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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 交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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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前去倾身半跪,鼬出伸手,从脚踝两侧包覆住裸露在空气当中的肌肤,略微冷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不冻却有些寒。挑了挑眉,鼬拣起一旁拖鞋替佐助套上,这才满意地坐回床沿,拧乾温水里的毛巾替佐助打理一番。
  温热的毛巾沿著少年眉眼移动,轻柔而不失力道,细心地连耳後都未曾放过。鼬替佐助梳洗的模样,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品,那样仔细、细致。把湿毛巾放在椅子上,鼬打起水盆里另一条乾净的毛巾,再次替佐助重新擦过一遍。
  些微放低的视线里有不舍也有挣扎。微妙复杂的心境交错胸口,沈重如负担千斤,割不舍、抬不动。
  但路,一直只有那麽一条。
  §
  大蛇丸说,只要接收到指令,佐助便能做出所有正常人做得到的事情。但在怀疑整个事件的缘由之後,鼬并不想顺著这条路退让,也不想用大蛇丸的信用来赌佐助这辈子的人生。
  所以他找到长门,希望同样熟悉精神性忍术的首领,能帮助他找到最适当的解决办法。
  最终,他们选择出两个可能让佐助恢复的方法。
  一种办法是直接用精神性忍术侵入佐助潜意识里边,将封闭情感的关键打破,以宇智波鼬的瞳术而言,这是绝对做得到的事情。但这种方法暴力到一失足就会使对方精神崩解,很可能造成比现下还要糟糕的破坏。
  长门认为封闭情感太久,就算最後恢复也可能回不到以前状态,建议鼬冒险一番,用写轮眼瞳术直接破坏封闭关键。
  鼬手握茶杯,看著茶水中的倒影迟疑一段时刻,终究摇头拒绝。
  受术者是他的弟弟,是鼬就算背叛全族也下不了手的弟弟。
  风险太大的忍术,他承担不起。
  长门耸耸肩,向他提出第二种方案,“既然是情感封闭,温和的手段就是不断给予外界刺激。人的五感接收独立於情感层面,藉由听觉说话、触觉抚摸等刺激方式,让潜意识不自觉地接受外界讯息,再辅以写轮眼瞳术的精神刺激,可能会触发被封闭的情感的活性。只要你弟弟被封印的情感达到一定程度的波动,应该会自主解开术式。”
  鼬叩了叩指节,打量著在晓深处隐藏以久的首领,“这项忍术牵扯到的精神范围太广,佐助又是主动参与术式发动,让他自行解开忍术风险太大。”这个方式他曾经想过,但忍术发动者强行打破忍术的话,被反噬的机率极高。
  “这你不用担心,在你来晓之前,大蛇丸曾经对内公开过一种由第二者反馈、加大忍术强度的密术,那种密术会剥离忍术与最初发术者的连结,并加强忍术范围与效力。我想你弟弟应该是藉由大蛇丸的密术,达到深度、连万花筒写轮眼都不一定能破解的精神性幻术。”
  长门拨开两人堆在桌上的讨论结果,拿出新的白纸,在上边画了简单的示图递给鼬,“如果猜测没错,现下忍术施行者应属於大蛇丸。但以他的精明,不会让自己的查克拉大量流失,所以我认为你弟弟身上的忍术已经脱离术者、达到自主运行的模式。”
