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是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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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后果，全看老婆和情人的心理素质。刘以秋遇到的是第二种情况：和情人逛街时被老婆发现了。那一刻，刘以
秋的心都悬起来了，他慌忙丢开情人的手，往旁边走了两步，可是情人却又抓住他的胳膊，努着嘴撒娇。老婆愣了
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老婆没有骂，也没有哭，更没有扑上去厮扯。老婆扭头走了。

　　　　刘以秋踏进家门之前，想好了几种应对方案：一是说自己和那个情人是闹着玩的，没有实质性发展；二是说自
己一时糊涂被那个狐狸精勾上了，以后保证不再和她来往。刘以秋之所以想委曲求全，是因为他不想离婚。他有个
11岁的儿子，一旦离婚，孩子就苦了。

　　　　进了家门，刘以秋就装出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等待着老婆发泄，以便根据老婆的态度决定采取哪一种方案。
然而，出乎刘以秋的意料，老婆很平静，不吵也不闹，该做饭就做饭，该洗衣就洗衣。只是到了晚上，老婆住进了
儿子的房间。

　　　　冷战，刘以秋想，平静的海面下酝酿着风暴。

　　　　但是，风暴迟迟没有到来，好多天依然很平静，刘以秋对老婆的心思有些摸不到底了。

　　　　这天，刘以秋提前下班了，老婆没在家，刘以秋打开儿子的房间，想从中看出点儿什么迹象。刘以秋这儿瞧瞧，
那儿看看，没什么异常之处。刘以秋开始动手翻东西，这回刘以秋从老婆的枕头下翻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男人
的照片，很年轻，也很英俊。刘以秋看看，又去枕头下翻，这回翻出了一个信封。刘以秋打开一看，啊，是情书，
是一个叫章义的男人写给老婆的。刘以秋看看写信时间是1992年3　月10日，刘以秋算了一下，这时间正是他们结婚
前20天。

　　　　看来，老婆还在恋着那个叫章义的人。刘以秋想，老婆对他这件事不着急不发火，也许正想和章义重归于好呢。
说不定，这么些年来，老婆和章义也在暗地里联系着呢。

　　　　这天晚上，老婆刚要到儿子的房间去，刘以秋说了这么一句话：过去的岁月美好啊，失去的总是可贵的。老婆
问，什么意思？刘以秋说，以前是我错了，我希望你不要老沉浸在回忆里。老婆说，我回忆回忆你也要管吗？你配
管我吗？刘以秋说我不配管你，但谁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老婆说，我想章义，过去的一个男同学，追过我。刘
以秋说，好像不仅仅是追过吧？老婆说，何止追过，还怀了他的孩子呢！你！刘以秋一下子惊呆了，你是说我们的
儿子是他的？老婆冷笑，是他的，又怎么样！

　　　　那一夜，刘以秋怎么也睡不着。说实在话，刘以秋早就想和老婆分手了，可刘以秋实在舍不得儿子。可谁想自
己这么多年又爱又疼的儿子竟是别人的！耻辱！骗局！卑鄙！刘以秋又恨又气，竟流下了泪水。

　　　　第二天早上，儿子上学了，对刘以秋说再见。刘以秋却一把抓住儿子，看了又看，觉得像，又觉得不像。儿子
看着刘以秋的表情，很担心地问，爸爸，您怎么了？刘以秋一摆手说，没什么，你上学去吧。

　　　　本来，刘以秋的那个情人，也是有夫之妇，也有儿子，而且日子过得还不错，并不想和刘以秋重组家庭。刘以
秋呢，心疼儿子，也不想离婚重娶。可这下，刘以秋乱了方寸，他找到情人，抱着情人大哭了一场。情人说，估计
是你老婆气头儿上说的话吧，你要是真怀疑了，可以去鉴定一下，亲子鉴定嘛，一下子就真相大白了。刘以秋抹着
泪说，对，妈的，去鉴定一下，要不是我的，俩都不要了，我就娶你。情人指着刘以秋的脑门儿说，男人，自私，
就兴你跟别人老婆睡？

　　　　没几天，刘以秋领着儿子去做了亲子鉴定。一路上，刘以秋一言不发，好像儿子犯了法，他带去自首一样。儿
子也不说话，忧心忡忡的样子。

　　　　过了几天，鉴定结果出来了，刘以秋喜出望外，儿子是他亲生的。刘以秋笑了笑，在心里骂老婆，这娘儿们，
啥话都说得出口。刘以秋一高兴，就给儿子买了一身新衣服、一个地球仪，还决定，星期天领着儿子去动物园好好
玩玩。同时还想，尽快和情人了断，向老婆诚恳检讨，以取得她的原谅。

　　　　刘以秋兴致勃勃地到了家，老婆不在，儿子也不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刘以秋坐下看了起来——爸爸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叫您爸爸。您一直怀疑我不是您的儿子吗？如果我不是您的儿子，我怎么办呢？爸爸，我实在
不知道怎么办好。我走了，您和妈妈都不要找我，你们找不到我的。再见了爸爸。

