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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藏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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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已经快黑了,看来没希望了。
也许,陈立文根本就没有到这儿来,纯粹是那个该死的疯女人邹小舟在骗她、耍弄她。想到这儿,贺琳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在观众的起哄声中灰溜溜地下台那样难受。
自己现在怎么这么轻信?就凭那该死的女人这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就跑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门前,扮演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傻瓜?
她觉得自己简直不认识自己了:这……真的还是我吗?
现在,她已经不再为陈立文的背叛感到心痛了,而是不可遏制地想念起女儿贝贝来。无论如何,她要去见见贝贝,这孩子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贺琳乘坐的出租车正好经过美术学院校区,远远地,校园里浓绿的树林就透过高墙,一股冷冷的气息弥漫了一角天空。
贺琳的心开始突突乱跳,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高大巍峨的大门,可是却情不自禁地盯住大门,目不转睛。直到车快要越过去了,她才明白过来,于是就惊惶地叫了起来:
“停车,停车!师傅,请您停停!”
司机反应过来,急忙刹车,一脸不满地问道:
“怎么啦?”
贺琳顾不得回答,扔下一张二十元的票子就下了车,急匆匆地进了校门。
她先悄悄溜到陈立文办公室,发现陈立文不在,这才放心地往油画系办公室走去。
“您找谁?”一个年轻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贺琳。
“那个……”她突然想证实一下邹小舟的情况,但是她的两只手在空中比划着,不知怎么描绘她要找的人。
真是奇怪,虽然贺琳对这个神出鬼没的女人印象深刻,可如果让她详细说明一下对方的样子,她发现居然没有一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她!
真见鬼!
贺琳斟词酌句地向女学生试探着:
“系办公室有没有一个女老师,留着长发……”
“留长发的女老师只有一个,是邹老师。”
“对对对,就是邹小舟。她在吗?”
“不清楚。我是学生,系里的老师都下班了。”
贺琳想到陈立文,和陈立文来往密切的女教师,这个女学生也许不陌生吧?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认识陈立文吗?”
“认识啊。”
“他在吗?”
“陈教授今天没有课,没到系里来。”
“我有点儿急事找他,系里有谁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那个学生想了想说:“邹老师也许知道。”
“你说的是邹小舟吗?”贺琳故意问道。
“对。她经常跟陈教授合作。”
“合作?干什么?”
“噢,她给陈教授当业余模特儿。”

第一卷 第一十二章
第十一章 陷阱

江宁接到马同同的电话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当时她独自坐在一间个体小饭馆儿里,半碟吃剩下的饺子和半碗小米粥已经凉了。
“我是同同,你晚上到展春园去一趟,有人要和你商量点儿事!我也在场。十二点整。”电话里“吱吱啦啦”的杂音很大,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打的手机。马同同的声音断断续续,她匆匆说完,好像在等着江宁的反应。
“什么?那么晚到展春园?展春园什么地方?”她吃惊地叫起来。
“你当然知道什么地方。”对方说着就挂了电话。
江宁的心“嗵嗵”地狂跳起来,马同同让她到展春园,而展春园里跟自己有关系的只有陈立文的画室。
马同同是什么意思啊?难道陈立文把一切都告诉了她?还是陈立文的老婆找到了马同同?
江宁心乱如麻,本以为这些日子已经渐渐淡化了的事情,眼下却又突然间起了波澜。她只觉得心力交瘁,恨不能立即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世界,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不用再想,就彻底解脱了!
说不定只是因为陈立文找不到她,想通过马同同把她叫来见一面而已。这么想着,她那皱成一团的心总算舒展了一些。
等时间是最难受的事。江宁枯坐着,眼盯着钟表。离十二点还有好几个钟头呢,她盼着时间快走,又害怕时间走得太快。
去,还是不去呢?她还没决定。
既然马同同知道了这事,也许她会帮助自己度过这个难关,因为当初自己去进修,就是马同同帮忙找的熟人陈立文。
江宁想给马同同打个电话,进一步证实自己的这些猜测,再商量一下到时候该如何应付。奇怪的是马同同关了机。她又给陈立文打电话,他的手机刚刚响了几下就断了,再打也已经关了机。
江宁出了小饭馆的门,天色已晚。她犹豫了一下,便直奔陈立文在展春园小区的画室。最近,晚上陈立文多数时候呆在那里,今晚他一定也在那里赶制装饰画。
出租车到达展春园,江宁看了看表,才十点钟。远远地,看到陈立文的画室里亮着灯。看来他真在这儿!