  鼬盯著白纸上的图示看过一会,沉吟思索,然後点点头,“我知道怎麽回事了,谢谢。”以他对忍术的理解,让忍术脱离术式者自主运行虽然困难,但并非不能做到。如果对方是大蛇丸的话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想到伤害佐助的可能性消失一半,鼬突然觉得心底一阵轻松。
  “不用客气,希望你能记住答应我的事。还有,写轮眼的精神刺激需要长时间进行,所以你必须全天候使用血继限界。”长门看了鼬一眼,起身嘱咐,然後转头让人间道帮鼬整理桌上资料,自己则先行离开。
  至於事情解决後,鼬的写轮眼还能不能使用,不在长门的考量范围内,他需要的只是,晓的朱雀。
  鼬心里也明白,虽然晓是一个非常紧密的组织,但对所有人而言,他们在乎的东西并不相同。只要不危害同伴利益,他们会竭尽所能去利用或交易,用同伴的实力来达成自己想要的目标。而他,宇智波鼬这次向零无做出的交易,就是用朱雀之名,换取对方对幻术的理解。
  就算他相信自己的幻术不低於对方之下,但为了佐助,鼬会付出他所拥有的一切,以寻求最保险的结果。
  §
  擦完佐助的双手,鼬也正结束回想过程。他将毛巾浸回已经凉透的水盆里,用梳子替佐助梳理发丝。然後把他的脸正对自己,向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睛开启殷红色写轮眼,绛红流转如丝、漩涡出彼岸花灿烂的华丽与绝望。这是他予佐助的治疗、也是他最後一次予以佐助温暖的哀悼。
  “佐助,去刷牙,然後过来吃早饭。”鼬拍拍佐助的背,端起脸盆站在床尾边,他随著佐助正朝浴室走去的背影移动视线,削瘦清冷的身形映入眼底,让鼬有种辛酸、却又难得的庆幸。
  这短短偷来的平和,是他不得不好好珍惜的时光。因为,待尘埃落定之时,终得回归至死方休的局面。
  


☆、第六章§

  第六章§宇智波佐助:被保护得太好的我,不理解人们对战争的怨恨,不懂祈祷亲人平安却只求回一具尸首的痛。
  佐助从来不知道婴儿是一种那麽麻烦的生物。
  就算他印象中脾气一直很好的哥哥,在午夜时分被婴儿划过天际的哭声吵醒,也是充满了满腔怨气。
  小小的鼬坐在棉被中间,双眼无神地望著眼前墙壁,薄薄木板夹层被音爆震动地好像正在摇晃。他抬起手捂住耳朵,眉头用力拧在中间,努力思考是要继续躺下去睡觉,还是乾脆跟弟弟一起哭。就算隔了两道门,婴儿不管不顾的哭声还是在屋内造成极大回响,甚至传到左邻街道。
  正对父母房间的鼬首当其冲,每晚定时被噪音小闹钟吵醒,然後只能在震耳欲聋的哭声中对著漆黑的墙壁大眼瞪小眼,再也睡不著觉。佐助感受呆坐在床上的鼬一会愤怒一会疲累的情绪,忽然感叹还好母亲没给他一个弟弟妹妹,否则他小时候就得跟鼬一样,天天夜夜受婴儿不规不矩的哭闹荼毒。
  一边庆幸,佐助竟一边开始担心起来。鼬晚上被吵的这麽厉害,白天不会对刚出生的自己做些什麽报复吧?
  不过他倒是低估了鼬的忍受能力。还是孩子的鼬怒火是来的快、去的也快,隔天太阳正好的时分,他便快乐的冲到父母房间里边,对著小小婴孩这边戳戳、那边摸摸,完全没有昨夜半丝怨念存在。
  “鼬,洗手了没?洗手才可以碰弟弟。”母亲从回廊经过,看见房内大儿子正在婴儿床边动手动脚,忍不住喊了一句。
  “洗过了!”鼬抬头,回答的很快,然後迅速低下头对小佐助自言自语,“早上刷牙时洗手也是洗,对不对?”
