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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象环生_库玉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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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同英掏出手机拨着110,卢春海把车窗玻璃摇下来,平静地说:“报警吧,我已经报过了。” 
   
  3 
  左同英被人带至检察院法纪局的讯问室。 
  阎平军指着屋子中间的那张椅子。“左同英,你坐下。” 
  左同英对阎平军的态度很是不解。“我没有犯罪,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没犯罪你为什么会进法纪局?你以为你是谁?”阎平军说罢,抬腿踢了左同英一脚。 
  左同英刚要发作,旁边的人蜂拥而上钳住了左同英的手脚,把左同英塞进了椅子里,继而给左同英戴上了手铐、脚镣。 
  左同英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对抗是无济于事的。 
  阎平军对屋内的其他人说:“张忱留在这儿做笔录,其他人忙别的去吧。” 
  等其他人都走了,左同英说:“姓阎的,你不了解情说就这样对待我,难道你我之间有夙怨吗?” 
  阎平军说:“你我之间没什么夙怨,我只是公事公办。” 
  左同英说:“今天我开枪是正当防卫……” 
  “你现在先别说什么正当防卫,我希望你老实地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阎平军打断了左同英的话。 
  “今晚6点多钟,我在世纪酒店参加一个同事父亲的生日宴会,之后我去见一个朋友,会完朋友走到出事的那个路段时……”左同英留了个心眼儿,没有说出宗强提供监控录像的事。 
  阎平军问:“你上哪儿会的朋友?你的朋友是谁?” 
  “我的朋友与我开枪的事情没有直接关系,我没必要回答。” 
  “那我问你,参加生日宴会时你喝了多少酒?” 
  “因为我带了枪支,开始没喝酒,当监管支队队长柯志伟敬酒时,我和他喝了一杯啤酒,仅此一杯。” 
  阎平军走到张忱旁边,拿起桌上的一沓笔录。“左同英,你的叙述与我们了解的不一致。我们所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你在出事的路段行走时,误认为卢春海坐的那辆车是出租车。你扬手拦车,卢春海的车没停,你在路边捡起块砖头,把人家的挡风玻璃砸坏了。全勇找你理时,你与全勇话不投机,动起了手,开枪打死了全勇。卢春海的司机谭为君和坐在车后排的全勇的女友自晓瑞都可以证明。再者说,你说你在酒店参加生日宴会时只喝了一杯啤酒,谁能作证?与你一桌吃饭的人不能证明你除了那一杯外,就再也没喝第二杯。话又说回来,你要不是喝多了酒,怎么会发生今晚的事?” 
  左同英意识到阎平军是在故意整自己,他担心阎平军把收集到的证据销毁了,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我能见见我们局长吗?” 
  “你首先要如实谈自己的案件。如果你说的与我们掌握的一致,我们可以考虑你的要求,但现在不行。”阎平军说。 
  左同英冷笑:“要是我说的与你们掌握的一致,那我不就是故意杀人犯了吗?” 
  张忱听着他们的对话,若有所思…… 
   
  4 
  陶志歆在市委开会时,就接到了温庆辉的电话。会后,陶志歆晚饭也没顾上吃,便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到了检察院法纪局。 
  在法纪局门口,陶志歆见到了温庆辉。“事情整清楚没有?” 
  “卢春海车里三个人的证言对左同英很不利……”温庆辉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左同英还在里边接受讯问吗?” 
  “走了,你来之前五分钟,法纪局的人把左同英押走了,可能押看守所去了。” 
  “哪个看守所?” 
  “法纪局的人没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可能把左同英押往本市看守所。” 
  “丁兆柱来了吗?” 
  “没来,我给他打手机,他手机关机。”其实温庆辉听别人说,丁兆柱和柯志伟参加完李悦父亲的寿宴后,便去打麻将去了,只是他不便直说。 
  “那我们回局里吧,你打电话通知李文彬和赵旭建到我办公室。” 
  李文彬等人赶到陶志歆的办公室。陶志歆问:“你们对左同英开枪击毙全勇的事怎么看?” 
  李文彬说:“我觉得这件事或许与调查杨爽被害案有关。” 
  陶志歆说:“杨爽被害案我是听说过的,这起案件没有查出结果吗?” 
  “是这样的,在查案的过程中,线索所指的是卢春江。”李文彬嗫嚅着,“当然,线索也不是那么明朗,丁局长考虑到一些原因,就没有允许对卢春江进行调查。” 
  陶志歆很是不满:“一个警察被撞成重伤,结果查案却半途而废。你不接着查下去线索怎会明朗?丁兆柱为什么要中止对卢春江的调查?” 
  李文彬低头不语。 
  陶志歆忽然想起左同英找过自己的事,他明白自己可能误会他了。“这么说,左同英没有服从领导的指示,在暗查卢氏兄弟俩?” 
