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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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渡君，我若有那样的念头，就不会拜托你和我一起灭虚了。”推推眼镜，石田望着两个伙伴微笑，“井上桑也是，以后也会一直拜托你治疗的。”
“好，哪怕是很小的伤口也可以找我哦，再晚也可以找我哦，约好了！”
“嗯。”

“喂，你们三个不要一个小圈子和乐融融的嘛！”启吾走来才要开口，却被龙贵挤开。
“石田，一护说你国中开始暗中保护他是怎么回事？”
“……并没有特别保护他，只是他的灵力高又不会自控，太容易招来虚了。”石田皱起眉，“既然做了灭却师，我当然会竭尽所能的灭虚保护空座町了。”
“你的意思是对象不是一护你也会这么做？”
“当然。”
“那小时候见面……”
“不过一面之缘。”
冷淡的回答让龙贵心生急躁：“你对一护……”
“太好了，石田。其实上回的事情发生后我一直没安全感啊。那种妖怪一样的家伙……”水色毫不客气地掰过石田肩膀，“听了你的话总算安心了。我们是同班同学，可得特别关照我！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灵力也蛮强了，很容易被虚攻击呢！有靠得住又免钱的保镖，感觉真爽啊！还有井上，有泽你们，要好好保护我这个善良的普通市民！”
“小岛——你欠扁啊！”拍掉要去拉织姬的手，龙贵瞪了水色一眼。
旁观的浦原挥挥扇子召唤，“各位，为了庆祝黑崎恢复，今天中午吃顿好的！”
“真的？我来帮忙~~”织姬积极响应。
“好啊，石田君也拜托你了。”
“嗯。”

三人前脚刚离开，一护后脚旋风般地赶回：“石田！咦，人呢？”
“他去厨房帮忙了！一护！！”有泽龙贵叫住立刻想跑的黑崎，“我有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哇！魂？！”扔在塌塌米上的布偶破烂得快不成形了。
“嘎，太惨了吧，尸体么……”
“这是传说中的车裂酷刑吧！”水色低头研究：眼睛脱落，右手拧在背面，脚部只剩点零碎布料才没掉落的狮子，“真凄惨。”
“给。”把绿色珠子放入一护手心，龙贵恨恨地说，“这小子一知道你没事就不老实了，还打算偷窥我和姐姐洗澡，真是看错他，哼。”
“哎？？”拖着长音启吾追问，“他没看到吧？”
“你当我的拳头吃素的？”转头对一护叮嘱，“等你回家再让他醒。”
“哦，得让石田帮忙补一下。”
“等吃好饭给他吧！”龙贵拉住他衣角，“急什么。”

到了饭点，铁斋等人特别在客厅支起一张大桌。几人轮流端着火锅和菜肴出来，很快圆桌摆满了。
“雪花牛肉四喜锅？！今天吹的什么风啊？”一护奇怪地问店长。
“黑崎君，你这么说太伤我心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只是个狡猾的商人么？”学着刚才一护的话回击，浦原兴奋地招呼少年们入座，“实际上，我和你们提过的全空座町监控设备终于装好调试成功了！”
“监控设备？”雨龙和一护茫然四顾，龙贵没好气地接话，“你的意思是今天开始，我们就得卖命干活了？还连工钱都没有！”
“有泽桑……有这个系统我可以随时关注你们的安全，不会让你们送命啦。大家分别负责的区域我都画上了哦。”把空座地图钉在墙上，“茶渡负责最远的北区，启吾负责你家附近的南区，西区交给龙贵，剩下的由小雨甚太管理。当然，如果来的虚级别是大虚以上，我会通知石田君出动。”
“店长，不需要这么做……”反应过来的雨龙正要站起却被按住。
“相信你的伙伴。”
“可是……”
“你也明白未来的战斗会更艰难吧？不要总是开着灵压搜索了，为了胜利养精蓄锐，也是保护大家所必须的！”
“好啦，石田，反正都上了贼船，我们有觉悟啦，再说有井上桑做医疗后援，你没必要操心的！战斗么，一回生二回熟！”启吾代表新人发言。
“交给我们吧。”茶渡开口。
“谢谢。”雨龙望着大家，内心的温暖只汇成一句诚挚感谢。

“那我呢？”一护跃跃欲试。
“你的灵力取回了六七成，首先得拿回死神的能力，下午训练下。但卍解和虚化没那么快能恢复，暂时不能与十刃对敌。”浦原转向雨龙，“石田君，你应该感应到你的父亲和一心桑目前不在空座町。他们一起去参加医学年会了，大概要五天回来。”
“所以，又要把他推给我？”
“没办法，放他一人在家，万一被十刃袭击就危险了……”
“你不是已经把杀气石装回去了？”
“黑崎家的杀气石本来比例就低，肯定无法完全掩盖他如今的灵力，再说他总要出门的。你若不愿他住你家，你住他家也一样嘛，顶多5天。”
“对啊，你来住我家吧。”闻言一护欣喜不已。
“到他们回来为止。”无奈的雨龙感觉自己又被算计了。

