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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之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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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还有一句话:楚离堪当国之师者。
    尚不知道国师府出了变故的楚离还没走出平城呢,这会儿正慢悠悠的领着珠儿晃荡。她左右无事,像来的时候一样,不急不慢,悠悠地走。
    临行前,楚离打算要带珠儿先回家告别。于是牵着珠儿的手走,两人有说有笑。
    珠儿问,“楚姐姐,你家远吗?”
    “嗯,在很远的地方。不过没关系,寇天师给了些盘缠,咱们路上不会很辛苦的。”
    珠儿又问,“要走很多地方吗?”
    楚离点点头,就给她讲些沿路的风土人情,听得小女孩一脸向往,满心欢喜。
    珠儿又问,“楚姐姐,你家里有什么人?”
    “嗯,就是师父和师姐,”楚离说,“咱们住在山里,住户不多,也就几家。不过大家相处的都很好。平时自己耕种收获,自给自足。还种桑麻,可以做衣服。不过我不会,师父和师姐会。师姐手可巧了,做的东西都特别漂亮。”
    “那师姐做的是不是天下最漂亮的?”
    “那倒不是。不过咱们隔壁山里有个手艺天下第一的,师姐还是跟她学的呢。”
    “隔壁山里又是谁啊?”
    “那里跟咱们住的差不多,也是很少一些人,没有平城这么多。不过人都很好。”
    “那,师姐和师父会不喜欢我吗?”
    楚离看珠儿有些怯,便摸了摸她的头,暖暖地笑,“不会啊。珠儿很可爱,楚姐姐都这么喜欢你,师父和师姐一定也很喜欢你。尤其是师父,他呀,最喜欢和小孩玩了,一定会非常喜欢珠儿的。”
    珠儿雀跃,忽然指着前面的破草屋说,“楚姐姐,前面就是我家啦!”说着,情绪低落下来,“可是,都没有人了。”
    楚离抱起她,柔声道,“以后有楚姐姐、我师姐,还有师父呢,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珠儿泪光闪闪,搂紧了楚离脖子,“楚姐姐,谢谢你。”她并非什么都不懂。
    楚离轻抚她的背,“谢什么,傻孩子。”她抱着她往那座草屋里去,还没走近,就嗅到一阵燃烧的气味。楚离顿了顿,快步走过去,远远看见珠儿家里有一群人在那里烧身。
    楚离和珠儿都看傻了,忽然珠儿颤声道,“马……兵……”
    楚离顺着珠儿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是拓跋迪阴沉着脸,带着一队护卫,纵马疾驰过来。
    楚离愣了愣,刚想快步逃走,却又停住了,放下珠儿,转而急急向拓跋迪跑过去,匆匆喊道,“公主,快救人!”

☆、第8章 【钗头凤】08

拓跋迪冷着张脸,显然也看到了前面的情况。她沉声下令,“救人。”说完,坐在马上身子一斜,勾住楚离腰肢直接把她勾上了马……
    楚离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大气不敢出。都没坐稳,耳边听到拓跋迪喝一声,“驾——”然后就风驰电掣一般被带走了。
    楚离大叫,“珠儿!珠儿还在后面呢!”
    拓跋迪收紧手臂冷笑,“先管好你自己。”那声音冷冰冰的,显然压着怒气,楚离顿时蔫了下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暂时还是不要惹怒这个上谷公主的好。可是又不能不管珠儿,于是放低了声音说,“那珠儿……”
    拓跋迪眼睛像刀子似的瞪她,楚离虽然稍微避了避,但也不能不管珠儿啊,拓跋迪看她模样,脸色愈发不善,不耐烦地说,“有人带!”
    两人一路疾驰,楚离看她在路上横冲直撞,眉头皱的死紧,脸色越来越沉,心里非常不舒服,“公主,小心别撞到人!”拓跋迪根本不理,只一径驱马。楚离反抗无效,只得放开了嗓子大喊,“大家让开,快让开!”
    到达宫外的公主府时,楚离嗓子已经哑了。这公主府是皇帝给拓跋迪授予封号时就建造的田产,只是拓跋迪基本不来。到门口的时候,拓跋迪把她甩下马,楚离摔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拓跋迪道,“来人,把她关起来。”
    “……”她就稀里糊涂地被关进了公主府的私牢。
    约莫傍晚时分,楚离听到外面有动静,抬头就看见拓跋迪缓步踱过来,劈头盖脸的责问,“楚离,你可知罪?”
    情形有点不对劲。楚离已经冷静下来,她仔细分析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并未找到不妥之处。如今上谷公主这番问话,肯定不是为了责难当初她辱骂之罪,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楚离默默吸一口气,站起来恭敬地行礼,“启禀公主,民女不知所犯何罪,还请上谷公主明示。”
    拓跋迪令人打开牢房,自己走进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死到临头还嘴硬,楚离,你不是骨头硬,你是冥顽不灵。”
    “……”楚离抿抿唇,依旧是那句话,“望公主明示。”
    拓跋迪眼神扫过她,背过身去,示意旁边的随从说话。那侍官道,“贱民楚离,谋害国师,畏罪潜逃,罪不容恕!”
