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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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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跟着水依画一起来了中土,北堂洌做了很多以前从未做过的事儿,他第一次被路人骂作蠢货,第一次使用武功打架,第一次偷偷放了火,现在又第一次背着个人。以后再发生什么,他都能接受了。
    两人跟着剑石峰到了东耀国边境的剑府,从这剑府的地理位置便能猜出这家人的地位。虽说剑家横亘火羽国和东耀国,可是剑家的主流都在火羽国,一些重要的支流则在东耀国的繁华城镇,这剑石峰一家却在这东耀国边境的小城镇里,他们的受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这府中的一家之主剑老爷似乎外出办事,此时不在府中,剑石峰将两人安排到了上好的厢房,又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为昏迷的慕容七诊断伤势。
    剑石峰腆着脸将府中最好的药材都送了过来,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水依画将他的卖力讨好悉数收下。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剑石峰打的什么算盘,剑石峰给他们安排的厢房是与其他厢房单独隔开的,这样的位置最适合杀人放火了。
    水依画答应进府有两个原因,一是这慕容七伤得太重,不适合立马赶路,二是她和北堂洌一路上光顾着赶路,没有好好歇息,刚好在可以在这府中养精蓄锐。另外,她还有个小心思,如果离开前能从这儿捞点儿金银珠宝呵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昏迷的慕容七也醒了过来。看到水依画和北堂洌的时候,他的目光迷茫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变得清晰。
    水依画记得以前的他眼里只有死气和杀气,现在她却从他眼里看到了满溢而出的颓败和绝望,仿佛经历了什么大灾大难,有些心如死灰的感觉。
    “为何你的内力全无?”水依画问。
    慕容七扫了她一眼,沉默不语地闭上了眼。不管水依画和北堂洌再问什么,他都不言一词,后来身子实在疲乏,他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师妹,你救的这个人好像不领情啊。”北堂洌难得地打趣了一句。
    水依画耸耸肩,“换做我一夜之间变成个废物,我也有些接受不了,以后再细细问他好了。”略微一思索,又道:“洌师兄,你在这儿看着他,我要出去探探情况。”
    “万事小心。”北堂洌一路上对于她的决策都是无条件支持,这一点让水依画无比满意。
    水依画的身影在夜色中飞快闪过,最后落在了正屋屋顶上。
    屋中,两个陌生的中年人正在低声探讨着什么事儿。
    “老秦啊,这宝贵的消息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你要怎么感谢我?”其中一个小眼睛中年人笑眯眯道。
    另一个立马接话,“如果你说的都是对的,我这就叫果儿准备准备,前往火羽国。可是,我还是有些怀疑,剑家主家的小公子不是喜欢男人么,还是那炎啖王的男宠之一,现在怎么忽然改好了,还准备娶女人了?”
    水依画一听到这儿,双眼中闪过一道诧异。剑家的小公子不就是剑十一么,剑十一要娶亲了?!
    

☆、108 水依画的无耻要求

水依画听到这消息后,第一反应是吃惊,第二是觉得这件事很有猫腻。
    外人或许不知道,可是身为姬沐离的女人之后,她和姬沐离两人之间几乎无话不谈,姬沐离自然也没有隐瞒她什么秘密,所以水依画对剑十一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
    当初剑十一由于某些原因差点被剑家的长辈们从祖籍上除名,暗中还遭到了同辈兄弟们的黑手,若非姬沐离难得地发了好心,剑十一说不定早就死在“亲人”的刀下了,更不会有现在对姬沐离忠心不二的剑侍卫了。
    也不是说剑家所有的人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这种枝虬错乱的大家族里,勾心斗角的事儿可不比皇宫少,更何况剑十一还是最小最受宠的剑家嫡子之一,为了那剑家掌家人的位置,有多少人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剑十一自然也成为很多人的攻击目标。
    三大家族中的温家和剑家,温家的各种酒楼商铺几乎遍布天下,而叶家也是米粮巨贾,这两个家族的人都是生意人精,多为笑面虎,可剑家不同,剑家本就是以铸剑发家,骨子里都有那么点儿狠劲儿,干起事儿来也是不留余地,一切只为利益。
    表面上,剑十一还是剑家很受宠爱的嫡系子孙,实际上他早已跟剑家脱离了干系,要不然光是剑十一成为炎啖王男宠这一条,就够剑十一受的了,剑家那些老头子肯定打得他认不清爹妈。
    这样一个冷血冷情的家族,忽然间要帮剑十一操办婚事,说出去谁信?
    水依画拄着下巴思忖道:按照这屋中那个老头的说法,剑十一现在回了剑家,还在筹备婚事?
