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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之声的故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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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克洛斯特新堡,我的床放在窗边。躺在床上,就能看看黑漆漆的天空。一天晚上,当我望向窗外的时候,我看到夜空中有一颗出奇亮的星星。既然妈妈再也不能和我们在一起了,我想像她就住在这颗星星上,这样,她低下头来,就能看着我们。    
    


第三章我们的新家(1)

     7 萨尔茨堡近郊,我们的新家    
      妈妈安葬后,我们从匈牙利回来了,回到这个空荡荡的家。是的,家具都在,还是老样子;仆人也在,弗雷克曼小姐也度假回来了。施蒂格勒一家也在。和过去一样,花匠古斯特尔和他的帮手奥斯卡还在照料着花园和果园。康妮婶婶和我们一起从匈牙利回来帮助爸爸打理家事。但感觉这房子仍是空荡荡的;它的魂走了,妈妈,曾是这个家无处不在的甜蜜身影消失了,家具上落着灰。我陷入沉思。妈妈曾给我做示范怎样掸灰:“把家具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开——书,小零碎,小雕像,像框——擦掉上面的灰,把东西放回原处,摆放得和先前你没拿开时一样。”我们在楼上上课的时候,她一定是在起居室和餐厅里亲自掸灰。再没人会去收拾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到处都落着灰。    
      爸爸在屋外找活干。我相信,他无法忍受妈妈的离去所带来的空虚。他必须找点事情分分心。经过努力他在奥地利仅剩的一个海军机构,多瑙河轮船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但很快他就不做了,因为他发现,“这公司太腐败了”,我记得他就是这么说的。    
      博比舅舅邀请他回匈牙利,玩玩打猎这种有意思的事情。在那里,他见到了他的朋友卡尔·奥尔施佩格和妈妈的二哥弗兰克·怀特黑德。他还去拜访了外婆的妹妹内斯蒂姨婆,同姨婆商量了些事。    
      每次他从匈牙利回来,我们都会热烈地欢迎他。我们从宽大的旋转楼梯上冲下来,跳进他的怀里。他可没那么多手来拥抱七个孩子,但他总把我们一个一个亲吻过来。    
      妈妈去世后,爸爸希望我们能多接触外面的世界。有天晚上,爸爸和康妮婶婶带着四个大孩子,鲁珀特、玛丽亚、沃纳还有我,到维也纳去看歌剧《汉塞尔和格蕾特尔》。剧中有一段是那个继母把一锅鸡蛋放到炉子上,又跑到一边自顾自唱咏叹调去了。这段咏叹调对于当时六岁的沃纳来说未免长了点,他就一门心思地盯着那只炉子。突然,他从包厢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下面的舞台喊,“炒蛋要焦了!”爸爸很尴尬,而康妮婶婶却只是笑了笑,叫他安静,跟他解释说鸡蛋不是真的。我猜想,对于沃纳出的洋相她一定在偷偷地乐,因为她自己就很幽默。    
      爸爸还带我们上维也纳看马戏,那里有大象演杂技,狮子和老虎钻圆环什么的。不过,我不爱看马戏。我很同情那些动物,因为它们被关着,没有自由。还有一次,他带我们到维也纳那座世界闻名的普拉特游乐场去玩,我们在那里坐了费里斯转轮 。从头坐到尾整整需要一小时。转到最高点时,整座城市还有多瑙河沿岸的乡村尽收眼底。    
      当爸爸看到他的几个孩子都到了上学的年龄,必须得送他们上当地学校的时候,生活便有了大变化。鲁珀特与我必须参加正规的考试才能进中学。那所学校有男生也有女生,年龄从十二岁到十八岁。男生的教室在楼上,女生的在楼下。我们都通过了考试,但我被告知,在入中学之前我还得再读一年小学,因为我年龄太小。还要跟着弗雷克曼小姐读一年小学!我很沮丧,但又无可奈何。又过了一年,我第二次通过了考试。从那时起,我便与鲁珀特一起上学了。海德薇格则进了附近的一所小学。    