  不对!佐助眼看婴儿软软肥肥的脸蛋被鼬蹂躏,在心底严重腹诽著对方。这样粗鲁对待小婴儿,自己小时候的脸没被摸烂真是奇迹。只是,能看到和记忆里的温柔完全不同、活泼捣蛋的鼬,佐助真心觉得就算小时候的自己被戳哭了也无所谓。
  “弟弟,以後我就是你哥哥了!我会保护你的。”鼬趁母亲不注意,偷偷翻到婴儿床里边,挤在小佐助耳边,像是说悄悄话般小声呢喃。几个月大的婴儿听不懂人话,只是张著圆圆亮亮的大眼睛,朝声音发出的地方好奇地望过去;在看见跟他一样有著黑黑眼珠子的人时,高兴地咧开了嘴,咿咿呀呀拍手笑著。
  鼬拍拍婴孩软软的胸膛,看那片流了满下巴的口水,也被逗笑了,嬉闹地帮小佐助擦掉嘴边口水。
  听著鼬对小小的他说出这麽一段话,佐助心底蓦然环绕一股酸涩。还不懂责任与负担的孩子,一脸童稚的发著誓,没想到当有能力的那天来临,却只剩下满地破碎记忆的复仇与血腥。
  佐助从小时候就很喜欢鼬的笑、喜欢对方给他的保护,喜欢抬著头时,那片美丽蓝天底下永远有人替他撑起巨大、强而有力的保护伞。但他不懂,为什麽这样信任、爱著对方的两个人,会走进复仇的死胡同中,绕啊绕,再也绕不出来?
  秋日午後暖阳温和而柔软,婴儿和哥哥玩闹一会儿,便耐不著睡眠、闭眼睡去,鼬轻轻拍著小佐助的胸口,口里哼呀低回的儿歌。过不了多久,他也在秋阳的洗礼中,缓缓睡去。
  午後舒爽微风卷起落叶,却不经意带来一丝震盪。鼬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似乎感应到不安稳的因子,但尚且年幼的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翻过身、把睡得香甜的婴孩护在短小手臂下边。
  §
  但,当年十月发生一件重大冲突,让已经持续整整八年的三次忍战开始一波全新动盪,战火延烧到木叶境地,焚毁天际大地。整个忍者界因为木叶忍者村的剧变,产生一次巨大政权洗牌。
  鼬抱著用布巾缠绕妥当的婴孩,坐在回廊边上轻声低哄,他伸出小手,轻轻擦去婴孩流满面庞的泪水,小小脸蛋因为哭泣憋得整个通红,看来好不心疼。家门围墙外,耳畔不断传来野兽疯狂嘶吼,人们哭喊声响夹杂其中、传递无法实现的祈祷;爆烈与恐惧的炮弹声摧毁森林大地,天空染上半边鲜红,昭示战争正无情肆虐凡世。
  摇著哭泣中的小小佐助,鼬心中浮起的忧愁不曾断续过,他抬头仰望黑夜,原本漆如浓墨的夜空,此时泼洒成晚霞黄昏的壮丽景致,如同鲜花即将、恣意盛放最後一丝光彩。鼬拍拍佐助背脊,低头低声安慰,孩子在听到熟悉的人声後,抽泣两下,终於乖乖靠著温暖体温、沈沈睡去。
  看见小佐助回归到睡梦当中,鼬顿时松了一口气,但随即,童真的眼神里再度染上复杂。
  父亲、母亲为著这次忍者大战已经在外奔波十多天有,就算回家,也只是匆匆亲吻了孩子一下就再度冲出门去,只希望为村子付出一份微薄心力。
  鼬从匆忙的父母身上闻到死亡与血腥的臭味,战争的无情、父母疲累的神情,让他时时刻刻放心不下在外拼搏的家人。只是,连正统忍术系统都还未接触的鼬,唯一能做得只有待在家里,用虔诚冀望祈祷大家平安。
  火光四起,遥远的村子北面燃起大火,一整排木造房屋瞬间点燃,爆炸声此起彼落,夹杂失去家园的苦处──那是一滩搅和政治、权力、金钱的烂泥,却要只求安稳平凡的人民承担。
  就算木叶忍者村有伟大的火影大人、有未来传说中的三忍、有百年不灭的家族传承,从前线送回的伤亡依旧源源不绝,刺痛每位医者心灵。呐喊、哭泣、痛苦嘶吼,血腥沾满通往医疗院的大街。