　　　　您曾经的儿子　刘文文……

　　　　刘以秋夫妇至今没有找到他们的儿子刘文文。

　　　　猜忌是一剂毒药，能够毁掉一切。

　　　　/*　71　*/

　　　　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秋天的候鸟：繁花天际

　　　　我喜欢在秋天来临的时候，到街拐角的茶馆里，泡一杯清茶，看着窗外干枯的树枝，数着凋零的黄叶，感受秋
天的到来。

　　　　在硕大的屏风后面，我总能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他喜欢坐在另一扇窗前与我相背。我们从未正面相对，有时
我回过头看着他的身影，猜测他的模样和职业。

　　　　星期三下午，我逃课，习惯地走进那家茶馆，不觉一怔：他正坐在我的座位上。他发觉背后有人，转过头来，
说：“你今天好早。”我对他一笑，坐到他对面。他对我微笑，很灿烂。

　　　　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学校。他问我的职业。我说：“医科大，中医系。”他一愣，瞪着眼睛说：“中医系，没
想到，没想到。我是经济管理系，正读研。”我也愣了，学他瞪着眼睛，摇头说：“没想到没想到。”

　　　　我们的爱情就从他瞪大的眼睛开始了。我们像所有的恋人一样，每天打电话，发短信，在一起吃饭、逛街。他
喜欢长发披肩、懂茶道的女生——我是；我喜欢带有成熟、稳重的眼神的男生——他是。我们同样欣赏张曼玉和张
国荣，同样崇拜贝克汉姆，同样喜欢蜡笔小新和三井寿，同样只听王菲的情歌。

　　　　转眼间，秋天来了，候鸟南飞，我要准备明年的考研，他来帮我，问我：“为什么要考研？”我说：“因为我
不要输给你。”他笑着说：“傻丫头，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好强。”接下来的时间我埋头于功课。我们没有了
甜蜜的情话与浪漫的晚餐，但是我们却很喜欢这样的平淡与充实。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学习也是充满幸福与乐趣的。

　　　　在进考场前，我对他微笑，他却没有回应我。

　　　　考试结束，很顺利，我给他打电话，手机关机，住处没人。几天后依然如此，一星期后仍然如此。我没有他的
一点消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一次次站在我们待过的地方，一次次回望茶馆中那个属于他的座位，一次次
幻想着他能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直到那一天我打开久违的E…mail。　傻丫头：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并对你说抱歉。

　　　　我曾有一个相恋四年的女友。她读完大学，到外企上班，三个月后，与外企经理、比她大32岁的英国人结婚了。
她对我说，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在一起，放在心里就好。此后两年内我几乎没有和女生接触过。你是个例外。

　　　　你的开朗与乐观感染了我，让我渐渐从她的阴影中走出来。我承认，我爱上了你，曾经无数次在心里暗暗发誓
要照顾你一辈子。但是在你充满自信走进考场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你与她竟然如此相似。长发，喜欢红色，任性、
倔强、好强又自信，面对困难都以微笑相对。在我发现这一切的刹那，我惊呆了。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找一个影
子——她的影子。你的纯真与坦诚让我无法欺骗你，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离开……

　　　　我看着屏幕，泪水肆无忌惮地滴满我的双手。我终于知道，从我身边抢走他的不是任何人，只是一个影子。他
真傻，他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我擦干眼泪，剪掉长发，收起红色外套，不再去拐角的茶馆，不再听王菲的情歌，不再看蜡笔小新与三井寿。

　　　　我煮一杯咖啡，坐在窗前，透过那布满水雾的窗子，看着凋落满地的黄叶。突然一只不知名的鸟落在窗外的树
枝上，我用手擦掉窗上的水雾，努力想要看清它，它却飞到远处的树枝上。我索性打开窗子看它，它却渐行渐远，
没了踪迹。而我的心却探在窗外任凭秋风吹打，久久不能回来。

　　　　追寻“影子”的爱情犹如秋天的候鸟，渐行渐远，杳无踪影。

　　　　/*　72　*/

　　　　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亲密油条：田双伶

　　　　领着她走进这家快餐店，在临街的落地窗前找好了位置，他熟练地点着早餐：油条、蟹肉包子、炸春卷。又要
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和木桶甜豆花。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价目表，哎呀，一根油条就3　块钱！

