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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你眼睛的沙漠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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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拿V8给你拍下来,哈哈哈哈,家明,咏哲就象你说的,好可爱好可爱”
  
  舅舅很专注的看着又说又笑的书伟半晌,眼神十分生动,慢慢的,唇角漾开一丝微笑,也跟着笑了。
  
  我笑不出来,不是因为觉得丢脸,是在心里默念,书伟,你既然觉得我可爱,怎么还没爱上我呢?或者,你已经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第二十七章
  休假完再回来的可欣,竟做了一个我并不容易接受的决定,她打算和一个肯包养她的老头子在一起,那个老头子愿意帮她承担她家的债务。
  
  “我不想用我人生里的大段时光去还债,”可欣叹息,“太累,太不值得。”她要退学,因为那个老头子并不是很喜欢她的学生身份,老头子希望他豢养的小宠物随传随到。可欣的决定,我不很赞成,我天真的认为,我们应该和所爱的人在一起生活,而不是因为金钱的关系。但我也没阻拦的立场,我帮不到她。
  
  我以为,可欣的决定廖书伟会稍微阻止一下,但他老兄只说,“不要退学了,先办休学吧,以后有很多种可能,说不定你遵守点职业道德,与人家相处的好,他会愿意你回来继续读书。”于是,可欣就这么离开学校了,我们寝室的床位空了一张,弄的我心里也空落落的。晚上再睡不着觉肚子又饿的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体贴的把她的牛奶送给我喝?从今后,每在午后时光,听谁拖着悠悠长音,唤着谁的名字,都无端生出许多怅惘。
  
  我的两个室友先后在很短暂的时间内,让我看到爱情的坚定,也看到爱情的虚幻。可欣离开后的那两天,我落寞之下,终于把一直想看却没看完的一部口碑不错的日剧《东爱》看完,且不止看一遍。看完了,想清楚了,遂平心静气了。假如,一个象莉香那样的女孩子,都不能拥有爱情的完美,我似乎就可以不必执着,可欣与她的男朋友几年的感情付诸于流水实在不算希奇。
  
  所有的爱情,总带着点自我投射的意识,和自我毁灭的盲目。就是那样吧,我以为,我走进你眼睛的森林里,可以用我的关怀来温暖你,我以为,我走进你眼睛的海洋里,你就是我的宫殿,任我游弋,可事实上,你的眼睛只是我的沙漠,只是我的深渊,一旦迷失,就再也寻不回来路,
  
  廖书伟的眼睛,温和,诚恳,他是我的森林?还是我的沙漠?带着这样的态度去上他的课,实在是危危险险的。有肖瞳瞳的追求者在窗下神经到不行的唱,“心里想着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也不管家里米缸有没有米,也不管路上有人示威抗议,只管爱你”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太过情绪化的人,我那么喜欢书伟,虽然他毫不知觉,毫无回应,但我从不曾伤心绝望过,但此时此刻,不知道是窗外神经兮兮的歌者让我感动,还是刚入秋的天气太过煽情,我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悲哀击中,忍不住落泪。心里想着爱你爱你爱你爱你,忍不住只管爱你,就这样丢了自己。我也不敢大声,抹着眼泪,哭的伤心不已又莫名其妙。
  
  上课钟响起,我吸吸鼻子,想努力克制情绪,结果,见到黑衣白裤的廖书伟,我就又难过了,低着头,不能直视他。他却很直接的叫我,“黎咏哲,你出了什么事情?”
  
  惨,他不是要撵我出教室吧?我慌忙摇头,“没有,沙子迷了眼。”
  
  “是吗?”廖书伟眯缝着眼睛,我一直觉得那种眼神和略偏着头的神态象极了一只坏坏的狐狸。他根本不相信,但他给我台阶下,“你该不是害怕考试吧?”
  
  我傻住,怎么今天要测验考吗?放暑假太久,我已经快忘了考试是怎么回事情了。
  
  “那好吧,今天我们不考试了,明天再考好了,”廖书伟跟全班同学说,“我觉得,让一个女生不要哭比较重要,我们不能让同学哭着参加考试对吗?”
  
  教室嘘声四起,有高兴的也有不满的,廖书伟做个安静的手势,安抚,“假如有人希望明天不要考试,那你们就祈祷黎咏哲明天也哭,她不哭你们可以把她逼哭。若是大家觉得明天非考掉不可,不想一直拖的话,就把明天可能会哭的同学杀掉就好了。这样可以吗?”
  
