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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淡如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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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憾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复仇”,养父就死了。我如愿收到了化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他大宴亲朋。席间,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频频向客人敬酒,还不住地夸我:“别看他打小不受说话,是个‘闷心’呢!”大哥劝他:“少喝点,您有高血压。”养父把酒瓶一举:“咱家出了大学生,喝死也值!”在那次醉酒之后,养父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    
    喜事变成丧事,我有一丝伤感,毕竟养父的喜悦是真心的。我哭了,这眼泪源于一种复杂的感情。但这已足以迷惑大哥,他蟹钳一样有力的大手把我的双手放在掌心,红着眼圈说:“小弟,大哥不会让你受一点苦,你放心。”    
    父债子还,花他的钱我心安理得养父的突然去世使罐头厂难以正常运作。以前大哥主管营销,对于生产他尚不属行家里手,现在只能交给一帮工人去折腾了。那些工人鼠目寸光,为提高生产速度多混点工资而不惜减少生产环节,最终砸了自己的饭碗,也坑了罐头厂。春节时,那些醉螺被大哥全部销往某集团公司当做公司职工的福利。数千人食后引起腹泻。经卫生防疫部门检测,这批醉螺的细菌指数严重超标,系发酵时间不足、密封程度不够、消毒措施不当所致。电视屏幕上出现我们的罐头商标的特写镜头,然后记者用痛心的表情采访那些不幸的职工,再义愤填膺地面对镜头痛斥“不法商家”的滔天罪行……眼见一场官司压顶而来,数千人的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赔得大哥一文不名。    
    我有些扫兴。我宁愿大哥富有,尽管我从未对他有过手足情。    
    我不再关心大哥的命运沉浮,只心安理得地花着他的钱,在大学校园里模仿大款状,揿动手机,“呼”朋唤伴。后来,寒暑假我也不回去了,我告诉他我在搞“社会调查”。大哥我便按我的需要如数如期地给我寄钱,还在附言栏里写上“注意身体”、“好好保重”等字样。毕业前夕,我终于与一家合资公司签了聘用合同——既然大哥已经垮了,我又何必在那个小渔村浪费自己的青春和才干。再说,我对那些罐头也丝毫不感兴趣。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是带着嘲笑的心态回去跟大哥告别的。我在滩头找到了大哥,他正忙着照料雇工拾蛳螺,过秤记账。两年不见,大哥的外形有几分闰土的样子,有几根白发毫无顾忌地在他的平头上挺立。大哥见了我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上上下下打量我,眼睛里闪过惊喜,然后婆婆妈妈地把我搂进怀里说:“小弟,你可回来了!”我面无表情地挣脱了他。大哥开始向我讲述这两年的坎坷,讲上次事故以后,厂里怎样资金短缺而一直被迫停产,讲他这两年怎样单打独撑经营滩面积累资金,讲他想重新注册商标把罐头厂救活和让我出任厂长的打算……    
    “你做梦!”我咆哮着打断他的讲述。我忽然想起了不明不白在这里死去的父亲。“你不要以为你三十多岁不结婚,你花那么多钱供我上大学是有恩于我,你是在替你父亲赎罪!”正在这时,腰间的BP机响了。我一看,就掏出手机,又不忘说了句:“对了,这些你都没有的东西我也有了.是你的钱买的,现在,我得用它给女朋友回个电话……”    
    “够了!”大哥的喉结突突地颤动,脸上的表情愤怒而悲凉。海风渐渐地猛烈,他身上的防水衣猎猎作响,海鸥在空中凄厉地叫喊起来。远处传来阵阵涛声,拾蛳螺的人们纷纷撤离。大哥说:“你听见了吗?这是子午潮,不一会儿,我们的脚下就是一片汪洋,你父亲就是被潮水卷走的——和我的母亲一起!”    
    我的心猛一紧缩,大哥的脸上霜一样冰冷。潮水已在视线里一跃一跃地向我们涌来,大哥拉起我向家的方向狂奔。    
    大哥第一次打了我,从我的膝盖后面一脚踢来,我应声跪地。大哥从箱子里取出两幅照片挂在墙上,一幅是养父的,另一幅一定是那个与我父亲一起遇难的女人。大哥指着这两幅照片说:    
    “13年前的夏天,我父亲忽然在自家雇工的队伍里发现几个偷蛳螺的外乡人,就把他们送进了派出所。其中一个还没结过婚,在家里领养着一个7岁的孩子。他们挨了派出所的打,那个7岁孩子的养父被打伤了左腿。我父亲的心又软了,出于同情他又把他们几个带回来,把他们算作雇工,按劳付酬。那时我母亲也每日在滩上照料。有一天也是涨子午潮,在撤离的过程中,那孩子的养父摔了一跤,把已经到手的蛳螺撒了一地。他舍不得放弃,停下来想一颗颗重新捡起,被我母亲发现了,转回头来拉他快走,而他却又在地上抓了几把才一瘸一跛地被我母亲拖走。可是,潮水已汹涌而至……后来,我父亲不放心那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去找了那里地方上的干部,取得了抚养这个孩子的权利……喏,这是领养证。你走吧!”    
