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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9-瑞典火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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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行和程辉都不清楚她到底有几个男友。她的暧昧电话最多,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一下班就匆忙赴约,当然不总是奔向同一个男人。恋爱中的女人是幸福张扬的,光彩照人的,愚蠢迟钝的,可她似乎哪一项都不沾边儿。她对男人只用力而不用心,不太索取也不太投入,爱情对于她来说,只是愉悦自己或打发时光的道具罢了。    
    上午开会时,斯文森提出了一个大胆设想—让船燃公司参股大连路尔公司。该公司是国家部属企业,垄断经营船舶燃料的供应业务。他们一旦参股,路尔公司就会很快打开局面。大家就此事展开讨论,除了廖国刚没表态外,其余人都支持这个想法。廖国刚想,船燃公司如果参股,海供集团就会沦为最小的股东或直接出局,这等于砸海供集团的牌子,也是砸他的饭碗。他心里着急,表面上却看不出来。这是国企领导的风格,深藏不露,后发制人,不像斯文森那些老外,就事论事,直抒胸臆,让人觉得有些傻冒。按理说,斯文森不该在这样的会议上讨论如此重大的的议题。他这么干,是想让廖国刚私下里将信息传到海供集团高层,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为取得营业批文多做工作。    
    下班后,程辉要请岳子行和菜菜吃晚饭,说他女友回沈阳老家了,自己一个人闷得慌。菜菜说现在吃饭太早,不如到哪儿先坐会儿。程辉说,你们说吧,指哪打哪。菜菜说,我想去看看你的狗窝。程辉心里不情愿,但又不好意思拒绝。    
    程辉租住的是一室一厅,家具和厨具都很齐全,整洁而温馨,一点儿也不像未婚男女的临时蜗居。三人闲扯了一会,就打起了扑克。    
    玩了一会儿,菜菜忽然说,你们看公司能黄吗?    
    程辉说,黄了好,能拿不少赔偿金。    
    菜菜说,这种情况不一定有赔偿金,有也不会太多。你多好啊,拍拍屁股走人,我和子行怎么办啊?他还拖家带口呢。    
    岳子行说,那就留个心眼儿,偷偷找地儿吧。    
    程辉说,有那么严重吗?瑞典人不会让路尔黄的。    
    菜菜说,事情明摆着,国家不可能放开这个领域,瑞典人现在是开一天门就干耗一天的钱。    
    岳子行说,斯文森今天上午提的那个方案有戏。    
    菜菜说,我看也有戏,船燃公司真插进来,海供集团哭都找不着调。    
    程辉说,哭死才好呢,他们没一个好玩意。我透露个秘密吧,当初瑞典人决定在大连投资前,曾花了五万美元雇一家咨询公司搞调研,结果那家公司连国家政策和行业法规都没摸清,一份狗屎报告就把瑞典人给骗来了。你们知道那家咨询公司的副总是谁吗?多巧啊,是廖国刚的弟弟。若不是他捣鬼,瑞典人怎能放着船燃公司不理而去找海供集团呢?    
    岳子行和菜菜恍然大悟,破口开骂。    
    正这时,岳子行的手机响了,冯筝没好气地说,特特的头被小朋友打破了。岳子行一听,急三火四地赶了回家。冯筝正在厨房忙着做饭,特特在客厅看动画片,头上包着一块纱布。冯筝在厨房说,石头砸的,差点儿缝针呢。岳子行没搭理冯筝,揽着儿子查看伤势。他先问是谁打的,又问还没还手,然后气哼哼地说,等爸爸哪天去找那个小坏蛋,非打烂他的屁股不可。接着教唆道,好儿子,以后小朋友打你,你就给我还手,他踹你你踹他,他咬你你咬他,听到没?!特特乖乖地应了一声。冯筝听见他对孩子胡说八道,气愤地说,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亏你还念过书呢。岳子行抱着儿子,没有还口。饭好了,岳子行没有吃,上床静躺,却不知不觉睡着了。冯筝见岳子行和衣在床上睡着了,冯筝就轻轻叫醒他,让他脱了衣服好好睡。岳子行迷糊地撕扯了几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第一部分她觉得自己是个可耻的小偷

