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飞行员的爱情故事－－又又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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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姐月继续马屁道：你跟你家的老公真是夫妻相啊，听说都怀孕了，恭喜啊。
　　菠菜一听，立马春光灿烂猪八戒了，说：我老公喜欢女孩，还说要生一个像我一样漂亮的女孩。
　　听了这话，我情不自禁望向菠菜的那张青苔脸，我的妈呀，阴森森的。
　　一口酒没憋住，“嘣”的一声从我这头一直喷到了对面熊猫的脸上，我说雯啊，贱人年年有，今年怎么这么多。



（一百三十六）
　　我料想菠菜会狗急跳墙，这不，我说完后，她抡起耗子的胳膊就摇起了拨浪鼓，一边摇一边咿咿呀呀：老公，老公……
　　雯正在啃一只田鸡，一听这话，摔了腿就骂到：他妈的贱人，老子二十年的饭白吃了。
　　耗子像个所谓的绅士一样把酒杯斟满，举起，用眼睛注视着我，说：花，祝福你。
　　菠菜一把夺过耗子手里的酒杯：你干嘛要敬她酒，不许和她喝酒。
　　耗子没理菠菜，一把摊开菠菜的手，重复着：花，祝福你。
　　我有种报复的快感，看着耗子哆哆嗦嗦的手还有隐隐忍忍的眼神，我他妈太有报复的快感了。
　　我大笑了起来，我说服务员，把话筒的声音调好，我这就上台演讲。
　　我没有喝耗子的敬酒，他曾欠我的不是一杯酒能解决的，如果酒能代替爱情的话，如果春天播种爱情秋天就能收获的话，那我早已有很多很多爱情了。
　　爱情原来是一种廉价的商品。
　　我开始酝酿着演讲说辞，我要让狗日的耗子明白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我应该拥有的幸福。
　　
　　在我思量应该从花内裤还是大手枪说起呢，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跟中了500万彩票一样兴奋异常，我大叫了一声旺旺，两手捧着电话就准备啵了，我说我的另一半终于隆重登场了。
　　一看是短信，安全哥的，内容：花侄女，我到了，在哪？
　　我回复：三楼。
　　我把电话搁桌上，起身，说要迎接一位客人，大家稍等。
　　耗子把举起的酒杯又放在了桌子上，菠菜那贱人还没完没了地跟一块肥猪肉似的粘乎在他男人的身上。
　　等我站在包厢门口时，便看见安全哥风风火火闯九州一般从旋转楼梯跑了上来，戴着一墨镜，衣服很拉风，衣角还轻舞飞扬着。
　　我说哥你全身上下都很国际化，就这发型是败笔，得找沙宣的艺术总监好好设计下。
　　哥说花兔崽子，都订婚了还跟我这老男人凭嘴。
　　我说哥啊，你得为侄女我做主啊，到手的鸽子飞了，我夫君不见了。
　　说完我就做鬼脸似笑似哭，安全哥一惊：玩空城计？
　　没等我回答，便看见雯冲了出来，拿着我电话说：女人，快，快，你家男人。
　　我的耶稣，上帝，观音菩萨，太上老君，你们终于显灵了，我先给你们磕头作揖了。
　　我抓住电话就喂喂了起来，半天，那边传来了悠远深邃的声音：花，是我……
　　

（一百三十七）
　　其实我应该明白，既然闷骚男打了电话过来，就说明他赶不回来了。
　　话又说回来，就算他赶不回来，老娘我也照样要定完这婚。
　　闷骚男说，花，对不起，tiffany戒指在我身上，可是我在马来西亚。
　　我说我好担心你，我以为你会像…。。我以为你会消失。
　　我没有说出像耗子一样消失，一下子觉得委屈，我说我想你。
　　眼泪就下来了。
　　捂住听筒，杰说：乖，听话，中秋别忘了吃月饼。
　　我说你在地球上就好了，杰说傻丫头，少喝点酒。
　　爸爸总是说我还是个孩子，说我总是能被微小的幸福感染着，快乐着。
　　初三的时候，爸爸送了我两只小白鼠作为生日礼物，一个叫么么，一个叫咪咪，他们俩喜欢在我睡着时唧唧地说话，喜欢在我放学回家时眼睛盯着我眨都不眨，我便会说：乖孩子，妈妈回来了。
　　闷骚男的电话让我想起这些远去的单纯幸福，尽管回不来，却踏实了许多。
　　我在电话里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说你放心吧，这里桃花朵朵开，只等着你回来呢。
　　
　　雯指着我的脸说：气象台不用找道具了，你这脸足够，月圆月缺，阴晴不定啊。
　　在我龇牙咧嘴傻笑着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说谁啊，正订婚，忙着呢。
　　那边哈哈笑了起来，说花真幽默，我是周倩，祝福你来的。
　　我的IQ和EQ都不高，我搜索了半天，才明白是LV女人。
　　妈的，直接说你是LV女人不就得了，搞得像聂小倩似的。
　　我说谢谢哈，有空来南京玩。
　　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才发现我们三人杵在外面已多时，我说哥快进去吧，喝酒喝酒。
