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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人的目击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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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赛事如果我发挥出色,上院队拿个冠军的话,别说三倍,可能五倍都可以争取……” 
  “为此奋斗吧。我去助威。” 
  矢后的唇印在阿伊子的肩头上。阿伊子的身子像蛇一样扭动。她的洁白的胳膊搂住了矢后的身体,搂得紧紧的。 
  “你爱我吗?”矢后问道。矢后是个毛头小伙。 
  “爱呀。”阿伊子用略显沙哑的声音答道。 
  “到此为止吧。明日有比赛哩。你要三振出局啦。” 
  “弄一次三振出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矢后笑道。 
  “没问题的话就来吧。”阿伊子不知何时起呼吸急促起来,她抱紧了矢后的身体。 
  “阿伊子!” 
  “毫无疑问,此刻的我是属于你的。”阿伊子说道。 
  “我也只属于你。” 
  “你尽管来吧。”阿伊子气喘吁吁。 
  还处于冒汗的季节。矢后长着胸毛的胸膛渗出滴滴汗珠,滴落在阿伊子裸露的胸脯上。汗水在她的乳房下分两边流到床单上。 
    
4

  矢后七郎在第一轮次如前所料三振出局。 
  B组联赛的终盘大战竟一直持续到最后一轮。A组联赛方面老早便产生了冠军队,但B组方面的前三名竟战成连环套,冠军属谁难以预测。从赛事角度 来看这是成功的。到周日的比赛为止,平均上座率达每场三万人。不过,在那天的观众之中,无疑没有人会认为失后的三振出局是意料中事。这样认为的,如果阿伊 子到场了,就是阿伊子和矢后二人而已;如果阿伊子没来,就只有矢后自己了。 
  矢后明知自己会三振出局的。他看不清球路,这是自由击球练习时便明白了的。看不清球路的状态,如果用感觉性的表达来形容的话,就是整个球场 都发白。身体的上半部变重,相反脚就变轻。球棒是挥动着,但到动作完成时站姿却保持不住。不知道身上的力气往哪儿使才好。看得清球路时,仅仅约1厘米长的 鞋钉,会压入球场土里。这时,腰部扭动,身体自然前倾。失准的打空,腰部漂浮。那还是矢后承袭新海清的位置后头一个三振出局。 
  矢后笑了。只不过发生了意料中的事情而已。矢后觉得自己落落大方、沉着镇定。并没有以往作为新海的替补出场那种沉重的责任感。他自信到第二次出场就能打好。阿伊子洁白的上下肢在球员席上喝着水的矢后的眼皮上跃动。 
  上院队只剩下五场比赛。只有取胜四场才能夺取冠军。因为第一名和第二名相遇,所以胜四场的话,可得渔翁之利。一般预测上院队虽是第三,但与之 对阵的是排在后面的埃烈芬队,应当是有利的局面。然而,在比赛开始后来看,埃烈芬队意外地顽强。上院队与埃烈芬队之间的争夺迄今是上院队以十五胜六败占 优,实力应有一定差距,但事关冠军归属,上院队陷于苦战。 
  “慢慢来!”中崎教练好几次对场上队员说道。很明显地认为矢后三振出局是由于紧张所致。矢后第二次上阵打了个右飞。矢后感到是打在球棒中心线上,他放心了。 
  零比零的比分一直维持到第七局,机会终于来了。虽然已有二人出局,但三号和五号上了一垒,轮到矢后第三次出场。矢后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一双希冀的目光目送他走出去。 
  “矢后!”一个声音在呼唤。 
  第一球是飞向膝部的水准外曲球,是好球,矢后目送着球,没有动。接着的一球是自然曲线球,矢后估计它将旋向外角,侥幸不理,不出所料得到一 球。没有向一垒跑手发出偷垒的暗号。埃烈芬队似乎不把一垒跑手放在眼里。于是矢后估出对方投手的第三球不会玩花样。他深知如果再放过一球,就将以第一球的 相同路线投来。所以第三球应是近身直球。如果不打这个球就没有机会了。这个道理也是新海清留下的遗产之一。 
  矢后挥棒击球。与一周前的那天相同的事情发生了。矢后击出的球打到了右场的围网,两名跑手回到本垒。矢后置身欢呼声中。 
    