    如果剑十一真要娶亲,按照那小子的性格,应该是娶自己喜欢的女人才对。府里的秦阙姑娘现在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姬沐离又在这件事中起了个什么角色?水依画真是有太多疑问了,一切只有等回到火羽国才能弄清楚。
    房屋里的两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客套着。
    那目露精光的小眼睛中年人显然就是剑石峰的老爹,而另一个看似儒雅的中年人便是那秦果儿的爹了,看样子这两人已经狼狈为奸多年。
    “老剑啊,你也知道果儿跟石峰那孩子的关系,这件事还是先瞒着两个孩子吧,若是果儿的事儿成不了,咱还能做亲家是不?”
    “哈哈哈,还是老秦想得周到,若不是为了老秦你好,我又怎么舍得让果儿这么好的丫头嫁到剑家主家去”
    水依画没兴趣看两人继续狼狈为奸,运用轻功,很快离开了此处。而水依画刚刚离开,剑石峰那蠢小子就闯进了正屋。
    “爹,孩儿找到杀堂兄的凶手了!”
    剑石峰莽莽撞撞地推门而入,换来剑老爷的一阵臭骂,“没看到你秦叔还在这儿吗?平儿老子是怎么教你的,礼仪规矩都去哪儿了!这么大了,还如此莽撞!”
    剑石峰憋着气,垂头不语。
    “说吧,你又惹了什么事儿?”剑老爷白他一眼。
    剑石峰瞅了秦叔一眼,想着不是外人,便低声道:“孩儿找到了风云堂的杀手慕容七,以及其他几个同伙,如今孩儿让他们进了厢房别院,爹,您看,咱们要不要”说到此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慕容七?!”剑老爷一瞪眼,“你这混小子,怎么给老子惹上这么个大麻烦,你以为那慕容七是好对付的吗?!”剑老爷气得差点上前扇他一耳刮子。
    剑石峰连忙解释道:“爹,那慕容七不知为何没了内力,现在正是对付他的大好时机,爹您难道忘了堂兄的仇了,大伯父后来查到杀害松林堂兄的凶手正是风云堂的人,此仇不报更待何时?!我们只要在那厢房周围悄悄堆些柴木,然后趁机放一把火,烧死他们,就能——”
    “够了,你这无知小儿!”剑老爷打断儿子的话,喷了他一脸口水。
    剑石峰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姓秦的中年人站出来替剑老爷顺了顺气,“别气了,石峰还小,不懂事也情有可原。”随即对剑石峰道:“石峰啊,慕容七可是风云堂堂主最宠爱的杀手,你说你要了他的命,风云堂如何罢休,这风云堂你们家惹得起么,剑家主家那边压根也不会管这种闲事。还有,你大伯父家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谁知道是谁买凶杀人,你大伯父家的几个儿子可都盯着那家财呢。”
    剑石峰震惊地说不出一个字。秦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另外几个堂兄找来杀手杀了大堂兄?这太荒谬了!
    两个精明的老爷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石峰啊,以后这些事儿你就少管了,跟你那几个堂兄堂弟也别走得太近了。”剑老爷叹道。他一辈子就剑石峰这么个宝贝儿子,府中不存在什么勾心斗角的事儿,但是别的府中就不一样了。
    剑老爷送走了秦老爷,然后主动领着剑石峰去跟厢房里的几人道歉。
    水依画笑眯眯地饮了口茶水,“剑老爷不必客气,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令公子,但是剑老爷也瞧见了,小七他被令公子打成如此重伤,想必要花费许久的时间才能完全好起来。您看这”
    剑老爷忙笑哈哈道:“老夫替犬子给几位陪个不是,小兄弟您看这样如何,老夫我甘愿送上一百两白银,权当给慕容公子赔罪。”
    水依画听了不由冷笑一声,“我们风云堂的人在剑老爷眼里就值这么点儿银子?剑老爷可知我们平时办的都是什么事儿?”音调略一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风云堂拿到的赏金最少都是一百两黄金,杀的也都是富贵达人。”
    言外之意,你这一百两白银简直是在侮辱我们的人格。
    剑老爷听得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虽说他也姓剑,但做的可是小笔买卖,一百两黄金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狮子开口。但是为了早些请走这些翁神,剑老爷还是心痛地拿出了家底。
    住了一晚后,水依画心满意足地拿着诓骗来的一百两黄金上路了。
    水依画单独骑一匹马,而北堂洌与慕容七同乘一匹马,那家伙一开始还有些抵触两人,最后也只是只字不语地任由两个人摆布,像是在浑浑噩噩地活着。
    “师妹啊”北堂洌忽然开口。
    “嗯?师兄想说什么?”水依画看向北堂洌。
    北堂洌斟酌着用词道:“为何我以前没发现,师妹你也有这么这么厚颜无耻的时候。”
    水依画哈哈笑了两声,“师兄此言差矣,我这不叫无耻,而是聪明,你觉得那剑石峰一家像好人么?就算不是什么大恶人,平时肯定也没少祸害百姓,我这是间接替百姓惩罚他们,一百两黄金对他来说就是掉了块儿心头肉,看我不痛死他!”