    一张斑驳褪色的领养证从大哥的手里滑落到我的双膝前。十几年里从我眼中喷发出去的复仇之光被历史的镜面反射回来,让我万箭穿心。    
    “大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跪抱着大哥的双膝,哀嚎着把无地自容的脸藏在他沾满海腥味的防水衣里。    
    “因为,他是你的父亲,而‘小偷’会影响他在你心中的尊严。”大哥悲极而泣……    
    当天,我在养父母的遗像前点燃那份合资公司的聘书,按家乡的风俗行了叩地大礼。我知道我再也无法走出黄海边上这个小渔村了,包括我的青春和志向。    
    (本文作者:尤天晨)


第五章回一个电话(1)

    友谊需要我们用心去维护,其实这并非难事,有时只需要我们回一个电话,就可使友谊得到升华。    
    自责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但是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应该正视它,并争取改正。我就做错了一件事情。我想,把这件事情公布出来,于人有益,于已有补。    
    大约两年前,我得到了一份新工作,成了一家大公司的高级行政人员。这份工作的待遇很高,但也很忙,就像是有人送了你一条稀有的热带鱼,虽是你喜欢的珍贵礼物,可它也给你带来极多的麻烦,叫你气恼,比如,有时候你必须大半夜起床来伺候它。干上这份工作后,我每天平均要接一百多个电话,多的时候要比这个数目多上一倍。所以我就成了你时常能看到的那种人,即使在车里或大街上也只好边冲边手持电话,像长臂猿吃香蕉那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我这是上班。我想这是我惟一能说出的借口。我拿这么高的薪水,就该这样。    
    这样一来,我给那些与我的工作无关的朋友打电话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这些朋友中就有本克。本克是一个诗人。我与本克一直保持着联系,交往有时频繁,有时疏松。如果不见面的时间长了,我们就相约在一起吃顿饭,或在酒吧坐坐,或打电话互道彼此近况。十年来,我们的友谊就是这样持续着。    
    我得了这份新工作,本克自然就打来电话表示祝贺。当时我有三个电话需要听,所以我说:“过会儿,我打电话给你。”我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过。    
    在以后的六周里,我猜想本克肯定给我打了不下十二三个电话。第一周最多,大概一天一个电话。到后来就降为每周一个电话。最后就没有电话来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看到秘书记下来的“来电留言”之后不给我的这位朋友回个电话。“过会儿再给他打电话。”我总是这样对自己说。这下可好,他肯定是生气了。他当然应该生气。本克是个好脾气的人,但也不是一个随人捏的软柿子。他不给我打电话了。像别的成年人一样,我也善于自我开脱,没过多久,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但是每过一阵BF〗子,我就会想到本克。“我应该给他打个电话。”我会对自己说。有好几次我已经拿起了电话,拨了号码,但是每到这时,我可以向你发誓,我的工作台上的仪表板就会显示另外三条闲着的话线有外电打进。你知道,我必须以工作为重。    
    BFQ〗本克是我的知心朋友之一,但是他与做生意和商务谈判毫无关系。生意人热衷相互推销,擅长敷衍扯皮,讲究经济效益。难道我已经变得如此浅薄,把这一套也用来对付友谊?    
    “我应该给本克打电话。”我心中说道。但我还是没有。    
    去年的某个晚上,我参加了一个圣诞晚会。晚会上我看到我的朋友莫比在房间的另一头。这时我想起来,莫比也给我打过二三个电话,但我一直未回。我向他走过去,但我们之间有一群人正就生意的话题谈得投机火热,难解难分,要从他们中间穿过得用干草叉将他们叉开才行。    
    “喂!”我好不容易挤到莫比跟前,向他伸出了手。他没有与我握手,而是将身子背过去,又与另外一人攀谈起来了。    
    我感到非常愤慨。“自命不凡的混蛋!”我大声怒叱道。当然,我意识到我自己也有错,曾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过他,还有……对了,我真的应该给本克回电话了。但是我现在该与他说些什么?怎么向他解释呢?他会不会对我撂下电话?如果他像莫比一样待我,我会伤心极顶。我怎么会陷入这样一个困境?我为什么就不能从这个困境中摆脱出来呢?    
