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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藏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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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在忙什么?”医生坐下来,抬头看着乔伟,并不让座。“我所有的病人中,就数你最忙。”
“对不起,我……”
“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现在你的伤恢复得很不好,就是因为你不听医嘱,不好好卧床休息。”
“明天我一定不出去了,一定……”
“你究竟有什么事儿?我能帮上你的忙吗?”
“恐怕不能。谢谢你的关心!”临走时,乔伟想上前和医生握个手,表示一下歉意,可他的胳膊却钻心地疼了一下,没能成功。
乔伟人躺在病床上,心却还在外面疯狂地打转。
马同同和陈立文的神秘关系,使他觉得江宁时刻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那一男一女背地里究竟在干什么?他们是在共同对付江宁么?
这种时刻,自己似乎无能为力。乔伟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十分沮丧。他瞪着天花板发了一阵呆,不知怎么想起了李燕。
接到乔伟的电话,李燕犹豫了好一阵子,才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出了门。
这个王八蛋乔伟,她虽然那么恨他,可是一听到他的召唤还是身不由已。自己怎么这么贱啊!
她一会儿骂乔伟。一会儿骂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折腾着,进了乔伟的病房。
乔伟却呼呼地睡得像个死猪。她走上去没好气地在他耳边叫起来: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睡大觉啊?”
“呃!”乔伟从梦中醒过来,睁开惺红的眼睛,看到是李燕,一句现成的脏话才没有骂出口。
“原来你还需要我呀?真没想到。”李燕拿眼睛瞄了一下旁边的病床,见那个病号正好奇地看着她,就把身子一扭,背朝房间里的两个患者,坐在了乔伟的床边,“快说,什么事儿,我还忙着呢!”
乔伟连忙从枕边摸出一张叠好的纸条,递给她,然后紧紧盯着她:
“记住了,把这东西亲手交给江宁。”那是一张提醒江宁注意安全并揭露马同同和陈立文关系的字条儿。
“那个江宁,不就是你前妻吗?”李燕的杏眼突然睁圆了,“你又把我当傻瓜使唤,是不是?”她说着,一扬手打落了纸条儿。
“情况紧急,等你回来我再详细跟你解释,快去吧!”乔伟的声音是李燕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温柔,联想起平时他对自己的颐指气使,更激起了李燕对他的怨恨。李燕足足瞪了乔伟一分钟,才恨恨地扭头走了出去,她在门口丢下了一句话:
“做梦吧你,你别想再见到我了!”
邻床患者看了看门口,又呆呆地盯着乔伟,一脸的迷茫。
“瞅什么瞅?没见过两条腿的大活人啊?”乔伟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
天黑了好一会儿了,贺琳还在繁华的街道上徘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现在,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马上回家去见陈立文,甚至连给家里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邹小舟!对陈立文的行踪,居然比自己都熟悉,这本身就说明问题的可怕了。她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和陈立文已经走到了婚姻的尽头。
女儿贝贝因为这桩婚姻,已经明显和自己疏远,两个月前离开家,就再也不肯回来看看她。自己忍辱负重为陈立文所做的牺牲,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看来,这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母女俩可以重归于好了。
真累呀,腿也酸了,脚也疼了,年岁不饶人啊。她突然好想上床,不管那是一张冷冰冰的床还是一张热乎乎的床,她都十二分地需要那个地方,她想伸伸腿,好好睡一觉,然后再考虑剩下的问题。
她想着,在一间橱窗前面停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叫了一辆出租车。
贺琳走进家门的时候,似乎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她的心“嗵”地一跳:那正是陈立文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和着一丝爱干净的男人特有的清新。
果然,她看到大衣架上挂着陈立文的西装外套。
“老陈?你回来啦?”贺琳竟忘了刚才的愤怒,连声叫着,连鞋也来不及换,就直奔书房和卧室,可是两间房里都没有陈立文的身影。
贺琳退回到客厅里,一边脱鞋,一边对着卫生间的门说道:
“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怎么走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和家里打个招呼?”
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语气中只有委屈,没有怨恨,陈立文短暂的离开,竟意外地淡化了她对他的失望,加强了一个绝望的女人对一个并不称职的丈夫莫名其妙的依恋。
贺琳换完了鞋,又到大衣架去挂脱下来的外套。她的手刚把衣服举起来,就停住了。
那是什么?西装的衣领上沾着血!
