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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爱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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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下, 说味道很冲,她以前只喝什么莱茵咖啡,她说了个冗长的英文单词,这时我也反感了,但我 怕唐小姐看出我的心思,只好跟小羽说,你最好还是到卧室躺着吧。小羽让唐小姐给她放牒 ,唐小姐涵养极好,给她找了一部叫《提香》的牒,一部意大利电影。小羽说可以看看,她 在沙发上斜躺着,唐小姐从她的房间抱来毛巾被,然后坐在另一张双人沙发上一起看牒。小 羽光着脚,过了好一会,她差不多睡着了。    
    可能是唐小姐给史来打了电话,史来又给夕阳打电话,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夕阳开玩笑地 问我你是不是走了桃花运了。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史来说你女朋友很有个性,人又特别漂 亮。    
    大概五点不到, 夕阳和史来到芳草院,那时我已经在电饭煲里煮好了饭,唐敏在切菜,她 会做东北的土豆丝,放许多糖,屋子里有一股甜味,夕阳轻轻地把眼睛凑得离小羽很近,她 赞不绝口说真是好看,真好看,待会醒了,看她到底有多大个性。史来始终没有正眼去看小 羽,她俨然以房主的身份开始跟我讲一定要相互尊重,大概是唐小姐在电话里跟她讲过小羽 在房间乱闯的事。我只得跟史小姐说小羽最近有点问题,刚刚从医院回来,所以还是身体不 适。小羽偶尔歪一下头,不知她能否听见我们的谈话。史来今天梳一根粗大的辫子,她的手 背上刚刚贴上一只白花纹的蝴蝶,很醒目,夕阳从他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念几段话让我们听 ,说这是史来的意思,前两次我们在国贸喝茶时提过本子的事,但想不到史来会如此全 面地提她的女人观,我现在没心思提这个,只是敷衍,但夕阳很认真,说一个女人的成长有 几个阶段,这几个阶段其实都跟青春这个主题有关,我想这是废话。史来每说话都会把手 在脸上那么轻轻地抹一下,然后她会很尖锐地谈她的看法,无非是颂扬女性,支持女性独 立成 长和女权那一套东西,我懂这种职业文化妇女。史来每看到小羽在沙发上挪动,哪怕只是非 常轻微的一点动作,都会惊慌地停住,仿佛这个睡觉的小羽跟她心里的神经合了拍,她说我 多想冷静地跟夕阳你,还有你杜牧仔仔细细地谈这个本子啊。唐小姐终于把土豆丝做好,她 出来以后坐在史来旁边,史来摸了摸唐小姐的头,问唐小姐最近清华放假了没有。唐敏说, 假是早就放了,但还得到图书馆去查资料。史来看看唐敏,又看看我,忽然笑了起来,对我 说,杜牧,你对女人可是挑剔得狠啊,我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小羽还是没有醒来,史来讲 话声音越来越大,大概是讲到了很有兴趣的东西,夕阳也跟着笑,但夕阳还是顾忌到睡觉的 小羽,屡次提醒史来不要太大声。之后又讲到小花和菊豆,这几乎是史来的口头禅,她每次 总要把批评落到这两部影片上,说简直不是电影,没有女人味不说,连男人味也没有。为了 增加她讲话的效果,她说这种眼光甚至连杜牧也不如,更别说还是什么艺术电影了。史来夸 我时,唐敏对着我笑。    
    


