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医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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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



两个人正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近处有人轻轻咳嗽一声。



一声轻咳惊醒了热吻中的两个人，赶紧分开各自退后几步。



十几步外有人小声说话：“小妹，很晚了。”



说话的是潘家大哥，穿一身白色西装的潘大哥站在不远处，正在用灼灼视线盯着两个人看。



潘媛红着脸小声答应：“知道了，哥。”



她是脸皮很嫩的女孩，被亲哥撞破了，也就低着头心慌意乱的跑回家了。潘家大哥看着她跑回家里，又上下打量了周廷几眼，才面无表情的背身走了。再怎么他也是潘媛的哥哥，周廷也只能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人，坐在出租车里仍是回味着少女纤弱身体带来的美妙触感，真的是回味无穷。



这时司机大哥善意问道：“去哪？”



周廷稍一沉吟，报以微笑：“天河公寓。”



一星期后，医院。



周廷站在一间精神内科病房的外面，隔着大玻璃看着病床上痴呆状态中的王朋，两个护士正在给他擦拭身体。一级伤残，一级护理等级，脑死亡，需要借助呼吸机才能维持生命，醒过来的机会不大了。隔着门玻璃看着自己的杰作，周廷心里突然有一种抑制不住的邪恶感，甚至还有点得意，这念头把自己吓了一跳，赶紧从脑子里抹去，转身走人。才刚走回外科办公室，就觉察到气氛有点不同寻常，一大群人围在主任医师办公室门前。



凑近了一点，看到主任医师办公室里惊人的一幕。刚被医院辞退的赵新回来了，一手搂着唐副主任另一手拿着把弹簧刀，刀尖顶在唐副主任脖子上。里面几个主任副主任医师脸都有点惊慌，都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只有冯雅兰在努力的劝：“小赵你冷静点，你还这么年轻千万别做傻事，你先把人放开，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赵新却不管那一套：“冯主任，各位主任你们出去吧，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我反正也没脸回家见父母了，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办公室里其他人赶紧帖墙根开溜，省的跟着受牵连。再看被弹簧刀顶着脖子的唐副主任，脸色已经变成惨绿色了。外面看热闹的实习生们互相对看几眼，隐隐都觉得有点痛快，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终于有人肯站出来收拾唐副主任了。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开溜了，只有冯雅兰还在柔声劝话：“小赵，他都是四十好几奔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了，你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纪，你看他这副死德行，医术又差做人又失败，拍了领导几十年的马屁才混了个副主任，这种人渣活着都是浪费粮食……小赵，你拉着他一起死你亏不亏？”



气氛虽然绝不合适，包括周廷在内都有点想笑，冯主任也算借题发挥了，这几句话骂的唐副主任脸色更绿了。



偏偏唐副主任，还不得不委屈的赔笑：“对对对，我是人渣。”



外面看热闹的所有人纷纷转过脸去，已经有人在偷偷的笑了，生死关头这位唐副主任还挺坦白的。



第三十三章冯主任的家



没想到平时很老实的赵新，今天却格外固执：“冯主任你别说了，你出去吧。”



冯雅兰无奈的闭上嘴，也拿这个赵新没什么办法了，折腾了这一阵庞院长和几个医院领导，也领着保卫科的人赶来了，看到这副场面也都大吃一惊，赶紧安排人打电话报警，隔着门喊几句话，想把赵新先安抚住了。人群里周廷注意到赵新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心叫糟糕大步冲进房间。



同时赵新下手了，手里的弹簧刀在唐副主任脖子上割开一道血口子。唐副主任嗷的惨叫一声，拼命的挣扎反抗，两个人正在撕打的时候冯雅兰也扑了过去。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狠狠一推把赵新给推开了。同时赵新下意识的回手挥了一刀，锋利的弹簧刀划破了冯雅兰的右手背。



周廷只来得及冲进去架住赵新，身后几个保卫科的保安也一拥而上，把人控制了起来。现场一片混乱，周廷把赵新交给保卫科的人，又赶紧把冯主任扶起来，低头看看冯雅兰的右手背已经在冒血了，伤口很深。



被按在地上的赵新也蒙了，哭丧着脸大叫：“冯主任，我不是有意伤到你的。”



冯雅兰疼的已经直冒汗了，却还是勉强挤出笑意：“我没事。”



外面庞院长也急了：“赶紧救人啊，都看着干什么？”



外面人赶紧跑进来又扶起唐副主任，检查唐副主任伤口，唐副主任伤的倒还轻一点，脖子上开了一道血口子，没伤到血管也没伤到神经。外面已经有人在小声嘀咕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一刀怎么没捅死他呢。一片混乱过后警察也来了，把精神崩溃的赵新戴上手铐押走了。



