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朝鲜女人的柔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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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逢周末，正好碰上了也在逛街的鲁二，小白，江南。鲁二，提议大家一起去游乐场玩，也就是上次汉朝械斗的附近。
　　兰兰欣然同意，因为当天也没有别的事情，小金也同意前往。几个人快乐的玩了很长时间，快到了下午，肚子都有些饥饿。
　　“妈妈，我肚子饿了”兰兰说。
　　“咱们找个地方，婶儿请你们吃饭”
　　“别了，婶儿，哪能让你掏钱啊，好歹我们也住在县城，也算是地主吧？”小白说。
　　“是啊，应该尽地主之宜的”我说。
　　“要不，我们去“买春”吧？”鲁二提议。
　　“什么是“买春”啊？”兰兰天真的问道。

　　“鲁二，你，你说什么？”小金睁大着眼，涨红了脸，来中国多年，“买春”的含义小金不会不明白。
　　“鲁二，不准开玩笑，看你把金婶吓的”小白推了鲁二一把。
　　“婶啊，对不起啊，游乐场旁边有一家春饼店，很多人都喜欢吃，买的人非常多，经常还要排队，我们经常戏称去买春饼就是“买春”，婶儿，对不起啊”鲁二连忙道歉。
　　“你这个孩子啊”小金无可奈何说道。
　　“对了，给你钱，你们去买吧”小金掏出了20元钱。

　　“婶儿，平时都是你请客，今天让我们来吧”说着话，鲁二，小白和我已经跑远了。
　　果然是东平县第一春饼店，门口排起了长队，我们几个人就派到了队尾。不耐心，非常饥饿，相当焦急的等待着。
　　在中国排队有个特点，人和人之间都离的很近，有的时候几乎是前胸贴了后背。我的后背就被很多人贴过，有老头，也有美女，也有彪形大汉。
　　在日本排队的时候，通常人和人之间是要有一点距离的，尤其是中年威胁男与少女少妇之间，不然与女方不恰当部位发生接触，男方被告到警察局，解说不清可能就要付出数十万日元的尉谢金，得不偿失。
　　因为鲁二刚才的恶作剧，所以作为惩罚，这个队自然要由鲁二来派，我和小白在旁边陪同，这样的组合很多，队伍变得又长又粗。排在鲁二前面的是几个社会青年，看气质属于混子，看发型，长发不属于职业混子。
　　还在排队，看来属于初级混子，或者是刚辍学准备混社会的学生。
　　什么叫混子的气质：站没有站相，走没有走相，总觉得自己会点什么，总觉得别人欠自己点什么。。。
　　突然后面一阵拥挤，鲁二站立不稳，一下子扑到了前面人的身上。
　　“你他妈的长没长眼，往哪撞？”前面一个长发青年怒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后面推得”鲁二委屈道。

　　“你才没长眼”突然鲁二意识到对方不但羞辱了自己，还顺带了自己的母亲。
　　“我靠，这么横，你他妈哪个单位的？
　　“没单位，你想怎么着？”
　　“你他妈给我出来”对方不耐烦了，几个人就来拉鲁二。鲁二被拉出了队伍，对方就要动手，我和小白急忙前去帮忙。
　　对方能有5个人，而且看样子都属于有实战经验的人。我们只有三个人，而且只有鲁二有实战经验，如果真的动起手来绝对吃亏。
　　“这几个学生又不是故意的，你们就算了吧，这么多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就算了吧”一个男中音飘过来。
　　“哎约，又要来管闲事的，你他妈哪个单位的”长发青年继续怒道。
　　“我？赵氏集团，我叫赵老四。”
（75）
　　寻声望去，赵老四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精神矍铄，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175左右的身材，但因为常年坚持锻炼，
　　仍然显得比较挺拔。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人作为参照，那么推荐孙红雷。
　　那几个人社会青年一听到赵老四的名字，脸都吓白了。
　　“赵董，我们错了，是我们不对”没等赵老四答话，撒腿就跑了，春饼也不买了。
　　赵董是东平县人对赵老四敬称。赵老四没有外号，如果一定要说有外号，那么赵老四就是外号。

　　但是敢于直呼赵老四的人，在全东平县不会超过10个。
　　“谢谢赵董，没有您我们可就吃大亏了啊”小白礼貌的说道。
　　“是啊，赵董，要不我们请您吃春饼吧？”鲁二憨厚的笑着。
　　“你们啊，你们是小波的同学吧？我在你们集体照片看过”赵老四缓缓说道。
　　“你是江南？”突然赵老四冲我说到。
　　“是啊，赵叔您认识我？”既然他都已经认识我们，再叫赵董就显得见外了，所以我临时决定变换一下称呼。
　　“是哦，很多人说起过你？听说你象棋下的很好？，是个高手哦”
　　“哪里，都是瞎玩，要说高手，鲁家堡子还有很多呢”。我谦虚道。

