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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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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蓦地一凛,冷声却道:“大司命。”
  大司命站直了身子,一张脸霎时间板砖变冰砖,也是冷冷的道:“堕天之魔,叛帝之龙,吾与汝何言。”
  重楼道:“神魔大战转瞬即至,本座沙场相待!”
  大司命道:“兄弟齐至,吾亦何惧?”一甩袖  子,连景小天的脸面都不看了,径直背过身子。
  
  ——那一天后来的情况可以用“峰回路转”这个词来形容。景天小盆友主演的“东皇太一总攻记”惨遭重楼同学插播,在红毛魔尊一贯嚣张的叫板与大司命衔接流畅训练有素的反叫板中就如同CCAV突然摇身一变转干芒果台的买卖,折角犀利,江河日下。当然老子从在场某三只深重的怨念及景小天惨不忍睹的表情中推断出丫几个叫板的不是新仇而是至少一万年前的旧怨已经是后来的事情鸟,因为通常在老子身边贤良淑德充当专业解说员的某条长虫,也已经在无穷无尽的怨念和大司命那句“兄弟齐至”的刺激下,投入了新仇旧恨无穷匮也的滚滚大潮:
  “哈,‘堕天之魔,叛帝之龙,兄弟齐至,吾亦何惧’?这般四字一句四字一句,本尊若不赞阁下一声好文采怕是还当真对不起阁下——说什么堕天之魔,那魔尊虽是十二分的混蛋,堕天成魔自有本尊亲自收拾,阁下何时有资格过问?至于背叛天帝,魔尊堕天原在六千年前,羲皇谢世却已逾八千余载,头顶天帝不过虚影,大司命谈一句‘叛帝之龙’岂不可笑?!——本尊此来要事在身,原本不欲与阁下再生冲突,岂止阁下无事生非出言挑衅,却须怪不得本尊不顾东夷同僚的旧日交情”
  blabla
  blablabla
  blablablabla
  ——总有一天大司命童鞋汝会明白,和烛龙打嘴架的性质等同于跟麦霸唱K,如果你不是娘娘不叫女娲,那么这种行为,其实又叫做慢性自杀。
  
  而阻止大司命童鞋慢性自杀的,却并不是跟老子蹲在角落里一起透明透明再透明的景小天。
  被宵明烛阴眉心冷光照亮一方却兀自无穷无尽倾压胶着的黑暗深处,有那么一瞬,杳然不可觉察的,仿佛什么人泠泠一叹:
  
  “小龙又帮小楼欺负人了?孤从前说过的,不许你们来这里,太一,为什么连你也不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新的一年能减下很多很多的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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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长虫十分护短,真的
伏羲绝对是美人,放心
此文绝对是HE,绝对
妖孽攻也是攻,少昊大人加油(少:口胡!老子以前是健气攻来的岁月不饶人啊)
楼哥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飞蓬和景天,东皇太一你攻不下来的,真的


127、一百一十九、伏羲园长现形记 。。。


  那声音当真极清极淡,一字一句溶释在窒息了声色的黑暗之中,虽轻且慵懒,有那么一瞬却宛若远来自东夷绿野浩然扑面的一泓碧风,纵是染就千里万里一望无际的连荒走云,却依然纡徐而从容,带着些说不出的、惊心动魄的优雅节奏,如不可执,如将有闻,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淡尽了多少年的流水花开晨露未晞,恍然便已是天地与立、神化攸同。
  点破一纸夙愿,载其千古情殇。
  
  叹息声乍一入耳,除了大司命像是早有准备,余下长虫重楼景小天三个人的神情同时就是一变——老子被那声音震得发傻,没怎么反应过来,事后回想,其实按当时他们四个脸色的变化程度,就算说成是“剧变”、那个“剧”字只怕还要黑体加粗高亮下划线的——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的面面相觑了好长一段时间,方才无比雄起无比蛋腚总攻之气纵横洋溢的东皇太一景小天才眨眨眼睛,怯怯的试探:“羲羲皇?”
  他尾音略微发颤,一口气抽得我都觉得不落忍,就跟想哭哭不出来似的,哑哑的带着哽咽。重楼脸色连番变幻,举头四顾找不到声源,大概一下子想到什么,眉眼间的神情让人浑不敢正眼去看。烛龙在我身后,老子不回头瞧不见他脸,等定了定神打算回头,袖底却忽有只手伸过来,牢牢抓住我手腕。
  死长虫掌心冰冷,犹如攥了团雪,湿腻腻的都是冷汗。他手指扣得太死,虎口紧挨脉门,中间血脉波动得飞快,一鼓一鼓的也不知究竟我们俩谁的心跳。
  又静了片刻,景小天问:“羲皇,是不是你?”
  小孩儿一双眼垂着都不敢抬,本来瞳仁儿就亮晶晶的含了两汪水,如今满得漾了,黑鸦鸦的睫毛笼着一片氤氲水光。重楼正仰头四下寻觅,渐渐却转过脸来,冰块脸又是石化又是掉渣好容易拼凑回原样,被那水光一浸,又软得全化了开,想了想,脱下右手精钢铸就的锋利指套,用拇指指肚在景小天眼睑下面小心翼翼的抹一抹,隔了一会儿,再抹一抹。
  景小天哑着嗓子抽噎,泪珠儿教重楼抹得挂不住,“吧嗒”一声,在襟口砸出个深青的椭圆形印子。重楼眉峰不为人察的动了动,似乎也有了些动嘴说话的意思,烛龙却抢在他前面,黑眼一瞬不瞬,道:“原来八千年来,羲皇一直都在这里。”
  ——他这话说得还算淡定,但我估计应该也有个小激动小气短啥的,只不过话里颤音比景天压得住,不是熟人一般听不出来。老子也知道丫这秀深沉凹造型的臭毛病是一辈子改不过来了,空着的一只手拢在袖里,趁在场其余三个都没注意,在他手背上悄悄的摸了几下。
  