一群人站在走廊上，看着赵新被两个警察推进警车，情绪也都跟着低落了。



潘媛转头看一眼周廷，小声说话：“我想帮帮赵新，他也挺可怜的。”



周廷心里一热微一点头，认同了她的想法，同事一场，能帮还是尽量帮吧。潘媛得到他的鼓励就安心多了，抓起电话打给亲哥，拜托亲大哥出面找一找关系关照一下，起码让赵新在公安局里少吃点苦吧。在亲妹子的央求下，潘家大哥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看的出来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还是挺好的。



回过头来，两个人并肩走进隔壁处置室。正在缝针的冯雅兰也够冤枉的，手背处的伤口划的很深，看样子起码得养上十天半个月了。唐副主任倒是还好，伤口不深只需要消毒包扎一下，连缝针都免了，又让包括周廷在内的所有人心里都不平衡了，都觉得冯主任够冤枉的。



唐副主任的伤先处理好了，这人摸一摸脖子上的纱布，咽口唾沫。



总算他还有份人心，知道说声谢谢：“这回多亏你了，雅兰……”



话没说完，被冯主任冷脸打断了：“别谢我，我可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救小赵，我不可能看着一个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毁了。”



唐副主任自己讨了个没趣，尴尬的轻咳一声也就识趣的转身走了。实习生们听到冯主任的话，感受着这位名医面冷心热的好心肠，自然对她生出更多尊敬。冯雅兰这一伤，等于伤了外科的顶梁柱，庞院长气的直跳脚，又只能无奈的给了她十天病假，安慰两句，嘱咐她在家好好养伤。



冯主任伤口很快缝好了，庞院长回身扫视一圈吩咐周廷：“小周，把你们冯主任送回家，路上机灵点！”



周廷赶紧答应一声，扶着她回办公室换衣服，拿东西，提着她的背包送她回家。



到了冯主任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家里空荡荡的很安静。



冯雅兰进了家门换下鞋，很自然的招呼一声：“小周啊，进来坐吧。”



周廷看她单手换鞋都困难，赶紧帮忙，低头从鞋架上给她拿一双拖鞋，又给自己换上一双。片刻之后，坐到了冯主任家舒适宽敞的客厅里。周廷环顾四周足有四十米的大客厅，奢侈的高档红木地板，墙上挂着的大幅结婚照，四周围摆着的真皮组合沙发，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极具现代感而又价值不菲的装修风格。



正四处打量的时候，冯雅兰已经打开冰箱的门，热情的招呼：“想喝点什么，可乐还是红茶。”



周廷看着墙上的结婚照，随口回答：“红茶吧，谢谢冯主任。”



冯雅兰单手仍了一瓶冰红茶过来，仍很和气：“家里又没外人，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叫我雅兰姐吧。”



周廷乐得笑着答应：“哎，雅兰姐。”



私底下跟这位冯主任相处起来，倒是蛮自在的，私底下的冯雅兰完全没有架子，跟在医院里完全是两个人。



周廷喝着爽口的冰红茶，又随口一问：“雅兰姐，您丈夫是做哪一行的。”



提起丈夫，冯雅兰眼神似乎有点黯淡了：“他在军医大教书，也是医生，专攻脑外科，也经常在医学刊物上写写文章。”



周廷想起来上一次送她回家的经历，想也知道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越闹越僵了吧，不然绝不会是这副表情。片刻之后冯雅兰捧着一杯冰咖啡，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坐到对面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周廷视线忍不住又落到她白皙的嫩脸上，跟墙上的结婚照对比一下，还是本人比较漂亮。



冯雅兰陪着坐了一会，很快起身去了浴室，面对一大堆脏衣服发起愁来。



周廷心里一热索性动手帮忙，给洗衣机插上电源放满水，洒上洗衣粉，又挽起袖子动手洗衣服。



冯雅兰捧着受伤的右手，有点歉意了：“小周你别忙活了，放着吧。”



周廷反倒挺无所谓：“雅兰姐你手不能沾水，你坐着吧，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冯雅兰白皙脸蛋上都是歉意表情，很显然她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周廷在家也都是自己洗衣服，动作倒也是蛮熟练的，很快把十几件脏衣服都洗好了，晾到外面阳台上，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一个风景优美的人工湖，假山流水，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大花园，才知道住高档小区的好处。



这房子面积足有二百多平米，加上装修，没个三百来万也买不下来。



下午四点半，冯家。



冯雅兰稍一犹豫还是和气的招呼：“小周啊，今天晚上就在我这吃吧，别走了……这样，我先去幼儿园接女儿放学，然后买菜，你在家等我回来做饭，书房里面有电脑网络也是通的，你要是无聊了就去玩吧。”