　　“鲁家堡子？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去了啊”赵老四似乎陷入了沉思。
　　“同志，到您了，你要几个春饼？”卖春饼的打断了赵老四的思路。
　　他迅速买了几个春饼，离开了队伍。
　　“你们几个，以后学习不忙的时候来家里玩啊”赵老四又冲我们说了一句。
　　“看，他后面跟着汽车哩”鲁二说了一句。
　　“估计是保镖吧？”小白说道。
　　“那他怎么不坐车？怎么还自己来排队买春饼啊？”我纳闷道。
　　“也许，这就是赵老四吧？当兵养成的习惯吧？”鲁二抢着说，满脸的自豪，似乎自己是赵老五。

　　“大丈夫生当如此啊”沉默了半天，鲁二又说了一句。
　　“然”。小白斩钉截铁的补充了一句。当时正好学古文，大家也都学的不亦乐乎，小白很少直接肯定鲁二，这次是为数不多的肯定，而且是第一次如此肯定。
　　“其实，其实江湖可能就像A片一样，看得人舒服，做的人未必”沉默了半天，我也突然不知道怎么想起这句。
　　春饼买了，回到小金身边，小金和兰兰已经等了半天，尤其是兰兰饿坏了，接过春饼开始狼吞虎咽。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金关切地问道。
　　“没事儿，排队发生了一点小摩擦，已经解决了”小白说。
　　“金婶儿，你知道怎么解决的吗？知道是谁帮忙的吗？”鲁二还陶醉在赵老五的氛围中。
　　“谁啊？”小金疑惑道。
　　“赵老四，赵子强啊。东平首富，罐头厂，渔业公司。。。都有股份啊”鲁二抢着说。
　　“哦”小金淡淡应了一句。小金是个淡泊名利的女人，不关心社会中事情，不愿意决入社会人的纷争。
　　小金只想做故事外的人，但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小金的身边总是接二连三发生着故事，而小金又总会被卷进故事，甚至成为故事的主角。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只不过以后的故事里又多了一个主角，他的名字就叫做赵老四。
　　退伍军人，东平首富，东平第一混子，尽管说赵老四是混子会有人争议，但如果说赵老四不是混子，那么争议的人会更多。

　　“买春事件”让鲁二，小白拿早就蠢蠢欲动混社会的心，更加膨胀，膨胀着，膨胀着，两个人决定退学。
　　“读大学，找工作，这条路对我来说太漫长”小白说。
　　“对我来说太遥远”鲁二说。
　　其实按照两个人的成绩，小白考大连那所海洋学校，鲁二考沈阳那所出了很多辽宁干部的学校，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考大学对于两个人来说都不是问题，但问题是两个人都不去考。
　　爹反对，娘反对，老师同学都反对，在一片反对声中两个人退学了。
　　吴树森中途退学参军，带着大红花走了，他的入伍让大家曾一度担心中国军队的素质，后来听说只是二线部队，让大家稍微放下了心。适逢赵氏集团开始招工，小白与鲁二决定报名参加招聘。
赵氏集团福利好，工作环境好，在东平县有口皆碑。
　　“不对啊，你前面不是说赵老四是黑社会吗？”肯定有人抗议。
　　什么叫黑社会？
　　整天穿一套黑色西装的人组成的社会？
　　整天拿着几把砍刀在街上晃来晃去，看谁不顺眼上去砍一刀的人？
　　不对，前者可能是在拍电影，后者可能精神有问题。

　　想要成为黑社会，一定要有城府，有实力，有财力，黑白两道都要吃得开。
　　在黑道有人用，在白道有人保，这是黑社会，起码在中国黑社会的基本准则。
　　不符合以上两点的，还劣迹斑斑的充其量只能叫做流氓，混子，痞子。。。
　　由于赵老四平时还做一些乐善好施的活动，所以尽管实质是黑社会，但是声誉还算不错，尤其赵氏集团优厚的福利待遇更让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趋之若鹜，不乏大学生。
　　如果说赵老四是黑社会，那么自始至终，赵老四都是一个有争议的黑社会，这一点与吴树森不同，吴树森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无可非议的黑社会。
　　赵氏集团如此炙手可热，小白与鲁二想从海选脱颖而出，难度可想而知。
　　赵氏集团招人，有点类似于国家公务员考试，不过稍微不同。

