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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拿"来的麻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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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身边虽然有了十已——这家伙倒是有能力做出那些七泽办不到的事情，只是他并没有那个念头，七泽也就不会强迫他去那么做——或许有一天，十已会心血来潮地这么做上一回，但就现在而言，他不突然想要毁灭下世界，七泽觉得已经很好了==
不知道七泽的回答是不是让褐发的男人满意。总之，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七泽将事先准备好的调整方案交给了库利亚的爷爷，然后和十已离开了库利亚的家。其实他觉得刚刚完全没有关闭库利亚的必要，让他听听关于自己的情况也没什么不好——如果真的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当然，具体怎么考虑、现在又要怎么跟库利亚解释，这些都是库利亚爷爷的工作，七泽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
不过……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十已。此刻他们已经走了一段时间，周围漆黑却狭窄，静寂的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
“你刚刚到底为什么要那么说？”他问道。
“……”十已沉默了一会儿，他脚步未停只是伸出手揉了揉七泽的头发。后者不满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嘀咕着‘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良久之后，十已终于开了口：“只是刚刚在那一瞬间觉得可能会得到一些新的答案，关于这个世界的。”
这个世界泛指着所有他们穿越过的世界。
“那你得到答案了吗？”七泽问道。
“或许。”十已回答道。
“那就好！”七泽道，然后伸手握住了十已的手。他没有询问更多，只是晃了晃十已的胳膊，说：“饿死我了，晚饭吃什么？”
“都可以。”十已说。
“啊啊！！那就吃巧克力打发算了！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巧克力棒和凤梨派了！怎么样怎么样？”
“……”十已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下系统，不要作死地把那些东西变出来。
》》》》
半个月以后，库利亚的爷爷终于告诉他们，方案他已经彻底研究过一遍，不出意外应该没有其他的问题。他希望七泽和十已能够帮他一起实施这个改造，七泽他们欣然同意了。
在这半个月内，七泽和库利亚的关系可谓突飞猛进。七泽总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和库利亚分享和玩乐，这种诡异的创新精神简直让十已都有些感慨，而系统则将其归为脑洞太大的优点之一。
这天，七泽和库利亚又不知道跑到哪儿玩去了。十已和褐发的男人则在家里准备着改造用的工具，顺便再次确认一下方案。工作到一半的时候，褐发男人看着在那里认真看着方案的十已，突然出了声：“看着七泽，我觉得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当初会觉得认为我过的很无聊了。”
“是吧。”听到男人的话，十已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七泽上次的话改变了一些他的想法，但他心里七泽依旧是独一无二的。
“也许我也应该改改，”库利亚的爷爷开玩笑道，“这样说不定能加速库利亚的变化。”
十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还是算了。”男人想着那天被七泽他们打碎的玻璃，笑着摇了摇头。
在彻底准备完之后，十已通知七泽把库利亚带了回来。他们再次把库利亚关闭，打开了他身上的控制面板。库利亚的爷爷主要更改库利亚体内的线路，而十已控制程序，剩下琐碎的事情都交给七泽，顺便再帮他们递递周围需要的东西。
改造的过程中，库利亚的防毒面具再次被摘了下来，七泽半蹲下来平视着库利亚清秀的脸庞，突然问道：“爷爷，你想过不把库利亚的脸遮起来了吗？”这几天和他玩的时候库利亚依旧戴着面具，他房间里的那面镜子也蒙着黑布。对于不能照镜子的库利亚来说，那面镜子纯属多余，但爷爷对他说‘不能连希望都丢掉’。
“我当然想过，”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拧起了手上的螺丝，“但你应该知道，东江造了一大批人造人，库利亚的连和他们是一样的。我怕库利亚的脸露出来后，会被抓回去。我们不能冒险。”
“东江真是麻烦，他就没想过一大堆人的样貌都一样在投放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奇怪吗？”七泽嘟囔着，“要不我去把其他和库利亚一样的人造人都干掉，顺便把东江也弄成昏迷算了。”他的声音一瞬间变得阴冷，让褐发的男人打了个颤。