周廷想想也就点头了：“雅兰姐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去接你女儿放学吧。”



冯雅兰对他几乎是本能的信任，想也不想就抓起电话打给幼儿园老师，把接女儿放学的重任交给了最欣赏的徒弟，又把幼儿园地址给了过来。两个人出门之后一个去买菜做饭，另一个去幼儿园接孩子，看着冯雅兰窈窕背影周廷心里突然一阵莫名其妙的灼热，突然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从幼儿园老师手里接过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细看小女孩眉宇之间和冯雅兰，很有几分相似。



幼儿园老师也很客气：“您就是周医生吧？”



周廷微一点头抱着粉嫩可爱的小女孩，突然觉得心里一片闲适。



傍晚时间，冯家。



周廷在客厅里陪着小女孩玩，听着厨房里炒菜的声音，本来还担心冯雅兰单手炒菜会不方便，没想到这冷艳少妇下了厨房也是把好手，左手拿着锅铲子一阵熟练的翻炒，菜香味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又让周廷瞬间对她刮目相看，事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居然还能做一手好菜。她的小女儿也很乖，乖乖的坐在红木地板上摆弄着积木，很安静很乖巧的一个小女孩。



晚上，吃饭的时间。



冯雅兰坐在饭桌上发起了呆，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周廷怀里抱着她的小女儿，也只能等。



片刻之后冯雅兰看一手表，态度坚决：“吃饭，不等了。”



看着她单手拿起筷子夹菜过来，周廷也只能客随主便，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六点了，她丈夫不接电话也没有要回家吃饭的意思，想也知道上次之后，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又恶化了。想想她丈夫是军医大学的名医，起码应该也是教授级别以上的职称，身边美女应该不会少吧。



也难怪冯雅兰生气，不回家吃饭就算了连电话也不接，换谁都得生气。



有客人在家，冯雅兰又很快强挤出笑意：“小周啊你多吃点，在我这里你就别拘束了。”



周廷嘴里吃着多汁可口的回锅肉，难得对熟食又提起了兴趣。



晚上，八点。



冯雅兰轻轻从女儿房间里出来，轻轻把房门关上，回头冲周廷送过来一个柔美微笑。周廷也报以轻松笑意，起身告辞，出门之后走在高档住宅区环境幽雅的花园里，仍是在回味着这一晚上的经历，不但不觉得枯燥乏味，反倒觉得十分享受。



晚上，宠物店。



周廷刚进了店门，抬头就看到夜志强，知道又有任务了。



第三十四章收下吧兄弟



关上店门，三个人躲在经理室里开会。



这回没有任务简报，陈芳芳口气很平静：“这回是我自己的私事，你们两个可以不去。”



周廷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表情如此严肃，也知道这回她碰到的麻烦应该不小。



夜志强脸色也沉静下来，快速问道：“说说看。”



陈芳芳这才低头回答：“我一个朋友在菲律宾碰上麻烦了。”



夜志强眼睛也不眨一下，怀疑反问：“菲律宾的什么地方？”



陈芳芳仍是低着头回答：“苏丹库达拉省，图安镇。”



夜志强眼睛马上就眯了起来，似乎嗅出一点味道来了，闭上嘴转过脸不说话了。周廷猜也能猜到是哪一类的麻烦，刚在网站新闻上看到关于菲律宾国会和地方选举的消息，整个菲律宾因为选举乱成一团，发生了不少暴力事件，想也知道陈芳芳的朋友，很可能是卷进了最近的选举风波里。



周廷稍一沉吟也就点头了：“我去。”



陈芳芳送过来一个感激的眼色：“谢谢，后天就是十一长假了，咱们可以坐明天晚上的飞机去菲律宾，也给你省了请假的麻烦。”



周廷听到摇头失笑，又被她属于女性的细心所打动。



夜志强看看两个人，犹豫了一阵还是点头了：“好吧，我也去。”



陈芳芳看着他们两个人都答应了，终于展颜露出笑意，掏出支票本开了两张十万美金的支票递过来。周廷和夜志强对看一眼也就收下了，十万美金的报酬虽然少了点，就当是自己人减半收费好了，三个人商量好明天下午在机场碰面，才拉开卷帘门各自回家。夜志强仍是保持着一贯神秘的作风，低头快速走远了。



第二天清晨，医院。



上班之前实习生们凑在一起小声闲聊，还是在议论昨天的事情。赵新已经以故意伤害罪被起诉了，从公安局打听回来的消息，最高刑期很可能要判三年。一群人议论起来又是一阵唏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