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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传-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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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说:“秦将军,有什么话,请说吧!”秦琼说:“尚将军,我还是旧话重提,昨天我说过杨广无道,涂炭生灵,劝你弃暗投明,将军怕落个不忠的骂名,不肯应允。将军以孝闻名,却不想将错就错,将来你的老娘乃至妻子、孩儿谁管哪!我劝你还是献出虎牢关,才是正理。”“哎,秦将军不要再说这个了,身为大将者,一辈子躲不开战、守、弃、降、死五个字,进可战,退可守,至死不能弃城投降。”;”“哈哈哈,要说尚将军忠于大隋朝,可敬呀可敬。昨天你我马上步下未分出高低,今天我请将军舞一趟鞭,我再练几手绝涧,彼此看看,究竞谁的武艺高强?”“好了,既如此,我就走一趟。”他站起身来,从马上滴下单鞭,到大道上一壳相,举起右手鞭,伸左手二、三指井前指,金鸡独立,这招叫恨蝠来迟。跟着单鞭一扫,一转身,来了个跨步登山……叭叭叭,走了几趟,站住说道:“秦将军,你看我这鞭怎么样?”“哎呀!果然受过名人传授。今天就照着你这鞭的招数,咱们二位再走一趟,我还是一招不发,倒看我这双锏破得了你这鞭不?”尚师徒是个好学之人,就说:“那好吧!”秦琼从马上摘下双锏,叭叭叭……俩人又打上了。打来打去,秦琼往圈外跳,有意一点一点往北诱他。尚师徒越打越得意,就把步下的尺寸给忘了,离这两匹马可又远了。打了一阵,尚师徒说:“秦将军,你这双锏把我这趟鞭的招数全破了,真不愧是双锏大将啊!”“尚将军夸奖了,咱们二位步下就算打了个平平而已。”“秦将军,你我马上步下尚可匹敌,唯独你这人飞我比不了,我还真爱这个人飞”“你爱这人飞呀,其实这不叫人飞,绿林豪杰称为夜行术,当初我抓差办案,学会了这门功夫。”“这是怎么个劲儿呀?”“我把这劲儿告诉你,你练个个月期程的,也能照我跑得这么快。”“好,请秦将军把这门功夫教给我。你先走上一回,我再看看。”“好了,你来观看。”秦琼把双锏一并,合在左手,往左肋一掖,面朝西,塌下腰,嗖嗖嗖跑没影儿了。尚师徒一看,跑得真跟箭头似的,这不是一天半天的功夫。他忽然想起上回丢马来了,不自觉地一回头。就听南边呜的一声马叫,有俩人又在拉虎类豹。他赶紧喊:“放下!那是我的马!”来的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魏军探马总头目,神愉赛白猿侯春侯君集,地里飞星尚志尚怀忠。这二位卷起了鱼褟尾,解下了虎类豹和黄骤马,翻身上马,冲这边喊:“尚师徒,跟昨天一样啊,你还是步下漫漫走着吧,这马你别骑了!”尚师徒心里纳闷:啊!刚才我都察看了,四外没人呀!这俩人是哪儿出来的?往松林里注目观瞧,噢,明白了,有俩坟头开了花。原来坟头是假的,下边刨坑,上头支木架子,蒙上布,再培上土,留着窟窿眼透气和了望。侯君集、尚怀忠一边一个,藏好了往外偷看,看见秦琼把尚师徒诱远了,这才破土而出,尚师徒眼睁睁看着人家把马盗走了,干生气,没有力法。心说这事还得怨我,谁让我轻信秦琼、粗心大意呢!常言说,聪明人上当就一回,尚师徒怎么二回上当呢?这还得说秦琼高明,他看准了尚师徒有儒将之风,哪懂得插圈弄套这些个事。这回东边西边各安了两个假坟头,西边还是丁天庆、盛彦师,东边加上侯、尚二位。你尚师徒不论是点名往东,还是往西,都出不了我的圈套。现在秦琼运用夜行术跑回了大营。虎牢关上的兵将一瞧,“哟,这秦琼可又回来了!”一会儿工夫,侯、尚二位骑着马过来了。“哎哟!玩儿完,诸位看见没有,总兵爷的马又让对过掳过去了!”过了好大的工夫,尚师徒步下走回来了。他到了西魏大营前,就见头里一排兵丁手执弓箭匣弩冲着正南正比划呢!他要喊没敢喊,心说上回喊出秦琼来,拿程咬金换回了我的马和枪,这回拿什么换呢?能拿虎牢关换吗!哎,没东西可换哪!