    上次上课时,鲁一捷动员冯筝也下水。他说,妈妈下水了,孩子练得也起劲儿。你看那些家长和孩子玩得多开心,谁像你啊,每堂课都坐在上面,跟个企鹅似的。冯筝被他逗乐了,也动了心。回家后,她就买了件黑底儿红花的泳衣。穿上这件泳衣,冯筝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可人,皮肤白皙光滑,三围凹凸有致,和少女时期比并没差到哪里去。    
    当冯筝换上泳装带特特走到池边时,鲁一捷的眼神使这个休眠的女人复活了。他的眼神害羞、胆怯而贪婪,潮水般将她淹没。这眼神是稚嫩淳朴的,带点手忙脚乱,而又充满了赞美和向往。冯筝的脸红了,宛若绽放的花朵。    
    鲁一捷把她迎进水里,认真地给她示范,耐心地帮她纠正。他的目光明亮而温暖,双手不经意地在她的臂、腿和腰间把持,掌心的力量和指尖的滑动使她微微颤栗。冯筝醉了,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一个曾经寂寞此刻张扬的女人。直到老教练喊鲁一捷上去,才把冯筝从美妙的幻觉中惊醒。鲁一捷极不情愿地跟老教练走了,惹得冯筝好一阵失落。    
    此刻,看着丈夫赤裸的身体,冯筝的心中一颤,故意地贴着他躺下,身体里充满了期待。冯筝一上床,岳子行就醒了。他又有两周没有碰过冯筝了,当然明白妻子的意思。于是只好闭着眼,例行公事地在她身上摸,可摸到下面就停住了。按夫妻多年的习惯,岳子行若摸到下面,就十有八九说明他想了。冯筝的心头和身体同时荡漾起一股暖流,很快传遍全身。然而,岳子行的手顿了一下,倏地又收回去了,整个人也没了动静。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变成了冰块,在黑暗中坠落。    
    岳子行刚才有了点冲动,可手一搭上冯筝的身体,那冲动就消退了。他也不想这样,但总控制不了自己。他内疚了片刻,半真半假地说,我现在能力有限了,真对不起,要不干脆给你买个安慰器算了。以前他和冯筝开过很多次这样的玩笑,冯筝每次都笑笑骂他。可是今晚,她恼火地叫道,好,你买吧,你敢买我就敢用。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岳子行一翻身,很快就睡着了。冯筝叹了口气,又起身去看特特。此时已快十点了,她觉得很累,可一听见卧室里岳子行的鼾声,立时又没了睡意,只好孤单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生岳子行的闷气。听着他熟睡的鼾声,冯筝忽然就想起了岳子行裤带上的手机。她心中一动,犹疑良久,终于横下心,轻手轻脚到卧室取出岳子行的手机,关上门回到客厅。她觉得自己是个可耻的小偷,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手颤得厉害。    
    岳子行的手机已经关了。冯筝一边翻看手机说明书,一边打开手机查看。她先看短信,可短信箱里什么都没有,她只好又查看号码簿。可号码和人名她大都不熟悉,总不能记下号码以后挨个打电话拷问吧。最后,她发现三十条通话记录中有两个号码被拨打的次数最多,一个是“大昆”,另一个是“王路”。    
    冯筝正想记下“王路”的手机号码时,岳子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冯筝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想立刻关机,可慌乱中找不到关机键,情急之际忙把手机塞到沙发的棉坐垫下面,又抓过一个垫子死死捂在上面。手机铃声顿时小了,隐隐约约地像耗子在叫。过了一会,垫子下面的手机不响了,周围又沉寂下来。    
    冯筝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觉得自己刚才像是闷死了一个小活物。


