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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韵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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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见得?”    
    “二哥,你莫非记不得了,年羹尧是雍府门下?”    
    “我怎么记不得?”马齐笑说,“不过,年羹尧对他的‘主子’,究竟忠到什么程度?难说得很。听说以前他常挨他主子的骂。”    
    这一点,李荣保比马齐可了解得多了,笑一笑说道:“二哥,你受欺了!这是多少有点儿做作的。”    
    “做作?”马齐很注意这句话,“你是说,有意要做给人看,他们主子奴才之间,并不和睦?”    
    “是的。”    
    马齐不做声了。他原来的顾虑是,十四阿哥决非无用之辈,大位被夺,岂能甘心?倘或起兵问罪“靖难”,年羹尧未见得能制得住他。只要大兵入关,八阿哥、九阿哥自然会起而响应。朝中四阿哥的亲信极少,彼时的成败难测,所以必须慎重。    
    照此刻看来,显然他们“主子、奴才”早有勾结,则年羹尧自然早有布置。防到有此令人意想不到之一日,十四阿哥必不甘服,年羹尧岂能毫无箝制之方?    
    十四阿哥无望了!八阿哥、九阿哥该见机了!马齐这样心中自语,遂即决定他们一家的态度    
    “好吧!”马齐站起身来说,“顺天应人。”    
    “这是天意!”马武也说,“天意如此,不可强违。反正都是先帝之子,谁当皇上都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马齐连连摇手,“不过也不必提了。进宫吧!”    
    对嗣皇帝来说,马齐敬顺,朝中无忧,自是一大安慰。但想到深宫,实在烦心。亦只有暂且抛开,处理急要的事务。    
    目前最急要的事,便是“市恩”。惟有普施恩惠,才可以团结人心,清除异己。因此,嗣皇帝垂问的,亦就无非与此有关了。    
    “蒙古的台吉要来奔丧吗?”    
    “是!”马齐答说,“不过未曾出痘的不必来。”    
    “这是皇考体恤他们。”嗣皇帝说,“来朝谒梓宫的,可以多发口粮。”    
    “是!”    
    “喔!”皇帝忽然想起,向隆科多说,“天气这么冷,晚上在梓宫面前守护的太监,赏皮袍子给他们。”    
    “是!奴才马上去传旨。”    
    “传旨给十六阿哥好了。他办事很妥当,让他署理内务府总管。”    
    片刻之间降了三道恩旨,不过作用不大。嗣皇帝心想,还得找一件能教万民欢腾的事来做。    
    于是他想了一下说:“先前京里米价上涨,皇考派我去查核各仓储粮的情形,我发现许多仓库坏了,曾奏请皇考,不妨将应该发出去的米,赶快发,免得露天,堆在那里,徒然霉烂。最近米价怎么样了?”    
    “平了一点儿。”马齐答说。    
    “还要让它平下去!”嗣皇帝说,“米价贵,是来源不畅;来源不畅,因为口外米谷不准运进口内。你们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回皇上的话,”马齐答说,“口外的米谷,备作军粮,所以不准运进口内。”    
    “可是烧锅怎么说?造酒消耗了大批米谷,这件事说不过去。”    
    “是应该禁止。”    
    “烧锅禁止,米谷准予进口!”胸有成竹的嗣皇帝说,“米谷进口,该有地方来堆,所以仓库亦应该大修。马上拟两道上谕,先说仓库,后谈进口。”    
    “回奏皇上,照丧仪,十五天之内,不处理这种公事。”    
    “这是遵奉皇考的遗命。”    
    于是拟了两道上谕,第一道由嗣皇帝奉先帝之命查察仓库说起,归结到仓库必须修补,派定专人,动用专款,即日办理。最后特别声明,此本非大丧期间该办之事,只为仰体先帝遗命,故而提前降旨。    
    第二道是米谷准予进口,而口外的烧锅则概行禁设。也提到先帝临终“于此”。这样一方面表示他孝思不匮,另一方面对平抑米价也确有立竿见影之效。所以就民间来说,嗣皇帝的这第一炮是打响了。    
    可是在旗人以及跟旗人接近的汉人之中,都有许多有关宫禁的流言,一半是事实,一半是渲染,将嗣皇帝说得很不堪。最骇人听闻的是,说“四阿哥进了一碗参汤,万岁爷不知道怎么就咽气了,可怜,当六十一年皇上,生了二十多个阿哥,临终竟没有一个儿子送终!”    
