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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音乐江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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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下,已是泪水满溢。    
    一切都在运行中,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规律,有着某种控制一切,主宰一切的东西。有些人循规蹈矩了,很平安,很快乐。有些人离经叛道了,很放荡,很疯狂。对我来说,遇见很多的圈内人,愤青如我,也渐渐平息,估计还会归于平庸,何况那些本来就拿音乐当饭碗的人们了。    
    但何勇是个特例,哪怕我突然得知,这小子居然和我的学妹,天才的女作家尹丽川结婚了。这可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好事。我都能想象出来,何勇跟尹丽川在一起,会是多么好玩,多么热闹,他们的未来又是多么不可捉摸。    
    我想起他六岁开始学琴。想起他的报童乐队被崔健首肯,想起他无所不在的放肆,狂野,想起他无时不刻的挣扎,奋争。我想起他1996年在首体演出时,因高喊:“李素丽漂亮吗?”而被禁止商业演出4年,又想起他的自焚,他的愤青色彩,他的复出,他的光彩。他虽然结婚了,也会继续摇滚下去,因为他已经属于摇滚,离开了它,他就不是何勇,就失去了起码的思考能力。正如战争对于巴顿来说,是生活必需品,是宇宙第一要义一样。    
    但是,我还是希望何勇能够平静下来,因为摇滚虽然重要,但此刻不再那么疯狂,那么愤青,其实也是对过去的一种反动,也是一种异常特殊的摇滚。    
    何勇,尹丽川,我在想,两种才华的碰撞,两种激情的超越,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真是一种迷人的生活,我无法选择,但可以站开一点,静静地观看,默默地祝福。    
    2004…10…10


《我的音乐江山》 摇摇滚滚地活着金爷(1)

    九一年夏天,我参加了中国音协举办的全国未来词曲作家演唱家大奖赛。我报名作词,却扛着一把吉他,到培训我们的东三环海燕宾馆,成天弹唱我自己的歌。一起参赛的歌手毛宁、江涛、张宏声和牟青也成天围在我身边,听我不停地唱。他们说我很前卫,歌也很好,不过不是他们要的风格。我无所谓,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卖歌的念头,我只要痛快,只要能找到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    
    好些参赛的词曲作者也喜欢跟我打交道,比如戚建波,后来成了《开门红》和《常回家看看》的作曲,比如杨虹,后来成了《你在他乡还好吗》的作曲,还比如车广鸣,改名叫车行后,成了《常回家看看》的作词。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十几年以后都还联系着,合作着。    
    许多久负盛名的大家来给我们讲课。徐沛东,张藜,付林,贺东久,乔羽,王酩,王立平,晓光都来了,让我好好学习了一通从歌词到作曲,从演唱到如何打入革命歌曲阵营的方法论。这是很重要的,我盼望着在歌坛上求得一席之地,这是必经之路。音协的邱振庭,宋小明,虞文琴,都给了我很多鼓励,认为我将来一定能有出息。    
    比赛结束后,我获得了七个作词一等奖中的一个。但颁奖典礼一结束,我捧了个杯,背着吉他走上大街,却感到非常失落,因为我依然是一无所有。    
    几个月后,我到了王晓京那里,开头他并不重用我,也没有那么多事给我做,我就成天很苦恼。于是每天抱着吉他,闯入各色人等家中,希望他们能够用我的作品。    
    付林兴奋地说,东西很棒!但是现在出不来,没人会接受这种超前的音乐。    
    张宏声带我去雷蕾家,遇见了骑摩托,春风得意的冯小刚。他满脸神秘,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兴致勃勃地念起他给《编辑部的故事》写的歌词。    
    我有两句记得很清楚:人字的结构就是相互支撑;世界很小,是个家庭。    
    神来之笔啊,我由衷地赞叹,举重若轻,以小见大,光风霁月,我要好好向你学习。    
    冯小刚走后,雷蕾给付茗弹我的歌,说,你看看,多好的东西啊,多好的想象啊。    
    但每当我回到简陋孤单的住处,总是很颓丧。希望好像一次比一次近,却又一次比一次飞快地离开。    
    这时候,比赛期间一直对我非常照顾的胡刚来找我,说可以介绍我认识一个名人。    
    谁啊?    
    刘欢,胡刚说。    
    大腕啊,我说,什么时候?    
    先别着急,胡刚说,你要对刘欢说,是音协的金兆钧介绍我来找你,他就会见你了。你不能怯场,一定要把你的水平唱出来。    
    放心吧,我说,就算为了哥们你,我也要唱好。    
    胡刚给了我刘欢的电话,我立刻给他打了过去。    
    金兆钧介绍我去的,我加重了语气,他是你哥们吧?也是我哥们。    
    好的,你明天下午来,刘欢告诉了我怎么走。    
    那天下午风沙四起,我背着吉他,抱着歌谱,从三元桥出发,坐28路到小街豁口,又换车,吃了很多沙子,终于两眼红肿地冲到了亚运村汇园公寓。    
    找谁?看门人说。    
    刘欢,我说。    
    我上到十几层,有些紧张地敲门。刘欢一脸热情地迎了出来。我喃喃两声,也没多说话,也没注意他的家庭格局,接过他递来的茶灌了两口,就急不可耐地唱起我的歌。第一首叫《插曲》,音乐有点民谣,歌词则有些诗化,把一个陌生的少女比作插曲,在我生活里一闪,就不见了。    
    刚唱完,刘欢就啪啪啪鼓起掌来。    
    太棒了!真没想到北京居然有人写这些东西!    
    我再唱几个。    
    好,好。    
    别人一鼓励我,一吆喝,我就会豁开了上。我一口气唱了五六首,唱得口干舌燥,却兴致勃勃。    
    太好了,刘欢说,还想听。    
    那我就再唱,我说。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一个中年人突然冒出一句:    
    你刚才说,是谁介绍你来的?    
    金兆钧啊!我惊讶自己刚才居然一直没发现他:那是我哥们!    
    怪了,中年人站起来,我怎么不认识你?    
    你谁啊?    
    中年人嘿嘿一笑:我,就是金兆钧。    
    我没想到,半年后第二次跟金兆钧打交道,却是口舌之争。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用惊人的速度红遍全国,我便洋洋得意,见谁都昂首挺胸,有了点人来疯。    
    王晓京找黄燎原做陈琳的宣传,没有找更负盛名的金兆钧,有人就来跟王晓京说,金兆钧不高兴,在某些报刊上对陈琳提出了质疑和批评。我不干了,说他会写文章,我也会写,我要拿起笔做刀枪,和一切诽谤王晓京,陈琳,诽谤我作品的敌人做殊死搏斗。    
    于是,我帮黄燎原写了不少文章,挤兑金兆钧是顽固势力的代表,跟不上新时代的潮流。很奇怪的是,金兆钧居然一声不吭,没有反击。


