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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不做你的女人-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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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发烧了”
    叮当说着就大声的哭了起来,“我也想我妈妈,想我爸爸,予墨叔叔,你来看我们,好不好?”
    沈予墨往窗外看了看,果然,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的雨,他竟然都没注意到。想也不想便安慰他:“好了叮当,不要哭了,你乖乖的,不要乱跑,不要去淋雨,叔叔现在就过去。”
    他也顾不得自己手臂上的伤了,换上自己的衣服,拿着车钥匙便出去了。
    一路开往孤儿院,即使右手上有伤,也不妨碍他开车的速度,他用左手,一样把速度控制的很好。
    然而,就在他快要到孤儿院的时候,前面一个十字路口,一辆纯白色的跑车从他眼前闪过去。
    他认了出来,那是若溪的车,尽管她并不常开,他也不会认错。
    看她的方向,应该跟他是同一个地方,他想打个电话给她,但这样的雨夜,他又担心她会因为接电话而分心,最后拿起手机来来又放下了。
    孤儿院就在前方不远处他们一前一后的抵达。
    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下了车连把伞都没打,就直接去后备箱里拿东西。
    他一边走过去,一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你怎么来了?”她压根就没想到,她下午才从医院里离开,晚上又在这里见面。
    “别说那么多了,我先帮你拿东西。”
    “不行,你手臂上还有伤,我来拿就行了。”
    这所孤儿院是本市条件比较艰苦的一所孤儿院,她不止来了,还带来了很多药。
    沈予墨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拎起那一大箱药,她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手臂上的纱布都被雨打湿了,他们彼此身上的衣服也都湿了,她没办法,只好挽住他的那一只手臂,挽在怀里,语气中带着一抹斥责:“你从医院跑出来,居然没跟我说一声?”
    “你半夜开车来孤儿院,不是也没跟我说?”
    他笑笑,不顾她的反对,抽出自己的手臂把她搂进了怀里:“放心,我没事,就算只剩下一只手臂,我也能保护我的女人。”
    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对于她,他就属于那种典型的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的人,现在,他的那种霸道又完全展露了出来,让她根本无法去说。
    进到孤儿院里面,院长立刻迎了上去,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出现,不由得奇怪:“沈先生,你也来了?”
    “嗯!”沈予墨点头。
    “别说那么多了院长,瑶瑶怎么样了?”若溪立即问道。
    “高烧不退,不肯去医院,嘴里一直说着妈妈会来,还叫着你的名字,我不得已,只好把你找来。”
    “没关系,先让我看看孩子吧!”
    若溪来到了病房。
    还有几个孩子也都围在病床前,有的哭的眼睛红红的,见到若溪,有的拉住了她的手,小声的喊着:“若溪姐姐,予墨叔叔——”
    “好,大家都乖乖的,姐姐先看看瑶瑶啊!”若溪坐到床边,摸了摸瑶瑶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看向一旁的医生,“吴医生,瑶瑶的情况怎么样?”
    “只是发烧,没有多大的问题,就是咱院里的退烧药都用完了,瑶瑶这孩子又不肯去医院打针。”
    “不要打针,瑶瑶不要打针,瑶瑶要妈妈”瑶瑶听见打针两个字,又哭喊了起来。
    “好瑶瑶,瑶瑶乖,咱不打针,不哭啊!”若溪急忙安抚她。
    “我不打针,若溪姐姐,我想要妈妈,我想要妈妈”
    孤儿院的孩子,都是没有爸妈的孩子,听到这一声妈妈,有两个男孩子都红了眼睛。
    若溪也一阵心酸。瑶瑶的爸爸,在三年前死于工伤事故,妈妈在一年前也病死了。
    若溪不想欺骗她,而且一味的欺骗,并不能使她真正的坚强起来。可是在这种时候,要怎么说实话,要怎么告诉她,她的爸妈都已经不在了?
    “爸爸去天上了,妈妈也去天上了,没有人要瑶瑶,瑶瑶也想去天上了”
    “傻孩子,什么天上不天上的?等你病好了,你妈妈就会来看你了!”老院长红着眼睛哄她。
    “不,妈妈不会回来了,她去天上了,她不要瑶瑶了”
    瑶瑶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到底是清醒着,还是迷糊着。
    若溪也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也想到了她的心心,又听到瑶瑶这么令人心酸的呼唤,最终还是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搂进怀里,“瑶瑶最乖,瑶瑶不哭了好不好?妈妈没有不要瑶瑶,妈妈只是太想念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找爸爸去了!”