　　等我们仨一进包厢，一个血雨腥风的场面正在现场直播，老大跟空姐月厮杀了起来，互相扯着头发，空姐月从头到脚已狼狈不堪，老大的飘柔也嘣地爆炸，经过我多方面的新闻调查后，得知是一杯酒惹得祸，空姐月邀请老大喝酒，老大不鸟她，说你跟菠菜一伙的，君子不与小人共饮。
　　老大绝对是有啥说啥，当年大三上中国戏曲课，老师是个敦煌学者，知识渊博，教学严谨，就是很邋遢，当讲到麦当劳的标志像一屁股时，便撅起屁股给我们做形象直观的演示，待他“嗖”地一转身时，发现敦煌老师的裤子拉链张口了，里面是红色的内裤，估计那年是本命年，我们都暗暗发笑，只有老大大声叫了起来：老师，你下面的小提琴没拉。
　　
　　空姐月被老大的话激怒，说你拽什么拽，一个山东妞来南京拽个鸟。
　　老大脾气比我还奔驰，直接该出手时就出手了，先是华丽的假动作，带球，过人，凌空抽射，空姐月的南北揪毛功也不是盖的，两人难舍难分起来，菠菜站在空姐月这边，掳了掳膀子蠢蠢欲动，红站在老大左边，准备来个左路突围，直接头球攻门。
　　两拨女人终于对干了起来，你别看老大小巧玲珑，可力气绝对是山东人的代表，几个回合下来，空姐月举起了白旗，端起熊猫的酒便准备泼。
　　老大比我还狠，指着空姐月就骂了起来：你他妈敢用酒泼老娘，老娘废了你的B。


　　　（一百三十八）
　　我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一是我爸，一是我妈，我觉得我爸跟我妈就是那个东北二人转，再加天仙配，你酿酒来我来喝，你喝醉来我来顶。
　　老大说完这句后，我便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你说我吧，虽然大大咧咧，口无遮拦，可再怎么横，也不敢于大庭广众之下费了人家的防空洞啊。
　　不过，我还是把嘴巴张得如同瓢一样大，惊讶道：老大，你怎么废？
　　老大指着桌上的酒瓶说：你个猪，用酒瓶。
　　空姐月差点哭出来，捂着嘴就脸部抽筋了，此时形式如同巴以，双方都是拉紧的弦，菠菜跟布什一样虎视眈眈，她当然巴不得打起来，越凶越好，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安全哥火急火燎地跑了过去，按住空姐月的手说：冷静点。
　　我哥是戴着墨镜说“冷静点”的，那神态狂似小马哥又貌似007，你别看我哥长得像段暄一样老实巴交，吊儿郎当，可这墨镜一戴，酷得一米，走路又拉风，行为神出鬼没，跟他混绝对是好处多多，惊喜多多，城市名人酒店的贵宾房，报他名字便可随便入住，开他的车更自由，闯红灯交警还立正敬礼，1912是我哥的老窝，朝哪一旮旯里一蹲，就是颓废加冷酷的形象代言人，眼睛一眯贼放电，小MM们叽叽喳喳便围着安全哥争先恐后地露大腿。
　　我哥的一句名言：给女人一个安稳的环境，她能淫荡得让你流鼻血而死。
　　我哥说完话后空姐月在霎那间沦陷，如痴如醉扑朔迷离的眼神，定在我哥的脸上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空姐月已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哥的身上，手里的酒杯慢慢地便准备放下了，说时迟那时快，菠菜一把抓住空姐月的手，借刀杀人，借手泼酒，很直接很到位，霎那间老大的飘柔变成了清水挂面。
　　就在菠菜泼酒后的一秒钟，我决定废了这丫的，老大是我远方来的客人，又是我大学最铁的哥们，我要是放虎归山，岂不成不忠不义之士了。
　　雯早就暴跳如雷了，赶在我之前冲到了菠菜那，啪啪两耳光扇了下去，说：你丫够种，你他妈真能啊。
　　红拉着雯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说，跟这种人较劲，脏了手的，脑袋被门缝夹了，直接送随家仓，精神病院和神经病院随她选。
　　耗子一看他女人被扇，走过来便要帮忙，我指着耗子骂了起来，你他妈老实地坐着，谁都别动，哥，你也坐下。
　　安全哥找了个座位坐下，我，菠菜，空姐月，雯，老大，还有红像六尊雕像一样站着。
　　我指着菠菜说：你先泼的酒，你向老大道歉，雯再向你道歉。
　　菠菜不屑一顾，大声说着：是我泼的，怎么着，我都泼了怎么个道歉法。
　　我实在是火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耗子啊耗子，你现在的选择让我怀疑自己的人品了。
　　关键是菠菜这家伙，给她客气她拿当福气，直接往我这边冲，一边冲还一边指着我骂：你个骚女，勾引我老公，我老公让你滚得越远越好，你滚啊，你滚啊。
　　她的骂声很清脆，我知道她比我顽强，比我更不达目的不休，当然，她的这一骂又让我想起耗子的那条禽兽不如的短信：滚，滚得越远越好。