第一部分夫妻关系最可怕的变质

    第二天早晨,岳子行接到了任紫月打来的电话。    
    任紫月说,岳哥,我就是借您三千块钱做手术的那个任紫月。岳子行是通过欣然知道任紫月的,虽未谋面,但对她很有好感。他觉得小丫头挺讲究,借钱着急还,还想请他吃饭表示谢意。虽然这都是小事儿,但他却很看重。岳子行同她客套了几句,然后说,多大点事呀,饭不吃了,心意我领了。钱呢,就叫欣然交给朱旗,朱旗会转给我的。任紫月很失望,还想再多说几句。岳子行说,就这样吧,你好好保重身体。一个人离家在外不容易,以后再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尽管和我说一声。    
    岳子行通常比菜菜和程辉早到办公室,今天也没例外。他刚坐下来,就见斯文森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憔悴得像个刚游上岸的海盗。他似乎在办公室呆了一夜,红着眼睛,乱着头发,油腻腻的脸上闪着幽光。他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阳光透射进来,淡青色的烟雾在光线里变幻游移。    
    这时菜菜和程辉结伴而入,大家互问早安,斯文森简单交代了两句就走了。岳子行瞟了眼菜菜,发现她天没换衣服,脸上似乎也少抹了点儿东西。凭岳子行的阅历和经验,他断定菜菜和程辉昨晚没分开过。他仿佛看见这俩人醉酒之后回到程辉的袖珍住所,在程辉及其女友的床上辗转腾挪。想到这里,岳子行有些妒忌程辉,也有些轻视菜菜。虽然,基于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古训,岳子行没敢打菜菜的主意,但窝边草冷不丁被窝边兔吃了,岳子行还是惆怅得很。    
    菜菜说,你儿子昨晚没啥事儿吧?    
    岳子行说,没事,被小朋友失手打破了头,皮外伤。    
    菜菜说,昨晚我还挺担心呢,打电话你也不接。    
    岳子行说,菜菜的电话我不接,我不想混了?我晚上一进家门就关机,你打错电话了吧?菜菜说,关机了?怎么可能呢?我十点打的呀。    
    岳子行掏出手机,调出通话记录,发现昨晚十点半确实有个未接来电,正是菜菜的电话。他很纳闷,昨晚进家时确实关机了,可她的电话怎么拨进来了呢?分析来分析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冯筝打开了他的手机。    
    冯筝又一次偷看他的手机,使岳子行愤怒而惊惶。他沉着脸在办公室转了几圈,然后躲进楼梯间抽烟。和谭璐秘密相好了这么多年,岳子行对冯筝的情感已经麻木了,他平时并不觉得冯筝的信任有多珍贵,可一旦失去还是心有不甘。冯筝怀疑岳子行看似平常,其实触目惊心。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比信任更安全、更重要的了。从信任到怀疑,是夫妻关系最可怕的变质。    
    岳子行有了演出即将结束的感觉。这么多年,他费尽心机在冯筝和谭璐之间表演,太累了,太苦了,也太厌倦了,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要尽快退出这两头漏风的舞台。他曾向谭璐发誓,一定会离开冯筝娶她为妻,可到现在诺言也未能兑现,主要原因就是下不了狠心。在同谭璐重燃爱火之前,岳子行也曾向冯筝发誓,答应爱护她一生。难道,为实现一个诺言,就要背叛另一个诺言吗?为了一个人笑,就要让另一个人哭吗?他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一切,才能保证三个人都不会受到伤害。无奈之际,他只好得过且过,默默等待,等待奇迹出现,让三个人都快乐地到达终点。可是,他越来越清楚,奇迹是不会出现的。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吓了他一跳。冥冥之中似是老天安排,来电者竟是冯筝。岳子行如梦方醒,怒气陡升。冯筝说,我下午领特特去医院换药时,想给他做个脑电图,你看行吗?岳子行大喊,你想怎样就怎样,少来问我。特特做不做都行,你倒是一定要做一下,看看脑子有没有病!冯筝说,你……你什么意思?吃火药啦?    
    没等她说完,岳子行突然关了手机。他想像着冯筝惊愕的表情,觉得痛快之极。他的愤怒和苦恼,都随着无线电波发射到了冯筝的手机里,又钻进她的耳朵和心脏。很多时候,痛苦就是这样传递的。    
    晚上,岳子行进家门就黑着脸,一言不发。冯筝见他这样,也没说话。就这样,两个人的冷战又打上了。快十点时,岳子行还在打电脑游戏,见冯筝要进卧室休息,就故意把键盘砸得很响。他本想一进家就质问冯筝偷看他手机的,可一看到在厅里玩耍的特特,就忍住了。冯筝提醒过他,不能当着孩子吵架。他也不想吓着孩子,可这一架是非吵不可的。    
    冯筝听了,忽然也来了股邪火,手下用了狠力,只听门砰的一声,震得屋墙都颤抖起来。岳子行当时就急了,他猛地冲进卧室,重重地关上门,指着冯筝的鼻子阴沉沉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筝怔望着岳子行,双手和嘴唇都在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丈夫的脸狂怒而凶狠,已经见不到一丝柔情。对于一个妻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吗?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爱人吗?是特特的爸爸吗?冯筝疑惑地盯住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岳子行抬高嗓门说,你哑巴了?害怕了啊?背地搞小动作时怎么不害怕呢?冯筝也被激怒了,终于反击道,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背地搞什么小动作了?岳子行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说出来也没意思,伤感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冯筝说,你怕伤感情?你懂什么叫感情吗?我伤我伤得还少吗?    
    岳子行愣了一下,眼神中有捉摸不透的东西一闪即逝。此时冯筝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说,你怎么也哑巴了?你上午莫名其妙地骂人,晚上又是这个样子,我还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呢!我没搞什么对不起你岳子行的小动作,就算搞了,也是你逼的。说完,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冯筝的强硬出乎岳子行的预料。他无比震怒,刚想要将其揭穿,忽见她泪雨滂沱,嚣张气焰顿时收敛。他气鼓鼓地咬着嘴唇,闷声开门出去,又轰然将门带上。


第一部分创造了历史最雅水平

    次日一早,夫妻俩照常起床、洗漱、吃早点、忙活孩子、出门上班,也照常没说一句话。他们同这座城市千千万万对夫妻一样,每天清晨都会飞离共同的窝巢,为一口食儿拼争,晚上再疲倦地双双飞回。冯筝觉得这个清晨太冷了,他们夫妻间仿佛一下子生分了许多,彼此的距离好远好远。    
    下午,岳子行在办公室捱时间。正懊恼着,手机响了,号码很眼生,一接听竟是任紫月。她说,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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