“老陈你怎么了?”她不顾一切地冲进卫生间,里面空空如也。
黑暗中,江宁费劲地瞪大眼睛,还是看不清楚马同同此刻的表情。
但是从马同同的声音里,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冷酷。那个一直喜欢下厨房给她做川菜的小姑娘,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似乎还对自己怀有仇恨的女人!
“同同!你到底怎么了?”江宁的嗓音有些颤抖。
“是你杀了陈立文吗?”马同同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啊?”江宁立即感觉到一股不平常的气息,从马同同的口中吹拂过来。
“你不用害怕承认,我知道他罪有应得,他是去了应该去的地方……”马同同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好像在强忍着身体上某个部位的某种疼痛。
“什么意思?我根本没有……”
“你不用分辩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他他……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妈妈的丈夫!”
“啊?同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
“是不是你杀了他?”马同同的声音低下去,好像问的是一桩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不……”
“你不用怕。即使你不杀他,没准儿我也会把他杀了!”马同同说到这儿,好像笑了一下,江宁不寒而栗。
“我真的没有……”
“虽然是大朱先发现了他的尸体,可是我不相信大朱会做那种事儿,他没有动机。陈立文被切成了好几块!真能下得去手。是谁帮你干的?”
“你说什么呀?”江宁一头雾水。
“陈立文这么一个聪明过了头的男人,居然是这么个死法儿,真是个黑色幽默啊!”
“我,我……他他……”江宁突然语无伦次起来。
“我该感谢你。这个王八蛋,他毁了我妈妈的一生!年轻的时候,他始乱终弃;后来离了婚,他又拼命来追我妈,结果追到了手又冷落她、侮辱她!陈立文他禽兽不如,罪有应得……”
“同同,你相信我,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那你为什么打电话让大朱从上海赶回来?还说是我让他回来的?你为什么又把他骗到展春园小区的画室里去?”
“什么?我根本不在北京……”
“骗鬼去吧!你名义上是到郊区游玩儿,实际上这几天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北京城!”
“我是出去了,可我在郊区出了事……回来后一直住在医院里。”
马同同不出声了,好像在等待江宁下面的话。
“一块石头从山上滚下来,差一点儿把我砸成肉饼。跟我在一起的女中学生成了我的替死鬼,被砸死了……”
“……”马同同还是不出声。
“我回来以后一直想跟你谈谈这些事,可我没有勇气,我觉得这是自作自受,不想连累你跟着我心烦。”
“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可怕!”黑暗中的马同同悄声低语道。
“同同?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下贱,居然勾引别人的丈夫!”
“我怎么知道他是你的继父?”
“别找借口了!你这种人,自私透顶,不管是谁的东西,只要自己看中了就会明目张胆地伸手……”
“我……”
“你记得吗?我早就提醒过你。一个人不管做了什么事情,是永远逃不掉责任的。”
“原来是你……?”江宁似乎醒悟过来。
“从一开始我就在想办法提醒你,可是你置若罔闻,我行我素。你知道我有多么绝望么?我从小就天天看着父母打架,父亲的歇斯底里和母亲的软弱无力使我常常想到死!每当他们吵起来,我就一个人跑到街边去哭……”
马同同的嗓音有些嘶哑。
“我把你当成知心朋友,才介绍你到美院去进修的,那还是走了陈立文的后门!可我做梦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陈立文搞到一起去了,我做梦也没想到陈立文居然就这么……不堪一击。”马同同绝望的语气使江宁感到浑身冰冷。
“是你把我推到湖里去的?”江宁梦呓般地问道。
“我们两个都是游泳场的常客,就是推下去也淹不死你。也许那是一个更加仇恨你的人干的。一个比我还要恨你的人。”
“天哪……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怀了孕,那天下着大雨,水那么凉,我差一点儿就被淹死……”
“结果你没有死,你这种人命大,偏偏是我妈妈那样的善良人,才好人薄命,这件事已经快要逼死她了!你知道吗?”马同同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江宁吓得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
“别跟我说废话了!”马同同声音冷冷的,不为所动。
“这么说……那些素描和油画,是你涂改的?”
“是我不是我又有什么不同?总之,你和陈立文的关系伤害到的人、得罪了的人,肯定不止我和我妈妈两个……”
“你是说油画和素描都不是你涂改的?”
“我如果想对付你,才不会让你这样不疼不痒的呢,我马同同做事可没有那么斯文!”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陈立文是你的继父?”