旁边的十已听到他的话，头也不回地提醒道：“冷静点。”
“呃……”七泽反应过来，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将心里涌上来的血腥气压了下去。
几个小时以后，库利亚的程序成功改造完毕。重新睁开眼睛的库利亚，感受着自己身体里新的程序，露出了一个笑容。之前爷爷就告诉他了他们要改造他身体里的程序，还询问了一下他是否愿意更改。库利亚在刚开始不是很明白爷爷想改就改好了，为什么还要询问他。在后来得知了爷爷的想法后，库利亚觉得自己很开心。
在这些都做完之后，系统提醒七泽和十已可以复制透明伞走人了。七泽却有些恋恋不舍地想在这儿再呆上几天。万分纵容他的十已点了点头，同样没有理睬系统去复制伞，害的系统在他们脑内一阵抓狂地乱叫。
可他们没想到，就是这多呆的几天，引出了一大串的事情，还差点连累到了库利亚。
那天，当十已陪着七泽打算去碧岛中心的街上买一些零食——章鱼烧、可丽饼之类的——结果在中途，七泽一路乱拐，和十已走散了。这原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结果七泽正好不小心闯入了一个街斗派正在议事的场所。
七泽黑线地立马退了出来，却没想到那群人不依不饶。结果当十已察觉到七泽心里异常波动，赶到那里的时候，只看到地上躺倒了一片，而七泽垂在那里的手腕在滴滴嗒嗒地向下流着血。周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七泽脸色苍白，眼睛却亮的惊人。
看到十已走到他身边，七泽恍惚了一下，晕了过去。
出了这样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但问题是这一幕被路过的迷幻吗啡的人看了个正着。十已和系统的注意力当时都在七泽身上，没有注意到路过的那人恰好是迷幻吗啡的，而这个看到了一切的成员，将事情告诉了威尔斯和托利普。
这两个十年后自称是黑丨道还是苍叶的粉丝的家伙，其实是东江的手下。迷幻吗啡本来就是东江手下专门用来操纵人心、收集情报的精锐组织，而威尔斯和托利普正是其中指挥一样的存在。他们在知道了七泽的事情之后，立刻告诉了东江，然后开始了地毯式的大规模搜查。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七泽和十已暂住的地方。
在看到那群家伙将自己的房子团团围住的时候，七泽庆幸自己这两天因为精神透支没和库利亚多接触，而他们如今的住所离库利亚他们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他和十已的身体都有系统的加成，比一般人都要好上很多。七泽在想了想之后，打算和十已一起把这些人引到更远的地方一起干掉。
他们想的很不错，没想到这次东江真是下了血本。
在看到人群中冒出来的两个和库利亚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的时候，七泽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两个人造人和库利亚一样可以唱出染色音乐，恐怕东江是怕普通人控制不了他们才把他们弄过来的。
七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十已肯定是受不了的。他在踹开一个人以后偏头看向十已，结果看到十已的眼神果然有一些微微的涣散。
【你没事吧？】
【……没事。】
十已冲他摇了摇头。
虽然是机器，但由于十已有了‘心’所以也会受到染色音乐的影响。可也许是他的精神力太过强大，染色音乐并没有无声无息地控制他的思想，相反十已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那些东西正像细小的脉络一样在他脑内游走侵蚀。
具体还能撑多久，十已自己也不清楚。
那边唱歌的家伙又加大了频率的输出，周围围着他们的人受到了音乐的感染变得更为兴奋，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的红了眼拼命向他们冲过来。他们前仆后继，倒下了又立刻站起来，仿佛除非骨头碎尽才会彻底罢休一般。
这样的场景让七泽有些不寒而栗。
他的头在人造人加大了唱歌的功率之后也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那些家伙清澈的声音在七泽听来并没有那么美妙，反而有些像是指甲在黑板上猛抓的声音。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结果就被旁边凑过来的家伙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嗯……！”七泽闷哼一声。
除了十已以外没人注意到七泽刚刚还剧烈的心跳正在一反常态地恢复平静。甚至比他平时更平静。
第79章 DramaticalMurder：透明伞
不行。
脑内显示的七泽的数据越正常，十已心里越感觉到不妙。他的精神力再过强大，也抵抗不住染色音乐设定上的强大，如果不能及时打断，那最终意识被完全吞噬只是时间上的事情。在这之前，他必须把事情解决，避免七泽发生什么意外。
在上次发生事情后，系统告诉十已，如果七泽再多使用几次身上的能力对他性格会造成很大的改变。所以十已原本是打算让七泽在这里把精神力恢复一下，就和他一起完成任务，穿越到下个世界去的。下个世界并不怎么安全，精神力在换世界的时候不会恢复，十已怕七泽发生什么意外，才打算在这里停留一阵子，却没想到东江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找上了门来。