    “那他们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大概这一辈子,是走不回来了!”若溪低声的自言自语着,抱紧了她,把自己的脸颊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我们瑶瑶是个乖孩子,从今天起,若溪姐姐做你的妈妈,好吗?”
    “可以吗?”小女孩天真的问。
    “当然可以!不过瑶瑶要听话,生病要打针,要吃药,做个勇敢的孩子,这样病才会好啊!”
    “那等瑶瑶的病好了,妈妈会不会不见了?”
    “不会,等瑶瑶病好了,妈妈带瑶瑶去游乐场玩,好吗?”
    “好,妈妈”
    在若溪的安抚中,这孩子总算是安生了,就连若溪给她扎针的时候,她也不闹了,就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若溪。
    若溪知道自己暂时是走不开了,让院长他们都去休息,自己留下来陪瑶瑶。
    院长很过意不过,但看瑶瑶离不开她,自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不止如此,还有叮当,他一直紧拉着沈予墨的手,恳求的望着老院长,“院长奶奶,我可以和予墨叔叔多说一会儿话吗?”
    “但是时间不早了,你该去睡觉了!”
    “我睡不着,我也想我妈妈,我想在这里陪叔叔,陪姐姐,还有瑶瑶。”
    老院长有些为难。
    沈予墨为他说情,“就让他待一会儿吧。”
    “那,好吧!”
    沈予墨说情,老院长也只得点头答应。
    病房里渐渐恢复了平静了。
    瑶瑶在若溪的安抚下,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的笑容,安心的睡着了。
    若溪就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进入梦乡之中,有时候,真希望人生就是一场噩梦,一觉睡醒,一切如初,多好?
    沈予墨在一旁,目不转睛的凝视她脸上所焕发的那一种温柔而朦胧的光辉,不由得想,如果,他们的两个孩子都没有离开,他们一家人是不是就会像此刻一样美满,幸福?
    叮当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止一次的看他,想问什么,到底也没问。
    此刻的感觉太美好了,不止勾起了他和她的伤心事,也勾起了两个孩子的伤心事,而四个人的伤心,都是为同一件事。
    尤其对于沈予墨来说,一辈子没有孩子,他无所谓;即使沈家断子绝孙,他无所谓;可是面对她内心的渴望,他却不能视若无睹。
    心里一痛,也不管两个孩子是不是在场,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她的手:“若溪,如果你愿意,我们收养这两个孩子吧?”





☆、【172】算错一步,满盘皆输

    若溪,如果你愿意,我们收养这两个孩子吧?
    这个问题让她当下一怔。
    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像潮水一般向她袭来,天知道,她多希望能有一个孩子,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共同组织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可是这个心愿,在残忍的现实中,已经慢慢变成了一种奢望,就像老天爷故意在捉弄她一样,有孩子的时候没有他,有他的时候,又永远不可能有孩子了。
    沈予墨被她眼中那深深的痛楚的寂寥深深的刺痛了,给叮当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离开,然后,走到她身边去,把她拉进了怀中:“若溪!钡”
    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想这么问,终究没有问出口铩。
    她又何尝感受不到他内心的痛苦和煎熬?但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就只是搂着他的腰,脸颊深深的埋进了他的腹部里。
    深沉的雨夜,似乎不适合说太多,只听到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声,无情的敲打着人的心房。
    不过是一场相爱,为什么最后爱到这步田地?
    他轻抚她的头发,好久,才终于叹出一句:“瑶瑶睡着了,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她点点头。
    屋外不似屋里的空气那么压抑,安静的亭子里,看不到第三个人影。
    他坐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靠着他的胸膛,静静的拆开他手臂上的纱布,换药,重新包扎。
    最近几日都是如此,他拥她在怀里,她温柔的为他包扎伤口。
    “我拜托你,快点好,好吗?”她低声而无奈的叹息。
    “我倒是希望它一辈子都不要好。”
    一辈子,他只要求这一辈子,一辈子,只做她的病人;一辈子,她只做他一个人的医生。
    然而,这个要求是不是过于奢侈?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沉默许久,终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若溪——”他喊她。
    “嗯?”
    “如果有一天,你准备离开我了,不要悄无声息的离开,要告诉我,好么?”