      沃纳和玛丽亚被送到施蒂夫斯切利,上了一所天主教小学。沃纳这之前从没有与他同龄的男孩玩过;在家里,他只有一个哥哥,其余的都是姐姐妹妹。他不知道如何同别的小男孩交朋友,于是,他自己编造了一个朋友,给他取名叫泽韦林。他和这个朋友说话,还老在人面前提到这个朋友,但我们从未见过这个泽韦林。假如爸爸知道沃纳那么渴望有个朋友,我相信他一定会从学校邀请一个男孩过来和沃纳一起玩的。没过多久我们便知道了,这个朋友是假想中的一个人。    
      弗雷克曼小姐把我们每门功课都教得很好。但是,从一对一得授课到老师带着一个三十五人的班级,她没能让我们对这种转换有所准备,而那些老师又想当然地认为鲁珀特和我是接受过普通小学教育的。我们不得不做出艰难的调整。    
      等我到了十二岁,弗雷克曼小姐为我和鲁珀特准备了我们的第一次圣餐。这是她回德国之前为我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我们上了学,家里便不需要家庭教师了。为了这次圣餐,在教堂地下室里安排了一场特别的弥撒。弥撒由一位奥古斯丁神父主持,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出席了。这是一场美丽的庆典,我迷失在对耶稣的深深敬爱之中。    
      妈妈去世后,一直是康妮婶婶照顾三个小的——海德薇格、约翰娜和马丁娜。而后她去维也纳陪伴外婆了,一次大战的时候,外婆对她是那么好。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婆也需要个作伴的,需要有人来照看她的房子。康妮宝宝也一块跟着去了。爸爸随后便雇了一个冯·克林巴赫尔太太当管家,还为几个年幼的孩子请了个保姆。    
      一天,爸爸把我和鲁珀特叫到餐厅说话。他告诉我们,当年他乘着萨伊达二号周游世界的时候,曾游历过一些美丽的岛屿。在那些太平洋群岛上,到处都生长着可可豆和香蕉,四季如夏。他给我们生动描绘了一幅那些岛屿的美丽图景,他说他想买条帆船,要大得能装下我们一家子,带着我们到那儿去,如果我们想去的话。鲁珀特和我面面相觑,接着他说,“不,我们不想到那儿去。”我也同意,于是事情到此结束。爸爸也没再坚持。后来我问鲁珀特为什么他要对爸爸说我们不想去,他说,“因为那里没有基督教堂,而我们星期天是要上教堂的。”    
      很快,爸爸又有了个新主意。“你们想住到萨尔茨堡去吗?我有两个海军里的战友住在那里:雨果·塞费蒂兹和欧文·沃纳姨父。”(还记得吗,欧文娶了洛琳·奥尔施佩格阿姨。)这个计划得到了热烈的响应,这倒不是因为爸爸有朋友住在那里,而是我们记得曾和妈妈一起去过这座城市;在埃尔霍夫的时候,她带我们到萨尔茨堡看过牙医。那次,我们住在奥地利旅馆。我们住的房间有个阳台,从那里可以俯看旅馆前面的那个小广场,还能观察大街上的车来人往。广场中央停着一辆红色出租车。鲁珀特就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出租车一有动静,他就报告一声。    
      如今,妈妈去世已三年了,爸爸想搬到这个名叫萨尔茨堡的美丽地方去住。大家很兴奋,希望快点动身。但我们必须等待,先得找到房子,再是有没有钱去买。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因为内斯蒂姨婆买下了妈妈在阜姆的一部分地产,所以爸爸才买得起萨尔茨堡的这所房子。至于爸爸是怎么找到这所大得足够容纳我们一家,还有仆人和施蒂格勒一家的房子,我不清楚,总之他找到了,而且还根据我们的需要重建了一番。房子坐落在艾根,萨尔茨堡郊外一处宜人的居住区。    
      我们新家的地理位置是有讲究的。我相信是天意让我们选中了这个位置。1938年,战争爆发后,当我们被迫离开奥地利时,我们只能在花园远远的那一头,从一扇小门出来,穿过铁轨,走进车站,为的是登上南下的火车,越过边境去意大利。    
      这次搬家不在冬天,而是在夏天,爸爸把我们一帮孩子送到戈德艾格,我们的朋友和亲戚奥尔施佩格一家住在那里。在那里,我们玩槌球和别的游戏,可来劲了。告别戈德艾格,我们来到一个装饰一新的家,这次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我们喜欢它!    
      房子周围是一个非常大的园子,苍天的大树,茂密的灌木,还有小小的草坪。没什么功课的时候,我们就在园子里玩耍,有时走得离家非常远。有人叫我们都听不见,水手长的哨子便派上了用场。    
    