  大家笑,我忙不迭的用纸巾擦眼泪,觉得情绪缓和点。书伟说,“那好咯,我们上课。”
  
  其实假如书伟课间不乱提问题打开我的开关,我也就算了。他在下课十分钟前的口语锻炼时间问我,“LEE,想过以后自己的家会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望着他柔和的面孔,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泛滥,众目睽睽下竟泪如雨下,鬼附身一样答,“房子不用太大,能放得下电脑冰箱和简单家具就好,假如有东晒西晒也没关系,我可以想办法在夏天的时候让房间不那么热…”真是别提了,这么啜泣着,语不成声,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廖书伟惊讶,“怎么,你又哭?你们女生真的好奇怪。”他对我的情绪化表现十分无奈,勉强安慰我,但手段糟糕,他说,“对不起,老师不知道这个问题让你难过,其实你不要想那么可怜啊,就算你爱上个穷小子,你家里人也不会让你去住东晒西也晒的房子,你不要担心好不好?”我摇头,说不出话,我总不能说,我不是在乎房子,我只想你喜欢我吧?
  
  这堂课,我上的一塌糊涂,丢脸都快丢去南美洲。等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基本上恢复常态,不看眼睛,人家不会把我和联想成兔子的亲戚。遇到姜佑谦,他问,“你怎么了。”
  
  我揉着红通通的眼睛,懊恼,“看出日剧看成这样,改多愁善感那一挂的。“
  
  “真是好消息。”姜佑谦嘀咕。
  
  “啊?”我瞪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要不要去吃饭?”姜佑谦伸十个指头提示,“十次的量哦,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想起来了,对啊,我记得自己的宏愿,要吃垮他,兴奋,“哥们,你等我去找人,大伙热闹热闹。”
  
  姜佑谦神色大变,“找人?为什么要找人?”
  
  “不然咧,就我们两个吃?”我纳闷,“那有什么好玩的?”
  
  姜佑谦恨恨的,大喘口气,一字一顿,“哼,饭票没了,想玩你自己去玩吧。”说完甩胳膊走掉。
  
  咦?生气了?凭什么啊!没风度!我觉得我认识的男生没一个能象廖书伟那么成熟体贴有风度的,所以说,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对了,我突然想起明天的考试,手握成拳,要复习,考最好 ,好到让廖书伟完全不能忽视我。
  
  是有头悬梁锥刺骨的打算的,结果书拿到手上就一觉睡到天亮,指望一个因看长剧而熬夜几天的学生用功读书太难了。我的测验分数悬在警戒线上,成绩不好也不坏,我仍平凡的让人沮丧。
  
  周末揣着我的成绩单回家,去搭车。路上遇廖书伟,他正仰头望天,用纸巾卷成一个纸卷塞进鼻孔鼻子,地上有好多滴血渍和染着血的纸巾,看得人心惊肉跳,“怎么了?”我慌乱,“要不要叫救护车?”
  
  “你有毛病啊?”廖书伟阻止,“流鼻血就叫救护车?笑死人了。”他还学我,“浪费社会资源嘛。”
  
  “不过你看起来很严重啊。”
  
  “哪里严重?吃小龙虾吃多了,上火。”廖书伟一派风淡云清,“这不就好了吗?”他活动一下脖颈。 
  
  我打开包包里的半瓶矿泉水,把自己的手绢弄湿,递给他擦鼻孔下的血迹,指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最后,索性帮他擦,笑言,“不必客气,有事弟子扶其劳动。”其实我这样说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和心跳。唉~~,爱他最自由轻松的方式,应该是凝望着他的背影,这样面对面的压力有点大,我啊,我还真是没种。不过。罢了,我早就打算放弃这部分的自尊了。
  
  廖书伟根本没工夫关心我的脸色和神情,只管又换个纸卷塞在鼻孔里,样子乱搞笑的,亏得他一向风度儒雅,这么一弄倒象个十足十的Q版人物,有点可爱有点无赖,即使他还有点狼狈,我一样爱他,连他把地上的纸屑捡起来丢到垃圾桶的动作,都觉得迷人到不行。“你回家是不是?”廖书伟问我
  
  “是啊,回家。”我忍笑回答,不能对鼻子里插着纸卷装大象的老师不敬。
  
  “我送你。”他说,自然又轻松。
  
  “啊?”我傻傻没目的的答应一声,手里一瓶水险些掉地上去,嗫嗫,“这样会不会太麻烦?”纯粹客套,其实我乐得半死。
  
  “不会麻烦,反正我约好了家明去喝酒,让他在你家车站那里等好了,顺路。”廖书伟边说边发短信,当然是给我舅的。
  
  真是,这么直白,我的狂喜指数立刻下降一半。不过,有这个机会总比没有好。
  
  “那天上课为什么哭啊?”上了车,我与廖书伟相邻而坐,他把话题先引到最让我冒汗的区域去。其实每次不期而然遇到书伟,我都一脑门子的遐思异想,但事实上,每次操控方向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因为看了一个片子,”我招供,“《东京爱情故事》,你看过没有?我觉得好感动呢,特别是再想想身边的朋友,就觉得~~真是~~”我努力措辞,“就是觉得感情这回事情,其实有点荒凉。”Mamami 啊,多奇迹,我嘴里终于冒出句比较象样的话,有点荒凉,太文艺了。
  
  廖书伟扑哧而笑,斯文人在放松状态还爆了句粗话,“屁咧,你连谈个恋爱都稀里糊涂的被人撬墙角,还荒凉呢。”他正色,“其实你是想到可欣的事情,多少有点为她不甘是不是?”
  