　　分为笔试，面试，体能测试。
　　第一关，笔试：小白与鲁二在众多海选选手中，尽管不算出类拔萃，但也至少可以排在前1/3，所以笔试顺利通过。
　　面试则比较巧，负责小白与鲁二面试的主考官居然是“吹破天”牛志峰，前面制止了第二次汉朝械斗的人。吹破天是一个很传奇也很矛盾的人，在赵氏集团属于有地位的元老级别的人，为赵氏集团的发展立下了不止一匹汗马的功劳。
　　说他传奇：在赵氏集团发展史“收复小蜜蜂”的战役中，发挥出色，最终将“小蜜蜂”连人带地盘都全盘皆管。“小蜜蜂”颇有几分姿色，手下控制着很多也有姿色的女人，垄断着码头的色情服务业。手下更是养着几个打手，在小姐与嫖客发生纠纷的时候，负责“维护”。是九十年代初期东平县的名人，富婆，破鞋，码头工人的YY对象。。。

　　赵老四势力渗透到码头的过程中，双方不可避免的发身了矛盾，简短解说，吹破天出马降伏了小蜜蜂，不但抱得美人归，还全盘接管了码头数十家旅馆的小姐生意。一个不太坏的男人和一个不太好的女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说他矛盾：因为他是一个既干净又邋遢的人，他有7条内裤，一周7天，每天一条，几个月一洗，但每天他都会从7条中挑出最干净的一条穿。
　　当吹破天面试鲁二的时候；眼睛一亮，认出这是汉朝械斗的主角啊，颇有好感，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胆色，而且后来用吹破天的话来说，鲁二一看就是属于忠心耿耿的人，而且颇有战斗力，所以面试顺利通过，加上后来在体能测试中，鲁二又拿了第一，所以鲁二顺利加入赵氏集团。
　　当吹破天面试小白的时候，彼此一交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个人从古至今，从巴以冲突，到钓鱼岛，从解放前到解放后聊了个混天暗地，据说当天吹破天没有再面试别人。面谈直到天黑，仍不尽兴，请小白吃饭喝酒，继续狂谈。
　　结果小白连体能测试都免了，直接录取。
　　领了一套得体的西装，预支了半个月薪水，小白鲁二回学校请同学吃饭，让大家羡慕不已。

　　只有一个人不是很开心，李遥。
　　赵家和李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千丝万缕，或许李遥想吴树森了，那个可以带自己打出一片天下的“哥们儿”。
　　小白鲁二被录取以后，一段时间内没有担任工作，而是继续学习。
　　赵老四亲自找两人谈过话，说两人年纪轻轻还是需要多学一点知识，公司出资，小白插班东平日语中专学习韩国语，鲁二师从少林武术学校，学习散打，大家都很高兴。
　　小金与赵老四的第一次见面是“买春”事件，但只不过是远远看了一眼。
　　小金与赵老四的第二次见面是“志愿军来信”事件之后，赵老四亲赴鲁家堡子感谢，只是这次可不只是远远看那么一眼。

日期：2009…02…10　13：16：17

　　（77）
　　当“志愿军来信”事件发生以后，赵老四先是让小白，鲁二两个本地人士给村里送来了两头大肥猪，村里照实乐和了几天。
　　为什么乐和？因为这封信对于赵老四有着特殊的意义，活了大半辈子终于弄明白了，自己不是叛徒的狗崽子，不是杂种，而是响当当的忠良之后。
　　都进入21世纪了，还有人这么在乎出身？称号？当然有人在乎，而且是越成功的人士越在乎。
　　像赵老四这样有钱，有名望，有地位的人最忌讳别人说到他的出身，说他是叛徒的后代，是枪毙犯的狗崽子。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小孩没爹，青黄不接，我们就来说说赵老四的身世以及主要成长历程。
　　在赵老四出生后不久，赵长河“叛变”，当然事情真相以后，知道那应该叫阵亡，可想赵母张若静带着几个年幼的孩子活得有多么简单，日子过的艰难不说，还要经常受到街坊邻里的指指点点。
　　“看，那个女人的丈夫叛变了，投降美帝了”。

　　“呸，妖精，长那么漂亮没嫁个好人”
　　“看，后面那个小崽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
　　墙倒众人推，尽管后来的事实证明，街坊邻里的非议大多数属于无中生有，但有一点却是不争的事实，哪个事实？

　　张若精是美女，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据说东平县50年代的时候夸女人漂亮都这么说：
　　“哎呀，老张大姐啊，你这是去哪啊？”
　　“去哪？还不是去给老王家那二小子提亲？”
　　“提的是哪家啊？”

　　“老马家的二丫头？”
　　“老马家二丫头，那可是透俊，透俊的，这门亲友难度啊”
　　“可不是匝地，不过再俊能俊过张若静？”
　　赵家的日子过得举步维艰，赵老大，赵老二又属于比较老实内向憨厚的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敢争辩，只得回来找母亲诉苦，赵老三，赵老四又还小，一个女人家，又是叛徒家属，还拖着几个孩子，没有比这更悲惨了。

　　即使当时全东平县最贫穷的人，看了赵家都觉得自己还算幸福。
　　悲惨的日子，悲伤的心情，悲愤的氛围，李长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