  鼬透过门缝偷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族人,每个人身上都沾了血迹。衣服被利器割烂,象徵家族精神的团扇被从中划开,甚至还有暴露在空气中、未曾来得及包扎的伤口。但他们脚步未曾停歇、反而更为急促,身为忍者的本能,使他们流尽鲜血,也奋不顾身地守护必须守护的村子,烟花开放在天际地平线,绚烂整片染血骄傲。
  佐助能从鼬小小身体里,感到对这场血腥屠杀的怨恨与哀悼。
  因为不只是鼬的伤感,就连透过鼬双眼重见忍者大战一隅的他,心底也充斥著忧愁而负面的强烈情绪。曾经的佐助对忍者大战没有半丝印象,不理解村人听见忍战时,眼底闪过的一丝怨恨惊慌。
  他唯一理解的只有教科书里,那一段长长、令人昏昏欲睡的文字,文字旁边配著烟火炸开弹药库的爆炸场面,却被同班同学嗤笑是失败的烟火祭典,那时的他,听到时似乎也不在乎地上扬嘴角,轻蔑微笑。
  被保护得太好的他,不理解人们对战争的怨恨,不懂祈祷亲人平安却只求回一具尸首的痛,更不能了解宇智波鼬最终为了和平奉献的信仰。
  但今时今刻,仅仅只见这广阔战争的小小一角,却残忍地让佐助若有可能、早已疼痛得泪流满面。
  对比大蛇丸联合风之国攻陷木叶忍者村的行为,佐助发现,原来自己意识中的战争竟幼稚得可怕──甚至根本无法说是战争,只能算有人失败地搅起一淌不愿移动的深泉,而站在泉水旁边的他们,只是被迫舀乾那些不小心泼出来的泉水。
  当五国政治权力皆伸出触手、妄想得到一杯羹时,那潭深泉才真真正正被翻搅涌动,掀起惊天波涛,忍界、平民为此为之动盪,成为战争中被淹没的无辜牺牲品。
  睁大双眼,佐助用自己内心最诚敬的那方净土,一一刻印下战争无情而悲哀的角落。
  陪伴鼬坐在回廊上等待再一次黎明,佐助安静倾听鼬安慰小小自己的话。明明紧握的双手不住颤抖,但作为哥哥、作为未来忍者的决心还是让鼬镇定心神,尽自己目前所能,好好保护最重要的弟弟。
  佐助听著看著,心头涌现出无法言语的辛酸。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过去紧紧抱住年幼的哥哥,对他说,不要害怕,一切会好起来的。
  可惜,他不能。
  身处回忆深处,佐助只能站在无法作为的地方,感受从忍战爆发以来鼬心里翻涌的愤怒、绝望、哀伤,以及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憎恨。
  他不懂对那麽幼小的孩童来说,那种无畏牺牲的精神是从哪里冒出头来,但佐助很理解哥哥是怎麽样的一个人,只要下定决心,就不再改变,固执又坚强。
  忍战结束过後,鼬抱起小佐助站在家门前迎接父母归来。佐助看著父母疲惫又强装的微笑,心里很难过,不仅仅因为父母在持续十年之久的战争中憔悴不少,更因为自己哥哥的笑容在火光灰烬消逝里渐渐变质。
  白色花瓣飘散在慰灵碑广场前,一排排身著黑衣的村民安静而肃穆。战争在木叶忍者村造成的损伤并不重大,但火之国失去四代火影、失去上一任九尾人柱力;人群之间,也有人的家人留在沙场土丘上,永世不得归来。
  逝去忍者的遗体被化做骨灰,撒落在终焉之谷,伴随生生不息的水流走完最後一程。奠祭花朵被冷冬朔风吹起,卷起浓重哀凄,存活下来的人们哽著眼泪,用最勇敢的面容送逝者离去。
  佐助瞪著眼前石碑一一竖起。面颊上流下冰冷泪珠,沿著脸缘、落至深褐色土地,晕染一块黑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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