5

  矢后预感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时,阿伊子会在里面。这个预感果然应验,阿伊子就坐在昨晚矢后所坐的窗台上。 
  “打得漂亮。”阿伊子说道。 
  “你看了么?” 
  “哦哦。” 
  “三振出局也看了?” 
  “不出所料哩。从来没有见过你成了那个模样好。姐夫打空时是从容得很的,但矢后你是滴溜滴溜猛转的。” 
  “晚年的新海先生是用手腕挥棒的。夏威夷组也是那样吧。即使打空,身体的姿态也不变。而我则是用整个身体来打的嘛。让全身来承接球的来势。我不会使那种重球棒的。” 
  阿伊子像妻子那样帮失后更衣。从后给他穿上和服的时候,身体有了接触,她双手抄在矢后的胸膛。似乎情事的余味仍在彼此的血液中流淌。对于不能 在酒店住下去的阿伊子来说,不存在第二天一早二人各走各路的问题,但结局就成了阿伊子来这里,矢后也就有了阿伊子来了的预感。二人之中似乎有某种东西把他 们拉到一起。 
  “要是结了婚,就天天三振出局啦。”阿伊子一脸娇媚地说。 
  “行啊。” 
  “打率要下降啦。” 
  “行啊。” 
  “要解雇你啦。” 
  “行啊。” 
  “那可不行,你是职业棒球员嘛。” 
  “是么。” 
  “你会变得很有名气。那么一来,就开始有人追赶你啦。这一回,你为了保住自己的椅子就非拼搏不可了。报纸要评论了,教练为什么老是要用已过了高峰期的矢后七郎呢?起用新手吧!让球队年轻化吧……” 
  “别说啦。”矢后说道。矢后觉得把这事当笑话说太不吉利。 
  “在还没有出现这种局面之前就放弃算了。” 
  “放弃?——这不是刚刚才开始么?” 
  “哎!”这时,阿伊子突然换了一副认真的样子。 
  “什么事?” 
  “说好不对任何人说的,做得到么?” 
  “什么事?” 
  “我马上就说,你得先答应我。” 
  “我答应你。” 
  “姐夫曾作过解剖——你不知道吧?” 
  “什么解剖?”矢后吃了一惊,“什么时候?” 
  “丧礼那天。” 
  “我不知道。我去参加比赛了。” 
  “地方检察院的检察官来了。然后悄悄地、不为人知地把姐夫的尸体运走了。是我跟他去的。” 
  “为什么要搞什么解剖……?” 
  “检察官和茂木先生说是为了运动医学要这样做。不过,检察官在场不是挺奇怪的么?” 
  “那么,结果如何?” 
  “不知道。做是做了,什么也没听说。姐姐好像也不知道。” 
  “见过检察官了?” 
  “同车去的嘛。” 
  “……” 
  “那运动医学是什么玩艺儿嘛。真是那样就光明正大地来好了。而且应当把结果也发表出来。不过,矢后,姐夫的事情有机会牵涉什么犯罪的可能吗?” 
  “也就是说,新海先生属于被杀害那样的事?” 
  “是呀。否则也可能是自杀……” 
  “他那人自杀是不可能的吧?” 
  “我也这样想。不过,被人杀害就更加不可想像了。” 
  “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杀的呢?” 
  “对呀。我们都在姐夫身边。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呀。所以,反而自杀是有可能的。” 
  “新海先生为什么要自杀呢?” 
  “他不能保住自己已获得的椅子了……” 
  “阿伊子,那么一来,就成了我杀了新海先生了。” 
  “是呀。我是那样想过的。你明白我为什么说出这件事了么?” 
  “不明白。” 
  “我觉得你到时候便要成为那种处境的人了。昨晚,今天——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我从没有这样切身地感受到你的事情。如果结了婚,我可能会死掉的。” 
  恐怕阿伊子把脸伏在矢后胸膛上哭泣还是第一次吧。矢后从没有见过阿伊子这个样子。他觉得阿伊子有点儿现代姑娘的伪恶癖。阿伊子的变化不可思议。 
  “菊江女士,”矢后将脸埋在还有日照气息的阿伊子的头发中问道,“她知道了吧?” 
  “知道呀。” 
  “她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她那人就是这样的。” 
  “其余知道的人还有谁?” 
  “只有茂木先生、我们和加治屋先生。” 
  “找个人问一问如何?” 
  “问什么?” 
  “问结果嘛。” 
  “我么,并没有把姐夫那事当作大事件来考虑。”阿伊子注视着矢后说道,“明天不能再有三振出局了。那才是重要的。所以我今天来时打算见你一面马上就回去的。” 
  “不放你走。” 
  “我要走了,放开我。” 
  “我还有话说。” 
  “说吧。” 
  “……” 
  “狡猾!”阿伊子叫着逃开了。 
    
