的。只是等下要麻烦井上桑了。”雨龙不解，为什么和一护比较要好的浅野他们仍注视着他　。
“呐呐，新车初体验如何？”水色靠过来。
“啊？”慌乱地瞪向一护，笨蛋说了些什么？
“一护这车是为你买的吧？坐起来感觉好不？”爱心满天飞的千鹤期待八卦中。
“这……是他自己买的，跟我没关系。”石田开始推眼镜。
“别装了，中村同学短信告诉我们啦，说看见你俩亲亲热热地骑在一部新车上。”启吾的脱力症比周五厉害了。
“他……他看错了吧。我干吗要和这家伙坐一辆车，还亲热什么，一定是看错人了。”错开一步的雨龙，快被巨大的茶渡挡住了。

“你的意思是，这张照片是假的喽！”千鹤亮出她新买不久的粉色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左手左脚缠满绷带的石田坐在自行车后座，而前面的一护神采飞扬地在说什么。象是怕摔下去的石田，不仅右手环在一护的腰上，头部似乎也靠着一护的背部，整张照片散发着一种暧昧的氛围。
“那个摄影部的中村？”黑崎发呆，“他发给你们了？”
“不只我们，全班有手机的都收到了吧？”水色解释，“看他用的是群发，一护没看自己手机吗？”
“我手机……啊，好象中午忘在厨房了。”
“什……”张口结舌的石田傻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