江宁突然停住脚步,踌躇起来。圣水峪那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她似乎看到了陈立文那张不露声色、毫无表情的脸。
她心惊胆战地想,陈立文见到逃过一劫、仍然活着的她,会作何反应?他会不会凶相毕露、孤注一掷?
江宁胡思乱想着,刚走到画室附近,就犹豫着停了下来。她心情复杂,两条腿变得软绵绵的,迈也迈不动。
江宁找了一个能够直接看到画室门窗的地方,闪身躲到一丛灌木后面。
画室里的灯一直亮着,窗帘挡得严严的,从窗帘上,根本看不出房间里有人活动的迹象。
这么早,马同同肯定还没来。进去不进去呢?她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小区里偶尔有人进进出出。每有人过来,江宁就小心地躲在一边,尽量不让人发现她。过了一会儿她就觉得站累了,只好坐在花坛边上。坐累了,就又站起来悄悄溜到窗前探看一番,始终不敢独自闯进去见陈立文。
快到十一点了,还是没有见到马同同的身影。江宁已经累得腰酸腿疼,就在她已经动摇,决定撤退的时候,一个轻盈的人影儿就像从地底下长出来似的,蓦地出现在画室的门口。
那人影距离自己只有十几米,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还戴着一顶北京男人最常戴的棒球帽。可是天色很暗,江宁怎么也没看清是谁,从那人的身高和姿态判断,来人绝不是马同同,她对马同同的样子太熟悉了。
那人敲了一会儿门,门就悄悄裂开了一条缝,他一闪身进去,门又迅疾被关得紧紧的了。
那个人究竟是谁?这么神秘?这个陈立文,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难道……他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江宁狐疑地猜测着,突然又有个人走过来。这人站在陈立文画室的窗下不走了。江宁担心被那人发现,趁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赶紧悄悄离开。
入院后的第七天,乔伟突然失踪了。
早晨医生护士过来查房的时候,他还在,过了一会儿,等护士来送滴注的药品时,人就不见了。
护士以为他出去放风去了,也就没当一回事。
过了一会儿再去看看,乔伟还是没回来。到处转转、找找吧,都没有乔伟的人影。
医院这么大,也许跑到其他科住院处去串门、找朋友去了。护士向医生汇报的时候,医生这么分析道。
下午再找时,值班护士不免有些紧张,于是跑到医生办公室去讨主意:
“这个叫乔伟的人,一直没回来,怎么办?”
“不会是擅自上街,中途出了什么事吧?”医生用责怪的眼神儿盯着护士,“他走的时候你们谁也没注意?”
“骨科病房的病人需要多活动,平时总是鼓励他们能走就到花园里走走,可是没有让他们上街啊!”
“这个乔伟体质不错,恢复得很快,可能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不用紧张。”
“可是他上午还有针没打呢!”
“等他回来再打吧。”医生说完,匆匆地出门到病房去了。
直到晚饭时分,乔伟才疲惫不堪地出现在走廊里,护士已经换班了,谁也没注意到他从身边晃进了病房,悄悄躺在了床上。
滴注是晚上补的,小护士进来的时候,乔伟的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闭着眼睛,任小护士在他的一只好胳膊上扎着,埋怨着:
“你怎么把下好的针管给拔了?这样每次都要扎一针,不怕疼啊?”
“……”
“听说你跑出去整整一天,以后出门要请假,你一声不吭就跑出去,在外面出了事谁负责啊?”
“……”
小护士一脸不高兴,但当她看到这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铁青着脸,好像一肚子怒气没处撒的样子时,赶紧闭上了嘴。她三下两下处理好了滴注管,推着药品车,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旁边床上那个伤员吊着腿躺着动不了,他侧过脑袋看了一眼乔伟,却发现乔伟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乔伟连续在医院里短暂失踪,又总是在医生和护士到处找他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这事引起了院方的注意,于是,主治医生就来找他谈话,请他认真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康复。
“我还是出院吧。住在家里生活舒服一点儿,每天到医院来打针,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你现在还没恢复到可以出院的程度,我们医院要对病人负责。再坚持几天,很快会好的!”医生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乔伟哪里呆得住?他这些日子人在病房,心一直在江宁身上。他已经暗中探测到了和江宁在一起的男人的情况,这个叫陈立文的秃顶家伙,就在展春园里一间房子进进出出,可是从来没见到江宁到这儿来跟他见面。
他不死心,只要盯住陈立文,就会找到江宁的。她可以躲着前夫,可总不会躲着情人吧?