    “”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其实,不是因为他的多么强烈,而是,他已经感觉到她随时会离开他,他不敢放手,不敢少看一眼,不敢少爱一分,就怕在她离开以后,他会后悔,后悔没有紧紧抓住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所以这个晚上,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静静的相拥,从深夜到黎明,感受着这一种安静的幸福,同时,也都闻到了一股暴风雨的味道。
    终于,到了第二天——
    这一天,也是莫菲的起诉案。
    若溪起初并不知道,她是直到开庭前,才从若航口中得知。
    沈予墨不止瞒着她,也没有让若航知情,他一个人扛起了这一切。
    尽管,让他们再一次面对当年的残酷真相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是他们还是都到齐了,坐在法庭里的旁听席上,予墨和若溪,阿扬和桑榆,若航和简洁,还有桑梓,他们全都在,唯独没有看见莫然和安琪的身影。
    莫家的人,是一个都没来。
    莫菲被戴着手铐,站在被告席的后面,披头散发,脑袋低垂,自始至终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若溪却是一直看着她,目光冰冷,冰冷的像一把直戳人心脏的利剑。
    沈予墨看着,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然而,莫菲在这一瞬间抬起了头来,目光准确无误的对准他的位置,却只看到,他伸手把身边的若溪揽进了怀里,给予无言的安慰。
    这一刻,每一个人都在莫菲的眼中,看到了赤红的恨意。
    “经过多方取证,证人证实,莫菲,你涉及杀人犯罪,蓝心彤、蓝母、司机小王,均是由你主谋,你是否认罪?”法官问。
    “是,我认罪。”
    “犯罪经过,因何犯罪?”
    “恨!”莫菲那森冷的语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
    “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先是故意让人给王父钱,让他去赌博,让他去欠债,高利贷找上门。接下来,我步步为营,先是让人怂恿蓝母是山上烧香,接着,我把蓝心彤从学校里骗出来,骗她跑到马路上被车撞死,然后,让人打电话通知蓝母这个噩耗。云归山,我当初选择云归山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山势险峻,交通不便,蓝母若急于下山,只能是司机去接。于是我就买通了司机小王,在下山途中和蓝母同归于尽,这样一来,这桩案子就是死无对证”
    一连串的阴谋,让整个法庭里的人为之震动,因为,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不止要手段,不止要头脑,还要掌握每一个人的心理,算错一步,满盘皆输。
    但结果证明,莫菲她赢了,她算准了一切。
    如果用在正途之上,她应该是有一个美好而不可限量的前景的。
    如今清清楚楚的讲出了她的所有犯案经过,她突然又向若溪看去,死死的盯着她:“蓝若溪,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无论是蓝心彤、司机小王、或是你母亲,跟我都没有什么仇怨,甚至,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无辜的,只因为你,你抢占了我心爱的男人,你让他恨着你的同时,还深深的爱着你,宁愿被你误会,被你恨,被你怨,也依然用他的方式来保护你,蓝若溪,你凭什么得到他如此对待?你哪里比我强?论家世,你不如我;论头脑,你不如我,论爱他,你不如我;论才华论学识论身材论美貌,我又哪一点输给你?你们两次分离整整五年,他哪怕是恨你,也为你忍受着各种煎熬,而我,我即使脱/光了送到他面前,他也不要蓝若溪,你要我如何不恨你?我不止恨你,我还嫉妒你,所以我设计这一连串的阴谋,哪怕我死,哪怕你们爱到天崩地裂,我用你亲人的鲜血和生命做你幸福的垫脚石,你还敢接受吗?蓝若溪,我告诉你,我莫菲得不到的,我也不让你蓝若溪得到,我要让你们,死都不能在一起”
    莫菲说完,笑了起来,凄凄凉凉的笑声,传遍了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很多人的目光,也都不由自主的朝若溪看去,她没有哭,没有掉眼泪,只有手不停的颤抖,被沈予墨牢牢的握在掌心里,也还是在颤抖,无论什么力量都温暖不了她的冰凉。
    终于,本案已告一段落,法官正准备一锤定音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外送来了一份资料,打断了这个结果宣判。
    除了法官,没有人知道那份资料到底是一份什么资料,竟然暂时中断了这个一目了然的杀人案,法官最后也只给出四个字:开庭再判。
    “为什么要等下次开庭?难道莫菲的杀人罪还有转机不成?”桑榆小声的嘟囔。
    “如果她这种还有转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天理公道律法了,人人都可以去杀人了。”
    向来跟她斗嘴斗个不停的只有风清扬,但是这会儿,回应她的却是简洁。
    除了她们两个人在说话以外,每一个人都是沉默不语,没有谁的心情在这个时候还能轻松起来,除此之外,大家更担心若溪的心情,因为这场开庭已经犹如一只无情的手,用蓝家的灾难把若溪深深推进了罪恶的深渊。
    走出法庭很长时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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