十已皱了皱眉，伸手用刀片割过最近一个敌人脖颈处的主动脉。血管里的压力在刀片刚一离开就裹着身体里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了出来，然而那名染满了鲜血的家伙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拖着渐渐冰冷无力地身体依旧扑了上来。
他的血液洒了十已一身，最后倒在了十已的脚下，手还抓着十已的脚踝。
十已啧了一声，一脚将他踹开。
现在的这种情况他根本无法直接过去伤到那里两个唱歌的人造人。周围的这些炮灰又实在太多，有时候他因为染色音乐导致手一偏，没有一击就将那些家伙杀死，他们便再次涌了上来。十已在这个世界是机器，也拥有自我修复能力，这些家伙的动作根本伤不了他。尽管如此，他平素一贯洁白的衬衫却已经被鲜血浸透。
他咒骂了一句，将手中的刀隔着人群飞向其中一个人造人。只见后者轻巧地躲开还恶质地冲着他微笑了一下。
歌声继续。
“你们这群家伙啊——”
这时，突然一个有些冷冰冰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并不响，却穿透力十足地钻进了众人的大脑里，仿佛是直接从他们心里冒出来的一样。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整个空间中弥散开来。
七泽从地上爬起来，他周围的人此刻都像定格在了那里。七泽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眼睛，开口道：“都给我去死吧。”
他周围的人顿时倒下了一片，他们痛苦地扭曲着身体，最后像死去了一般横在了地上。七泽破坏的是他们的意识，攻击着他们最薄弱的地方，直接切断了他们的意识，让他们变成了植物人。再远一点的人虽然吸入了七泽的血液的味道，却没有跟他直接对视，情况少许好一些，但也都捂着脑袋试图将头痛赶出身体。
十已皱皱眉，压下嘴里泛起的腥甜。
七泽此刻的攻击并没有避开他，无孔不入的分子从鼻腔钻入，直接在他身体里与染色音乐对抗着。然而它们对抗的同时都试图将十已原本的精神力压制过去，可以说，七泽此刻无差别的攻击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帮了他一把，却也在摧毁着十已的意识。
周围的炮灰们也面临着和十已同样的问题。只是他们的精神力在双面的夹击下早就脆弱不堪，几乎崩溃。十已一把将周围那些战斗力几乎为零的喽啰踹到一边，走到七泽旁边。他伸手按住七泽的肩膀，说：“冷静下来。他们基本都晕过去了，你不需要再动用能力了。”
七泽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复又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瞥了十已一眼，空洞的眼睛仿佛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他说：“不关你的事。”
说着，他居然对十已进行了『暴露』。
思维一瞬间像炸开的雪花，一片模糊。等十已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察觉到自己正处在一个空白的房间里。说是空白并不准确，而是周围的东西都变成了简单的线条，目之所及都是黑白分明，除此以外没有第二种颜色。
十已知道自己是被七泽侵入了意识。很奇妙的是，他能察觉到这一点。
他朝周围看了看，然后走向了像是窗户一样的地方，朝下望去。他所在的地方像是一座大厦的顶楼，透过像是落地玻璃一样线条，他的目光落到了外面的世界上。
外面的世界仍旧是一片黑白，像是未完成的作品的线稿。但普通的线稿也许要比十已此刻看到的东西更为精致一些。外面的世界此刻更像是由粘贴、复制形成的。毫无区别的房子、简单到只有一个圆形和一个三角组成的“人类”，一切都乏味而枯燥。
十已伸出脚，脚很奇妙地穿透了他刚刚认为是玻璃的地方，伸到了房子的外面。十已做了一个踢的动作，脚上的鞋子便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飞了出去，最后落到大厦底部不远处的地上，消失不见了。
“十已。”
这时候他听见有人在喊他。声音很熟悉，十已知道那是七泽。他转过了头。
来人果然是七泽，但十已不由晃了晃神。
与周围线稿一样的存在不同，七泽是有颜色的。樱色的唇瓣，象牙色的皮肤，有光泽的头发以及微微带笑的眼眸。他对着十已伸出了手。
然后一推。
十已一个踉跄，险些跌出窗外。他微微侧身将自己闪入了安全的地带，一个反手扭住了七泽的胳膊。面前人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换成了扭曲的神采，十已看着这样的七泽，闭了闭眼睛，将他丢出了窗外。
尖锐刺耳的叫声从窗外传来钻进了十已的大脑，最终以一声巨大的响声划下了休止符。十已只感觉到面前的景色又是一晃，再次睁开眼却也不是最初打斗的地方。
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两个人造人将他们搬上了一辆面包车。十已侧头看到昏迷在他身边的七泽，心略微安定了一些。
七泽的心率和温度都很稳定。只是刚刚在侵入自己意识的时候反被自己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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