第二部分:在天宇小商品市场杠货小羽回到芳草院 2

    辛欣和赵启正进来以后,我才得以解脱,因为再说什么本子的事就不合适了。辛欣坐到沙发 的扶手上,用大腿抵着小羽歪过来的头,又把毛巾被向上拉一些,赵启正抽烟,夕阳翻着扑 克牌。史来的手放在下巴上,很奇怪地看着辛欣,史来跟辛欣说,辛小姐气质不错。辛欣不 知什么缘故,就是对史小姐没好感,她说,你真会看人,简直像个便衣,一下子就能逮着伪 装的东西。史来问,怎么是伪装的东西,你的气质不是伪装的,确实好,很动人,我这么多 年就是喜欢观察人。夕阳把牌丢到茶几上,赵启正跟夕阳说上海金贸大楼也在建亚洲最大的 健身连锁店。夕阳打断赵启正的话,看了看史来说,人家不是说什么伪装,人家叫你便衣。 从这天起,我们这些人都知道史来就是便衣。夕阳说,史来,史字跟脏字属同音,史来,不 就是便衣(意)么。结果所有人都笑。史来说辛小姐可够狠毒的,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本意, 一个恶俗的玩笑,但辛欣讲得很漂亮。赵启正和唐小姐到厨房弄吃的,我跟夕阳到史来的房 间去,我们坐在她那张巨大的床上,一边摆弄园珠笔,一边谈某个女人的成长史。我再出来 时,小羽已经醒了,辛欣把她搂在怀里,一条蓝色的毛巾挂在她的脖子上,她眼睛红红的, 我没敢跟她讲话,辛欣的手摆了摆,屏幕上正在放映一个女子脱光身体跳进泥水中的池塘, 池塘的水是淡绿的,一个男人趴在池沿上,手中扣满了泥,那个女孩跃入水中之后,很久才在另一端浮出水面,这时镜头摇向山岗上的一片树林。小羽止不住哭,但一丝声响也没有。我想乘史来还没出来之前尽快把小羽弄回卧室去。唐小姐发现小羽在哭,解下围腰,很难过地看着她。    
    吃晚饭时,小羽夹了几个菜,因为疼得不行,所以没吃米饭,我坐在她对面,辛欣和赵启正 坐在她左右。辛欣舀蒸鸡蛋给她吃。史来拿筷子的姿势很特别,小羽就只是盯她的手,史来 有些得意,不过也不敢跟小羽讲话,倒是唐小姐对小羽的问题有问必答。小羽说,她以前在 清华那一带住过一段,还说清华里边有那么多河不好,要是有人掉下去就更不好了。这时我 才意识到小羽的思绪已经乱得太离谱,或者说她什么主意也没有。赵启正给小羽的杯子挪了 个位置,用筷子指了指窗外,说,还是小羽好,生了病,有人疼。赵启正又跟小羽开了个玩 笑,小羽没有笑,只是淡淡地说,启正要是病了,我们也会一样对你好的。辛欣把小羽扶回 卧室,赵启正骂辛欣为会么要扶小羽,小羽她能走。小羽在卧室里应声道,我还能跑呢。便 衣 史来在小羽离席后恢复了活跃,她接连讲了几桩在她的望京那一带的好玩的事情,赵启正一 直不笑,她给史来递了名片,说可以到青鸟办贵宾卡。史来说她在亚历山大健身中心练,不 过还是问赵启正青鸟那边的会员制是怎么个讲法,赵启正跟便衣说青鸟的档次。比亚历山大 要高许多。史来说过些天她会去看看。七点半钟,老胡打了个电话过来,打在我手机上,他 问我小羽是不是也回芳草院了。我问他到底想怎么样。老胡说丹丹要来找小羽。哪个丹丹 ?我问。他说,就是从深圳回来的那个商务小姐。我说,千万别带到芳草院来,小羽现在跟 辛欣聊天,我说你现在要是过来,我 就剁人。老胡说,我也剁人。最后他还是同意不来,但无论如何明天中午要到他公司去一趟 。我同意了。晚饭过后,夕阳我还有赵启正和史来,我们四个人打牌,辛欣一直跟小羽在卧 室里嘀咕,赵启正让我不要担心小羽,像她这样,不能坏到哪去。便衣的牌技不好,夕阳跟 她打了下家,经常要提醒她,便衣很生气,那晚赵启正和夕阳一直都称她便衣,只有我仍叫 她史来。    
    