    楚离心里一惊,不解的问,“国师……寇天师怎么了?”
    侍官答,“你这贱民,还装糊涂!怎么这么巧,你这一走,国师就失踪了?”他哼了一声,“砰”地扔下楚离的行李,散露出几块金银和一支通体莹润的白玉簪,“国师收留你,让你白吃白喝白住,你却贪财害命,简直狼心狗肺!”那侍官说着眼神扫到白玉簪,顿时一亮,就想去捡,楚离快他一步抢到手中,“这是我要送给师姐的,谁都不能碰。”
    “大胆!”侍官恼了,转而对拓跋迪说,“公主,您看这贱民,如此冥顽不灵,贪财狠毒,该怎样处置?”
    拓跋迪这才转过身来,一双眸子没有情绪地望着楚离,“你有什么话说?”
    楚离小心翼翼地把玉簪收在怀中,面无表情地说,“启禀公主,民女无罪。金银是寇天师送给我和珠儿做盘缠的,玉簪是上次跟公主进宫面见皇后娘娘时受的赏,民女身上,没有半点不干净的东西。”
    “你说无罪就无罪么?”拓跋迪的声音极其平缓,听不出喜怒。
    楚离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坦然地迎上拓跋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罪名不能由我定有无,但也不该由这侍官几句牵强附会的话就定罪。我行事坦荡,从不遮掩。公主尽管派人去查。”
    “噢?”拓跋迪有些应付不住楚离灼灼的目光,她微微闪了闪眼神,声音沁凉,“你坦坦荡荡,从不遮掩?”
    “是。”楚离声音平稳,音量不高却似有千钧之力。
    拓跋迪余光捕捉到楚离挺直的脊梁,见她神色坦然地面对如此冤案,还如斯沉稳平静,有礼有节地应对,最重要的是,她确实从楚离身上看到坦荡二字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度,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奇景,竟不由有些发呆。直到一旁侍官低声唤她,拓跋迪才回神过来,第一次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上谷公主微微侧过脸去,暗自吸一口气压住心头这种不合时宜的羞愧感和那种……说不上来的……欣赏,转身坐在了侍官搬来的坐榻上,垂眸低声道,“跪下。”
    她竟不敢看楚离。
    楚离无异议,依言跪下。
    拓跋迪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声问,“你从哪儿来?”
    “华洲上洛郡。”
    “华洲上洛郡的户籍里,并没有楚离这个人。”拓跋迪抬眸,逼视着她。
    楚离唇角微动,竟有些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她平静地说,“民女楚离,祖籍相州邺县。家父楚谦,曾任相州邺县小吏,但因为直言不讳得罪当地县守,被革除邺县户籍驱逐出境。此后于各地流浪,沦为最下等的贱民。十一年前在上洛郡死于为望族炼丹。楚离身份卑贱,无银钱贿赂上洛郡郡守,故而从无户籍。”
    没有户籍就等于这个人不存在。但是在魏朝,没有户籍的人一抓一大把,这种人比贱民还卑贱,任何人都可以任意凌||辱杀戮,不会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拓跋迪动作一僵,看了楚离一眼,却见楚离神色如常,并无半点异色。拓跋迪顿了顿,“那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民女有幸,被另一贱民所救,避居山中,得以苟存。”
    “你师父?”拓跋迪实在感觉不出楚离语气中有任何不满或者愤懑,但她句句用词出口,却让拓跋迪膈应。
    “是。”
    “你师父是什么身份?”
    楚离面色微动,看了拓跋迪一眼,“我师父有姓无名,不过是山野散人。他终日劳作故而身强力壮,常年给人帮工,以挣些碎银养活我和师姐。”
    “师姐?”这一会儿功夫,拓跋迪已经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了。
    楚离抿了抿唇,有些不想说。
    拓跋迪眸子愈发逼得紧了些,“说你师姐。”
    楚离这才神色微变,犹豫了下道,“我师姐姓石,单名一个霂字。师父救我那年,已经带着师姐了。她……她是在战乱中被救下的孤儿。”
    “就这些?”
    “是。”楚离不愿意跟别人说她师姐,虽然她经常挂在心头。
    拓跋迪打量她神情,忽然道,“她很漂亮?”
    楚离眸子一紧,停了一会儿才道,“是。虽然师姐脸上有伤疤,但在我心里,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拓跋迪指尖一抖,神色不悦起来,“比本宫呢?”