　　　　他瞥了她一眼，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他很反感这声柴火味儿极浓的惊乍。

　　　　这大城市什么都金贵，我在家才卖3　毛钱一根。

　　　　一个个古朴雅致的餐具摆在面前，她拿着筷子拘谨地不知该怎么摆弄这杯杯盏盏中盛的食物。

　　　　他在身边看着，心里隐隐泛起一丝轻蔑的笑。以为是你在村头卖的油条啊？这叫“亲密油条”。多文雅的叫法
啊。什么话从小雅口里说出来都透着几分雅致。小雅。一想起这个名字，褶裙一闪，心头一亮，顷刻间又仿佛软玉
在怀，心里暖融融的。那个总是抿着小嘴，灵巧地摆弄起刀叉吃三成熟带血的牛排，优雅地擎着高脚杯品鸡尾酒，
偶尔还会冲服务生来一句英文的小雅，那天附在他耳边哧哧地笑着告诉他，你看两根油条缠着抱着多像一对情人啊。

　　　　吃过饭，他开车带她回家。女人坐在车上不停地东张西望。这就是立交桥啊？一圈圈地缠来绕去还不把人转迷
了！

　　　　他默默地打着方向盘，没有应腔，心里在思忖着，该怎样向她谈起那件事。毕竟结婚几年了，她在家里也吃了
不少苦，不过还没有生孩子，再给她一笔钱……这几天先领她好好逛逛吧，公司的事情有小雅打理，他很放心。

　　　　那天领着她在商场里买衣服，手机响了，公司的一位职员急切切地告诉他：有人举报公司偷税漏税，税务局已
到公司开始查账，账号被冻结了。

　　　　他的心一下子空了。

　　　　忙给小雅打电话，手机里传来一个标准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恐惧和愤怒如腾升的火焰在心头交织，他抽身就往外走，她紧跟过来，小心地拽着他的衣服，咋了，咋了？他
急躁地甩开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公司已乱作一团，十几个员工见他回来立即围上来说，老板咋办呢？他心乱如麻。小雅呢？小雅呢？小雅把账
交给稽查人员就溜了。身为副经理的表弟说，就是这臭婊子告的密，她是跟咱们竞争的吴老板的小情妇，专来“卧
底”的。真阴啊。

　　　　小雅？往日的缠绵和恩爱霎时烟消云散。他牙齿咬得格格响，恨不得把她那细脖颈儿给拧了，把她扔油锅里当
油条给炸了。可是招聘的时候她那清纯的形象却掩盖了一切。我真混啊。

　　　　几天后，偷漏税金金额查明，补交税款和罚款的通知单很快下来，帐户上的款和资产一并抵了过去，他的心仿
佛被剜空了。走上天桥，望着桥下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他想一头栽下去。可她不知哪来的劲儿，硬是把他拽回了
家。

　　　　在这座城市打拼几年，现在却一下子瘫了，公司被迫停业。他除了躺在家里狠命地抽烟，什么都不想做了。然
而每月2000多元的房租也成了一笔不小的开支。狗日的小雅，他心里骂道。

　　　　他们在市郊找了一间平房住进去。在城里开门就得花钱，我们先顾住嘴再说，凭着一双手，到哪儿都饿不着。
她说。

　　　　她到外面忙活了两天，买了一口锅和几桶油，在胡同口支起了摊儿。还是在老家的手艺，炸油条。每天天不亮
就起床出摊儿，抽空给他送来几根他爱吃的油条。他接过来，酥软的油条咬一口在嘴里，浓香焦嫩，瞬间齿颈留香。

　　　　有了一份微薄的收入，生活上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仿佛入了一处避风的港湾。他仍和以往的一些客户联系，
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咱做人要讲诚信。她给他送油条的时候不止一次对他说。

　　　　几个月后他的收入见丰，又想在市区租个房子，因为在这儿住距离公司太远，要倒几回车才能到，很不方便。
他找了个近点儿的房子，想让她去看看。

　　　　早上，他来到油条摊儿前。此时她正在忙碌着，有几个人在旁边等着买油条。面板上铺着揉好的面，她用蘸满
了油的刀将面坯一块块儿切开，捏起面片儿两手一抻，上下一甩，再将两根细细的面坯左右相绞，拉成一条弧线，
徐徐放入油锅。面坯在油锅里煎熬着，渐渐由白变成金黄，相互缠绕在一起……

　　　　“亲密油条”。他呆呆地看着这天天都吃的油条，忽然想起了它的另一个名字。望着她已显苍老的面容，他的
眼睛湿润了。

　　　　珍惜你手心里掌握着的，你就拥有了一切。

　　　　/*　73　*/

　　　　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暗恋青春：卫宣利

　　　　那时节，正青涩。因为喜欢写一些悲情文字，被老师选为校报的编辑。

　　　　学校广播站的站长是一位英俊挺拔的男生，洒脱的长发，忧郁的眼神，像极了当时正红的歌手齐秦。他的声音
柔和而富有磁性，常常在播完了节目之后，选一些我登在校报上的文字来播，配的背景音乐舒缓而忧伤。播完之后
他总是放一些齐秦的歌：《大约在冬季》、《狼》、《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每天下午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总喜欢坐在校园空旷的草地上，阳光暖暖的，如碎金般在身上流淌。我在夕阳
中向着他的方向眯起眼睛，长发在风中轻舞，幸福仿佛正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