    这些话当然是太监传出来的。、两府的下人更甚,在地安门外的茶馆里,肆无忌惮地,大发议论。又说:“皇太后心疼小儿子,而且她的大儿子干出这种事来,害怕她在宫里没面子;所以除了上祭的时候,不能不见面以外,皇上至今还没有单独见过太后。她也还是住在永和宫,不肯搬到慈宁宫去。”    
    再有一说,是毫无知识的人在传:“皇上拿老皇的两个年轻妃子,接到自己住的宫里去了!”这是绝不会有的事。且不说宫中规制甚严,也因为嗣皇帝如今正拿礼法在拘束他那一班不服气的弟弟,怎会自己先悖礼灭义,作出私父妾的逆伦之事来?再说,先帝的妃嫔,最年轻的也三十岁了。先帝并不好色,从无特意征选绝色女子充作后陈之事,所有的妃嫔,相貌自然都不坏,却没有美到能令人色授魂与,不顾一切要弄到手的程度。


第四章张瞎子(1)

    许多离奇的传说之中,只有关于太后的,比较接近事实。皇帝倒是每天一早必到永和宫请安,但见到太后的时候甚少。即使见到了,太后脸无笑容,沉默寡言。而且说有大批宫女陪侍在左右,从无母子单独相处,可以容嗣皇帝一诉私衷的机会。    
    不过母子之间,公然发生无法掩饰的歧见,却一直要到嗣皇帝举行登极大典的时候。    
    照登极仪式的规定,嗣皇帝御殿正位以前,先要叩谒梓宫,然后换去缟素,谒见太后,这表示叩谢父母之恩,是非常合理的礼节,但太后不表同意——也不是反对,只不愿接见嗣皇帝。    
    口头奏请,没有结果,嗣皇帝既忧且急而怨!没奈何只好由礼部尚书,亲自捧着登极典礼的仪礼单,到永和宫外去启奏劝驾。太后当然不见外臣,由总管太监代为接头,答应即刻转奏太后取旨。    
    不一会儿,那张仪礼单发出来了,上面有几行字,笔迹纤弱,不知是太后的亲笔,还是知翰墨的宫女代书。只见写的是:“皇帝诞膺大位,理应受贺;至与我行礼,有何关系?况先帝丧服中,即衣朝服受皇帝行礼,我心实为不安,着免行礼!”    
    这几句话简直就视亲生之子为陌路,嗣皇帝内心的难过与怨恨,无言可喻。总理事务大臣亦复面面相觑,不知计从何出?    
    就这时候,新封的廉亲王皇八子胤到了。他经马齐相劝,已谢过恩了。但与嗣皇帝仍然貌不大合,神更远离,难得进宫办事。这一天也是听说太后不愿受贺,有不承认亲子为嗣皇帝之意,所以进宫来探探消息,恰好看到了这道懿旨。    
    “八哥!”怡亲王胤祥问道,“你看怎么办?”    
    胤在心中冷笑,但表面上却不便有所表示,而且对胤祥他一直觉得他老实得可怜,当时居然会替四阿哥去顶这种黑锅!如今亦仍然是同情多于一切,很想点醒他不必再做傀儡,却苦无机会。此时听得他问,心中一动,要让他跟自己接近,先得让他佩服。既然如此,不可不设法来解决这个难题,显显自己的才干。    
    于是,他想了一下说:“皇太后既然提到先帝,不如就用先帝当年的成例,来劝太后。”    
    “啊,啊!”马齐、隆科多不约而同地出声,都被提醒了。    
    “我看,”胤说,“这得王公大臣合词固请。”    
    “八哥说得是!”胤祥看着马齐与隆科多,“咱们一起见皇上去吧!”    
    “不必,不必!”胤抢着说,“你一个人去说好了。”    
    “是的。”马齐也说,“事情大家商量着办,跟皇上回奏,还是请王爷偏劳,免得人多口杂,失了原意。”    
    这是马齐老练之处,一则知道,嗣皇帝对怡亲王胤祥另眼看待,没有第三者,他说心腹话方便;再则也是维护廉亲王胤,怕他跟嗣皇帝见了面,也许话不投机,以少进见为妙。    
    于是胤祥到乾清宫东厅,跟席地而坐的嗣皇帝回奏,是如此办法,当然立即获得同意。    
    这是上午的事,到了下午,嗣皇帝忽然想起,这样做法,有很不妥之处。俗语道的是“家丑不可外扬”,策动群臣去劝驾,不明明告诉外廷,母子之间有意见,而且意见很深吗?    
    这样一想,随即派人把胤祥找了来,一问,已经由马齐跟隆科多在办,估计满朝王公大臣,已有一大半知道了这件事。    
    事已如此,只好由他。若说忽又中止,反更会惹起闲话。当然他脸上不免有郁闷不舒之色。    
    胤祥不免惶恐,惴惴然地问:“这件事是不是办错了?”    
    “错也不算错。”嗣皇帝问道,“这主意是谁出的?”    
    “八阿哥!”    
    皇帝一听色变,怪不得!他心里在想,老八还能出什么好主意吗?由此想到,各藩邸之中,不知是何情形,很不放心地问说:“各处府里安静不安静?”    