    目光死寂的慕容七不知想到什么,转过头看了水依画一眼,随即继续装行尸走肉。
    “怎么,慕容兄有话对我说?”水依画可没错过慕容七刚才亮了一下的目光。
    “原来你是女人。”慕容七淡淡道:“你是鬼煞血尊喜欢的那个女人”
    “呵,我还以为你要继续当哑巴呢。”水依画戏谑一声,随即强调道:“不管你是如何做出这个结论的,现在的我只是炎啖王妃。”
    北堂洌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一头水雾,这鬼煞血尊又是何人?看来他这小师妹招惹的人真不少呢。
    慕容七说了这一句后再没了话茬子,仿佛刚才跟水依画说的那一句也是看在鬼煞血尊的面上。他这一生最遗憾的事,便是没能够再跟鬼煞血尊打上一次。现在的他已经成了个废人,以后也再没有机会了
    “慕容七,武功在你看来就这么重要么,比命还重要?”水依画微微眯眼看他,声音缓了下来,“只要留得一条命在,以后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在水依画看来,现在的慕容七没了以前的那种杀气和戾气,整个人看起来要舒服得多,只不过有些颓败了。重要的是,慕容七的骨子里是一个很重义气的人,这一点她很早就瞧出来了。
    慕容七听了她的说辞,只是低低冷笑一声,没有跟水依画多讲的打算。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这女人说得轻巧,我这十几年的内力尽失,如今跟个废人无异,又何谈东山再起?”水依画轻笑。
    慕容七目光闪动了一下,仍是不置一词。
    水依画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如今的你对于风云堂来说已经是废人一个。”
    说到这儿的时候,水依画偷偷扫了慕容七一眼,本以为他会咬牙切齿面露愤慨啥的,结果什么都没看到,难免有些失望。
    “据我所知,风云堂对于堂里无用的人通常会采取两种手段,一个是让他们变成活死人,为自己所用,另一个就是杀人灭口,免得这些无用的人生出二心,泄露风云堂的秘密。可是,慕容七你现在却好端端地离开了风云堂,这让我十分费解。难道是风云堂老堂主默认了你的离开?哈,听闻老堂主十分疼爱杀手慕容七,没想到竟疼爱到这份上。”
    这明显带着几分嘲讽的话让慕容七的表情变了一变,尤其是听到疼爱两个字,眼中闪过浓浓的讥诮。
    水依画已经快要放弃继续“引导”他的时候,慕容七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他杀了我全家,独独留下了我。”慕容七冷冷道。
    就这么一句话便让水依画大吃一惊,连一只沉默不语的北堂洌目光也顿变冷冷厉。
    慕容七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被他用平平无波的语气缓缓道来,“在风云堂,我最敬重的人便是他,可是我去认贼作父了整整十七年。武功是我自己废的,权当还他这十七年的养育之恩。若下次再见到他,我定取他的性命!”
    水依画扫见他紧紧握紧的拳头,心中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就算武功全在,他也不一定能取得了老堂主的命,何况现在还是武功全废的他,这不是干脆放过了灭族仇人么。
    这么想着便这么说了,“我看你是压根下不了手吧,若他真的是你的灭族仇人,就算是他将你拉扯大,仍旧该受千刀万剐,你立马杀了他都不为过。白痴一个,你废了自己的武功,还指望报仇?”
    “你!”慕容七狠狠瞪向水依画。
    水依画露出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有本事你来找我的不痛快啊,可你有那本事么?”
    慕容七气得像立马扑过去恰这女人的脖子,可是他如今武功全无,只能乖乖坐在北堂洌后面的马背上。
    “我只问你,你到底想不想报仇?”水依画敛笑,正色问道。
    慕容七抿了抿嘴,恨恨地说了一句,“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欠他的我已经还清了,剩下来的只有仇恨!”
    “这仇我帮你一起报,以后你帮我做事如何?”水依画目光湛湛地盯着他道。
    慕容七一愣,随即脸上闪过羞怒之色,沉声道:“这是我自己事儿,不用你——”
    一句话没说完,他忽然止了声儿,身子前后晃了几下,最后咚的一声栽下了马。
    水依画和北堂洌连忙勒马停住,急急翻身下了马。
    慕容七只觉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顺着嘴角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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