　　菠菜还在继续往我这边冲，我离她大概有八米远，雯被红往后拉，退了几步，站在我和菠菜中间，我向雯使了一个眼色，就像我们曾一起捉弄那些从身边走过的小帅哥一样，当菠菜经过雯身边时，雯轻轻地伸出了左脚，然后，菠菜就像个孙子一样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一百三十九）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菠菜跪倒在我面前的一霎那，我忽然有这样的感叹，一场本来应该皆大欢喜的酒席，现在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甚至怀疑从最初的开始便是一场戏剧。
　　我也害怕，当菠菜像个罪人一样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害怕命运会用我已经拥有的一切来偿还我的鲁莽和随心所欲，包括我拥有的爱情。
　　就算偿还，跪下的也应该是耗子，而不是菠菜。
　　我对耗子狠狠地说：扶起你家女人，你们走吧，以后谁也不欠谁了。
　　菠菜扶着腰站了起来，身子有点笨重，等她站稳后，我发现她的眼里全是泪水，她对我歇斯底里叫了起来：我爱耗子，可是他忘不了你，你们认识了5年，我和耗子才10个月，我嫉妒你们，我恨你。
　　我傻了，捂着嘴一下子傻了，我以为只有我坚守着爱情，只有我会为爱情奋不顾身，只有我会嫉恨一个人或者原谅一个人。
　　耗子对菠菜喊道：你够了，别说了。
　　菠菜摇了摇头冲出了包厢，耗子跟着追了出去，然后便听见了女人的惨叫，等我们都跑出包厢的时候，听见耗子叫了起来：燕子，燕子……快叫救护车，快啊，快啊。
　　顺着叫声望下去，便看见菠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是一滩鲜红的血迹，她跑出去的时候，失足，从旋转楼梯上摔了下来，流产。
　　我拨开人群，菠菜的脸色苍白苍白，嘴唇紧紧抿着，手在颤抖，耗子紧紧抱着菠菜，我吓坏了，我晃着菠菜的胳膊说你怎么样，怎么样了。
　　耗子一把推开我，向我大声吼道：滚，你给我滚。
　　我向后一仰，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现场还是一阵混乱，打电话的打电话，奔跑的奔跑，耗子仍然紧紧搂着菠菜，头也紧紧地贴在菠菜的头上，看着那摊鲜红的血迹，脑袋一阵晕弦，视线便一片空白了。
　　我喊着雯的名字，你在哪？
　　雯过来抱着我：花，我在，花，没事。
　　我把头贴在雯的胸口，呢喃着：孩子，孩子……
　　
　　后来救护车把菠菜送到了鼓楼医院的急救室，樱木开着他的110载着我和雯跟在后面，红带着老大去莲花桥的华仔洗头发，到鼓楼医院，菠菜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我和雯坐在长椅上，耗子站在手术室门口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
　　一个多小时后，医生走出了手术室，对耗子摇了摇头，说大人没事了，孩子…。我们尽力了。
　　我站在耗子的身后，我能感觉到耗子颤抖的身体，等耗子转身对我挥舞着拳头的时候，我看见了他青筋暴起的脸，那是一种痛彻心肺的疼。
　　然后便听见了耗子的叫喊声：你是凶手，你是凶手……。
　　声音回荡在黑夜的过道上，脑袋里是如麻一样乱的回忆，我抱着头，我的头好痛，好痛。
　　雯窜了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攥着拳头对耗子骂了起来：你说花是凶手？你他妈才是凶手，4月8日，你他妈在哪？……。
　　我拉了拉雯的胳膊哀求着：女人，求你了，别说了……
　　雯撂开我的手，继续喊着：花4月8日打胎，你他妈在哪？　

　　（一百四十）
　　来说说我跟耗子的爱情吧。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对头，要说耗子生性不好吧，半斤八两，倒也凑合，后来因为我看破红尘，才痛恨起来，再回想起以前的一言一行，觉得我就是他妈的傻比。
　　不过还是要回忆一下，纯属回忆，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和杰走过的点点滴滴，大家一起陪我度过，可对于耗子的记忆却只剩下一句：滚，滚得越远越好。
　　尽管我和他相识5年之久。
　　我高一认识了耗子，高三正式和他牵手，我去南京读大学时，他去了长春，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异地恋，我相信我对耗子是付出百分之百真感情的，我也相信耗子曾深深爱过我。
　　出现波澜是在大二暑假，我老套地去看耗子的手机，便发现了一条短信，内容更老套：老公，你怎么不理我了，你在家干嘛？
　　这个女人不是现在的菠菜，耗子和菠菜应该是在这个女人之后认识的，看到那个女人的短信，我很气愤，我甚至大闹天宫般地给了耗子一个下马威，当然，耗子也双眼紧含泪水祈求我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