  尚师徒忍气吞声回到了虎牢关内,把二次丢宝的事一说,手下将官也都替他发愁。到了总兵府,他卸了宝盔宝铠,换上便服,坐那儿一边喝茶,一边生气,心说这回倒好,我这四宝将成了二宝将了。喝着喝着,可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了定更天,醒了接茬儿生气。他叫人摆上酒来,一通熬喝。这时候有兵丁进来禀报:“启禀总兵老爷,虹霓关新文理将军来了!”“急速有请。”这儿刚说有请,虹霓关总兵、八马将新文理由兵丁陪着进来了。他上前施礼:“尚将军,我这儿给你行礼啦!”尚师徒用手相搀“哎呀,新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坐。”二人坐下叙话。新文理说:“西魏大军兵伐五关,你是头关,我是二关,头关不守,二关难保。这就叫唇亡齿寒。故此我来打听一下,这里仗打得怎样?如果打得不太好,我可以带人前来相助。”尚师徒让人续上杯筷说:“来来,咱们哥儿俩慢慢喝着,我给你慢慢说着。”新文理说:“我还正想喝酒,也有点饿了。”“来呀,大斗伺候。”古时候喝酒的斗也是米斗的形状,一斗盛四两。尚师徒给酒斟上:“请将军先饮酒吃菜,沉住了气,有什么话喝完了再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新文理又问起打仗就事。尚师徒唉声叹气,把丢宝的事将长抹短这么一说。“新将军,谁知道秦琼他们这么能耍坏骨头。”“这我可知道,当初咱们四路人马困大魔国的时候,头一仗我枪挑二将。他们打不过我,就耍坏骨头。第二天出阵,他们以秦琼为打鱼香饵,马后藏着个傻小子,用石头子打我的马,马一尬蹶子,把我折了下来。这傻小子来了个马后炮,抡起棍来,把我的两膀砸岔。他们这坏骨头我尝过。将军不必发愁,明天亮队一战,我要一马当先,扎它个落花流水,出出这口气。”“那好,我给新将军助阵,就瞧你的大枪一战了。”“好了。”两个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就听见远方梆梆,当当!天交二鼓。忽然有人进来禀报:“总兵爷,您的虎类豹拱这北门的门缝……“怎么?”“回来啦!”要问这虎类豹怎么回到了虎牢关,下回交代。
  第八十七回 尚师徒复得虎类豹 裴元庆苦练龙头锤
  上回书说到虎类豹拱虎牢关扎门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咱们得返回头来再说西魏营里的程咬金。这天程咬金在自己住的帐蓬里吃得挺饱,喝得醉醺醺,天又热,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说这可不成,我得到外头过过风,凉快凉快。他光着大膀子出了帐篷,遛来遛去,遛到马栅这儿了。马夫头一瞧,说:“程四爷,定更天了,您怎么还没睡?”程咬金说:“哎,喝大发了,帐蓬里闷热,我出来遛个弯。这头遍料上齐了?睡一会去吧!”“头遍料是上齐了,我们俩人顶班,一个上半宿,一个下半宿。今天可不能睡觉,秦元帅有话,刚得来这虎类豹,怕它溜缰跑了,得经心看着。”“让我看看这虎类豹。”马夫头把这虎类豹放在一个单棚里栓着,怕在大棚里别的马欺生,惹他犯性。