  ——根据老子上辈子无数电视剧的通用桥段,但凡重量级角色出场,灯光、音效、前期制作,那必定都是考究无比牛叉非凡,剧务拎着小本儿满场调试不说,台词上也得大下功夫,非得等镜头前傻站的主角龙套把“XX,看眼下怪兽肆虐or狂风骤起or天崩地裂or火山爆发(?),必有高人出场”的台词翻来覆去念上一百遍啊一百遍、气氛烘托到十足,导演才会指挥某位“高人”翩翩亮相姗姗来迟,以达到让人眼前一亮或眼前彻底一黑的震撼效果。
  老子穿来的这地界再怎么也是个天天抱着电视看肥皂剧的腐女编的,因此听烛龙一开口,立马明白方才那声叹息如果不是幻听,九成九这位传说中的天帝天帝天天帝、高人高人高高人伏羲陛下就要闪亮登场了——果然,整个逆天台再一次陷入了莫名的沉默,良久,不知什么地方,有人低低的叹息:
  
  “小楼,你跟了神农吗?被小龙欺负了,对不对?”
  
  老子左眼皮一抽筋,心中暗想这话说滴咋这么像咱外面某位娘娘捏。
  烛龙扶额,也很是抽筋的诚恳道:“没有,羲皇真的没有,我打不过他,您知道的。”
  黑暗深处传来模糊的一声淡笑:“是啊,你若欺负小楼,太一要揪你尾巴的嗯,你是趁太一不在才欺负小楼的。你打不过他虽是真的,不过小楼心思单纯,你若是偷偷使坏啊”
  老子透过铺天盖地的黑线默默打量抽成一个频率的景小天重小楼烛小龙,突然觉得,相对于有些时候会被烛龙重楼悍然顶嘴的大美人娘娘,关在逆天台的这位,或许才是六界之内最危险最彪悍的存在。
  
  伏羲陛下温温淡淡,一字一句,语意雍容:“小楼一直让着你呢,可不许再欺负他,不然下次太一把你扔进小鸷新搭的鸟窝里,孤可真的不管了”
  烛小龙仰天45°,明媚而忧伤:“不敢,不敢。”
  “嗯,小楼如今是魔尊罢,当真是快孤记得放你镇守钟山那年,你才手指般粗,缠着太一手腕使劲哭鼻子是了,神农性子古怪得紧,这些年待你好不好?”
  重小楼不答,默默别过头去,悲伤逆流成河。
  “太一,乖,莫哭你是神主,干什么学小楼哭鼻子”
  景小天扯过重楼披风,狠狠擦掉脸上的黑线眼泪,咧嘴使劲一笑,却又有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嗯!我不哭——大司命!”叫了声“大司命”,一转身却发现自家下属大概是由于惧怕听到虾米不该听的而被小心眼的双黄蛋联手做掉,早已经脚底抹油、跑路多时了。
  老子婉约在长虫身边,被丫的拽着没法闪,只得憋住了笑,死命把气场缩小到透明透明再透明——开玩笑,  长虫即使没啥RP我也还信得过,他旁边那个炮仗似的红毛魔尊却是从来没和老子对上眼一回。神魔大战转瞬即至,到时候老子一强势围观团团员,让丫的借机套麻袋下闷棍杀人灭口,那都是大大有可能滴。
  心里这么闷不作声的盘算,陡然间却听伏羲轻声问道:“你呢?你是谁?是长留山的小凤凰,对不对?”
  他声音依旧安然而宁寂,温润中十二分的幽微模糊。老子一呆,别的没想,先想起我家干爹来,烛龙却身子一震,猛地踏前半步,道:“——羲皇!”最后一字破了音,竟是哑了。
  伏羲“嗯”的一声,半晌,叹了口气。
  