乔伟根本没把医生的话当作一回事,第二天,就又开始偷偷往外跑了。
本来他就是想知道江宁是不是在这里,可是当他发现马同同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也在这里出没时,他的好奇心大发。
现在,他又趁夜色潜到陈立文在展春园的“窝点”,想把这个神秘男人的猫儿腻弄个究竟,然后再设法对付他。
贺琳本想到油画系办公室和邹小舟当面锣、对面鼓地摊牌,没想到扑了个空。
走出校门时,她不甘心地向收发室打听了一下,却意外得知,邹小舟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据说到什么地方度假去了。
贺琳听到这个消息更加紧张,她觉得对方好像正在策划一个阴谋,而且那个阴谋就是针对她的。
难道只能束手无策地等着灾难降临吗?
回到家,贺琳实在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女儿,尽量装作若无其事:
“宝贝儿,你在哪儿呢?不想妈妈呀?老也不回来看看我!”
“妈,我最近忙。等手头的事儿完了,我再回家……”
女儿说话时好像心不在焉,也许手头正做着什么工作呢!她知道孩子很能干,除了学习以外,从来不让自己闲着。
“早点儿回来啊!妈有事儿要和你商量。”
“我知道了。妈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好好为自己活着……”
“放心吧。你要好好的。”
贺琳突然觉得,女儿的语气里有些不平常的意味。
贝贝一直对自己的再婚提心吊胆,害怕母亲再受男人的欺负,每次打电话、回家来都要嘱咐贺琳几句,好像她早已察觉到母亲和继父的关系埋藏着隐患似的。
放下电话,贺琳拿过床头上女儿的照片,一边细细地擦着,一边端详着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这是女儿多年前的照片,当时才七岁。那时候她还没离婚,但夫妻早已分居了,那年夏天,她带着贝贝跑到北戴河去散心,在海边拍了这张照片。
孩子的小嘴儿紧抿着,透着倔强,圆圆的眼睛里有一丝淡淡的忧郁。家庭生活的不和谐,给小小的贝贝心灵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
一晃儿,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可心事也更重了。如果可能,贺琳宁愿女儿永远停留在照片上这个样子,永远长不大才好。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仍然不见陈立文的踪影。贺琳忍不住开始拨陈立文的电话。
他的手机关了,办公室也没人。她不死心,过一会儿再拨他的手机,还是关机。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四周安静下来,邻居们电视里的音乐声渐渐消失,客厅里的挂钟开始报时,是午夜零点。
贺琳和衣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发呆。不知什么时候,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贺琳摸了一把身边的床铺,空的。
她激灵一下爬起身,只见枕巾和被单整整齐齐,没有人动过。看来陈立文一夜未归。
陈立文是个聪明的家伙,按他的脾气,不管背后把事情弄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都会把表面文章做好。至少,他会表现得十分尊重她,有事回不来,都会打个电话通知她一下,哪怕是撒个弥天大谎。
夜不归宿,又不打招呼,这绝对不是陈立文的风格。
贺琳的直觉是:出事了。
她又拨了一回陈立文的电话,还是关机。放下电话,她的心不由得乱跳起来。难道他这一回要赤裸裸地暴露出自己的丑恶嘴脸,不顾一切地爬到邹小舟的床上去了吗?
可是,邹小舟度假去了呀?
还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陈立文跟邹小舟一块儿走了。
想到这儿,她急忙跳起来,打开大衣柜,查看了一下陈立文的衣服,又到卫生间检察他每天用的必需品:剃须刀、香水、漱口液……这些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儿。
这个狡猾的东西!他这是在掩人耳目。
贺琳只觉得心烦意乱、口干舌燥,她一溜烟走到厨房里,倒了一杯热水,边喝边六神无主地想着这件事。
那女人一定是对单位同事撒了谎!这两个狗男女现在说不定躲在什么地方寻欢作乐呢!而且就在北京……
贺琳的脸色变了,她把喝了一半的热水连同杯子扔进了厨房的不锈钢水池里,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美术学院的上班时间刚到,她就一把抓起了电话,两手微微发抖地拨号:
“喂喂?是油画系吗?”
大朱在上海刚刚参加完演出,就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你是大朱吧?我是江宁!”对方声音有点儿低哑,语气焦急。
“啊?是你呀!有什么事儿么?”大朱想不到只有一面之交的江宁会给他打来电话,冷不防吃了一惊。
“马同同让你今晚务必飞回来,她说有急事,要当面跟你谈,晚上十二点整!你记一下这个地址……”
然后,江宁就说了一个北京的地址,她一边说还一边嘱咐他:“马同同让我告诉你,见面之前,你千万不要给她打电话,记住了?晚上十二点!”
她反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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