“呵呵，辛苦了，这个给你。”店长从袖兜里掏出只电子表放在石田手上，“上回战斗的碰伤修理好了，能量全满，另加了微缩储藏物品的新功能。”
“微缩储藏？”雨龙疑惑地推推眼镜。
“对，最新研发的技术。按黄色键，把光线对准要收纳的东西。看，落地灯收进去了。要再用的时候按绿色键会放置在光照的地方。”
“哇！和魔法一样！”井上望着手表十分羡慕。
“大概可以收纳半个房间的东西。但生物不行，里面没有氧气。”
“多拉A梦的口袋！我，我，我想要一个！”启吾举手申请。
“抱歉，制作成本太昂贵，目前只做了试用品。”店长挥挥扇子，“而且，这是为了去虚圈远征的人，出意外短期无法返回时用的。”
“……遍地怪物的地方我才不去呢。”启吾死心了。
“能放食物么？”
“呵呵，举个例子好了，新鲜的苹果放在里面一个月都不会坏。”
“这表拿去卖的话大家都发达了。”水色遗憾地咬着筷子。
“绝对不行，不属于人间的技术，我不想被尸魂界追杀啊。”

雨龙戴好表，从口袋摸出枚袖扣：“虽然可能不够数……不过我想这是真货。”
“呃——”接过的浦原吃惊地脸色一变，立刻伪装淡然的表情询问，“这枚钻石袖扣是哪来的？”
“学长的长辈送我的。”
“学长？空座高中的学生？是谁？”
“他是手……”一护的脚被雨龙踢了下。
“如果浦原桑不告诉我，袖扣上纹章的意义，我也不会告诉你学长的事。”
“石田君……”面对坚持的雨龙，店长拉低帽沿，“我不是在隐瞒你，只是……”
“那我满18岁再告诉你学长是谁好了。”等了会儿没有答案，雨龙不合作地卖了关子，虽然心底明知他能轻松查出部长身份。
浦原喜助楞了下，忽因雨龙话中的别扭高兴起来，“迟早有天，你父亲会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我只提醒你一点，不论南条家的人说什么或做什么，你别跟他们走就是了。”
“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

“那个，可以开饭了么？”小岛水色打断了对谈，“冷了不好吃了啊。”
“好了好了，干杯，圣诞快乐！”
“干杯！”
“圣诞……原来今天是圣诞了。”一护抿唇：昨晚是平安夜？
“是啊。报纸说今晚8点半会有难得的圣诞流星雨呢。黑崎君，你想去看么？”喝了口果汁，井上兴致勃勃地邀请。
“这么冷的日子？会不会又下雪啊。”相比之下一护对雨龙要来自家住更关心，“啊！”又被谁踢了。
“黑崎……”石田打破冷场，“真是的，一点都不懂浪漫！井上桑，我们一起去看双子座流星雨吧。我常练习的瀑布附近有个山头位置不错。茶渡君？”
“嗯，过节一人呆在家里也怪无聊的。”
“我要去，有泽桑呢？”浅野启吾最爱热闹了。
“织姬，昨晚没法陪你，今晚和父亲说了去你家过夜哦。”
“太好了~~~~万岁！”井上织姬开心地拉住好友的手。
“既然大家都去，那我也去吧。”一护不大好意思地改口。
“唉，你们真是孩子呢，看个流星雨要成群结队的。我的女友早定好了圣诞大餐，所以，我，不，参，加，了。”小岛故意一字一顿的炫耀。
“水色，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

豪华的午餐吵吵嚷嚷热热闹闹享用完毕，一护被铁斋单独拎去特训，其他几人听浦原详解
区域分配，雨龙则匆匆回家，准备去黑崎家暂住所需的毛巾衣物等。
“雪终于，停了啊。”仰望不再是压抑深灰的天空，他露出豁然开朗的微笑。






第44章　＇番外C：心弦＇当年不懂爱3
3
整个礼拜在那些门内尽情畅游，一心陪龙弦上山滑了雪，也曾在海底潜泳，甚至路过中国某个叫咒泉乡的地方。在那里孩子捡了只可爱的小黑猪想带回家，却被咬了……
哪怕打开门发现是座恐龙岛，小孩也会面不改色地爬上三角龙把它训练成坐骑。虽然失去了射箭的能力，龙弦仍保有从小锻炼得来的敏捷身手，那把光芒四射的神兵利器，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狂气。

白天探索异界，入夜了龙弦会早早铺床，然后让一心讲些尸魂界的事情来听，说是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骄傲的小鬼总是边听边批判，为什么要倒退N年去过江户时代的生活啦……都已经灵体了还得用钱啦……慢慢地声音越来越轻，变成轻浅的呼吸。
黑崎觉得龙弦的做法，是为了分散自己对伤口的关注。他很喜欢这份不说出口的温柔和体恤。每晚搂着孩子睡觉，都诚心期望他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永远别被追踪灭却师的死神们发现。