《我的音乐江山》 摇摇滚滚地活着金爷(2)

    王晓京是一个喜欢交朋友的人,所以,就找了个机会,拉上我,去见金兆钧。    
    金兆钧一见我,好像没认出来,对我爱搭不理。    
    对不起您老了,下手狠了点,我没大没小地说,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金兆钧眼睛一翻,梗着脖子问。    
    我嬉皮笑脸地说:您老贵人多忘事,当初戳穿了我,我这是报仇来啦。    
    金兆钧一愣:哈哈!你丫这么快就混出来啦?    
    那是,我洋洋得意地笑:你以为我还在地下通道卖唱呢?    
    金兆钧大言不惭,顺杆往上爬:要不是我提醒你别找刘欢,要找郭四苏越晓京这些做实事的人,你能有今天?    
    一来二去,数次推杯过盏后,就跟金兆钧成了朋友。    
    他有个绰号,叫“金爷”,盖因他是地地道道的旗人,好像还是正黄旗。“爷”是旗人对大老爷们的一种尊称。在我心目中,满清人虽然把祖国的大好河山弄得一塌糊涂,但八旗子弟当年还是很勇武的,应该给予他们应有的尊敬。    
    所以,我就随大流,也叫上了金爷。    
    金爷天生异相,不是一般人。金爷有猛将般的紫红脸膛,眉毛隔得很开,一旦正经,两只铜铃般的大眼就在瓶底般的眼镜片后显得很无辜,又很执着。金爷身材高大,走起路来甩手甩脚,一步三晃,远远望去,竟能依稀看出点左手鸟笼子,右手铁蛋子的风采。    
    九四年,南京搞了个“光荣与梦想”大型新生代演唱会。那是我参与过的最大的一次盛会。北京,广州,上海的音乐人全都到齐了。无数歌手俊彩星驰,都在渴望着一展歌喉。无数词曲作家等着上台亮相,继北京音乐台九三晚会后再次风靡一把。无数乐评家闻风而动,形成了一股声势浩大的后援潮。无数媒体人士也都纷纷出动,尽情参与。这真是令人愉快的年代,体记都削尖了脑袋渴望变身成娱记,却不知道几年以后,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又削尖脑袋想变回去了。    
    金爷在这次活动中,留下一个令人吃惊的举措:他拉着广东著名音乐人陈小奇的女弟子甘萍的手不放,生生拉了一夜。    
    那天演出完,我们聚在金爷的房间,听他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四荒八极地掰乎。帮腔的还有我参赛时的老师宋小明,北京音乐台的张树荣,以及新华社资深记者秦杰。这几个人,后来被戏称为“京城四大闲人”,对流行音乐国内做出了巨大而充满调侃的贡献。    
    金爷,咱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拉着甘萍的手不放?我问。    
    着什么急?知道四大红四大白吗?知道四大惊险四大悬吗?金爷美滋滋地呷了口啤酒,摇头晃脑地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笑眯眯的说,金爷,您要真有那本事,就……给我看看?    
    金爷的手很大,很热,很有力量。金爷不断摩挲着我的手筋,眼光却越过我耳边,穿透墙壁,射向无穷远的虚空。    
    谁也不敢吱声,良久,烟灰缸里的烟头才呲地一下,浸着了不知道谁的口水。    
    万籁俱寂中,金爷神袛般的语调缓缓响起:富贵看精神,功名看气概,相由心生啊……你的智慧线和生命线从同一个地方出发,延伸,在月丘上化作一条曲线,彩虹惊天,不错,不错。    
    月丘?这块儿吧?我说。    
    嗯,月丘象征着浪漫感性的能力和充沛的想像力,搞艺术的,就得有你这种手,嘿嘿。可惜啊,智慧线的末端下垂,暗指运气不稳,你要在人际关系上多加注意啊。    
    到底是好是坏啊?我说。    