  逆天台凝如死水的空气蓦地略一晃动,像是将有微风从脚下蓬然漫起,却倏忽又平静下来,恍惚得狠了,依稀如同什么人不疾不徐的一缕吐息。老子心里微微一凛,想想觉得该是伏羲这次真要现身了,怔怔的便抬脸去看,却见黑暗中并没有什么人影,只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淡绿色灵光在头顶不远处飘着,浮浮沉沉,毫不起眼,安安静静地没有温度也没有声息。
  “小龙,这一次是你,对不对?”
  烛龙捏着老子手腕的五根指头条件反射似的一紧,只咬着牙,却不说话——其实伏羲当事人一个,能问出这一句就说明他什么都清楚。相比之下烛龙和老子的那点儿线索还是从干爹跟大美人娘娘嘴里拼出来的,他两个自己恐怕也理不大清,与其讲出来大伙闹心,倒不如不讲了。
  伏羲苦笑:“果然是你孤神识困在此处,自来不知日月,有的时候心思远了,便想,这世上倘若有人走了孤的旧路,那个人定然是你傻孩子呵,小龙,真是傻孩子”
  随了他的话语,老子头顶那点荧荧的灵光慢悠悠飘动起来,仿佛眷恋般的,轻轻绕过景天、重楼和烛龙,最终飘到老子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是少昊穷桑氏的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曾有人说,某肉写文的唯一目的就是不遗余力的对着伏羲发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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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感谢每一位炸肉的大大~

128、一百二十、龙帝 。。。


  老子脑袋浑浑噩噩,眼见一点萤火虫似的绿光徐徐飘近,想了半天,觉得应该是明白了其实这光点就是伏羲伏羲就是这光点,又呆愣愣的好像什么都不大想得明白,见那荧光绕着我鼻尖儿轻飘飘的打转,便本能的伸手去接——伏羲那光点儿倒也有意思,来回飘了两飘,居然真就懒洋洋的停在我手心,明灭两下挑一个舒服的位子蹭蹭,安安静静的依旧问我:
  “你姓己,对不对?”
  老子张张嘴,嗓子眼儿一句“微臣”随着唾沫又咽了回去,一定心思,只说:“我叫己庚,是是干爹的儿子。”
  ——最后一句废话,纯的。
  伏羲“嗯”的一声,不知想着什么,半晌,问:“你爹爹他好不好?”
  老子记起长留山干爹独个儿坐在树底下发呆的模样,没说话。
  伏羲幽青的光点儿黯了两黯,淡淡道:“他恨便恨罢,孤弃了他的。”
  我小声说:“女娲娘娘把羲皇以前的玉佩交给爹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非挑了这个起头,只单纯觉得这事情谁都怨不了,爹难过,什么都不知道时难过、什么都知道了更难过,可回过头来话说当年,东夷大渚泽天帝伏羲冷着一双眼把爹赶回西陲至死不闻不问,又岂止一个难过了得。
  伏羲隐约一怔,道:“他原来竟是知道了。”
  我说:“爹爹这辈子都不要别人了。我还小的时候他就孤零零的,怕人欺负我,便给了我凤鸟族的玉佩挡灾——后来我闯祸,阴差阳错的当了凤鸟族长,爹便着了急,我、我”话到最后,也不知到底想说爹还是解释自己,磕巴几句,咬着牙住了嘴。
  伏羲叹息:“是,这原怪不得你。”出了会儿神,又问我:“你爹爹窗外那枝琼花,可是开了么?”
  老子眨眨眼,心说你怎么还知道干爹窗外有棵琼花树呢。
  伏羲却不待我回答,苦笑一声,缓缓的道:“你们怕是要问,孤造这逆天台,却为什么单单禁绝了宵明、烛阴的力量。”
  他这句话问得自然不是我。老子六界基础理论课由干爹大人亲自教导,名师出高徒,从来没及过格,自知凭我那智商绝对是想不透啊想不透,忙偏头看向烛龙,却见他半敛着黑郁郁的睫眼,薄唇苍白,细细的抿作一线,一张脸被逆天台禁令逼出了十二分憔悴,也说不出究竟明白还是不明白。
  
  安静片刻,倒是景小天开口,迟疑着道:“可是为了鳞羽之属吗?”
  ——他小孩儿那天扯着老子长谈半宿,又是早年羲皇身边最绝顶最资深的人物,把老子和烛龙的事情挖了个底儿掉,再对照太昊少昊决裂、我家干爹黯然闭居长留山的过往,这当口心里只怕已经得出了梗概,却又犹犹豫豫的说不太全。果然伏羲又是一笑,淡绿的光点儿拖起一道近似透明的过痕,自我手心飘悠悠的重新浮向半空:“是,鳞羽之属。”
  “自古羽嘉生飞龙,飞龙生凤凰,凡鳞与羽,彼此生于之、成于之、化于之,亦死于之。鳞隐于地,乃有潜龙勿用,不周、钟山镇守幽冥大荒;羽唳于霄,乃有环佩箫韶,抟扶摇而上者牵动风雷——当年白帝少昊属金而质雷,却生于大渚泽太昊之地,便是为此。
  “龙为鳞长,凤为羽皇——凤皇的死劫至刚至烈,得窥者唯龙帝一人,然窥则伤之,那死劫所伤最甚者,亦不过龙帝一人而已。”
  老子心一沉,耳听景小天道:“那死劫我和小庚看不见,龙帝却是能探而探不得?”
  伏羲的光点儿依稀停了停,道:“是。”
  景小天低下眼睛,不吭声了。
  他额前一片束不住的刘海儿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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