  李文彬坦然说:“也不是,他的调查是我允许的。” 
  温庆辉说:“今晚这事,使我联想起两件事来。第一件,是你刚到北京学习时,我接到了一封举报信,是举报第一看守所教导员高臣的。信中反映卢春江伙同同监室两名在押人员将霍英国殴打致死,高臣为把卢春江从打死人的事中捞出来,同时也为了减轻主管民警高臣的内弟金洪胜的责任,竟撕毁了于兴国副所长所做的真实笔录,又重新弄了份材料,结果卢春江被保。另一方面,由于把金洪胜的责任推给了值班民警胡波,胡波为此想不开,就在关禁闭期间自杀了。我接到这封举报信后,开始布置调查,调查中发现了几处疑点,可就在接着往下查时,丁兆桂局长跟我说,省厅吴厅长替高臣说话。于是,调查只得暂时停止。第二件事就是杨爽的被害案。在调查过程中,在放牛沟村发现了一辆被遗弃的白色吉普车,这辆车与撞伤杨爽的车很相像。左同英拿出两张卢春海手下人的照片让目睹弃车过程的放牛沟村老羊倌辨认,老羊倌指认了其中一张照片上的弃车人全勇,这个人是卢春海的企业天韵山庄的服务生。” 
  赵旭建补充说:“在这之前,我们在杨爽家里找到了那封举报信。我们推测杨爽被害与这封举报信有关。如果杨爽的举报内容属实,卢春江就会被重新收监,可能会被判处死刑。因此杨爽的存在,对卢春江是个威胁。” 
  “这条线索是很像样的。”陶志歆点点头。 
  温庆辉说:“左同英为了及时传唤全勇,不得已与李悦擅闯天韵山庄,双方发生了冲突,李悦受了伤。后来交警传唤了垒勇,去找那个直接证人老羊倌时,老羊倌却失踪了。我看这其中有明显联系……” 
  “你是说,左同英不除,他们也会不得安生。今天的事,极有可能是全勇想置左同英于死地,左同英才开枪自卫。”陶志歆把温庆辉没说完的话讲了出来。 
  温庆辉凝重地点了点头。 
  陶志歆对李文彬和赵旭建说:“你俩先回去休息吧。” 
  屋里就剩下陶志歆和温庆辉。陶志歆忧心忡忡,来回踱着步。“温书记啊!不瞒你说,卢春海这个人我早就在琢磨他。在你说的这些事发生前,我就接到了一些群众来信,也接待了两个受害者,群众来信和受害者均反映卢春海非法经营、强买强卖、暴力讨债等诸多罪行。在一次值班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说天韵山庄里的洗浴中心存在着严重的卖淫嫖娼和吸毒行为,举报人还对我说,你是个保一方平安的公安局局长,你要是不管,你就不配坐在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上。我马上指示治安支队去查处,可就在查处的过程中,卢春江竟攻领着一群人暴力抗法,打伤了前去执行公务的民警。待抓住了卢春江,我顶住各方面的压力,就想把卢春江送上法庭,然而事与愿违,卢春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看守所……” 
  说到这儿,陶志歆停顿了片刻。“其实黑恶势力不可怕,只要我们有决心就能铲除它,可是让我感到痛心的是,在黑恶势力的背后,却有民警为他们撑腰。就像杨爽举报的那个高臣,要是没有上级的应允,他高臣哪有那么大的能力?丁兆柱对监管支队的事情捂着盖着,连对我都没讲实话,他是怕事情暴露出来,自己担负领导责任。” 
  “有些事,牵扯到谁,谁就应该负责任。”温庆辉坚定地说。 
  陶志歆眉头紧皱,他心里很清楚,公安队伍将出现大问题。作为公安局局长,他不得不往深层去考虑,这些问题显露出来后,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温庆辉说:“陶局长,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果我们对一些事情总是进行遮掩的话,那么我们就对不起党,对不起组织,对不起杨爽、左同英那样的公安民警。” 
  陶志歆定了定神儿:“那好,我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明早一上班,就召开局党组会,形成一致意见,进一步查实卢氏兄弟黑恶势力的犯罪情况,以及我们内部的违法违纪行为,之后,我把局党组形成的意见上报省公安厅和市委,以求得上级的支持。另外,为了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案件的侦破中,机构改革在近两三天内要收尾。” 
  “我看这么做可以,不过关于案情的进展情况,个别党组成员也没必要让他知道那么多。” 
  温庆辉没把话说透,但陶局长已经明白了。“你是说丁兆桂?” 
