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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之今生今世+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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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坐下来,泡杯杏仁茶。这是宋阿姨在家替她做好的,只一冲就可以了。一勺糖,两勺糖,她很爱吃甜,幸好外婆从小按时带 她看牙医,出国后叶慎容管她管得更紧。长智齿的时候她痛的死去活来,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疼起来不要命,眼泪汪汪地去拔智齿 ,喝了整整三天的粥,但三天后立刻生龙活虎,重新做人。

  这世上什么伤都可以痊愈。

  她喝完杏仁茶,又跟另一个编导交流意见,然后看片子,选资料,几乎把一周的事情都做完了。

  走出大厦的时候,才发现天色早已经黑下来。

  路灯已经亮了,无数盏射灯影灯投映在大厦上,勾勒出建筑伟岸的轮廓,而不远处就是主干道,车声呼啸,隐约如轻雷。

  她走出西大门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打电话叫司机来接,刚拿出手机来,却看到路边有部再熟悉不过的车子。

  黑色的道奇,他开惯了的美国车。

  守守没有停,接着往前走。冬天的夜晚很冷,她口中呼出大团大团的白气,他的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头。守守走出了一身汗, 给纪南方打电话,他的手机却关机。

  听筒里的女声一遍遍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在拨。”

  中文说完,又是一遍英文,英文说完,再重复中文守守觉得脚发软,再也走不动,而手也发软,终于挂掉电话,转过身来。

  他已经下了车,站在车旁。

  路灯的颜色是橙黄,撒下来似细细的金沙,而他穿灰色大衣,领带是银色,整个人仿佛一棵树,挺拔地立在那里。

  守守觉得脸上笑的很僵,可是还是笑出来了:“你好。”

  这是他们见面,她第二次说“你好”了,没有在电梯里那般从容。


也许是因为天气冷,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涩,像是小提琴的弦突然走了音。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一切都已经无从说起,这城市冬季的冷风呛进他鼻子里:“守守,我送你。”

守守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要不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咖啡馆里很安静,灯光明亮而温暖,适合说话。一杯拿铁喝完,他都没有开口,守守反倒说了很多:“这几年我挺好的,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工作也挺顺利的。妈妈本来还想让我读书,但我不想再念了。
我爸爸跟我开玩笑,已嫁从夫,南方要是答应你不读了,你就不读了吧。南方—他是我丈夫,做投资管理的,在一家外资公司任董事。

他爷爷是我爷爷的战友,原来我们两家关系不错,小时候还曾住在一个胡同里,常常在一块儿玩”她笑了笑,“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那么早结婚,江西她老说我没出息,只晓得玩。江西跟我一
个学位,她现在可比我风光,不过她一直比我努力,又比我能干。你这次回来几天?要不我叫江西出来,咱们一块儿吃顿饭吧,原来你老请我们两个吃
饭,这次我和江西请你吃饭。对了江西有男朋友了,叫孟和平”

“守守。”他终于打断她的话,语气十分温和地问,“你有没有吃晚饭?”

晚饭?

她有些发怔,好像还没有,但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她马上说:“我都是回家吃饭,差点忘了,我没给司机打电话,家里肯定着急了。”

她打电话回家去,叫司机来接自己。然后放下电话,看了看腕表:“司机过来大约半个钟头就够了,我们还有半小时。”
话一出口,她才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又笑了一笑,幸好他在低头喝咖啡,似乎有点充耳未闻。

她又陆陆续续讲了一些事,不外是工作中的笑话,跟朋友在一起的趣事。他一直不说话,她觉得有点不安,幸好没
过多久司机就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

“我马上出来。”她挂了电话就拿起包包,有点歉疚地对他说:“我要走了。”

他按铃叫来侍者结账,刚刚取出钱包,正准备打开,忽然动作又顿住,对她非常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你有没有零钱?我想起来,我的卡出了点问题,刷不了。”

“没关系,我有。”

走出咖啡馆,他开车先走了。她朝前走找自家的车,迎面而来的寒风呛得她有点呼吸困难,她按着胸口茫然地走着,因为找不到方向。最熟悉的街道仿佛一下子全然陌生,寥寥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她走了又走,停下来茫然四顾
,周围都是黑乎乎的建筑,错落的灯光,就像陡然坠入一个迷乱的时空,她辨不出来,车子明明就应该在不远处的路口等她。

她站在人行道上给司机打电话:“周师傅,你在哪儿?”