“我不能这样。我受不了这种屈辱,你不知道我妈妈多么爱他!她把一生的幸福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要不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我怎么会对该死的陈立文如此纵容忍让?我要顾全我妈妈的尊严和体面,她一辈子要强,可她的命太苦了!我更要维护你的自尊心!我还想继续和你作朋友,我把你们每个人的处境都想到了,都照顾到了,可就是独独忘了我自己!我是个纯粹的傻B!”
“同同……”江宁的声音变得像蚊子叫一样。
“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如果不是陈立文亲自上门来找你,我还是不相信你会那么下作!即使我知道了你们的事,也只是警告了一下陈立文。其实我真想杀了你们,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还下不了手……”
“同同,我们都忘了这些事情吧……我们还是好朋友。”
“忘记?谈何容易!你能忘记你和马同同继父的丑事吗?我妈能忘记她的初恋吗?我更忘不了这一切。忘不了,就意味着仇恨。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再有什么友情了!”
“同同,你知道山上的石头……是谁干的吗?”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如果有那样的机会,我也会动手的!”
“同同!那个无辜的中学生成了替死鬼,可她才十七岁!”
“可我才二十岁,我从小就在父母的打骂声中受尽折磨,到了二十岁,自以为逃出了生活的旋涡,又被你推进了这股浊流!你想过吗?”
“我……”江宁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们这种人自私透顶!只想自己痛快,不管别人死活。你以为你们这就是活得潇洒,活得自在了?没那么容易!早晚会有人跟你们算帐的……”
“他已经被杀了……”江宁的声音不住地发抖。
一束手电光突然照在马同同铁青的脸上,乔伟突然出现在门口。
贺琳发现了陈立文的血衣,顿时魂飞魄散!
她跳起来,重新把各个房间搜寻了一遍,确信陈立文不在家,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那件西装拿到灯下左看右看,淡灰色的西装上,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有一大滴血,干枯后活像一滴老抽酱油。
她的心“噗噗”地跳个不停,想凑近又不敢凑近地拿着那件西装,像捧一个烫手的火炭,两手一抖,西装掉在了地上。
贺琳本能地抓起了电话,拨了号,刚刚拨完,意识到自己拨的是“110”,吓得立即扣下了话筒。
我在干什么?我在报警?就凭这件不知道怎么沾上血迹的西装?如果陈立文真的杀了人,或是伤害了什么人,的确应该报警,但总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贺琳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她把那件西装藏了起来,她直觉这件衣服可能对她有用。至少应该把它作为证据保留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做好了这件事,贺琳开始给陈立文的油画系打电话,询问陈立文在不在系里;又给陈立文的朋友打了电话,他们都称没有见到陈立文。
既然邹小舟在北京,陈立文也跑不到哪里去。不知为什么,贺琳发现此刻自己对陈立文的失踪,再也不像昨天那样担忧、焦急了,相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这件血衣的出现,突然改变了她的思想感情:如果陈立文真的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许是自己走出这种折磨人的生活的一个契机!
想到这儿,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一些。她胡乱地收拾了一下屋子,给贝贝打了个电话。女儿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贺琳只好郁郁地收了电话,心神不宁地洗澡、上床。
躺在床上,贺琳心里突然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她又爬起来,把那件藏好的西装拿出来看了一遍,终于决定,明早天亮后如果再见不到陈立文,就马上报警。
到明天早晨,是陈立文失踪的第三天,即使是他跟着哪个女人跑到外面去撒野,三天也该回来了,否则就有可能出了意外。
重新钻进被窝,她的耳朵格外敏感,总觉得房间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声音,走廊上也好像有一个人在门口徘徊。她一会儿坐起来,竖着耳朵听听,一会儿又躺下来,钻进被窝胡思乱想。
当年和陈立文在大学里谈恋爱的情形,不知不觉浮现在眼前,贺琳冰冷的心不由得被温暖的回忆融化了……
那时候陈立文年轻英俊,意气风发,是美术系有名的才子。他吟诗作画,抚琴泼墨,无所不好,那处处附庸风雅的劲头儿,不知迷住了多少天真烂漫的女孩子。
贺琳也是其中的一个,可是性格含蓄、不事张扬的她并没奢望陈立文会对她投来关注的目光。事情就是这样奇怪,陈立文挑剔的目光偏偏绕过那些热烈得直冒烟儿的女孩子们,落在了贺琳的身上。
被这样一个男同学依恋,贺琳顿时失去了自我。她处处极力迎合着陈立文,生怕得罪了他,结果,就在她以为自己终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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