  “出事的部门是丁兆柱主管,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考虑全面些。”温庚辉委婉地说。 
   
  5 
  阎平军等人把左同英送到了林海市林业看守所。 
  “叫什么名字,工作单位?”一个五十余岁的值班民警问。 
  没等左同英回答,阎平军说:“他叫左同英,其他的就不用填了。” 
  “案件性质是什么?”值班民警又问。 
  阎平军说:“杀人。” 
  “呵,你小子还杀人?杀了几个?”值班民警合上登记簿,转过身来问左同英。 
  左同英没吱声,更确切地说,在这种场合,他无法回答。 
  值班民警抬起腿照左同英的腹部踹去,边踹边骂:“你他妈的站这儿跟大盘鸡屎似的,你给我蹲下。我告诉你,就你这态度,就是欠整。这几天我抽空好好收拾收拾你。” 
  左同英捂着肚子,踌躇着蹲了下来。 
  值班民警以为左同英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他喊了声:“小于子。” 
  “干啥?”从旁边的办公室里闪出一个年轻民警。 
  “你提两个人,把他的镣子砸上,我看他挺牛。”值班民警指了指左同英。 
  小于子提了两个在押人员,拿着镣子和锤子、铆钉,走到左同英跟前说:“瞧你这样,像个挺精明的人哪,怎么到了这儿还摆谱?” 
  阎平军接过话来说:“这位兄弟说对了,这小子就是太嚣张,要不他也到不了这地步。” 
  左同英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镣子正被一个在押人员一锤锤地铆着铆钉。那落下去的叮当响的锤头,似乎在一锤锤敲打着他的心。 
  这情景让阎平军心里掠过一丝快意。 
  阎平军办完手续后,指着左同英说:“我告诉你,你要在这儿好好地反省,下次过来提你时,你要跟我说实话。再说了,你不说实话也没用,有那三个人作证,你死定了。” 
  左同英始终低着头,对阎平军的话没有反应。 
  阎平军等人呼啦啦地走了。 
  老金从椅子上站起身,踢了一下蹲在地上的左同英:“起来,进号去。” 
  老金打开监室门,扬了下手,左同英哈着腰进去了。 
  老金弯下腰,冲里边喊:“祝四呢?” 
  蹲在墙角处抽烟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秃头忙不迭将烟在地上捻灭,“啥事,金管教?” 
  老金说:“刚进来这个有点倔,你们照顾照顾他。” 
  “明白了。” 
  祝四回到铺头上,盘着腿,两眼滴溜溜地在左同英身上转了两圈。“把外衣给我脱了,把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说完,冲旁边的另一个在押人员使了个眼色。 
  左同英说:“我兜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他没有脱衣服的意思。 
  一个在押人员猛然间掀起左同英衣服的下摆,蒙住他的头。“你他妈的到这儿还装呢。” 
  左同英被一拥而上的几个在押人员推倒在地,拳打脚踢。他眼前一片漆黑,无力反抗,只有默默忍受。等他们打够了,左同英勉强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他走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把脸上的血渍洗去。然后,他走到板铺的无人处,脱下肮脏的外衣抖了抖,把外衣叠成枕头状,放在板铺里侧。做完这一切,他忍着疼痛,轻缓地躺在了板铺上。 
  监室里的十余人,或坐或站地注视着左同英。左同英在这些人的眼里是那样特别。他们几乎每个人进看守所时都有类似的经历,可像左同英这样的却没有。被打的人无非有两种情形,一种是难以承受皮肉之苦,挨打时直告饶或扯开嗓子报告管教;另一种是摆出滚刀肉的架势,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也会指着打他的人叫板:群上多没意思,谁不服咱就单挑。而眼前这个人,他没有求饶,也没有叫板,没有经过挑头祝四应允,就自行洗脸躺下。从这些可以看出,他身上有着一股特别的、不屈服的劲头。 
  监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这种沉默正在削弱着祝四在监室里的霸气,祝四在沉默中感到窒息,他扯开嗓子喊道:“除了坐班的,统统躺下睡觉。” 
  祝四这一嗓子起了作用,其他在押人员各自找着位置,放下了被褥。 
  左同英望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泡,平静地想,如果真如阎平军所讲的那样,那对我将是极为不利的,莫非自己多舛的命运,真的到此为止了吗?不!我岂能甘心让人摆布,任人栽赃,可我该怎样摆脱目前的险境呢?局领导知道我出事后,他们会怎样做呢…… 
  “铃……”早晨起铺的铃声响起,左同英仍在侧身沉睡,他被别人扒拉醒时,感觉怎么也难以睁开眼睛,用双手揉搓了几下,他的眼睛才能透过一条缝看清外面。左同英把手放在脸上拍了拍,又细摸了摸眼部,才知道自己的面部因昨天挨的一顿打,已肿胀了起来。 
  一个在押人员说:“你的脸都肿变形了,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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