    金爷睁开铜铃眼,深深凝视着我,我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金爷低头,唏嘘一声。    
    怎么了又?我说。    
    你有亲人,已故,对吗?    
    没错,我说,五六年,我大伯参加平定西藏叛匪,牺牲了。    
    你二十岁左右,遇上一场大难,差点死了。    
    太对了,我毛骨悚然:二十一岁,北大开除了我,我还真想过自杀。    
    但是你有福气,金爷莫测地一笑,好好干,等着运气从天而降吧。    
    金爷有古人遗风,遍撒风流,广交四方,令我十分羡慕。    
    还是在南京,他看完我的手相,我们就出去喝酒吃饭。夫子庙一带的夜市是很有名的,让我们这么多人去一闹,更是喧嚣非凡。上百米长的路边,一字排开各种散发浓香的美食,老板伙计们穿梭其中,点头哈腰,高声笑骂着。火锅烟雾袅袅,桌上觥筹交错,音乐人们按照各种门派,地域,喜好,分坐于十几二十张桌子旁,大吃大喝,不亦乐乎。    
    光头李进是我同乡,我们刚认识,可谓惺惺相惜。我正在和王晓京们喝酒,他和张萌萌跑过来,要我去给他们的掌门人陈小奇敬酒。陈小奇刚写了《涛声依旧》和《大哥你好吗》,光彩照人,气吞山河。他也是写词出身,比我资格老得多,我想,去敬敬也是应当的。


《我的音乐江山》 摇摇滚滚地活着金爷(3)

    我脚踩酒意的祥云,端着酒杯,飞到他们酒桌。全都是广东太平洋的,陈小奇大概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近乎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他的众弟子聚集在他身边,宛如一个众星捧月的黑道门派。旁边还有个金爷,宛如一个笑眯眯的异族谋士。    
    我嚷嚷道,小奇兄,你是我前辈,我专门来敬你一杯,祝你写出更多更好的歌!我先干为净!    
    我端起杯,仰头一口喝下。    
    陈小奇大概以为我是弟子们弄来灌他酒的,于是很不高兴,在我喝完后,直愣愣说:不行,先干三杯!    
    我本轻狂,此时见周遭俊男美女全是一副轻蔑模样,顿时,脑门顶上蹭地蹿起一股无名火。    
    你喝吗?我说。    
    陈小奇满不在乎地说:给他满上!三杯!    
    我长声大笑,在弟子们紧张的神色中,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杵,扬长而去。    
    当天夜里,好些人找我。李进和张萌萌是来道歉,金爷是来说明,说陈小奇在我走后,觉得失礼,要他来道个歉。    
    那好啊,我拖长了声音,让他亲自来。    
    你丫太摆谱了吧?金爷哈哈大笑,怎么也应该尊重一下人家吧?就算他错了,好不好?我给你赔礼,我干三杯。    
    金爷说完,抓过桌上的白酒,呼拉拉倒了三杯,端起一杯,斜睨着我。    
    我才不吃这一套呢,我说。    
    金爷挤眉弄眼,连灌三杯。    
    哈哈哈,我大笑着,十分轻狂。这是我的黄金时代,我谁也不怕,谁也不能惹我。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哥!我搂住金爷,大声嚷嚷。    
    后来就跟金爷交往多起来了。金爷是一面旗帜,全国各地的颁奖晚会,总是要叫上他,否则就总觉得不权威。    
    金爷是个了不起的旅行家。他不像我,每次都要拖着个大箱子,好像不是去演出,而是去搜刮民脂民膏。他会背个干瘪的旅行包,轻松,快活,写意。    
    你就不买些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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