程咬金走近一瞧,这匹宝马,马头真象虎头,遍体金黄,上边一道道黑纹就跟笔描的那么整齐,鞍恚ыG嚼都还没卸,那支吸水提炉宝枪也还挂在鸟式环、得胜钩上。他冲马夫头说:“哎,找说伙计,这匹马给我牵出来。”“您要干吗呀?”“这匹宝马换过我的命,今天热得邪行,我要骑上它兜兜风。”“您骑这马万一出了错,秦元帅不找您,可饶不了我们。”“设那个事,快给我牵出来!”他是先锋官,又是卸任的皇上,马夫头对他没办法,就给虎类豹解下来了。程咬金认镫扳鞍上马,说,“我先遛个弯吧!”这马嗒嗒嗒兜着风一走。老程光着大膀子骑在马上,身上透着舒服出了西营门往南,到了外营的西南犄角上又往东。这马走片走着,借着们光,它瞧牢关了。别瞧它不会说话,它心里满明白,今天我家主人上当了,又让人家给冤了。见到虎牢关,它想主人,猛然间一声吼叫,如同虎啸一般。程咬金在马背上吓得一哆嗦,赶紧喊:吁!……这马抽冷于一尥撅子,后蹄一挠,叭!把程咬金摔了下来,嗒嗒嗒嗒往南就跑下去了。到了城门前用嘴一拱,守门的兵一看虎类豹回来了,赶紧到总兵府禀报。
  尚师徒听说宝马回来了,又惊又喜他让新文理稍候,赶紧冲出府门,直上城楼。兵丁们掌起灯,他往下看,果然是虎类豹,吸水提炉枪还在它身上拄着。再一瞧后边没跟着人,心想准是这马棚在马棚里溜了缰了。当下命人打开城门,放马进来。他下了城楼。这马见了主人,连闻带叫,把头拱到主人怀里。那意思是说,主人哪,您没留神,我让人偷走了。我想家呀,这回可跟您见着了。尚师徒喜出望外:“来人哪!”赶紧拉到槽头,卸了鞍恚А⒈校刮梗盟蚋龉龆饨夥Α!庇腥斯窗崖砹熳撸讲弁罚杂新矸蛄侠硪磺小
  再说西魏营里上半夜顶班的马夫头左等右等,不见程咬金把虎类豹骑回来,心里可就着急了。天交三鼓,后半夜接班的来了,说:“大哥,你歇着去,我看着这马吧!”马夫头说:“你看什么?这马没了!”!”“呦!怎么?”“让程咬金骑走了,这么半天,谁知他跑哪儿去了?”这时程咬金就在自己帐蓬里闷着呢!方才他丢了马,挨了一下摔,脖子也窝了,回来就睡不着了,心说程咬金哪,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玛?明天秦二哥责问起来,这还得了!到了第二天,马夫头来到元帅宝帐,向秦元帅禀报程咬全骑走宝马的事。秦琼听了就是一愣。他夺这宝马宝枪是预备拿它做押当,好来收降尚师徒。他想,尚师徒若降,宝马宝枪物归原主,若不降,对不起,这匹虎类豹就归我了,我那匹黄镖马已经九岁口,也该替换了。听说程咬金骑走这马,一宿没回来,能不生气吗!徐茂功也在旁边,说:“二哥,您听听,虽说四弟把皇上让了,可他这谱儿还不小,这简直是没事生事,这回我瞧您办不办他了!”秦琼说:“嗯,来呀,擂鼓升帐!咚咚咚!鼓响连声,众将到齐,见过元帅,两旁侍立。秦琼往左右礁,不见程咬金,就说:“来人哪,速传先锋官程咬金!”有兵丁来到先锋官的帐外,喊:“程先锋,元帅擂鼓升帐,叫您快去呀!”程咬金说:“就提我去不了啦!”“四爷,您怎么去不了啦?”“我病了!”“哎!”这兵丁回来禀报秦元帅:“程先铎染病在床,他来不了啦?”秦琼说:“问他是什么病?”“是啦!”当兵的又回来了:“程先锋,元帅问您得的什么病?”“就提我临时发疟疾,去不了!”“是啦!”当兵的又来到帅帐:“程先锋说他临时发疟疾来不了。”秦琼心说,他还真能编。“你告诉他说,有大事相商,甭说发疟疾,就是死了,也得拿门板给他抬来。”当兵的又回来说“四爷,元帅说了,甭说发疟疾,就是您死了,也得拿块板子给您抬去。”程咬金无法,赶紧穿衣服下地。出帐跟兵丁往帅帐走,一边走,一达想主意。