  我能承认不是吗?我确实不甘,但我大部分是为了他啊,兔死狐悲,这份心情我不好明言,也只好,“是啊。”认了。 
  
  “毕竟我们不是可欣,不是当事人很难体会那种辛苦,”廖书伟一本正经的劝慰我,“我们要尊重她的决定,也要给予理解和支持,即使我们觉得她的决定有太多危险的可能性,但人家不是活在我们的价值里。”
  
  我辩解,“不是,我不是说不理解可欣的决定,我是可惜她的爱情,相爱那么多年的两个人,说分就分,恩断义绝。”
  
  廖书伟,“早点发现我们喜欢的人不再为我们发光了,就知道那里已经没有我们追寻的东西,彻底抽身没什么不好。再说,那人确实很烂,不值得为他浪费时间,不可惜。”
  
  对啊,我点点头,还是有点介意,我介意是因为书伟,他会不会为我发光?他如果不为我发光,我需要及早抽身吗?我应该去计较爱情报酬率吗?前坐有人很没公德心的抽烟,一阵阵烟味飘过来,我咳嗽两声,书伟体贴伸手帮我把烟雾赶开,我突然记起他说他醉烟的,闻烟味会头痛还会吐,忍不住推前面那个很象中年人的烟民,“喂,大叔,不好意思,这里公共场所,吸烟不礼貌哦。”
  
  那人回头看看我,把烟熄了,送回我一句,“对不起,小姐,随便叫人大叔也很不礼貌。”
  
  我耳朵热,嘀咕,“对不起。”
  
  廖书伟在我旁边用手挡着嘴巴偷笑,突然对我说,“咏哲啊,家明老早前一直告诉我说,你是你们家的小天使,你知道天使应该怎样吗?”
  
  “怎样?”
  
  廖书伟的目光温柔如水,他又用那种带点蛊惑的语气讲,“天使,应该常常微笑,给寂寞的人一点依靠,所以,以后不要哭哦,记得多笑笑。放轻松点,天又没塌下来。”
  
  是的,天又没塌下来,只不过是我幼稚无知外强中干虚张声势而已。书伟,天若塌了,我还能不对你说那句我爱你吗?
  
  真的,真的,真的,我爱他,且不会计较报酬率。他就这么舒适的坐在我的身边,鼻子里还插着只可笑的纸卷,却一身通体适意的安然自在,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象已经完全沦陷,我挣扎着勉强开个生硬的玩笑,“老师说这种话的时候应该把这个东西拿下来。”我指指他鼻子上的纸卷。
  
  廖书伟手指搓搓鼻梁,无奈,“真的吗?很丑是不是…?”我回应给他一个鬼脸,他笑呵呵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塞进我手里,“喏,请你吃,补偿一下被我的鼻子吓坏的神经。”说着话,自己又拿回去两粒,塞回口袋里。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你口袋里总有糖啊,每次请人家吃都吃的很不甘心的样子还要拿回去一点。
  
  “我哪有不甘心?”廖书伟的表情又是无辜又是委屈,“我有低血糖,所以口袋里总放着糖,可我本身不喜欢吃糖果,口袋里有东西放着又觉得是负担,所以偶尔要拿糖出来减负嘛,不过为了救自己的命,当然要留一点啊。“
  
  “你真是体弱多病,”我剥粒到嘴里,剩下的又放回他的衣袋里留给他救命用,不忘谢他,“多谢,散糖王子。”
  
  廖书伟楞了楞说。“王子?你可真慈悲。”说完,我们相视而笑。
  
  笑着笑着,公车到站,书伟和我下车,舅舅果然等在下面,见了书伟皱着眉头问,“又流鼻血了?”书伟毫不在乎,耸耸肩膀。嗯?什么意思?他经常流鼻血吗?舅舅没提别的,只递给我一包卤菜,“拿回家去,晚上加个菜,有你爱吃的鸭翅膀。”说完拍拍我的面孔,给我个不那么阳光的表情,偕同廖书伟走了。看他们两个一高一矮挺有默契的边说话边走远,我就觉得好无聊哦,真应该练会喝酒。
  
  晚上临睡前,我回味着书伟说的那句话,“让我们保持微笑,给寂寞的人一点依靠。”觉得心里暖暖的,廖书伟真是个温暖而浪漫的人。哦,对了,我又忘了,忘了因打架的事情跟他道歉并道谢,忘了跟他发誓说以后不会在课堂上哭,也忘了在安静的想着他的日子里,人事在怎样改变,时光在怎样流转。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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