6

  上院队与埃烈芬队的四连战,前面三场取胜,最后一仗则落败。这时的上院队与第一位的拉各斯队胜率相同。于是,在夏日雨水之中与拉各斯队的最后一战,很偶然地成了B组联赛公开赛的最后一场赛事,其胜者将夺得冠军,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大战前夜,加治屋领队查了纪录,知道矢后在新海死后出战了所有赛事。稳拿接近三成的打率。提供这些资料的是中崎教练。 
  “上矢后吗?”中崎已经猜到了教练在考虑的问题。 
  “这是赌博。可能要给矢后带来不好的运气啊。” 
  “但是,这对他是有好处的。” 
  “那就这样定了!”加治屋说道。 
  当然,矢后七郎自己知道要在那场至关重要的赛事中打上院队的四号,是在宣布击球顺序的时候。 
  “四号、一垒手、矢后。球衣号码22号。” 
  矢后听得真切。但是观众的喊叫声并没有传到在球员席上的他的耳中。矢后吃惊地站起来,望向加治屋的方向。加治屋与矢后视线相遇时,向他微微颔 首示意。有人拍拍矢后的后背。通过将矢后推上四号,上院队的布阵就和新海情活着时一样了。那就是说,矢后坐上了新海曾经坐过的椅子。 
  如果有一位好事的报社记者将那天四万名观众问个遍:矢后打四号如何?恐怕大部分人会毫不犹豫地答道:那是理所当然的啦。矢后所面对的球场气氛,对他是充满期待的。 
  头一轮双方都是三人出局。矢后作为第二轮靠后的头号击球手上场,但奇怪的是看不太清楚角部的球。以为是投坏球的成了好球,以为在好球范围,挥棒去打又飞走了。对方取得二好球之后,一个响亮的叫喊声从观众席高处飞了过来。 
  “新海杀手,你怎么啦!?” 
  笑声骤起,矢后三振出局。 
  一个观众脱口而出的起哄的话刺中了矢后的心。那人说这样的话,恐怕和听了发笑的大多数观众所感受的那样,其意思不外是期待一个与新海清不相上 下的往绩辉煌的球员,或者是超过新海清而坐上上院队四号位置的新生力量。这话还隐含着对于一向在新海的阴影里默默地尽力尽责的替补矢后七郎的好意。但是, 不是这样去想的至少有四个人。那就是了解情况的茂木老板、加治屋领队、长冈阿伊子三人,和矢后自己。不过,老板和领队应该不知道矢后已获悉此事。如果说还 有一个人要留心这句话的话,那就是可能在观众席的某个角落里的高山检察官了。 
  矢后想摆脱那句嘲笑的话。但是,越是想忘掉,那阿伊子所说的话就越发伸展,侵入他虚空的内心。他觉得似乎四万名观众都开始把他看作是杀害新海的罪犯。于是,他开始觉得,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自己确曾对新海清抱有杀意。 
  矢后第二次出场再次三振出局。喝倒彩和尖叫声明显变成恶意的,是在这个时候。 
  到他第三次出场时,队友已无人出局地上三垒。对于矢后来说,对于上院队来说,这是命运攸关的瞬间。矢后看见轻击抢分的暗号。可以知道在发出这 个暗号的时候,加治屋对于矢后甚至已不抱外野高飞球的指望了。矢后被识破其抢分战术,投了坏球,封杀了三垒跑手。尽管这并非矢后一人的责任,但他到加治屋 面前躬一躬身,说:“换我吧。” 
  加治屋把手按在矢后的肩头上,招呼外野手替补。那小伙子在高中时曾当过一垒手。 
  坐在球员席最后一排椅子上的矢后七郎,下个赛季的合同浮现在他的心头。阿伊子所说的三倍酬金的话在耳畔回响。 
  矢后七郎眼前一切都仿佛消失无踪。矢后的脸颊上热泪在流。他被一个非常愚蠢的念头攫住了:难道一句嘲讽就能把自己花了十多年时间练就的棒球技术彻底毁了么?
检察官的手记


    
1

  高山检察官在拉各斯队的冠军颁奖仪式、球员颁奖仪式结束之后,仍在观众席的一角站到最后。刚才还布满球场的四万名观众,仅仅扎分钟之间,就像被一点点 地吸走的水一样消失掉了,球场上、观众席上都空无一人。检察官的目光落在新海清曾经倒下不动的三垒附近的泥土上面。但此时此刻,抓住他心思的并非新海清方 面的事情。 
  自从冒出一句“新海杀手,你怎么啦?”嘲笑的话之后,从那一刻起矢后七郎的异常变化,在检察官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检察官在新海死后,除了葬礼那天之外,天天都在看矢后。这固然是因位甚为活跃,也由于检察官的眼光是带着职业意识的,自然就很关注他。 
  矢后在没有新海之后表现得如鱼得水,并非不可思议。这是作为一个棒球迷也乐见的。但是,只有今天的最后一仗令人费解。检察官也听见了那句嘲笑 人的话。他听见的瞬间,对那种嘲讽并无特别兴趣。紧接着是矢后三振出局。当高山检察官想是嘲笑使矢后动摇了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发亮了。他正是此时被一个 想法吸引住了。矢后真惨,第二次出场仍是三振出局。然后第三次出场时,在胜负攸关之际轻击失败了。矢后自此没有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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