司机有点诧异:“守守,你不是叫我在路口等你?我就在路边。”

“我找不到”她只觉得自己连声音都发颤,“你按下喇叭。”

这里整条街应该都是禁鸣,但她不管了。不远处响起汽车喇叭声,她回头看,果然是家里的车子。原来不过三五十米,近在咫尺。

熟悉的一切都回来了,一切一切都回来了,建筑,灯光,方向她熟悉的整个世界都重新出现在面前。

司机早已下车朝她跑过来:“守守你怎么了?”

她全身发抖,一进竟说不出话来,司机着急了:“守守!你没遇上什么事吧?要不要我给家里打电话?守守,你怎
么了?我给周秘书打电话好不好?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回家。”

司机不敢再说什么,接过她手里的包,她只觉得筋疲力尽,上了车后才知道自己原来在抽泣。她把脸埋在掌心里,
她以为三年过去,一切都有不同,她以为自己已经长大,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控制一切。

却原来,都是枉然。

司机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

“我跟纪南方吵架”她哽咽了一下,“你不要告诉爸爸妈妈。”

“是。”

司机专心地开车,再不注意她。她觉得很累,胃也疼,仿佛像是感冒了,浑身都发软。已经快到家了,最后一个路
口是红灯,车子停下来等,她却说:“掉头吧,还是回西边去。”

她和纪南方婚后的房子位于叶家与纪家的西边,所以总用西边来代替。司机于是掉了头,又往回开。

房子很大,纪南方很少回来,所以其实很冷清。家里的阿姨还有睡,看到她回来有点意外,连忙迎出来:“守守,
吃了饭没有?”

“吃过了。”她连话都懒得说,有一步没一步往二楼走。

阿姨说:“那我放水给你洗澡吧,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累,泡个热水澡好了。”

她确实很累,泡了澡出来,更觉得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很长很长时间,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有人将她抱起来,她才醒了,原来天已经这了。窗帘被
拉开了一半,太阳正晒进来。她觉得头很疼,身体发软,连声音都沙哑了:“怎么了?”

纪南方有点吃力地想替她穿上大衣:“你发烧,我们去医院。”

“我睡会儿就好了。”

“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去?今天阿姨要不给我打电话,说你发烧了,你是不是就打算病死在家
里?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你怎么总是这样幼稚?”

她没有力气跟他吵架:“我就是幼稚又怎么样?我愿意病死也跟你没关系!”

他把她那件大衣掼在床上,气得走掉了。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会儿,阿姨忽然来叫醒她,说是章医生来了,守守倒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请章伯伯先到客厅坐会儿,我马上起来。”

“没事,你是病人先躺着。”章医生未见其人,已闻其声,笑呵呵带着护士走进来 ,“你从小一生病就这样,难道在章伯伯面前还害臊?”

护士给她量体温,果然还在发烧。章医生说:“应该只是感冒,你从小就这样,感冒的时候先嗓子疼,然后发烧,
最后咳嗽。嗓子疼的时候你就应该吃点药啊,怎么弄到发烧?”

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两天赶节目,嗓子有点干,我以为是累的。”

“年轻人工作忙,也应该注意身体。”

章医生让护士从药箱里取了板蓝根与银翘片,然后说:“洗个热水澡吧,洗澡前记得喝杯维C水。要是还不退烧,

就吃点糖浆。”接着笑着说:“老三样,别看外面这个药那个针的,没我这老三样管用。”

她请了两天假在家休息,其实盛芷说得对,感冒并不需要药物,只要到了时间也会自然而痊愈。阿姨天天给她炖鸡

汤,每次吃得她一身大汗,很快就好起来了。

上班后去另一频道,找同事帮忙查份资料,无意间在他们的编导室看见那天的采访内容。财经人物专访,主持人对
面的沙发上,坐着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气质从容优雅,好年者一如当年。正说到:“不,我不那样认为。成功对我而言,仍旧是最大的诱惑。”

这男人说“不”的时候最帅,仿佛一把刀,锋芒毕露,寒气逼人。


捅进了你心里,好一会儿才能觉得痛。
    同事见她看屏幕,于是笑着跟她开玩笑:“很帅吧?EZ的执行官,才貌双全,又幽默风趣,难得一见的极品啊。”
    “他有太太了。”守守也笑,“莫非你想当第二个邓文迪?”
    同事很意外:“啊?他已经结婚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无聊,时常看作卦周刊。”
    同事果然哈哈笑起来。守守觉得欣慰,她已经可以若无其事拿他来开玩笑了,是真的痊愈了,多好。


VOL。2    
    中午下楼吃饭,在主楼里竟然遇到关夏,两个人难得碰到一起,于是一块儿去食堂吃四喜丸子,喝免费汤。虽然饭菜不好吃,但两个人都觉得像是回到大学时代,很有点缅怀的感觉。
     
关夏说:“缅怀什么啊?你原来从来不在学校食堂吃饭,腐败的大小姐。”
     
“你原来更是天天吃小炒,腐败的文艺女青年!”
    