    今年三月份,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莫比打来的。“我想我们应该讲和了。一起吃顿饭吧?”他说。吃饭的时候,我承认了我的无礼,并向他道了歉。他也对他那次不与我握手的“报复行为”表示了歉意。我们又成了朋友,但这又让我想起了……失去的东西。在那次饭桌上,一种伤感的愁绪在我心头泛起,一直萦绕于怀,至今不散。我应该给本克回一个电话。但是,我没有。    
    终于,因果报应之轮向我碾来。上周,我的朋友斯泰得了一份新工作。斯泰是我生意圈里最亲密的朋友。我在他上班的第一天给他打电话表示祝贺。“谢谢,伙计,”他说,“我得走了。我们改天再谈。”我可以听到背景中的声音非常嘈杂,甚至可以听到祝贺他的亲吻声。    
    我第二天给他打电话,他在开会。过了两个小时我再给他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人。那人叫我把名字留下。我再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我想我以后也不会了。如果他想与我说话,他是有办法找到我的。我肯定他会找我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毕竟在我们这个年纪像我们这样的朋友关系不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发展起来的。    
    现在我眼前有一台天平,一头是本克,他离我而去了,但是如果我跨出正确的一步,或许我们的友谊还会继续,另一头是斯泰,他也离我而去了,我和他的友谊能否继续则要看他的做法。其实,只要他回我一个电话。    
    我猛然醒悟。我拨了一个号码。    
    本克!如果你不在,回来后给我回一个电话!伙计,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是理发师的儿子    
    生活中我们不管做了些什么,在成功的阶梯上爬了有多高,我们将始终被人记住的应该是,我们是怎样帮助了不如自己幸运的其他人。


第五章回一个电话(2)

    每当我欣赏自己的功成名就时,我总是希望别人能了解我今天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现在,为了慈善事业我每年都有五十多次在媒体露面,还为我值得出力的事业捐助了5亿美元。    
    我常想,如果一个人胸怀大海,他将得到百倍的回报。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值得我特别讲述的故事,直到现在仍能感动得我泪流满面。    
    1942年春季里的尸天,春寒乍暖。加拿大温尼伯市生产衬衣的大力公司老板马克斯•;弗雷德胳膊下夹着一摞整理得很整齐的定单回到他的工厂。马克斯的生意兴隆,虽然他刚满30岁,却已成了一位成功的商人。    
    他往办公室走的时候,注意到了街对面双膝跪在地上、两手正在擦洗丘吉尔服饰商店前台阶的年轻人。这个男孩看上去很面熟。弗雷德走过去,问年轻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20岁的年轻人回答说:“我给丘吉尔服饰店干活。老板要我擦洗这些台阶。”    
    “你叫什么名字?”弗雷德问。年轻人告诉了他。    
    “你父亲是我的理发师吗?”弗雷德又问。他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弗雷德回到办公室立刻就给理发师打了电话。“刚才我看见你儿子在我公司对面街上的一家商店前擦台阶。他看上去是位很有才智的年轻人,难道这就是他选择要干的工作吗?”    
    “我儿子想回大学读书,”说话轻言细语的理发师告诉他,“但是送他上学我无能为力。”理发师解释说,他儿子中学毕业后巳工作了两年,攒钱上了大学。但是在马尼托巴大学学习了一年半后,钱就花完了。因为他的生意不好,理发师的妻子甚至要干两份活,家庭生活仍入不敷出。这孩子每周9元的薪水都如雪中送炭地帮助了家庭。    
    “要你的儿子明天来见我。”弗雷德告诉理发师。    
    第二天的晚上,身体瘦长、健康结实的年轻人在丘吉尔服饰商店干完送货和打扫卫生的活后,到弗雷德工厂的办公室见到了他。    
    “想回学校吗?”弗雷德问。    
    “没有比这更想的事了。”年轻人回答。    
    弗雷德的眼睛直视年轻人:“我负责让你上完大学。写出你需要多少钱,拿来给我看看。包括学费、书籍,所有的一切。”    
    男孩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他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事。这位保护天使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天,年轻人给弗雷德看他所需要的钱的账目。这位衬衣制造商浏览了一眼后说:“你自己还需要些什么东西吗?吃不吃午餐或者理理发?你还需要添一些新衣服。把这些都加进去。”    
    弗雷德把支票交给年轻人之前告诉他,“到此,我强调几个条件。”    
    男孩静静地坐着,期盼的眼睛瞪得滚圆。    
    “首先,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笔钱是哪里来的。”男孩点点头。“第二,你必须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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