  来到帅帐,程咬金跪下一抱拳:“先锋官程咬金参见元帅!”秦琼拿起帅案上那块叫做虎威的木头,啪一拍:“程咬金,昨天本帅二得虎类豹,我问你,这马哪儿去了?”“您要问哪,昨天晚上我喝大发了,帐里闷热,出去过过风。来到马棚见,到这虎类豹,我骑它出去遛遛,一则为了凉爽,二则为以后好有说的讲的,谈的论的。”“这话怎么讲?”“就为以后说起四宝将尚师徒,他这虎类豹程四爷我也骑过。没想列遛着遛着,这马稔见虎牢关了,就听它唏溜溜一声吼叫,一尥撅子,叭!给我摔了下来。我好比只熏鸡,来了个大窝脖儿,您赚我这脖子还没直呢,我捋了半宿啦!再说这马,它可就奔了虎牢关了。”,“啊!程咬金,本帅费尽心机得来宝马,你要不骑它走,己能瞧见虎牢关吗,来听,给捆!”‘别忙!洲忙忙!我说元帅,这事怨我可是怨我,不过我也是为了护着元帅您,我有话讲。”“程咬金,你丢马还为了我,为我什么?你说得有道理,咱们再说再论,没有道理军法无情,即刻开刀问斩,讲!程咬金乐了:“哈哈哈!当然有道理。元帅,我先猜猜您的心思。您二夺虎类豹,是要拿这宝马宝枪作押当,恩收尚帅徒。尚师徒若是不降,这宝马就归您乘跨。您那黄骠马已然老了。到时候亮开大队,您乘跨虎类豹,要气气这四宝将尚师徒。二哥,我猜的是也不是?”秦琼听,还直让让他猜着了,就说:“不错,本帅正是这个心思。”“二哥,您错了。咱们先把正事放一放,我先给大家说一段列国的典故。”徐茂功一旁插言说:“哈哈!大伙听见了没有?卖私盐的还懂得列国典故呢!”程咬金眼睛一斜:“徐三儿,你甭搭碴儿。”秦琼说:“你说,这碍着列国典故什么事呀?”“我程咬金自小没念过书,也不懂得什么列国典故,不过我听人说过,春秋五霸里有齐桓公这么一霸。有次他御驾亲征,攻打孤竹国,大军追赶孤竹国王,进到一片沙海,这吧叫做旱海,但见白茫茫一片荒沙,找不到一滴水,人马又闪又饿,东冲西撞,无路可走。齐桓公说,‘没想到这旱海就是我的绝亡之地了’丞相管仲说,‘主公,不要紧,老马识途,咱们把老马放在头里,大军跟着老马走,就许能离开险地。当下把老马编成个队,大家都跟着老马走,左一弯,右一圈,没有半天的工夫就转出了旱海,见到了清泉,全军都得活命了。齐桓公想,这老马有功啊,以后马老了不许宰它、吃它,要好好喂畏养,直到老死完事。元帅,这段老马识途的敌事,您说列国典故里有没有?”秦琼说:“不错,兵伐孤竹国,我也听说过这事,可这跟我有什么相干?”“二哥,这就连到您这个事隋了。要是尚师徒至死不献关不投降,您亮开队,骑上虎类豹气他,可别忘了这老马识途啊!虎类豹瞧见虎牢关,这仗您就甭打了。”“为什么?”“这马呀,您再想勒可就勒不住了,它想家啊!这样一来,您就被驮进了虎牢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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