    “公主,”楚离道,“公主国色天香,自然天下最美。可我师姐脾气秉性,皆是世间少有。我看她最美,并非看她长相,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师姐于我亦师亦友,人皆有远近亲疏之分,对我来说,我师姐就是最美的。”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脾气不好咯?”拓跋迪语气中透着威胁,楚离却忽然抬头,直直地望进她眼中,“公主纵马过市,视街上百姓如无物。身为公主,不顾子民死活。”
    “放肆!”拓跋迪猛一拍坐榻,吓得一旁侍官连忙跪下。
    楚离却道,“民女所言,可是不实?”
    拓跋迪眼神凌厉,闪着危险的光芒,楚离却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道,“先贤说,为政以德。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如今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上谷公主身为皇族中人不仅不体恤下民,还纵马行凶,难道不该反省吗?”
    楚离为这事儿憋屈一整天了。她刚对上谷公主有了点好印象,这一下全给败干净了。世人皆以为拓跋氏乃天之贵胄,深畏皇族,噤若寒蝉如耗子见了猫。可是,楚离心中向来极度反感这些品级划分。老百姓被压迫的天然有种卑贱感,以为皇族天子有多么高贵,可殊不知这些皇室原本也不过是贱民出身。老百姓认为,自己合该巴结上品人,却不知就是这些人愚弄他们压迫他们。所谓贵贱,归其根本不过是资源占有的多少。皇族以强权暴力手段,抢占大部分资源,只留少许资源给老百姓,即使如此还要大力搜刮。又设置严格的等级,代代宣扬天命贵贱的思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禁锢老百姓,楚离一点都不喜欢这些皇族。倘若今天骑在马上的没有自己,倘若自己是那些被拓跋迪纵马横冲伤到的百姓,很可能就命丧在马蹄下,就此死于非命。
    生命何其宝贵。天地之初,人人平等。所有的人共劳共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即使经常饱受饥寒疾病的困扰,但人这个种类团结一体,共同对抗其他物种。然而,当资源渐渐丰盛起来时,人的*也随之膨胀,人的手段也随其阴诡。同类相诛,自相残杀,人为划分等级。明明是各司本职的事情,结果被妖魔化为高低贵贱的品类之分。如果因为贡献的不同可以占据不同量的资源,这无可厚非,但是生命之间何以变得不互相尊重?何以有高低?何以有贵贱?贱民身上的血难道和皇族有什么不同吗?皇族不仅占有资源剥夺民智,还肆意践踏他们的生命。
    人们眼中的高贵血统,其实是多么肮脏愚蠢的产物。可怜那些被愚弄的百姓,还总以为此乃天命,天生骨子里就认为自己卑贱,天生就对贵族仰望敬慕。他们并不知道,贵族只是占有了最好最多的资源而已。人的身份和地位可以有高下之分,但本质的生命都是平等而值得尊重的。
    天道与人活,人人都有明“智”和生存的权利。对拓跋迪这种轻贱百姓的行为,楚离厌恶极了。

☆、第9章 【钗头凤】09

拓跋迪久久没回话,和楚离默默对峙半晌,突然就笑了。
    楚离还正在全副武装自己,随时准备英勇就义呢,结果被她这一笑给弄迷糊了,她有些讶异地看着拓跋迪,却见上谷公主起身走过来,打量她半晌自语道,“你就像个刚出世的孩子。”
    让人听不出褒贬,这是什么意思?楚离不说话,倒是软了下来。
    拓跋迪指尖抚上她的唇,楚离一怔就要后退,拓跋迪开口,“别动。”她感受着指尖的温度,慢慢凑向楚离耳边,轻声说,“楚离,我会保护你的。”
    楚离只觉得耳根被温热的香气围绕,半个身子都僵了。却不知道拓跋迪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僵硬时,忽然觉得耳垂被一个湿热的柔软裹住,楚离身子一酥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捂。
    却迎上拓跋迪暧昧的笑脸,楚离心头砰砰乱跳,不知该如何是好。过去的十九年里,并没有人教导她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甚至,她都不知道这算个什么事儿。她持续在呆滞状态,只觉得被唇舌含过的那片耳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感觉好像飘了起来,如此的不真切。
    拓跋迪对楚离现在的状态很满意。她说,“楚离,本宫相信你是冤枉的,但是,”她望着楚离的眼睛说,“你作为嫌犯要留在本宫身边,协助本宫查出真相,找回国师。”
    楚离都没听清拓跋迪在说什么。她一直捂着右耳,浑身不自在。那种感觉挥之不去,像是长在了她身上一样。等反应过来,拓跋迪已经施然离去,并令人带楚离住在了公主府。
    直到次日,楚离一整天都像一只煮熟的大龙虾,从里到外都红透了,变成了没有表情的……纯面瘫。哎呀,楚离想,蓄力太足了,没收回来。要是师姐在就好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能总这么认死理啊。楚离讨厌自己是个死硬派,她爹就是吃亏在硬骨头上,过于刚正,刚极易折。她喜欢师姐那种和风化雨式,让人不自觉臣服。有师姐看着一直都好好的,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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