 关夏呵呵笑,想起来问她:“哎,要不要晚会的票?”
    
 她向来对这类节目没什么兴趣,拿到票也都是送人了。想起家里宋阿姨的小女儿最爱看这种晚会,于是说:“那给我两张吧。”
     
关夏下午给他拿来两张票,做工很精美,卡嵌在节目单里,仿佛纪念小型张与首日封。守守说:“又换赞助商了?印刷够精良的。”
    
 关夏毫不在意:“赞助商后浪推前浪,一浪接一浪,不杀白不杀,不宰白不宰。”
     
活脱脱一孙二娘的口吻,守守被她逗得直笑。随手翻了翻节目单,没想到有个名字在眼底一晃,她原以为看错了,仔细看了看,竟然是“桑宛宛”三个字,前面还有一行字:小提琴独奏。
     
优雅的花体字,精美地印在节目单上,理直气壮得如同天经地义。
     
她的手开始发颤,心也开始发颤,仿佛沉封已久的冰面乍然破裂,露出里面的千沟万壑,深不可测。就像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在海边拾贝壳,很多很漂亮的贝壳,她拎着小桶,一直拣,非常高兴。突然猛地回头一看,滔天世浪狠狠地朝她倒下来,像是一堵墙,冰冷的水直直地朝她砸下来,她吓得连动都动不了。冰冷的水铺天盖地地淹没了她,一直没顶,呛进她的喉咙里,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动弹不了,黑漆漆的海仿佛整个儿倒扣上来,有无数双手在拉着她的腿,把她拖进无底的深渊里去。
     
她打了个寒噤,她是再不会将自己陷入那种绝望里去了。
     
她合上节目单,问关夏:“你们这次晚会总导演是谁?”
     
“节目单上不印着吗?”
     
守守看了看节目单,找到总导演的名字:“哦?这么大牌,央视的啊。”
     
“开玩笑,重头戏,连谁谁都要来,谁敢不重视啊?”关夏一脸奇怪,“你问这干吗?”
      
“不干吗?就问问。”
      
关夏挺忙的,没多说就忙着要走:“我先走了,有空咱们再喝茶。”
      
她一走,守守就翻名片夹,好容易找着陈卓尔的名片,想了一想,还是打给他。陈卓尔接到她的电话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守守?今天这是刮什么风,把你给惊动了?”
      
守守问:“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陈卓尔说:“别介,守守,有话你就直说,你别说请我吃饭啊,不然我老觉得。。。。。。”停了停又说,:“咳。。。。。。昨天我是跟南方在一块儿,可晚上我们一直打牌呢,打了一通宵,别的坏事都没干,真的。你要不信你问你哥,你哥也在。”
      
“不关纪南方的事。”守守说,“是我有点私事想找你帮忙。”
      
“啊!?”陈卓尔更受宠若惊了,“那还是我请你吃饭吧,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替你办。”
     
 “电话里不好说。”守守说,“晚上见面再谈吧。”
     
  晚上到底还是陈卓尔请她吃饭,听她将事情一说,问都没问她原因,立刻满口答应下来:“就这么点事,好说。”
      
“不过节目单已经印了。”
      
“瞎,那就要他们重印,这有什么。”
      
 守守说:“那你马上替我办,万一搁明天你又给忘了,我可不饶你。”
      
 陈卓尔直笑:“妹妹,我这还没老年痴呆呢,你好不容易开口找我一回,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忘啊。”
       
守守被他逗笑了:“好了好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没关系,我欠南方的多着呢,要这么算可算不过来。”
       
他虽然油嘴滑舌,但对她交代的事果然不敢马虎,当天晚上就给她打电话:“行了,本来主办方还有点那啥,说都到这会儿了还改变节目,他们很为难。不过,我叫主管单位给他们打了个电话,所以再没废话。明天最后一次彩排,她就不会参加了。”
       
守守觉得这件事办得挺痛快,所以连着两天都觉得心情好,整个工作状态也奇佳。谁知这天从演潘室出来后,一打开手机,就接到电话。
      
 她看了看号码,明知不接也不行,终究还是接了:“曹秘书,你好。”
      
 “你好,守守,你爸爸想见见你,我马上让司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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