第二部分:在天宇小商品市场杠货小羽之夜

    小羽长长的眼睛能穿透黑夜中那黯弱的仅存的一丝光亮,当她斜着身子和我同床共枕,并牢牢地看着我的脸,抓住我伸在她小腹上的手时,我才觉得十年以来我乞求她平静中的宽容和惨淡的爱,以前即使没有这么伤感,我也相信她确实与常人不同,不仅仅因为她跟我肉体上有联系。其实我并不真正理解她,她说她自己也不能理解她自己,她告诉我她现在不能像十年前那样自由地说话,有时明明是要表达一个东西但却不能张嘴说出来。她的两只手翻到头上边斜插在枕头与床头的木板之间,窗帘没有缝隙,一大块青色的布幔,透进黑夜中的亮色。屋里的暖气充足,被子随乱地搭在身上。她贴得我那么近 。我说你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事的。她说跟你在一起,也许并不重要,但我跟别人呢,我还有生活没有。我不清楚她到底要什么不要什么。我们亲吻着,在她时断时续的说话中,她一直没疼,我很高兴,但这温暖的黑夜只是刚刚开始。唐小姐还没有睡,可以听到她在卫生间洗漱的响声。客厅的大灯已经熄了,不知她为什么还不睡。小羽说要是能像唐小姐那样其实也简单。我叫她不要想那么多。我掀开被子,我把她那只按我的手抽出来,那是几年前她割腕的手,现在还能看到破损的伤口处的皮,白白的。我亲吻她的手,心中空空荡荡。小羽侧过身,正面对着我。眼睛离我那么近。我说,你以后不要再干傻事了,我想她会听明白我的话的。小羽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无所谓。我说,既然无所谓那也可以不这样做啊。小羽的上身没穿衣服,多年来她都喜欢裸睡。    
    她的胸口还是那样,侧睡时,乳房只略微挤了挤,用手还能触到松软的部分,我仰起头,双 手叉起来,垫在头后边,她趴起来,脑袋向上扬着,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伸出舌头,在空 中划了一小段,晕眩般地向下,抵在我脸上。然后她抓住我的手,轻轻地拉到她的内裤上。 这一刻,我已很难控制,但她只让我的手放在外边,内裤里放着卫生巾,她有月经,她问你 想要我吧。我说,想,但不能。她只是一个劲地按我的手,我的手抵着绵软的卫生条,那充 实,盈荡而又细削的部分只在棉布的里层,她勾着头,头发遮在脸颊的边上,只剩下鼻梁, 眉宇和唇,向下危险地伏着。我想抬起身来,但她压住我。我一直摸着她,其实我有许多感 触,像她讲的那样,什么也说不出。我猛然有些恐惧,怕自己跟她一样,以至于没有办法再 把她看清一些,我就一直这样摸着,她一直按着我的手。我说,到底要不要紧。我想跟她提 精神医生的事。小羽说,不要紧,但再也拴不住自己。就是这样,或者永远都只能这样。说 的也许不是想说的话,做的也似乎不再是自己的事情。她翻了个身,坐到我的书桌上,屁股 下边就是我的本子。她昂着头,向着青蓝的窗帘,屋内的黑暗似乎褪去,我能清晰地看见她 的脸。我跪在床上,我没穿衣服,笔直地跪着,她看着我。我看她的眼睛,侧着的眼睛亮 亮 的,尤其是那冰冷的眼白长长的,像一块碎布条,或者像旧褂的布头。我伸手,摸她的脸, 她分开双腿,我把毛巾被放到她肚子上,她却把它裹在胸口,她就这么坐着。然后,她又哭 了。眼睛在流泪,她无数次的哭,眼睛却从来不会红肿,只是更加的青白。让我最有触动的 就是她眼睛中的白,这也许是我从来无法放开她的最重要的理由之一。我热爱这种淡青的 白,或者说是一种绝对的纯纯的白。她的哭,她的眼泪都在这亮光中,全部地展现在面前, 这一刻,我毫无办法,真想跪下来,求她再不能想到自杀。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即使说不出 话,即使真的疯狂地生活,但也不能死去,我救过她,但这不是我希望的原因,我只是要求 她这样的人活着。也许在她自己不能把握自己的时候,我必须承担这样的要求。    
    我趴在她身上,靠在她胸口横裹的毛巾被里,她的头发搭在我的后背。她的双手在我背上拖 拉着。我顺着她锁骨的方向,看她的泪水中的脸,很平静,很寂聊,却又没有痛哭或悲恸, 只是流泪,身体也不再抽动,喘气也已经停下,这是最危险的一个人,似乎什么也不曾抓住 。我说,多年前我们回南京,总爱到盐仓桥和下关去。我问她记不记得。她说她记得挹江门 , 那儿有旧城墙还有杂乱的小树林。那一段时间,也许是九一年左右,我们常在昏黄的阳光中 ,跑进小树林,还有辛欣,还有南京的几个朋友。那时的小羽英气逼人,人称她才女,那时 她穿着一双靴子,招惹许多人的注意。小羽说,记得都记得。我说你就想那些事,假如你怕 说错话,你就不说,你就只想着过去也行。小羽的手担在我的背下,想把我拉得高些,我却 害怕直视她的双眼。她说我可能再好好不起来了。我说,如果再也好不起来,那就不用好了 ,就这样,有我在。她抱着我的头,我的头在她的下巴下边。我听到她身体里有种响动,她 很艰难,这一刻我确实能体会到她的艰难,但我所有的办法仅仅是救她,我唯一真正拒绝的 东西,那是我最不能忍受的,那就是她的死。小羽让我拉开窗帘,我只开了一小条缝,亮光刚好打在她眼睛上,她那美丽的眼睛在寒冷中向远方穿透而去,其实玻璃上有雾,并不能看远,但她却极力地向外,我搂着她的头,亲吻她,她头靠在我胸口,我站着,她斜着身子,那些时间,我们维持着,她的手,在下 边,轻轻地握住我那根东西,它膨胀着,她握着它,我吻她,她松开嘴唇,我吻她,她伸出 舌头,我吻她,她缩回舌头,我吻她,她握着我,她握着我。我们联络在一起。四周没有声 音,她的话在我耳中脑中身体中回响,她说过,我不能说话,我不能做事,我已经不行。也 许是这样的,但却不能死,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在温暖的卧室中发晕,她回床之后也一直握 着我的那根东西,小羽说,等月经好了以后吧。我一直看她的眼睛,那样的白,还在流泪。    
    


第二部分:在天宇小商品市场杠货故宫 朝阳

    三点钟,我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来,是报社于琳打来的,他说他自己也躺在床上,是熊飞 打电话给他,把他闹醒的,必须立即赶到报社,有一篇稿子在签样之后出了事,必须重新改 动。我看着小羽,小羽没睡着,她说你要走吗。我说我到社里去一趟,你自己好好睡,天亮 了,我就回来。我吻了小羽额头一下,小羽向里侧翻身,只穿内裤的身体像一条鱼,弓背鱼 。我赶到报社,熊飞早就在楼下等我,原来我们前几天做的一个关于香山的专题有误,当地的乡镇府和报社交涉之后,对方已发律师函到报社,要求公正地处理香山脚下的一家工厂所谓环保资质问题,我弄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当时我到香山去过一次,很明显这家工厂做了 新的手脚,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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