第三章我们的新家(2)

     在影片《音乐之声》里,上校(我们的父亲)召唤孩子们的时候,用的就是哨子。我们搬到艾根以后,爸爸的确是用哨子来召集我们的,这样做是很有道理的。房子很大,我们的房间在二楼。爸爸的书房在楼下。平时我们都关着房门,而爸爸从来都不到我们的房间里来。尽管他的声音我们听不见,但哨子声却能穿透木门。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暗号,爸爸召集我们的时候就一个一个吹响我们的暗号。我们喜欢这些暗号。也许我们中有几个甚至把我们想像成了爸爸船上的水手。但,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他并没有用哨子来召集仆人或是叫我们的列队。    
      在林子边的一块草地上,爸爸特地为我们用原木搭建了一个小小的游戏室。房子有扇门,屋外还有条长凳。和“马丁的小城堡”一样,主楼周围还有些小房子:一个洗衣房,雇了两个洗衣妇洗一家子的衣物,一个牲口棚,还有一间存放园艺工具的小屋子。还是由弗朗兹·施蒂格勒照料农活,爸爸还买了两头奶牛。我们家后头不偏不倚就是萨尔茨堡附近的艾根火车站。虽然是个小站,快车还是停靠的。    
      到了秋天,爸爸把我们送进当地的学校:女孩就读于乌尔苏拉修女学校,男孩则进了公立学校。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无论晴雨,我们都是步行上学、放学。单程要花三刻钟。走路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锻炼,尽管有时路程看上去是那样的漫长。后来我们有了自行车,就骑车上学了——多棒的进步啊!    
      爸爸总是想找点特别的、能让我们觉得有劲的事情出来。一天,他带回一条狗。这可不是条一般的狗,而是一条性情温顺的黑色纽芬兰犬,体型高大,很壮,拉辆小推车不成问题。在奥地利,人们管这种小推车叫Leiterwagen(梯子车),因为车的四面做成像梯子一样的结构。爸爸向我们演示怎样把狗套到小推车上,这样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就可以坐进车里去了,通常是马丁娜,因为她最小,份量也最轻。这条狗名叫冈伯。    
      一天,有个邻居跑来告诉爸爸说,有人看见我们家的这条大黑狗在林子里追鹿。我想爸爸不会相信他的。但是,告状的越来越多,其中有一条是冈伯在林子里咬死了一头鹿。附近的居民坚决要求把这条狗处理掉,因为它很危险。冈伯的末日就此来到。    
      秋日的某一天,爸爸弄来两只美洲蜂巢,把它们安置在园子里,就在一片高大的云杉林边上。这是邻居达希·普罗伊申送给我们的礼物。蜂箱在云杉边上过了一个冬天,我猜想大家都希望这些蜜蜂能活得好好的,到了春天和夏天,酿出许许多多的蜜来。    
      初春时节,地上的积雪在融化,我在蜂箱边上来回遛跶。看上去口子那儿并不忙碌,只有几只奄奄一息的蜜蜂,我又看了看蜂箱的背后,发现了一些已经死去腐烂的蜜蜂,还有潮湿的蜂巢。看上去蜂箱里头的景象不太妙。    
      我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爸爸,问他是不是可以让我来照看那些蜜蜂。于是,爸爸找到了当地的小学校长,一位养蜂能手。他请他过来看看我们的这两只蜂箱,或许还能教我一些养蜂的知识。奥贝莱先生给我带来一个养蜂人戴的风帽、手套,还有一个烟熏器。他打开蜂箱,清理了一下,发现蜂王和后蜂还完好无损。他告诉我如何把一个刚形成的蜂巢放到架子上来养这些蜜蜂。这年秋天,我收获了十二磅深褐色的云杉蜜,还新生了一群蜂,便着手建造另一个蜂箱来安置这群蜂。    
      到了第二年,我有了三群蜂,需要扩张地盘。于是爸爸叫我们家的男管家兼杂工汉斯·施魏格尔建个蜂场。他让他把蜂场就造在沿铁轨的篱笆那儿,离我们平时进进出出的地方有段距离。到最后我有了七群蜂。    
      爸爸还动了养鸡的念头:为什么不在我们这块没怎么利用的地方搞个养鸡场呢?爸爸的好朋友达希·普罗伊申帮他出谋划策,告诉他如何建个高效的美式养鸡场,于是根据计划,爸爸和汉斯开始建造起鸡舍。很快,邮车运来了一箱箱小鸡,还有饲料槽和饮水槽。马丁娜问,“笼子那么小,这些鸡要是长大了该住到哪里去呢?”爸爸又打起了三楼那间空的大房间的主意,那房间大小正合适。    
      施蒂格勒一家就住在这一层,施蒂格勒太太被叫来给这些鸡拆箱。当这些毛茸茸黄色的小东西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稀奇得不得了。施蒂格勒太太被安排负责喂食和打扫。在她的照料下,小鸡在楼上长得很快,爸爸和汉斯则在外头给鸡舍的竣工做扫尾工作,用不了多久,这些已长大的鸡就能搬进它们永久的新家了。它们的新家甚至还装了电灯,爸爸还做了带活动门的产蛋箱,这样我们就能分清楚哪只鸡下了哪只蛋。爸爸把蛋卖给萨尔茨堡的旅馆。    
    


第三章我们的新家(3)

     好像也是那个时候,爸爸还带回来一只小山羊,纯白的,就跟小鸡似的,那是送给海德薇格的生日礼物。小羊被随意放养在那片为鸡舍圈起篱笆的地方,所以走不丢。一家子都很喜欢这些鸡和这只小羊。    
      我还记得帮忙捡鸡蛋的事,那是我喜欢干的一桩活。一天,当爸爸打开一扇活动门时,他吃了一惊。那只白白的小羊在里头挣扎着要出来。山羊看到母鸡们都往产蛋箱那儿跑,一定是把自己也当成了一只母鸡,认为母鸡行的自己行的。这事成了那天的趣闻。    
      既然给孩子们安顿好房子了,爸爸便有心思给我们唱那些他当海军时学的歌了。这当中有些歌是他的船员为了学会某些德语命令和数字而编出来的。一些歌写得很风趣。爸爸还记得他年轻时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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