第九天，他们推开的门内，整齐排列着数不清的书籍。本以为是店长珍藏的资料药典，龙弦兴高采烈抽出几本，却发现那些书，全是漫画。
“什么啊……浦原竟然有这种兴趣。”小声唠叨后，随手拿了几本翻看，“给你！哆拉A梦！”
接过看了会儿黑崎才明白，原来那是只来自未来的机器猫（附带无数神奇道具）。
“咦……？”身旁传来惊讶，“这本漫画，有个和你长的一样，名字也一样的医生大叔！”
“真的，我看看！”BL什么什么来着，封面有部分被细长的手指挡住了。
龙弦竖着书翻阅，脸色逐渐凝重。
不明就里的一心开玩笑问：“有我的话，有没有灭却师呢？”
闻言孩子停了下，开始飞快翻书，然后扔了继续找寻。
“唔，龙弦？！”究竟画了什么？一心刚想捡起，却听他喝道：“别动！”
在书架觅得后续，男孩脸上露出黑崎从未见过的迷惑与不安。看完一本，他便将书全放回原处，拉起一心离开：“我们不该来这里，走吧。”
“……怎么了？”跟在身侧，他望见他眉间的阴翳。

之后龙弦便若有所思，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甚至烹饪晚饭时，把糖当成了盐，好好的鲜鱼成了一锅甜汤，越发引起一心的担忧。

“龙弦，你在想什么？”整晚望着天花板沉静不语，有点吓人啊。
孩子把头转过来，隔了会儿才说：“在想为什么会有尸魂界。”
一心愣了下，小心翼翼地解释：“的确死神屠杀灭却师是不对，可……”
“没说这个！我的意思是……”龙弦坐起身，“人类死去后，变成灵体又继续生活，然后通过死神的安排再次轮回，这样的循环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黑崎也跟着坐起，“什么啊，原来你的小脑袋瓜里在考虑哲学问题么？意义什么的我是说不出来，但几万年下来都是如此啊，因为天道便是如此吧。”
“你所谓的天道又是谁的意思呢？或许我们的命运，早就被别人决定了！”倘若轮回是天意，那么是谁的冥冥之手在决定各人的未来？
“啊？！”一心已经糊涂了，“命运？”
“打个比方，我之所以会救了你，可能只是因为，创造了这个世界的神要让我们相遇。我和你，还有所有人的未来，也早被神所安排好。这里的所有人，都由那个神祗操纵着，如同……提线木偶。”在思索中动摇，龙弦一向明亮的蓝眸变得没有精神了。

挠挠头，死神单手环住灭却师的肩膀：“龙弦在救我的时候，是有谁指示你做的么？”
“……不是。”
“那为什么会是被操纵？明明是你本身的意志，对么？”苦思措辞，却想不出什么道理，于是一心只好把脑中所想简单陈述，“宗教也好，神灵也好，命运也好，这些我都不明白，但我所做的，都是我想做的，并没有什么神的声音在命令我啊。要是真的有这样一个神的话，他也太辛苦了。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人和灵魂，每个人的命运都要掌控，还不活活累死？”
“什么啊……”听了黑崎的回答，龙弦似乎更加混乱。
“不过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神，安排了我们的相遇，我会感谢他。”
“感谢？！你在说什么，你差点就被破面杀死啊，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每天晚上都痛的睡不着。”
“呵呵，龙弦果然有在关心我。”一心微笑，“因为是他让我被龙弦救了啊！然后我才能看见这样的你，聪明，骄傲，温柔，任性，顽皮的正义使者！救了我的小英雄！”

怔忪片刻，龙弦再度疑问：“可是未来，不知道他会让我们做什么啊？！你是死神，我是灭却师，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杀了你！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嗯……”黑崎皱起眉头，“真有那天也没办法，这条命是你帮我留下的，别人要拿我舍不得，龙弦你要的话我也只好双手奉送了，就是……给个痛快，千万别搞凌迟什么的行不？”
“你……你这种白痴死神的命我才不要呢！”小孩象愤怒的猫儿跳了起来，抓着一心的领口，眼中冒出气急的火焰，“还什么凌迟，我又不是变态！”
“就是么！虽然我是死神，你是灭却师，但我们绝不会变成敌人！我永远都是站在龙弦这边的！”为了缓和他的情绪，一心嬉皮笑脸地说，“因为我喜欢龙弦！”
孩子保持着抓住一心胸口的姿势定格。

“再说，未来什么的，谁能知道呢。不管有没有那个神，大家不都是走着自己的路啊。”死神队长又补充两句。
石田闻言松了力，狠狠地瞪了黑崎一眼，然后钻回毯子。
“喂喂，龙弦，不要生气啊，我这种普通人是跟不上你天才的思维的！其实你探讨的问题真的很深刻，很有内涵，只是我听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