    谣言满天飞,怎么会安静得了?不过胤祥实在怕兄弟之间,发生阋墙之祸,不愿透露实情。但也知道他这个“四哥”多疑而刻薄,倘或不谅解自己的苦心,反倒疑心他欺骗,这后果又很严重。    
    想了好一会儿,膝行而前,轻声说道:“臣不敢欺骗皇上,不过臣有腑肺之言昧死上陈,要皇上准臣之奏,臣才敢说。”    
    “你是我的好兄弟,自然不会欺我,自然出语必是腑肺之言。你说了,我总不让你为难就是。”    
    “皇帝背后骂昏君,小人的闲言闲语,总是有的,臣求皇上,不必追究。”    
    “不追究可以,我不能不知道啊!”    
    胤祥信以为真,将胤、胤、胤府中的下人,在茶坊酒肆中胡言乱语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些。嗣皇帝听得心惊肉跳,但表面上强自镇静,表示接受了胤祥的劝告,不将这些闲言闲语,放在心上。    
    “总也有些人是对我忠心的吧!”    
    “是!”这在胤祥倒是很乐意举荐的,“十二阿哥,臣很佩服,小心谨慎,实心办事。”他说,“将来是皇上的帮手。”    
    嗣皇帝点点头,将胤记在心里,“我原知道他很妥当,所以派他署理内务府总管。”他又问,“还有呢?”    
    “还有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都是拥护皇上的。”    
    这话嗣皇帝只听进去一半,另一半却不能不存疑。    
    嗣皇帝是记着隆科多的话,出大事的第二天清晨,他在西直门大街遇见十七阿哥胤礼,得知四阿哥绍登大位,面无人色,形似疯狂,显见得他是大失所望,而且怀着怨恨之心,亦是必须防范的一个人。等他说完这件事以及自己对这件事的感想之后,胤祥从从容容地答说:“臣亦听说有这么一回事,特意去问十七阿哥。他说:他决不是对皇上有什么不忠不敬之心,只以阿玛驾崩,五中崩裂,自己都不知道有这种怪样子。所谓‘苫块昏迷,语无伦次’,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这是他自己说的话?”    
    “臣亦疑心他是言不由衷的话。哪知道几天细细察看,十七阿哥竟是居心端方,乃忠君亲上,深明大义的人。请皇上格外加恩重用,是为国家之福。”    
    “喔,”嗣皇帝很注意地问,“你何所见而云然?”


第四章张瞎子(2)

    胤祥想了一会儿答说:“只说一件事好了。那天十六阿哥的儿子弘普到他那里去,正好小阿哥弘历也在,弘普叫他‘小四’,十七阿哥立时便教导他:人家现在是皇子的身份,除了皇太后、皇上、皇后谁也不能叫他小名。你虽是堂兄,身份可比他差得远,他能叫你的名字,你可不能叫他的名字。记住,从今以后要叫‘小阿哥’。”    
    能尊其子,自然能尊其父。实际上尊子即所以尊父,因为有皇帝才有皇子。听此一说,嗣皇帝异常满意,对胤礼立刻就另眼相看了。    
    “果然居心端方。”嗣皇帝说,“我想封他为贝勒。”    
    “这倒不必忙。”胤祥答说,“不如再看看。臣在想,照十七阿哥的为人,皇上就不封他,他亦不会变心的。”    
    “倘能如此,我不封他则已,封他,一定也是封王。好,我依你,看一看再说。”嗣皇帝突然以抑郁求援的声音说,“弟弟,我如今四面楚歌。加以要尽孝守制,许多地方,不能去,许多事,不能做,许多话,不能说,真要靠你了。”    
    “皇上这话,臣不胜惶恐之至。”胤祥确有诚惶诚恐的神色,“臣竭忠尽知,昧死以报。”    
    “这,你千万不要说这话:什么死不死的!弟弟,你帮我应付过眼前,共享富贵的日子正长。”    
    “是!”胤祥感激地答说,“臣亦惟愿活个八九十岁,受皇上的荫庇,安享余年。只是臣这几年得了个风湿症,每到发作,痛楚万分,只怕不能长侍天颜。”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这话!不过,你的身子可是要紧的。看天下有何名医,尽管访了来告诉我,我替你作主,降旨命督抚送医来替你治病!”    
    “皇上如此厚待,臣实在报答不尽——”    
    “不要再说这话了!”嗣皇帝打断他的话头,“西边有什么消息?”    
    胤祥忽然想起一件事,考虑了一下答道:“听说有个陕西的张瞎子,在当地极其有名,替十四阿哥算过命。这张瞎子,如今在京里,倒可以问一问他。”    
    “是啊?该问一问他。”嗣皇帝说,“不过,事情要做得隐秘。”    
    “臣理会得。”    
    这张瞎子叫张恺,陕西临洮府人,据说排八字又快又准。半年前从陕西随一个达官进京,本来要带到南边去的,哪知达官得了暴疾,一命呜呼。张瞎子只得留在京里,人地生疏,加以有同行笑他,道是“如果他的命算得准,就该算到,所跟的官儿,寿限将尽;更应该算一算自己的八字,排一排自己的流年,既犯驿马,便该趋吉避凶,如今进退失据,留落他乡,还敢大言欺人,其心可诛!”是故虽在隆福寺悬牌设砚,请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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